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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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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線的彼端
作者:
藍色的星空
日期: 2013.04.14 天氣:
心情:
【第四章:像花兒般隨風追逐】
拿著掃把,諾維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庭院裡的落葉,但是,正值秋冬轉交之際,緋紅的落葉似雪花般的不停落下,怎麼樣也掃不完 ……
抬頭望向逐漸被樹蔭快遮住的天空,幾片浮雲飄過,兩三隻血羽雀飛過。
雙手搭在掃把上,諾維心裡沒來由感到一股不好的感覺。
看向前方的竹門,原本細長的眼睛瞇起、注視著。該不會那毛頭小子 ……
「老師,飯煮好了!」揮舞著湯杓,妃雪探頭出來。
沉靜在如何解釋不好的感覺的諾維,完全沒聽見妃雪的聲音,只是一個勁兒地將下巴靠在手掌上搖晃。
左搖 〜 嗯 …… 這麼想是不行的。
右晃 〜 啊!真是煩人的感覺,怎會想去思索這個呢?
整個身子晃來搖去,看得妃雪滿臉困惑。「老師?」
「啊————!」忽然抓著頭髮、大聲叫囂的諾維,沒來由地喃喃自語。「怎麼會這個樣子呢?怎麼會這 …… 不,應該說是為什麼會 …… 也不對,到底是怎麼一回 …… 說是這樣也是不行的,必須是這樣 ……?這樣?到底是怎樣說?奇怪 …… 明明是這樣想的說,可是卻說出那些話來 …… 為什麼?…… 」
又來了,老毛病又發作了。無言地看著老師不斷地自言自語,妃雪只好乖乖回到屋裡,努力把一桌豐盛的菜餚做好分配後,雙手合掌,妃雪默默做餐前禱告和複習今早記得的咒文,暗地裡覆誦一遍後,妃雪拿著竹筷,開始吃飯。
當竹筷伸向眼前的水晶澄魚時,喀啦一聲巨響,震驚了準備要吃飯的妃雪。
「老師?!」扔下碗筷,妃雪衝到屋外,看到的是滿臉錯愕和不相信自己直覺中獎的諾維。「老 …… 師?」
捂住嘴巴,全身些許顫抖。「怎麼 … 怎麼會 …… 被我猜中啊!!」一說完,丟下慘遭折半的掃把,淚奔的諾維馬上直衝回屋內二樓的房間裡。
「 …… 老、老師?」諾維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妃雪呆立在屋外。
無言地看向二樓緊閉的房門,嘆口氣,妃雪認命的往竹門外走去。
抱著受到太大打擊而暈厥過去的妮雅德,亞雷斯正往諾維家方向走去。
懷中的妮雅德仍緊皺著小臉,不停地說些勾不著邊際的夢囈。
「 …… 伊絲莉雅 …… 包子 … 雷 … 聖上 …… 討厭!… 不是說 …… 說話 …… 什麼 …… 唔、唔唔 … 天空 …… 」
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亞雷斯聽得很擔憂。「不曉得那傢伙願不願意 …… 」
「對不起——前面的人!」喘著氣,妃雪從後面追趕上來。「請問你是佛德列先生嗎?」
轉身看著不停喘氣的少女,亞雷斯警戒著。「我應該不認識妳。」
聽出對方的敵意,妃雪無奈地從口袋裡拿出忘卻之翼。「這個可以證明我的身分。」
忘卻之翼。
即是諾維特有的標記物。
上面所繪的圖文是沾滿鮮血的斷翼,從破滅的世界中張開,雪白的冬季顏色,已被血紅的秋天景象給取代,只因為秋天是人們忘記最多的季節。
這是刻在祥之樂園圍籬外的一段話,數年前,諾維將這段話印在屬於他的標記物上,而後拜在他門下的妃雪,也同樣擁有一個標記物。
此標記物上頭除了印著這句話外,也刻上持有者的專屬咒文以防遭人盜取。
曉得此物的亞雷斯,鬆解防衛。「諾維他人呢?」
「老師他 …… 」一想到今天老師的老毛病又發作的妃雪,難以啟齒。
看出對方的為難,亞雷斯就知道那傢伙的毛病又犯了,嘆口氣,向少女詢問。「妳知道諾維他還在調查那人的下落嗎?」
搖搖頭,妃雪露出一臉疑惑。「老師從十年前開始,就沒在幫人辦事了。」
「是嗎 …… 」知道他的脾氣,亞雷斯只是微微地苦笑。「還真是不給面子。」
「這位小姐是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對勁。」望著妮雅德的面容,妃雪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她只是受到太大的驚嚇,其他倒是不要緊。」看著妮雅德,亞雷斯像是安撫自己的說。
「那今晚就住在老師家吧!」妃雪打定注意地說。
「諾維會不高興的。」至少他一向都不歡迎有人「佔據」他家。
「沒關係的!只要有我在,老師他不會反對的!」妃雪信心滿滿地說。「跟我來,老師最近把屋子搬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 …… 不曉得誰是老師和學生啊 ……
「快點來喔!不然時間有限,到時候可是會進不去的!」小跑步一段距離後,發現他沒跟上的妃雪,催促著。
「啊?馬上來——」亞雷斯只好跟上前去。
只要能借助他的力量,就可以發覺空之者的下落,也可以解除這場混亂的旅程了,妮雅德 …… 到時候,在一起回到那個庭院吧 ……
名為,伊絲莉雅的花園 ……
【第五章:回首後 …… 】
夜深。
正忙著散播月華之息的妖精們,三兩成組,在林葉中穿梭環繞。
忽然,睡意即逝,張大雙眼,裹著薄毯的妮雅德覺得身旁似乎有蠕動的物體,正窩在她身邊,從體型判斷,似乎是名男子,可是,他身上所散發的味道又不像是一個男人擁有的。
拉著薄毯,妮雅德緊張的小心翼翼地翻過身子,看見略顯瘦小的背膀和一頭……與性別不符的長髮。
該不會 …… 是女的吧?心頭打著無數次的問號,妮雅德仍舊不確定眼前睡得香甜的人,到底是男還是女。
既然這樣子,只好先說聲對不起了!
強忍鎮定,妮雅德嚥下分泌過多的口水,小手慢慢伸出,快速抓住被子一角,深吸口氣後,立即用力掀起被子——
一身潔白的肌膚,毫無遮掩的現出,翻了翻身,人轉了個方向,呢喃幾句夢囈,完全沒感覺溫度的變化,依然睡得舒服。
手上拿著被子的妮雅德,兩眼睜得老大,楞了幾秒後 ……
「咿呀———————!!!」
用力插起一塊煎到剛剛好的魚酥排,張大口,吃下,諾維努力地咬噘著。
雖然臉頰上有一清晰的巴掌痕。
拚命地想要專心於前面的豐富佳餚,但是,努力忍注地笑聲出現。「噗 …… 」趕緊捂住嘴巴,妃雪笑到全身顫抖不止。
坐在妃雪旁邊的亞雷斯,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絲毫對於那掌痕沒有半點憐憫。
緊挨著亞雷斯的妮雅德,埋首於餐盤,努力地吃下與瘦弱身子完全不相符的份量,儘管身子又再度變回另一個樣子。
再用力地插起最後一塊魚酥排,諾維沒好氣地瞪著一臉不關己事的亞雷斯,塞進嘴裡的魚酥排奮力地咬食著。
抬頭看了坐在對面的諾維,亞雷斯只挑了一眉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被他的眉毛燃起從今晨開始囤積的怒火,啪地一聲,諾維忽然用力擊桌。
天藍色的眸子向前瞄去,看到諾維發飆的樣子,妮雅德聳聳肩,繼續吃。
「你是想拆了這間屋子不成?」不等諾維發話,亞雷斯率先發問。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諾維用叉子指著亞雷斯。
用手中的筷子撥開,亞雷斯不慍不怒地說。「誰說都一樣。」
「是這樣子的嗎?」冰色的眼神開始泛起微紅的顏色,諾維笑得邪惡地說。
笑得不可開交的妃雪,邊笑邊說。「好了 …… 呵,老師和佛德列先生 … 呵呵 …… 不用那麼激動,先把早餐吃完,等下有話再說。」
相互看了一眼,諾維不甚高興地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亂戳盤中的裝飾蔬果。
一旁默默不語的妮雅德,在囫圇吞棗地掃光盤中食物,拿起巾紙是去唇邊的油膩與湯汁後,向諾維問。「諾維,你應該他在哪裡吧?」
冰色眸子睨了他一眼,隨手往盤中一插,沒中。
「祥之樂園的看守者。」澄眸望著腹中怒火燒的諾維,妮雅德好枕以暇地雙手交疊、下巴放其上。「不,已經是前任了 …… 」
「 …… 你這小鬼還是和千年前一樣 …… 」嘴角抽搐,諾維隱忍著。「老愛揭發他人瘡疤 …… 」
「多謝誇獎。」甜甜地一笑,妮雅德不否認的承認。「反倒是你 …… 老了。」
冰眸一沉,諾維不滿地放下叉子。
「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 …… 創口還沒回復是理所當然的 …… 」妮雅德喃喃自語著,澄眸往空盤中盯著。
「當時,真是『多謝』你的關照啊 …… 」
揮揮手,妮雅德只是直視著諾維,凝重地問。「說到底,你知道多少?」
冰眸再度一沉,諾維不耐煩地回。「就那些。」
「你也知道,找不到他的下場會是如何。」
「這是你們的事情。」
「所以 …… 不幫助?」
「然後?」
揮揮手中的叉子,妮雅德好整以暇地娓娓道來。「她醒來了。」
倏地,瞳孔忽然放大,諾維簡直不敢相信,手中握住的叉子和盤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他的反應,妮雅德不得不拉下臉,沉痛地說出。「我和 … 雷,已經被盯上了,如果不盡快找出他的下落,只怕到時候 …… 」
「聖上那邊?」仍舊在驚嚇狀態中的諾維,無法整理思緒。
「恐怕,早就知道。」撥回跑到前面來的髮絲,妮雅德望向窗外。
抓著前額的瀏海,諾維懊惱地責備。「怎麼會 … 當初的協約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 可惡! …… 」
「說不定 …… 青黃的果核已經 … 消失了 …… 」收回視線,妮雅德望著懊惱的諾維。「所以,需要他的協助。」
盯著妮雅德已經變回前世的模樣,諾維忽然問。「妳的樣子 …… 」
「拜你所賜。」微笑,妮雅德揮著手中的叉子解釋。「大概是這個環境中所含的月影因子比想像中還多,再加上昨夜剛好又是月華之息散播的日子,所以提早一兩天變回原樣。」
「原來如此 …… 」聽完她的解釋,諾維即刻陷入沉思。「既然這樣子的話 …… 」左手向妮雅德後方一指,一道輕亮的鈴音悄悄響起。「那你們就去吧。」
「這個是 …… 」
兩人同時回首,看見身後原本是樓梯和梯下櫃子所在之處,逐漸被以緩慢速度旋轉的暗黑波紋吞噬。
「答案。」
【第六章:你,看見了嗎?】
朦朧之間,迷惘的漆黑四周,似乎出現了許多亮粉的光點,飄呀飄的,好像在尋找自己的歸宿。
我 …… 也一樣。
長久以來的賣命,不斷地重複殺人、被殺的情節動作。
心,累了 ……
每次看到自己的雙手,總以為上面佈滿的鮮血有一天會慢慢逝去。
但是,夜夢中的那些人,老是循著自己的血跡前來,不停地討索自己的靈魂。
遮住自己的雙眼,不止地詢問自己:「明天該怎麼辦?」
還是像往常一樣,永無止盡地殺戮?即使戰到最後一刻,被死神帶走之人的眼中,總是帶著不諒解和對最重要事物的不捨。
我不懂 …… 也不想了解。
因為,我只是個木偶,一個只懂得殺人和護命的木偶。
雖然生存的地方是眾人羨慕的樂園或是天堂,潔淨的流水、蔭鬱的森林、純白的殿堂、璀璨的陽光、看似無暇的人群 ……
這些,都只是表面上裝出來的。
實質上,每個看似善良、通人情的人,那雙樂於助人的手上,早已被鮮紅的血液給浸潤,紅到不能再繼續染下去。
而給予指示的聖上和輔佐的德列思,真正只在乎的,不是身為木偶的生死,是被他們所列認足以影響到聖諭的存在事物。
聖諭?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對他們而言是很重要的?
還有青黃的果核 …… 也是個重要的東西 ……
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 只能確定的是,開啟兩樣東西的關鍵,就在我們所殺的人之中而已。
關鍵又是什麼?
或許,當被殺的人愈來愈少的時候,它,就會自動出來了吧?
攤倒在地,恐慌的人失去逃生的行動能力,淚水、鼻涕和汗水不斷流下,全身顫抖不已,滿臉懼怕死神帶走生命的表情,不停擴大 …… 但是,就在執行指示的同時,剎那間,手中的蓮翼刀忽然靜止不動。
我訝異地看著長久以來被當作殺戮工具的武器,正思索著為何不聽令於我,突然,一道狹長的人影緩慢地從黑暗中走來。
恐慌的人見機不可失,雙手往兩旁一撐,連滾帶爬的逃離之際,眼尖的我,右手向後一擲,像在畫潑墨畫一樣的在樹林間灑上一大片耀眼的顏色。
人,快速倒地,等了幾分鐘後,沒有動靜也沒有我要的跡象。
這次,仍舊失敗。
那道人影逐漸清晰,同我一樣飄逸的長髮,淡白髮色搭配緊身的天青衣,腰間束著簡單的帶子,踩著精靈特有的細小跫音,銀白之眸向我掃來。
「人,妳殺的?」語氣中有點不滿,他,似乎不太喜歡殺戮。
「這是命令。」我毫不帶感情地說,右手持刀甩了一圈後納鞘,解開髮上的緞帶,鬆了鬆綑綁許久的長髮。
「因為是命令,所以殺人?」銀白眸似乎不解這箇中道理,只是唯美的臉龐上漸漸露出不高興的情緒。
「然後?」每當我不想理人的時候,這兩個字都是最好的盾牌,感覺頭皮舒暢許多,我輕微搖晃,讓髮絲能夠更加透氣。
「然後?這似乎是妳的慣用詞 …… 」頓時陷入沉思的他,思考著。
被他的話中話啟動了警戒的我,瞇起澄眸,我不是很高興有任何人知道有關我的一切,就算是朋友也不行。
「還以為妳是個知道一切的人,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人 …… 」像是在整理記憶般的說著,他,只是喃喃自語的唸著。
「你不該來的。」像是被人激怒的貓,我渾身緊繃的隨時都可以出手。
舉起手,晃了幾下,他,不急不徐地說。「注意妳的左手小拇指。」
依言,我抬起左手一望,赫然發現,一條淡淡的紅線竟會綑綁其上,沿著線掃去,我訝異地看見另一端會是在他的右手上。
一股彷彿被人玩弄的情緒湧上,我壓抑地不任其宣洩。「這是怎麼一回事?」
「關鍵。」他好像知道我的困惑,馬上補充解釋。「就對妳的主人們而言,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被妳們稱做『關鍵』的東西。」
「關鍵 …… ?」不敢置信的我,呆楞地看著左手上的紅線。
這就是 …… 一直尋找的東西?
…… 開啟果核和影響聖諭的重要物品?
不解和困惑同時佔據腦海,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而且,還是有特定的 …… 人?
剎那間,我忽然想起他先前所說的話中,有幾句含特殊意義的 …… 「莫非 …… 你一直都在找我!」
「可以這麼說。」點點頭,他溫雅地撥回前面過長的瀏海。「有千年了吧 …… 」
「 …… 完了。」一想到找到關鍵的後果,我開始想把眼前這位仁兄給一了百了。
注意到我的不對勁,他柔聲問道。「怎麼了?」
「 ……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找到!」下意識地脫口說出,只因為我真的很不能忍受長久以來生存的場所,就這麼被一條線給輕易地剝奪,而且還是被一個未曾蒙面的 …… 精靈。「這個樣子 …… 我該怎麼辦 …… 」
看著左手上的紅線,我開始體會到被殺之人的心態。
以後的生活,只剩下被追殺、逃跑和保護自己的生命而已。
就像現在漫無目的的走在這片漆黑之中,沒有方向,沒有指令,沒有光亮,沒有生物,沒有靈魂的軀殼只能睡在暗黑的懷裡,靜靜的,等待終點的來臨。
答案 …… 到底在哪裡?
有人能告訴我嗎?
還是 …… 我,能看見嗎?
在這片渾沌不明的闇黑裡 ……
【第七章:當星耀沉寂時】
緩緩睜開雙眼,妮雅德環視周圍。
到底有多久,沒被黑暗給包圍了。
撐起身子,身上的衣飾也隨之變換。「諾維那傢伙 …… 老是愛玩捉迷藏 …… 」
手一揮,身旁多了團火球,鮮豔的紅色中參雜著紫藍,驅逐四周的闇黑。
「接下來 …… 」轉過身,妮雅德向左方走去。「該去見另一個傢伙了 …… 」
同一時間,被妮雅德拖進裡面的亞雷斯,正煩惱著要往哪個方向走。
雖說她變回前世模樣,且脾氣也沒改,還是一樣小暴躁,另外,從方才對諾維說話的語氣看來,她的術法應該是可以用了。
但是 ……
一想到她的法術可以用,亞雷斯不禁頭疼了起來。「希望這裡不會被摧殘 …… 」
縱使這裡似個無盡的空間,如果讓妮雅德找不到她要的人事物,不到幾秒的光景,看到這裡的殘況,諾維那傢伙恐怕得和妮雅德大戰幾百年了。
「唉 …… 兩個牛鼻子脾氣 …… 」嘆氣,亞雷斯只得認命地用不熟悉的法術來維持周圍的光亮。「只好趕快找到吧,不然會出不去的 …… 」
忽然,衣角被扯了一下。
回首一望,沒發現有任何手或可以拉扯的東西。
掌中的火球繞著周圍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情形。
突然間,亞雷斯憶起妮雅德要找那位的模樣,食指抵著下唇,沉默思考。
「 …… 里恩得 … 先生?」小聲說出,亞雷斯不太確定這是不是他的本名,實在是因為「那位」的名字更動頻率太頻繁了,到目前過了千年,他的名字不曉得已經換了幾千萬次,只求不要被某些有意人士找到。
影子抽搐了下,接著,快速奔至亞雷斯面前,仰著頭問。「伊斯.黎先生 … ?」
「果然是里恩得先生,千年沒見了,過得還好嗎?」蹲下身子,亞雷斯抱著笑容回話。「那個名字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是亞雷斯.佛德列。」
「那、那佛德列先、先生 …… 那個 …… 」雙手揪成一團,里恩得左顧右盼,表情緊張地好像在躲避什麼似的。「空之者 …… 有話要、要傳達 …… 」
「空之者!?」臉一沉,亞雷斯忽然覺得這一趟旅行下來,不少事情幾乎都與空之者有關,雖說奉命外出尋找他,也和聖上他們拖不了關係,但心底老覺得哪裡怪怪的,尤其是最近出沒頻繁的敵人 ……
「是、是的 …… 」低著頭,食指互相牴觸,里恩得喃喃自語地說。「他、他說,要先生們不要在繼續走下去了,因為 …… 棺材已經被吞噬 …… 」
「伊絲莉雅被吞噬!」驚訝之餘,亞雷斯不免回憶起她的最後一眼。
「另外 … 空之者說,和先生一起的那位 …… 那個事情不用做了,祇是會徒勞無功而已。」語畢,拉起灰濛濛的下擺玩弄者,兩顆黑不溜丟的小眼珠不停地看左向右。
「怎麼會 …… 也不過短短的兩三天,她就已經又被 …… 」抵著下顎,亞雷斯默默思考,掌中的火球靜靜搖晃。
假設那些喚醒伊絲莉雅的人是聖上那方,那為何要再度處分她?那又為何那些人要讓妮雅德看到伊絲莉雅被喚醒的場面,是刻意?還是為了逼出空之者 …… 就算妮雅德和空之者之間有過一段交情,可是,聖上也不可能不知曉他頑固的個性,更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要他現身。
但是,空之者說尋晶珀一事是無用的,莫非 …… 從以前到現在,他都一直看著?!所以才會對全部的事情瞭若指掌!
可是,就這樣說也是有點奇怪,既然知道與自己有關,為何不出面?還是,受於某種限制?臉皮抽搐幾下,亞雷斯乾笑著。這麼做也挺老套的,現在還會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束縛自己嗎 ……
「那、那個 … 先生 …… 」抬起頭,里恩得怯弱地說。「這裡 … 趕快離開比較好 …… 」雙手糾結的更為嚴重。
一說完,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色調也變得異常怪異。
「怎麼會?這裡不是諾維的空間嗎?」起身,看著扭曲愈嚴重的空間,亞雷斯不禁趕快抱起瘦弱的里恩得,大步快跑。
被抱起的里恩得,身上的灰衣服不停地飄呀飄,而人早已緊張地結巴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魔法導向來引領亞雷斯往那個方向奔去。
「你知道空之者現在哪裡嗎?」順著魔法光源奔跑,亞雷斯快速地穿過一個又一個被扭曲消失的空洞。
搖搖頭,里恩得指示亞雷斯跨越十來尺寬的空洞並轉向左斜方的通道。
奮力一躍,落地之際,右膝蓋忽地發出喀啦一聲,知道身子機能開始不堪負荷的亞雷斯,惱怒地咒罵。「啐! …… 現在連妮雅德都不知道在哪裡,情況又不允許,可惡啊!」
就在亞雷斯和里恩得逃亡之餘,落在另一個空間的妮雅德,正憑著過人的視力來尋找要找的人。
拐過一個彎,右手邊的火團率先進去照亮。
溫暖柔和的光亮照遍各處,走進的妮雅德,瞇起眸子,表情不甚喜悅地睨著眼前躺臥在雪白床上的人。
「你過得真好啊 …… 德列思 … 不,應該是『空之者』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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