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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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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紫色洋桔梗的回憶
作者:
亞格斯
日期: 2008.10.30 天氣:
心情:
晴朗的夏日午後,溫度剛好的微風陣陣吹拂著,讓人總是可以感受到空氣中所散發出來的悠閒氣息。
這樣的時候,品嚐杯濃鬱香氣的咖啡,或是有著各種滋味的花草茶,再加配上精緻的甜點;或者沒有壓力似地一邊喝著茶飲,一邊閱讀著一本好書……等等,像這些種種都是享受午後下午茶時光的好點子。
在臺北某家花店內,擺滿了隱約散發出香氣的美麗花朵,讓四周環境變得更賞心悅目,而店內其中一個桌上也真的有甜點和花茶,但是在桌前的這個女子,倒完全破壞了所有浪漫的氣氛與感覺。
「……花語源自於西元一七一四年的瑞典王朝,查理二世是根據民俗傳說和花形、花色等特性,賦予各種花卉不同意義,因為用花來表達心意的方式生動有趣,所以便開始流傳……紅玫瑰的花語表示『熱戀』,適合熱戀中情人互贈,粉康乃馨表『熱愛、美麗』,滿天星表『喜悅』,百合表『心想事成』……」
「小伶,妳在碎碎念著什麼呀?」說話的男子,正是這家花店的老闆──童世傑。剛從外頭忙完,回來花店的他,看著這個在桌上一邊看書,一邊喃喃自語的女子,好笑地輕敲她的頭說著。
「啊!」因為被敲了頭,而有點嚇到的女子──伊伶,驚訝地抬起頭,「老大哥,你不要老是這樣突然出現啦!我每次都被你嚇到。」知道花店老闆脾氣還不錯的她,嘟著嘴抱怨著。
「咧……是妳自己每次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才會老是被嚇到。可不是我突然出現的關係。」童世傑停頓一下,又說:「還有……我會很老嗎?」
「咦?」伊伶看著自己工作的頭頭,有點警覺的說:「怎麼……突然這麼問?」畢竟對方可是付給她薪水的人,雖然知道他真的很好相處,也不會太計較身份,不過,為了自己的生計,還是得小心一點,可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咧!以免輕者減薪,重者得再重新找工作。
看到伊伶的緊張,他故意忽略地繼續說著,「不然妳怎麼每次都叫我老大哥?我記得我和妳才差五歲而己,還是我外表真的很老……還是……」
「呵呵……」看著他繼續說著可能的原因,伊伶乾笑著,「當然不老,不老!那只是我的習慣,呵呵……別在意!別在意……」
「可是……」
「哎,老大哥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聰明絕頂、氣宇軒昂……呃,所以別計較那麼多嘛!不然是要我改叫你大哥?或者要嚴肅一點地叫老闆?還是……」伊伶繼續掰著,可是到最後卻愈說愈小聲。
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說的理由?都快掰不下去了。她傷腦筋著。直到她看到童世傑臉上露出一抹奸笑的笑容,伊伶大叫著:「啊!我又被你騙了。厚……老大哥,你是故意讓我緊張的哦!」她抗議著。
「哈!哈!小伶妳的反應有點遲頓咧!怎麼到現在才知道我在開玩笑。」童世傑開心地說,「妳這樣不行的啦,這麼容易被騙,小心那天自己被騙去賣掉,還幫別人數錢。」
「對呀,我也很傷腦筋耶!我都老是分不清楚什麼是開玩笑的,什麼是認真的。」伊伶還真的認真的回答,一臉傷腦筋樣。
「哈哈哈……」童世傑看著她的反應,還是止不住的笑著,「拜託,妳還真的很認真的傷腦筋。真是佩服妳!」
「嘿,老大哥,有,這、麼、好、笑、嗎?」看著童世傑開心笑的樣子,伊伶氣惱著,「我可不是說來給你笑的啦!」
她一直認為自己沒有那種幽默的因數,但是每次和他說話,她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是他的開心果,好像總能讓他很開心的笑著。真奇怪到極點!
「好,我不笑,可以了嗎?」童世傑收起誇張的笑聲,認真的說,「如果妳真的很怕妳自己很迷糊,自己被騙都還不知,我會幫妳注意的,不會讓妳被欺負的。」
聽到童世傑這認真,像承諾些什麼似的話語,伊伶實在非常吃驚,有那一瞬間,她的神情有些黯淡。
「厚……老大哥,你又要開玩笑了。這次我才不會上當咧!這種像是需要責任心的承諾,可不能隨便亂語諾的啦!呵呵……」她真的當他是玩笑的話,笑著說。
童世傑發現伊伶心情上的小小改變,不過他沒說些什麼,只是聳聳肩。「我出去送花時,店內情況如何?有人來訂花嗎?」他改變了話題。
伊伶聞言,拿起桌上另一本厚厚的記事本,看了一下才道:「有幾個人買了幾束花,一個小盆栽。網路有三張新訂單,不過送花時間指定是下星期。電話訂單是沒有。所以今天要送的花束到目前為止都結束了。」
「嗯。」童世傑應聲後,看著花店該處理的花朵都處理好了,該整理的也整理好的,他滿意地點點頭,坐到花店內另一個桌子前。
「咦?妳甜點還沒吃呀?又是先忙工作的關係吧?」看到他為伊伶準備的下午茶甜點,仍然聞風不動地放在她的桌上,他無奈地說著。
「那是當然啦!我是來工作的耶,當然先把工作完成才行做其他的事情!」伊伶理所當然的回答。
「甜點要趁新鮮吃,味道才棒呀!厚……妳真的很怪!未免也太工作狂了吧!」童世傑一臉被打敗的樣子,有氣無力的回答。
「工作狂?」她還不知道「工作狂」這字,有這麼一天會有人用在她身上。伊伶眼瞪的老大,彷彿童世傑說的外星話。
其實伊伶這樣彷彿童世傑是外星人的表情,在她來花店工作後,就是她常常會出現的反應。因為她這老闆真的很怪,怪到讓伊伶真的會有錯覺,覺得外星人就出現在她眼前似的。
因為第一點,童世傑不太像老闆;他不會時時盯著她的工作,也不會理會她在工作時,是否做其他的事情,而沒有把花店的工作完成。此外,她的下班時間真的還很隨意,只要老闆說花店沒有什麼事,有時都會讓她提早下班去忙其他的事,只是要在一些特殊節日、訂花的訂單較多的時候,多少也要跟著加班。而更怪的是,她的老闆常常還會準備下午茶和她一起分享,雖然他總是說因為甜點是試做而多做出來的關係。
所以她每天只要負責花店訂單的記錄,整理花束,以及一些較簡單的訂單花束包裝,和來店買花的接應事情。像送花給指定的收花人,處理缺貨的花束補充,其他較難的工作,都是老闆負責。偶爾比較沒有什麼事時,他還會教她很多關於花的事情、以及花店內的工作,但雖然會教她、會讓她知道,但卻不一定會要她做。這麼輕鬆,沒有太大的壓力,薪水也還不錯,感覺像在度假的工作,真的很讓人欣羨。所以她也很不辜負大家所想的,真的是每天開開心心的上班,快快樂樂的下班呢!
第二個讓伊伶覺得童世傑很特殊的原因,就是他的外表。嗯……真的很特殊。伊伶一邊看著童世傑一頭長髮的樣子,一邊點頭贊同她自己的想法。
雖然在台灣多多少少也是會有男生留長頭髮的情形,但在她的生活圈中倒是很少遇到。而她工作的頭頭,就是剛好是那個少數人之一。年過三十,高大英挺,或許是開花店的關係,所以也帶了點藝術的氣質。除此之外,最大的特色就是留了一頭快比她長的頭髮,而且他的髮質還比她好,又直又光滑,叫身為女生的她直羨慕。
他會用線把長髮束起來,感覺還蠻像古代那種斯文型的人。老實說,她真的覺得他還蠻合適留長髮的。整個人的感覺還真容易讓許多女生傾戀咧!
另外讓她覺得特別的一點就是他的廚藝,好到真叫身為女生的她覺得慚愧呀!除了會做各式各樣好吃的菜餚外,還會做甜點,像是蛋糕、餅乾……等,並能沖泡出好喝的花草茶。大概也是這個關係,身為花店內一員的她,常常有機會免費品嚐到他煮的菜、吃到他製作出來可口的甜點,喝到他沖泡出的花草茶。
唉!種種的因素,讓她真的愈來愈懷疑她這老闆是不是外星來的外星人咧!
「對,工作狂!」童世傑煞有其事地回答,讓伊伶回神過來。
「老大哥,如果我是『工作狂』,那你就真的是外星人了。」伊伶當真也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外星人?」童世傑好像有點吃驚伊伶所說的。「妳確定妳說的中文?我發現我第一次聽不懂妳說的話!」
「就算我不是說中文,說別國的語言,你也會聽得懂,你不是會一堆其他國的語言。」厚……還有一點就是她這老闆語言能力也特別的好,真讓她超嫉妒的。
「那可不一定。我也蠻多國家的語言聽不懂。更何況,有時雖然我會這國的語言,但也可能遇到聽不懂的地方……」聽到伊伶那種既羨慕又嫉妒的語氣,童世傑笑笑。「就像現在,我明明聽得懂中文,就是不瞭解妳剛剛說的話。」
「因為你不可能會是「外星人」,所以我會是「工作狂」?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伊伶解釋著。
「哈哈……小伶妳的中文語言能力還真不錯,厲害厲害。」童世傑又開心地笑著。
看著他又因為自己而開心地笑著,伊伶的反應就像是卡通櫻桃小丸子中,臉上會出現好條黑線的感覺。她實在真的很想嘆氣。
罷了,罷了,工作時能這樣輕鬆愉快,實在也是不錯的啦!雖然常常真的會讓她無奈地嘆氣。伊伶這麼想著。
「老哥,你回來啦!」原本坐躺在長沙潑上看著小說──童文晴,對著剛回到家走到客廳的童世傑說。
「嗯,在看書呀?」童世傑整整自己衣服,放鬆的坐在客廳另一個沙潑,對著坐了起來的妹妹問著。
「是呀,這本小說還蠻好看的!」童文晴搖搖她手上的小說,這麼說道,「對了,老哥,今天晚餐就你負責啦!爸媽說今天是他們什麼紀念日的,所以他們一起出去看電影了。」
「還真恩愛呀!」童世傑無奈地說。
「這樣也不錯,不是嗎?」童文晴笑著說。她明白她的大哥會這麼說的原因。畢竟很少人的父母,結婚好幾十年,相處卻還像談戀愛似,每天甜甜蜜蜜的,老是享受著兩個人的快樂世界。
「是呀!是不錯!」童世傑聞言,更是無奈,「如果不要老叫我們趕緊去交女朋友、男朋友,叫我們去戀愛的話,那就更不錯了。」這個舉動是他們父母最常對他們做的事情。
「呵呵……」童文晴笑得更開心,「說到女朋友,老哥,你上次說的那個你喜歡的女生,不是之後在你的店內工作,後來如何?你們發展到哪啦?」她實在好奇的很。
她從以前到現在很少看到她哥的注意力會在同一個女生超過一年多。也沒有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樣地在意。她知道她的大哥外表出色、才能出眾,的確是會讓很多女子喜歡與傾心的類型,所以她大哥也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但不知為何後來總是無極而終。
或許有一半原因是緣份不夠的關係,也或許她大哥對那些女子都很好,但卻總只以好朋友看待,會注意在花店的工作和那些食物上吧!又或者那些女子後來受不了她大哥比自己還像女生,留一頭長髮、廚藝又好吧!對於這樣的情形,她大哥也總是很隨緣。
直到大約一年前,她第一次聽到她大哥那麼在意一個女生。她會用「女生」來說,是因為她大哥說那女生感覺像學生的樣子,所以用其他像「女子」等較成熟的說法,覺得很不適合。
當時她聽到她大哥跟她描述他和她的相遇情形,真叫人覺得好笑。
那天在大哥回來前,她正好在客廳欣賞著電影,所以當她看到她大哥回來時,臉上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表情,讓她起了好奇心,於是她詢問著:「老哥,你怎麼啦?怎麼一臉被嚇到的樣子。」
「今天在花店工作時,被一個來花店買花的女生誤以為我是「小姐」!天哪!這可是第一次在別人正面看到我時,被人叫「小姐」耶!而且還好像一直沒有發現我是男的樣子,沒有那種發現自己錯認的尷尬表情出現。」她大哥似乎還沒消化這樣的事情,還是很震驚的表情說。
「哈哈……的確很好玩!」童文晴聞言大笑著。「不過,誰叫你要留那麼長的頭髮!」
「嘿,妳還落井下石呀!真沒同情心。」童世傑一臉委屈樣的說著,不過表情還是很震驚他這樣被錯認的樣子。
大概也是這原因,讓她大哥對那個女生記憶頗深刻的。可以記得那次那女生買了一枝紫色洋桔梗,還一臉很甜蜜的樣子。也記得從那天之後,這女子幾乎每天都會在固定差不多的時間經過他的花店,經過的時候,也會注意花店裡美麗的花朵。更記得著,在幾個星期後,那女生開始一星期會來買一束花。而這束花多半都是紫色洋桔梗,讓她大哥猜測這女生喜歡紫色洋桔梗的事情。
也從那時開始,她就常常聽到她大哥跟她聊著那個女生,像是那女生今天穿了紫色格子的短裙很好看,或是綁出來的髮型讓人覺得很活動,還說那女生像是很喜歡笑,蠻開朗的樣子,臉上都是笑容。甚至還提到那女生可能喜歡銀飾,也頗喜歡打扮自己,會帶條精緻不落俗的有小鈴噹的純銀腳鍊,手上戴的手鍊也偶爾會換不同條……等的細小事情。
這樣的情形她是還可以接受,雖然有點吃驚她大哥第一次那麼注意一個女生。但最讓她吃驚的是,居然注意好幾個月,但卻還不知那女生的名字。真的讓她對這樣的情形有些迷糊。
一般的人如果注意、關心一個異性那麼久也那麼細微,通常都是因為喜歡或有好感的,但對於她這個從以前就很少會這樣做的大哥來說,這更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對的,她猜想她大哥可能不知覺這樣喜歡上那個女生。尤其在半年後吧!她大哥注意到那女生平時的笑容彷彿不見,而那時他的反應像是看到什麼天大的事情的樣子。
「嘿,文晴,我跟妳說,我今天居然看到那個女生沒有笑容耶!」那天童世傑在工作結束回家,一進大門直對在客廳等吃飯的妹妹說著。語氣像是發現大事情的樣子,一臉不敢相信。「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不知什麼事讓她笑容不見……天哪!」
那時她直覺得她哥實在太大驚小怪了,畢竟每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一直開心的情形,還是會遇到讓自己沒有笑容、傷心的事情呀!但是在幾天後,她覺得之前她大哥的反應還算小事一件,因為後來她大哥像是天快要塌下來的語氣,描述著他看到那女生一臉快哭模樣的事情。
「真的!雖然我看她好幾天都沒有笑容,但今天在她經過花店時,我居然聽到她一副壓抑著哭泣的聲音,而臉上還有淚痕!」童世傑臉上的表情含有吃驚、不敢置信,以又擔心的反應描述著,「不知道她最近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笑容,真的很適合她,會讓她變得很吸引人,為她自己的魅力加分。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事情無法解決,才會讓她心情不好到極點,還是誰欺負她了。真想替她分擔,真的好想好好保護著她……妳知道嗎?我覺得能一直看到她的笑容,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能幫她找回笑容,那更是件讓我也覺得很開心的事情……」
本來她聽著她大哥的誇張說法,直覺他實在很有讓人緊張起來的能力。不過她聽到最後,她大哥那種為那女生心疼的語氣,實在讓她也跟著吃驚。當然,她吃驚的事情和她大哥的事是不同的。
「老哥,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話?」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中文!」童世傑一臉不悅,不滿他妹的問題,「重點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會讓那個常常笑容滿面,彷彿全天下沒有什麼傷心事感覺的那個女生,今天居然哭了!我真的很心疼,她不適合不開心的樣子……真的很想幫她找回以前笑容的樣子。」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指你說的話……」童文晴吃驚著,看著她大哥不解的樣子,她又說著:「我的重點是……老哥,你戀愛了!你真的戀愛了!你已經對那個女生放下不輕的感情了。因為你剛剛的話語中,你在乎那女生的程度已超過對一個陌生人,或是對一個來買花的客戶,甚至對一個好朋友的情形了。那種在乎的程度像是你很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愛」的感覺耶!」
看著她大哥彷彿也有些訝異時,她又加了一句話:「而且這是我第一次發現你對一個女生那麼在乎……」
然後約莫過一、二分鐘後,她看到她大哥第一次笑得極為開心的樣子。或許她大哥也很滿意自己喜歡那女生的事情吧!相信她大哥也會為了愛,而開始有所行動。她也很為她大哥能有喜歡的人而開心,真心地希望一切都有好的開始。
但之後因為她忙著課業的事情,較少時間可以聽她大哥聊他與那女生的事情,所以她就不清楚他們的狀況。直到她好不容易忙學校要的報告趕完,自己較有時間時,才去關心他們的情形。
沒想到她會聽到她大哥說,他約一個月多沒有在那個時間看到那女生出現,而且那女生也沒有來花店買花。難怪她大哥會露出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還好讓她慶幸的是,當在過了一、二個月後,那女生終於出現了。那天她大哥回家,臉上開心的笑容簡直就像中了樂透一樣。
「文晴,告訴妳,小伶,呃……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女生的名字啦!她來應徵花店的工作耶!」童世傑開心地和他妹報個好消息。
「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老哥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多去瞭解她,如果確定你真的很喜歡她的話,就要讓她知道你的心意哦!」
「嗯嗯,這個我當然知道!」童世傑露出不用妳說,我也曉得的表情,「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自己能和她一起工作,能這樣天天和她長時間的相處。真開心!結果我今天才知道她叫伊伶,之前她消失沒有出現,是因為她那陣子沒有工作,離開之前的那個工作的關係。」
「不過,有一個月多沒看到她,她看起來瘦了一些,雖然還是有笑容,不過還是少了點,但知道她沒事、她過得還好,我就放心多了……」她大哥那天就一直講著那個女生的事情,一眼就讓人知道他很喜歡那女生,連後來他父母都感受到,直說想去看看那個女子。
當然後來他們父母並沒有看到啦!因為她大哥怕那女生被嚇到,要父母不要這麼做。為此他們父母還為這事唸了很久,直到她大哥承諾等到時機成熟後,他會把那女生帶回家來,他父母才甘休。
真不知道最近的情形如何?依她大哥之前那慢動作的狀況來想,說不定什麼進展都沒有!童文晴想到最後,實在很為她大哥傷腦筋。
「嘿,老哥,你和她到底進展到哪?你跟她表白沒?她喜不喜歡你呀?對了,說不定她有男朋友了,你有問清楚嗎?」童文晴一連串的話語,詢問著童世傑。
誰知她大哥說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文晴,妳會覺得我很老嗎?」童世傑的表情很認真。
「你神經呀?怎麼突然這麼問?」文晴一臉被打敗樣。「三十歲,還好吧!」
「可是妳叫我『老哥』,而小伶也總是叫我『老大哥』,還說習慣性這麼叫。可是我和她才差五歲而己,叫名字不行嗎?真怪!」
「什麼嘛!原來你是在乎這個。」文晴真的被打敗了,「那只是習慣用語,而且這些也表示是很熟才會這樣沒大沒小的叫。像我就是故意這麼叫你老哥的呀!」
「可是我希望她叫我的名字,不然小伶一直叫我『老大哥』,感覺上她好像只是當我是她大哥的樣子,不喜歡這樣的情形。」童世傑歎氣著。
「唉!我覺得雖然外表你看起來倒是有點超過三十歲的樣子,但你現在這樣的表現,還真的很不像是三十歲的人,怎麼會去計較這個?真是敗給你。你沒跟她說你希望她稱呼你的名字嗎?」
「我提過好幾次,但是她就是說有點難。難道是因為我外表像三十好幾的樣子,所以叫不出來?」童世傑一臉遭受打擊樣,「是因為我留長頭髮的關係嗎?這樣子會感覺較老?還是……」
看著她大哥繼續說下去,童文晴決定還是繼續看她的小說,不然再聽下去,實在會被她大哥氣暈。真不曉得到底誰才是女生,怎麼明明她大哥是男生,居然會比女生還龜毛!
「文晴,妳覺得我去把頭髮剪短,會不會比較年輕一點?」
「也許吧!」已沈醉在小說劇情中的文晴,沒聽清楚她大哥說的話,隨意應道。
「真的嗎?那好,我出去一下。」童世傑起身整衣後,拿了車鑰匙和皮包,就要往大門走。
「嘿,大哥你要到哪?我的晚餐咧……」發現她大哥人不見,她丟下小說,跑到大門時,就看到她大哥正好倒車要外出。
「我晚點才回來,如果妳真的很餓,妳就自己去外面買來吃。」說完,童世傑就開車走了。
「喂,大哥……」看著她大哥就這麼走了,文晴還有點不敢相信,「他到底要去哪呀?唉!我的晚餐呀……」
翌日,童世傑打開花店後,把原本收進來的放花和小盆栽的花架,移到店門口後,開始整理著花店內部。
沒多久,頭髮綁成了馬尾,一身輕鬆的打扮,還斜背著牛仔布包包的伊伶,一臉開心樣的出現。
「早安!」童世傑看到她走進花店,停下手邊的工作,笑著和她打招呼。
只見她停下腳步,一臉愕然的看著他,迷人的眼微微睜大,感覺有些被嚇到的樣子。然後又迅速轉身走了出門外,看了一下門外的招牌,才又匆匆的走進來,「沒錯,這裡是『戀花坊』,嗯,我確定老大哥沒說要換老闆,那麼……你是……老大哥?」伊伶喃喃自語後,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吃驚的對他問著。
看的伊伶這樣有趣的反應,童世傑好笑著。「是的,這邊是『戀花坊』,老闆也沒有換人,不過我不是老大哥……」
「那你是誰?」她訝異地瞪大眼。
「妳好,我叫『童世傑』,妳叫我世傑就可以了。」好笑地發現伊伶還沒認出他,童世傑故意這麼說著。
「哦,你叫童世傑……」伊伶還當真地點了點頭,「不對呀!童世傑是老大哥的名字呀……」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吃驚地看向他。
「哈哈哈……」童世傑這下子已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沒想到伊伶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類似這樣的反應,昨天也出現在童世傑的家中。那時他去理髮店把留了許久的長髮給剪短,修了個適合他的短髮,沒想到一回到家後,第一個看到他模樣的妹妹,居然對著他尖叫,一臉不敢相信他去把留了那麼長,還很寶貝著的頭髮剪短。
「你是我大哥?天哪!還真的是……」童文晴在尖叫後,又快速地說著。「老哥,你真的那根筋不對了?居然把那麼長的頭髮剪掉!」
「妳說我剪短會比較年輕,我想這樣小伶稱呼我時,應該比較能叫我的名字。」
「天哪!老哥,你是外星人呀?想法怎麼和平常人不一樣!天哪!」她瞪著這個她覺得想法超怪異的人。
一聽到他妹妹和伊伶一樣,說他是外星人,童世傑不生氣也不問為什麼,直哈哈大笑著:「哈哈哈……」
「我說你是外星人耶,你怎麼反應和別人不一樣?天哪,難道你真的是外星人?」
「哈哈……因為小伶今天也這麼說我是外星人,所以我才覺得好笑且很好玩。」
「真的?」文晴看著她大哥點點頭,還很開心的樣子,真的覺得她這大哥中毒太深,居然會為這樣的事情那麼開心的笑。難道戀愛中的人,想法真的像外星來的樣子?不解!
「看來伊伶的想法和我頗相似的,我一定能和她相處的很好。喂!老哥,我認定她是我大嫂了,記得要趕緊追到手呀!」她證重的叮嚀著。
「好,好!我會加油的!」
當然,之後他父母看完電影回來時,看到他也同樣是吃驚的表情。所以昨天他大約猜想得出今天伊伶來到花店時,也可能會有吃驚的反應。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好玩的反應。呵呵……
「你真的是老大哥?」放下包包後,伊伶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名短髮男子居然就是她的老闆。
她仔細看了看,身高約180公分,身材剛好,一頭直順的短髮,讓他感覺年輕了許多,也更有成熟男子的感覺。
「天哪!你真的把那頭長髮剪掉。」伊伶還是很不敢置信著,「你留長髮也很好看,做什麼去剪掉?還那麼長的頭髮耶!要是我留那麼長的頭髮,髮質還一直很好的話,我才捨不得去把它剪短咧!」她坐到她常坐的桌子前,看著童世傑。
童世傑聽到她說自己留長髮很好看,心底歡喜著,「那我現在這樣子,妳還喜歡嗎?有沒有比較讓人覺得年輕一點?好看嗎?」
「是還蠻喜歡的。有比較年輕,也同樣很好看、很帥。不過你該不會為了這個原因吧?」伊伶雖然回答他的話,不過,還是一副聽到外星話的表情。但她大概太震驚了,所以沒想到她剛剛說了奇怪的話。
童世傑開心地笑著。小伶說她喜歡我這樣子咧!呵呵,看來她還沒反應出她自己說了什麼讓人誤會的話。
「對呀,因為妳老是叫我『老大哥』,而不是叫我的名字,所以我想去剪短頭髮,可能會年輕一點,妳就不會老是叫我『老大哥』的。」他繼續和她抬摃著。
伊伶大概十分錯愕她所聽到的理由,「就因為這個?」她一臉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我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為了我而剪頭髮?你知不知道為一個人把長頭髮剪掉,都會有一些特別的意義嗎?而你居然只是為了這個?」她愈來愈覺得他真的是外星來的,想法老是和別人不一樣。
「當然知道呀!就看在我為妳剪掉長髮的份上,妳就改叫我名字吧!」
伊伶看著他期待的表情,歎了口氣,「好吧!我會改。不過你確定你知道?」
「當然知道。我還怕妳不知道,感覺不出來咧!」童世傑話中有話的說。
聞言,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稍為有些愕然,直看著他。卻發現回看著她的童世傑,眼底似乎溢滿些什麼情感。她明白那種情感代表著什麼,因為以前的她,也曾對某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暗示。只是可能嗎?該不會是她會錯意?
為自己的多想,笑了出聲,「你確定不是外星人?我覺得有時候你真的和平常人不太一樣耶!」她故意這麼說著,或許心底想逃避些什麼吧!
「呵呵……放心,我不是外星人。有一天妳會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他笑著回答,態度出奇地溫柔。讓伊伶直覺得,似乎她和他在今天之後,也許會有些什麼事發生、也許會有些什麼改變。
有些什麼改變嗎?當然是有啦!除了伊伶在語諾童世傑要改稱呼他的名字,她也真的做到外,最大的改變,大概就是童世傑開始表現出他的情感,而且動作愈來愈明顯。
雖然一開始他是怕直接說出他的心意,會嚇跑伊伶,因此他先以暗示性的舉動、話語來表示。但童世傑覺得伊伶不知是反應似乎真的慢半拍,領悟性不高,還是有什麼原因讓她故意裝傻。到現在伊伶表現出來的反應,還是那種不瞭解他那些暗示的動作是代表他喜歡她的意思。
就像某一天的中午時間,正當伊伶準備外出要去買自己的午餐時,童世傑把微波加熱過後的精緻飯盒,放在她的桌上。「噹噹噹……這個是我幫妳準備的午餐,既營養又好吃哦!」
「世傑,你每天都已幫我準備早餐了,幹嘛連午餐都幫我準備?」伊伶困惑著。
「因為妳三餐有兩餐都不正常,所以我也一起準備妳的。」童世傑理所當然地說,並幫伊伶打開餐盒,「如何?應該還喜歡吃吧?」
看著飯盒裡全都是她自己喜歡吃的菜色,伊伶點了點頭,「你幫我準備早、午餐我是很感謝,但至少也要讓我付你錢吧!」
「唉!這……」聽到她的回答,童世傑有點挫敗的感覺,只好說了一個讓伊伶不知該如何反駁的理由。「算了算了。這算是工作裡面新增的福利。」
也許他真的該直接了當地說清楚自己的心意,或許會比較快吧!童世傑最後覺得暗示法可能行不通,所以乾脆用明示的方法。
於是在某天快下班的時候,他在忙完所有花束訂單的送出後,回來花店時,就直對伊伶說著,「最近有部電影好像還蠻好看的耶!小伶妳今天晚上有沒有約?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一起去看電影?」伊伶還是那副很吃驚的表情。
「對呀,那部電影還不錯看,不過我一個人去電影院看,好像很怪,妳有空的話,就陪我一起去看,我請妳!我已經買好電影票了哦!」童世傑拿著兩張電影門票在她的眼前揮動著。
「你……」看著那兩張門票,伊伶覺得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她嘆氣著,「你怎麼不去約你朋友,或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朋友都沒有空,他們就只陪他們的老婆或女朋友。而且我沒女朋友呀!」
「那喜歡的人呢?去找你喜歡的人,多點相處的機會,這樣可以培養感情呀!」
「呵呵……小伶,妳今天說的這句話,我最喜歡啦!」童世傑笑瞇了眼,「我是正在這麼做,所以小伶妳答應我吧!」
「什麼?」伊伶有點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你剛剛說了什麼?」
「哈哈……妳要我說多少遍都沒關係。我是說我正在約我喜歡的人,懂嗎?」
「你說正在約你喜歡的人……可是你剛才是約我耶!」伊伶反應慢半拍,困惑著指著自己。
一會兒,像似終於瞭解他的話語,伊伶吃驚地結結巴巴地說:「什麼?那……那你你……喜歡……的人人……」
「對,我喜歡妳,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歡!」開心著她終於瞭解他的心意,童世傑笑著認真的說著,眼底盡是濃濃的情意。
花店內安靜了好一會,半晌後,伊伶很正經八百地回答:「世傑,你是不是感冒發燒過度,開始胡言亂語啦!」
這樣出乎意料外的回答,讓童世傑差點沒當場被她給氣昏。
那天的最後,伊伶還是和他去看電影,而他的確也是蠻高興的,感覺和她像情侶一同約會般。只是他真的會被伊伶給氣昏,居然那時她會回答說自己是感冒發燒過度,所以在胡言亂語!厚……真氣呀!
童世傑在幫忙包裝著要外送的花束,一邊看著在清點花店內所有花數的伊伶,一邊想著。
「小伶,妳現在還喜歡紫色洋桔梗嗎?」看到伊伶清點完花數後,正在為新進來的洋桔梗花做整理時,他突然這麼問。
「啊?」停下手邊的工作,伊伶回頭看向童世傑。
「我說妳手上的那個紫色洋桔梗,妳現在還喜歡嗎?」他指了指她手上拿著的花。
「怎麼突然這麼問?」詫異這個問題,伊伶不解著。
「我還蠻喜歡紫色洋桔梗的,因為對於這個花,我有個不錯的回憶。」童世傑沒有回答她的反問,溫柔的笑著。
「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呀……」伊伶回看手上花形為杯狀離瓣花的紫色洋桔梗,若有所思著。神情有些黯淡下來。
「妳想聽聽我的『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嗎?」童世傑把包裝好的花束放到保溫櫃裡,來到伊伶的面前坐了下來。他沒有等她的回答,就直接繼續說著:「是一段蠻特別的記憶吧!而且一開始蠻好笑的。我記得那大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某天的下班時間,有個女孩子來到花店要買花。妳知道那時我頭髮還是很長的,雖然這樣子很容易讓人差點看錯的誤以為我是女的,但那個女孩卻錯的有點離譜,除了錯以為我是女的直叫我『小姐』外,在之後正面看到我時,居然也還沒發覺她認錯,直到我在之後提出更正,她才露出很尷尬的表情,臉紅地直說抱歉。」童世傑沒有忽略掉,伊伶聽到這時,冒出「咦?」的聲音。
「大概我和那個女孩的第一次相遇是這樣的特別,所以我對她印象蠻深刻的。而那個女孩第一次買的花,就是紫色洋桔梗,我記得她那時還露出很甜蜜、很幸福的表情,有點像是談戀愛時會有的神情。然後我不知覺開始注意到,這個女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經過花店。過一陣子後,那女孩開始每個週都會來買一束花。而且多半也是紫色洋桔梗居多。」看到伊伶的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情,他淡淡笑了起來。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紫色洋桔梗花在那女孩的手中,真的很適合。看著那女孩幸福的笑著,覺得好像一幅很美的畫一般。所以我很喜歡看到那女孩來買花時,那種看著花束甜美地笑的模樣,也喜歡看到她在經過花店時,臉上常露出的笑容。那女孩似乎很喜歡笑,笑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只是這樣情形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有一天我發覺那女孩子的笑容不見了。」
「那次我十分吃驚,而更讓我吃驚的是,有天我還聽到她有點壓抑的哭聲……我那時心底彷彿是天要塌下來的感覺,非常非常的震驚,直想著是什麼事情讓那常常有著笑容的女孩變成這樣。對的,那時的我,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讓那女孩的身影與一切住進了我的心底,所以我開始會擔心她、會在乎她、會想去關心她。當時我並沒發覺到自己這些動作是表示自己喜歡上那個女孩。直到後來把這個情形告訴我唯一的妹妹時,她也吃驚的告訴我,我喜歡上那女孩子。」
童世傑看著還很驚訝的伊伶,柔情似水對她說,「是呀!我很高興那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她,或許那時不知覺就已用了很深的感情吧!尤其在之後沒多久,那女孩幾乎不在出現經過花店,也沒有再來花店買花時,這樣的體會更深……因為我發現我有心痛的感覺出現。因為喜歡,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開始的隨她心喜或心痛……那時我真的以為我和她就這樣還沒有所開始就結束了,我還以為我和她的緣份已用盡了,還好,一切都還好,老天爺最後還是把她送到面前。因為那個女孩在之後決定要在花店工作。」
他執起了伊伶的手,深情的說,「而那個女孩就是妳……小伶!因為我一直記得妳、注意著妳,所以我知道妳以前非常喜歡紫色洋桔梗,雖然我不瞭解妳後來為何沒有再買這花,也沒有表示出對紫色洋桔梗的喜愛。但我不管我之前的那些明示暗示妳是否真的懂,還是為了逃避什麼而裝傻,但這和妳提到我的『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只是想讓妳明白,我真的很喜歡、很愛妳,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己……」
伊伶嚇呆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的心中占了這麼重的份量與地位。她看著紫色洋桔梗,心底的情緒波淘洶湧著。
「小伶,妳的回答呢?還是妳也有一個『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呢?願意說給我聽嗎?我希望我真的能分享妳的快樂,為妳分擔妳的憂傷。」猜得出些什麼的童世傑,柔聲地詢問。
彷彿過了好久,伊伶像是下定決心般,緩緩地開口了。「我的確也有一個『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只是這個回憶……憂傷比快樂多……」
她停了一會,「那次我來花店買紫色洋桔梗花,其實是要送給我喜歡的人。很特別吧?女生送花給男生,很少人這麼做吧?因為我很少談戀愛,其實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討喜歡的人歡心。那時我想也許他看到這麼美的花,或許也會和我一樣,覺得有種特別的感覺,所以那天買了紫色洋桔梗花送他。會送這花,除了我自己也很喜歡外,也是因為他也很喜歡紫色的關係。」
「之後我和他的進展很好,從一開始同事的關係,到朋友的關係,最後我和他表白了,當然他也說他也喜歡我,我們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一切都很順利,也讓我覺得很甜蜜。只是或許是進展太快、太順利,又或者是我沒有什麼談戀愛的經驗,所以不懂的處理情緒,不瞭解情人間是如何相處,還是對方其實感情還沒放那麼深,所以我並沒有太多的安全感下,開始想很多,於是我愈來愈無法快樂起來……」
「在某一天或許是他發現我和他不太合,不太容易相處,又或許他覺得我老是想太多,而他不喜歡這樣的女生,真正原因我到現在還不懂,但我知道從那時候開始,他對我變得很冷淡。那時他沒有和我說什麼理由,也沒有實際和我說分手,就只是這樣感情冷了下來的樣子。那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所以那時我心情常常起伏不定,變得很不開心,也常常就莫名掉眼淚下來。把自己的生活和情緒弄得很糟。真的一點也不像以前的我。這就是那時你會看到不同以往的我的原因。」回憶著已開始釋然的記憶,伊伶淡淡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裡,童世傑也為她感到十分心疼,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像是想傳遞些勇氣給她,又或者是想表示還有他在身邊意思的感覺。讓伊伶心底覺得很窩心。
「而後來我會沒在固定的時間經過花店的原因,是後來我為了要改變自己,讓自己的心情轉好,不再這樣不快樂,所以後來我離職,在家休息一、二個月。之後出現在花店,那時的自己已經釋懷很多了,為了慶祝這樣的自己,才想說買束花鎬賞自己,沒想到剛好看到花店在徵人,也沒想到當時我會做下來花店工作的決定。」
「呵呵……不過說真的,我還蠻感謝你的。在這邊工作我真的快樂很多很多,很多傷心的事情,似乎都釋然了。」伊伶想到之後在花店的一些事情,不自覺笑了起來,「而且我沒想到我這份工作的頭頭真的有點怪,讓我常常覺得你好像從外星來的樣子,很多事都和我預想的不一樣。」
「嗯,我會那麼怪,或許有一些原因是因為我喜歡妳的關係吧!不過其實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嚴肅的老闆,而且在花店工作,也不需要那麼緊張呀!」童世傑知道伊伶的心情好多,也釋然以前的傷心事,他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後,一邊走回他座位,一邊笑著說,「告訴妳哦,我妹她前幾天還和妳說同樣的話,她也認為我是從外星來的外星人說……」
「咦?真的嗎?」伊伶抬頭看像他,好笑著,「還真的有人和我有同感。看來我一定能和妳妹相處的很好,說不定會成為好朋友咧!」
「咧……我妹也這麼說耶!」童世傑吃驚著。
「哈哈哈……」看著他吃驚的樣子,這次換伊伶開心的笑著。
「小伶,我真的很高興這裡能讓妳的心情一直很好,也很開心看到妳對以前的事情釋懷。而我告訴妳我喜歡妳的心意,不是急著妳回答我些什麼。我只是想讓妳明白,不論如何,還有個我在妳的身邊關心妳、守護妳、支持著妳。知道嗎?」
聞言,伊伶細看他好一會後,露出了笑容,「知道了!老、大、哥!」她故意這麼稱呼著。然後看著他訝異與被打敗的樣子,她哈哈大笑著。
晴朗的早晨,『戀花坊』在童世傑敏捷的動作下,順利地準備好開店的樣子。而此時也在這工作的另一個人──伊伶,正開心地朝著花店走去。
「早安呀,世傑!」伊伶開心地對著還埋首在記事本上的童世傑道早。
「早安,小伶……」聞言,童世傑立即抬起頭來朝她回問,沒想到看到伊伶時,卻整個人呆住了。
「怎麼了?我這麼打扮很怪嗎?」伊伶笑著他的反應。她知道童世傑為何會呆住,因為她今天特別精心打扮,換了和以往不同的裝扮。
「不會!不會!美呆了!」童世傑急忙的回答,眼睛還直看著她,似乎一輩子都看不夠的樣子。
伊伶今天把以前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穿著,換成了短裙式的紫色套裝,頭髮也弄個漂亮的髮型,而且以往不化妝的臉,今天也稍為化了淡妝,並擦上一個適合自己、亮麗的口紅。整個人變得美麗又成熟。
「小伶,妳打扮那麼美,要做什麼呀?是為了什麼而打扮的嗎?」童世傑好奇著。
「對呀,今天我要去相親……」伊伶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回答。
「相親?」童世傑大叫著。「相親?我沒聽錯吧?」他緊張地急著詢問清楚。
「沒有啦!開你玩笑的,我還沒老到要相親。」伊伶好笑他的反應,一邊把她換帶合適這身打扮的皮包放在座位上,一邊又說:「其實今天晚上我和我男友有約會,要去看電影……」
「妳男朋友?」這下子童世傑更大聲的說,「妳不是沒有嗎?怎麼哪時候冒出男朋友來?是誰?我認識嗎?」他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看著他的緊張,伊伶偷偷地笑著。不過她在此時故意轉話題著,「嘿,世傑,我告訴你哦!昨天我居然接到我之前的男友打來的電話,你知道他和我說些什麼嗎?」
「說了什麼?難道你們復合了?
」
「才不咧!這不可能的。」伊伶立即的否定,讓童世傑鬆了口氣,「不過呀……」還有但書?童世傑一顆心又懸掛了起來。
「不過他是來跟說我他要結婚的事情。」
「結婚?可是你們不是才分手一年多,不是嗎?」他訝異著,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就是呀!他說那女生是後來他朋友幫他介紹的。我算了算時間,就在我和他分手沒多久後耶!當時我真的心底五味雜陳……而更糟的是,我還傻傻的跟他說恭禧……」伊伶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呀?我其他的朋友聽了,覺得我太好心了。她們說如果換成是她,她早就開罵了,畢竟很久都沒什麼聯絡,之後再打電話來,就是要說他結婚的事,這不是在旋耀些什麼嘛!你覺得呢?我後來想一想,好像有點道理,覺得我好笨哦,還跟他道喜。」
「不對,不是好笨,是非常笨!不過妳很有雅量。」童世傑為她心疼,他來到她的身邊摟著她到自己的懷中,安慰著,「不要再想那人了,他不值得妳這麼為他。懂嗎?妳值得更好的人愛妳,更好的人珍惜妳,像他這樣不懂得珍惜與保護的人,妳不要再為他傷心了。」
伊伶訝異極了,她沒想到他會抱著自己,會說出這樣心疼自己的話語,她真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情,真的很深而且很真。
「我不會為他傷心的,一來是我已釋懷很多,二是我後來還跟他說,我已有一個很愛很愛我,也很珍惜我的男朋友了。」在他的懷中,伊伶感到十分幸福,甜甜地笑著。
「咦?」童世傑訝異著,低頭看著也回抱自己的伊伶,「妳男朋友到底是誰?如果不好,我絕對不會承認哦!」他雖然這麼放得開的說,但他口氣和心底早已打翻了醋桶子,十分嫉妒那個被伊伶稱為男友的人的好運。
「呵呵……」看著他吃醋的樣子,伊伶偷笑著,「嘿!我帥帥的男朋友,今天下班我們要去哪邊看電影呀?」她抬頭看著他,對他這麼說。
「看電影?」童世傑的思緒像打結的樣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呀!男朋友。嗯……今天我們要看什麼電影呢?對了,你這次還是你請客哦!」離開他的懷抱,伊伶笑著看著他,等他理解。
「啊──妳叫我男朋友?所以……所以……」童世傑瞪大眼,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話。
「所以這表示我也喜歡你,懂了嗎?男朋友。」她巧笑著。
「為什麼呢?」
知道他問的意思,伊伶淡淡笑著說,「其實那時候我聽到我前男友和說這他要結婚的這件時時,我發現我居然沒有什麼感覺,雖然一開始很吃驚,心底五味雜陳,冒出了很多感嘆,但卻沒有難過之類的心情出現,那時我就在想我大概真的已經釋懷了。也或許心底有另外在意的人,然後不知為何,我就想到你……」
伊伶開始細數著,「在昨天聽你說你的『紫色洋桔梗的回憶』後,發現我之前那不愉快的回憶,不知覺也變成了只有和你接觸的記憶。我開始想著關於你的一切,發現你真的很溫柔、也對我很好,對我真的有用很深的感情,還會讓我很開心,會注意我的身體狀況,會擔心我的喜怒哀樂……等等的一大堆的,然後我發現我也開始喜歡你對我溫柔、對我很好、喜歡你會注意我的身體狀況、擔心我的心情……喜歡你眼底只有我一個人……喜歡這樣子的你……喜歡……」
伊伶還沒說完,只見也明白她的用心和感情,童世傑開心地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把就把伊伶抱住在懷裡,開心地在轉圈著。
「小伶,我真的真的好喜歡這樣開心,又有點頑皮的妳!」
「啊……世傑,你在做什麼……危險呀……」沒有想到世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伊伶嚇得急忙說,「啊……快放我下來……」
「對不起,因為我實在高興了。」放下伊伶後的童世傑,感動的抱著她,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幫她整理有點亂的頭髮。
「沒關係啦!你高興,我也會很快樂的呀!」伊伶看著這麼深情的世傑,她柔柔地笑著,也回抱著他。
眼前這男子,正是深情愛著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男朋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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