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望著眼前熟識的陌生人,我冷冷的道。
他不語,漠然地別過頭,眼神略帶幾分執著;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卻沒有任何人發覺。
再見卻被他視而不見,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緊握著拳頭,咬破嘴角也要跟自己說不要緊...
曾經這麼遠,現在那麼近,
可是距離沒有促成過天長地久的悽美,更沒衍生海枯石爛的動魄,距離就只是距離罷了
久逄的一次武術大會終於揭幕,各個門派的好手都被邀請前來互相砌磋武藝,
然而小道消息傳言有股惡勢力潛伏在內,肆意藉武術大會向各門派下毒手;一統武林。
主辦的武術協會特意大排筵席,邀請各門派好手,
我也有想過或許會遇見他,畢竟他的內功也不是蓋的,而且又是得寵的入室弟子可真想不到,
我們被安排坐在同一席,是緣分還是玩笑呢?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乾脆的拂袖而去離開喧鬧的宴會廳,穿過寂靜的走廊,恰巧走到大宅後苑的廚房;
原來應該熙來攘往、亂七八糟準備著盛宴的場面竟不再只有兩個穿著粗衣麻布,
形跡可疑的男子嘰嘰喳喳在盤算著什麼我心知不妙,
輕巧地躲到旁邊放著柴枝的地方,悄悄地拉開廚房最偏的紙窗,從狹小的隙縫中查探他們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師兄,外面來了幾十個門派,總共二百多人;其中四大家族也有代表。」
雖然這名男子穿著粗衣麻布,披頭散髮,可是亂髮卻藏不住他清秀的臉容。
「喔。查出他們是誰嗎?」
同樣是穿著粗衣麻布,可是身型略為矮小,相貌平庸,但無法從他表情中猜出任何想法。
「青龍幫,利紹紀道長兩名入室弟子;蔣白和玄磺。朱雀門,刃王座下的彗和嫣屏。白虎山莊,二少爺蕭無淚。還有玹武閣旗下的紅兒和阿綠。」
「雖然說四大家族在江湖上顯赫有名,論實力,白虎山莊和玹武閣根本不足為懼。而且,這次武術大會,他們各自派出的代表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輩,計劃尚少幾分阻礙... 不過...」
「不過,青龍幫的蔣白和玄璜就要提防,尤其是蔣白,他盡得利紹紀的內功真傳;若然他反抗起來,咱們的勝算恐怕...」
「說真的,蔣白並不是我們首先要防的人。」
「難道你是指朱雀門下的那兩個小妞?」
「沒錯,論武功;她們可能未及蔣白,但是... 我總覺得她們才是要慎防的人!」
想不到你這人長得呆頭呆腦的,其實腦子蠻算清醒。但他們裝神弄鬼,到底為了什麼呢?
「宴會快開始,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這種百蠱散無色無味,不消半柱香時間就會毒發。解藥就只有兩顆,到時他們為了求生,必定爭到頭破血流,什麼同門師兄弟都會拋諸腦後。我們便不費一兵一卒,足於把這些門派所謂的道義和信任關係瓦解,以後的事就更加好辦!」
眼見他們得意洋洋的樣子,哪裡受得了,而更讓人憂心就怕他們的詭計得逞,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的來歷...
隨便地輕揮衣袖,在略過臉龐的瞬間,搖身一變的換成客棧小夥子的模樣。
普通的一個路人樣,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嘿嘿,外面的客官都等得不耐煩了,叫我儘快把吃的都給端出去。要不是怕他們拳腳無眼,誰會理他們!」
瞧了兩眼「就是這些嗎?我拿走了。」
見他們一臉愕然,我把握著這機會,像個小二的提著菜盤往宴會廳裡去。
良久,他們才反應過來。
「好像有點不踏實的感覺。為什麼呢?」
「店裡還剩下小二嗎?」
「糟了!如果先有人中毒,其他人便會立刻提防起來。剛才那個就是去通風報信的吧!不行!先逃跑!」
「你們想到哪裡呢?讓我加入好嗎?」
眼前的是一位樣貌絹好的少女,適中的長髮,白裡透紅的肌膚,明朗的臉,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衣裳,配搭青色的飾物,顯得清麗又活潑。
突然出現的少女並沒有令他們嚇得措手不及,反而表現淡定。
身材較矮小的男子試探說:「不知姑娘來到骯髒的廚房所謂何事?店小二才剛把小菜端出去,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少女用清脆的聲音半開玩笑道:「就鹹了點,都重做吧。」
「這...太為難我們了吧,要重新準備二百多人的分量。」另一男子插話。
「其他人呢?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
「都回鄉去。」
「這麼湊巧喔。」
「所以煩請始娘恕罪,就饒了我們吧。」聽似卑躬屈膝的說話,裡頭卻沒有半分歉意。
「要是我執意呢?」女孩有意無意的刁難著。
然後,年輕男子終於沉不住氣地說:「那我們唯有...」
從他手袖裡,悄悄滑出一把細長的利刃,卻在快要動手之際,女孩又說。「罷了。你們弄的菜多難吃也好,反正今晚的英雄宴醉翁之意不在酒。」
諷刺的說話,矮小男子都聽得鏗鏘入耳。隨後,女孩就爽快地轉身離去。廚房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師兄,你說那娃兒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說話?還有不久前那店小二。應該說,照計劃進行嗎?」
「無論如何,已經覆水難收。更何況錯過這一次大好良機,也不知要待到什麼時候!」
另一方面,白衣少女離開後苑,來到中庭偏僻的一角。她手袖輕拂,立刻就變了個模樣。
一身火紅色的短裝,緊貼衣服更凸顯玲瓏窈窕的身材,在手臂上處更有一暗紅色的印記。
棕紅色短髮下是一張明朗的臉,五官分明,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夠把人看穿。
在銀色的月牙下,她像一匹燃燒著的野狼。
敏捷的身手,一下子就跳躍到屋簷上,用看不見的速度在瓦片堆疾走,往喧鬧的方向去。
宴會廳,氣氛高漲,人煙鼎沸。
人們高漲的情緒甚至把大廳擠到水洩不通,好不容易才穿過人潮,回到原本的桌子。
「你剛到哪去了?」小巧的身驅,褐色的頭髮被紮成長長的馬尾,精緻的五官,帶著幾分稚氣。
「嫣屏,先跟我來。」
「怎麼了?」
「不太妙。有人混了進來,而且確實是意途不詭。他們已經在飯菜中下毒,藉著搶奪解藥而令門派間自相殘殺;瓦解同盟關係。」
「用的毒是?」
「百蠱散。」
「故名思義,百蠱散用了百種毒蟲精製而成,其毒性無比。不慎服食後,若半柱香內得不到解藥,百蠱就會擴散至五臟六腑;腸穿肚爛而死。此毒無色無味,能殺人於無形。」
「果然是這樣。」
「你想到辦法沒?」
「倒是有,但稍為要冒點險。」
語畢,兩人來到在飯廳不遠處的酒窖。打開數十醰桂花酒,把不明的白色粉末都倒進去。
然後,兩個提著香醇撲鼻桂花酒的店小二在飯廳裡忙碌著,而江湖中人的豪爽,都是一碗碗喝酒。
不消一會,幾十醰酒都被喝光光。嘈雜的聲音卻未有持續,周圍只是一片死寂。
此時,飯廳的門被推開,兩個穿著粗衣麻布的廚子走進來。
「奇怪,怎麼都睡著了?」
矮子靜靜地走到最近的一桌,小心的測試人們的吐息,表情卻愈來愈凝重。
終於,他冷冷地說:「都死了。」
「什麼?我們的關係嗎?一定是剛才那店小二急著把菜端出去!難怪我們聽不見打鬥聲。不管怎樣,這些所謂正派的都死掉了,跟計劃的一樣。」
「不。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便宜了他們。看著他們被同門師兄弟斬殺,才能讓我看個痛快!」
矮子的心腸遠比想象還要更狠毒。
「可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法子?」
「乾脆放個消息出去,就傳武術大會各懷鬼胎,同門暗下毒手;一夜斃命吧。」
「我看你們的如意算盤也算得太順利了吧?就憑這些雕蟲小技就想成事?收手吧。」紅衣少女嘲諷道。
「為什麼你相安無事?」「你們真的知道自己用何毒嗎?再看看他們的死狀。」
矮子心知不妙,因為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中百蠱散的毒。當百蠱蔓延至五臟六腑,內臟便開始被蠶食。
那種痕癢和疼痛根本無法忍耐,死狀極為慘烈。
現在,他們看來就像...「就像不醒人事一般。」少女仿似懂得讀心術的一語道破。
兩人突然驚醒,不知不覺更加警覺起來。「沒錯,這些人都沒有死。但用了什麼手段,這個必須得保密。唯一能夠公開的,是你們逃不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話音未落,一眨眼的功夫,少女已經來到面前。
矮子早留意到少女的步法,在觀察她身體傾前一刻,就馬上跳到樓上的窗戶逃跑,瞬間便消失得毫無影蹤。
而剩下的那個,明顯江湖經驗尚淺的麻布男子。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感到背後有點涼意就暈過去了。
-第壹話完-
一覺醒來,後腦傳來莫名其妙的痛楚,一陣暈眩,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這是哪?」躺在牀上的少年有氣無力地問。
「客棧。」耳熟的聲音立刻把少年驚醒,他忍痛按著腦梢,一邊試圖擺出防禦的架勢。
這個畫面卻太過可笑,少年的姿態只表現著他毫無還架之力,惹來一陣發笑。
「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樣。」眼前就是昨夜的紅衣少女,昏倒前最後一見到的人。
「是你把我打暈?」
「誰叫你師兄棄你於不顧。」
「你把我帶回來,想嚴刑迫功嗎?隨你怎樣,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
「嚴刑迫功?我倒沒見過抓人回來用刑還會給他住客棧投宿,安然無恙地睡到天亮。而且,我根本不認為你會知道些什麼。」
對,少年確實一無所知。雖然加入了幫派,卻沒有深入過幫派的來歷。這次行事,也不過是依從他師兄的吩咐辦事。得知師兄撇下他,竟沒半點錯愕,只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難過。
「那放我走。」
「你隨時也可以離開。」少女沒有任何阻攔,不禁令人生疑。可無論如何,少年還是硬著頭皮,往房間外面去。正當推開房門一剎那,外頭傳在嘈雜的聲音。
「幾位官傞大哥,不知光臨小店所謂何事呢?」長櫃像龜奴似的呵如奉誠著。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官傞拿出一張通緝令,畫像是一個男子,樣貌清秀,行年尚不過二十:通緝一個名叫「上官飛」的反賊。很快,少女就認出是身旁的小伙子。
「這...我哪知呢。客棧裡每天進進出出幾十人,老錢我又記性不好...」
「我看你們一定窩藏了反賊!來人,給我搜!」官傞不留情面地指示。
「什麼?反賊!怎麼會呢?就算給老錢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官傞大人,與我無關的。與我無關的。」長櫃連忙跪下來拉扯著官爺的腿求饒。
「滾開!繼續給我搜!」一腳把錢長櫃跌到一邊去。
官傞從底層開始搜索,很快便會來到二樓,硬闖出去只是送羊入虎口,但又不能坐以待斃。上官飛的腦海一片空白,無力的靠在牆上。
忽然,一道明媚的陽光投射到飛的臉上,他不禁用手遮擋了一下。
看著被推開的窗戶,他冷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逃啊。」
「你騙誰啊?客棧外都是官傞,這樣破窗而出就逃掉,你真的把我當成笑話看嗎!」
「不要緊,你就在這裡先倒茶等他們吧。」語畢,紅衣少女輕巧地跳出窗口。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就拚一拚!」
安全落地後,少女立刻拉著飛來到後庭的廚房,示意他拿好廚具裝成烹飪的樣子。無可奈何之下,飛唯有妥協著。
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外面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大人,廚房裡有人!」
啪的一聲,門被踢開,一行人來到廚房。上官飛嚇得頭冒冷汗,呆滯的盯著帶頭的捕頭。
「你!」
此時,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衙差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跟他們對視著,然後纖巧的手指清脆地打了一個拍子。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
「你有沒有看過這個人?」官差拿差通緝令審問著。
「沒有。」少女爽快地回答。
「你呢?」
看著和自己如出一徹的樣貌、同名相姓,卻被標籤為反賊的通緝令,飛沉默不語。
「他啞巴來的?」
「不,只是有點痴呆。」
「怪不得一臉傻樣,原來是痴兒!」惹來一陣笑聲。
「大人,客棧四周都搜索過,沒發現。」
「好,跟我走!」終於大夥兒都離開客棧,上官飛卻大惑不解。
「什麼鬼東西?他們剛才不是看到我嗎?怎麼眼睜睜地放我走?」
「所以,你很想被他們抓回去囉。」
「不!這樣實在太古怪。我根本沒有喬裝,但他們好像認不出這是我。收賣他們也來不及,他們一進來,你就在他們面前晃了晃...難道是你!出了什麼妖術?」
「那是幻術好不好。」
「為什麼要救我?你明知我就是被他們緝拿的那個,為什麼還要救我?」
「我閒著沒事幹,要你管?」
上官瀝原本是朝庭重臣,因被發現與叛黨幽冥河聯通意途謀反,所以一家被判誅九族。然而,朝廷頒令前一夜,上官一家十九口慘遭滅門,惟未發現上官瀝之子;上官飛的屍首。
但江湖上有另一傳言,上官瀝拒絕與幽冥河合作,才招致殺生之禍。縱然拚死還抗,仍然不敵幽冥河的魔掌,慘死收場。如果上官飛當時沒死,他就是上官家的唯孤了。
上官一家慘死的事涉及江湖恩怨,幽冥河這門派一向心狠手辣,擅長用毒和暗器,與其他幫派經常起衝突,受到敵視。
然而,十年前上官滅門一案後,幽冥河亦從前消聲匿跡。很容易令人聯想與上官瀝有重大牽連,更令人相信他是拒予合作才惹禍。
某程度上,上官家的慘劇是一場怨案,亦可能是一群無辜的受害者。若能為他們盡點綿力,救上官飛,也不算什麼。
「雖然衙差都走了,但你還是多待一會兒吧。待外面風聲沒這麼緊,再離開也不遲。」少女正欲離去。
「等等。」
「你放心,他們的幻術可持續多一天。你有足夠的時間離開城鎮。」她繼續向前走。
「我說等等!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我不是你救命恩人,更不需要你報答我。」
「那知道你的名字也可以了吧?或許我們會再見。」
「你不用知道,我們也不會再見。」
「你就當可憐一下我不行麼?就交個朋友。我是上官飛。」
想不到十年來,少年第一次勇敢地承認自己是「上官飛」,一個全家被滅門,被朝廷緝拿的反賊。
紅衣少女終究還是不忍,好像是妥協了什麼,淡淡說:「彗。彗星的彗。」
離開客棧,彗來到市集附近的一間茶樓。早上的茶樓,特別熱鬧,店小二馬不停蹄地給客人倒茶、端點心,小小的一個地方就拍成好幾十張桌子,鄰桌的人們幾乎背貼背而坐。
角落裡,一位淺紫色衣著的女孩引起了彗的注意,然後徑直地走過去。
「嫣屏,事情辦成怎樣?」
「再過兩個時辰,那些人就起床了吧。醒來以後就跟平常一樣,或許有些宿醉吧,畢竟昨天也喝得蠻多。」
「『跟平常一樣』自然是最好。」
「可你怎麼想出把憂忘草跟蒙汗藥混在一起?」
「他們竟然用到百蠱散這致命的毒藥,單讓人們暈過去是瞞不住的。憂忘草能夠屏住人的呼吸、脈搏,像是進入假死狀態一樣。沒有好好觀察死狀,就妄下判斷,那是他們的失當。」
「就不怕他們醒不過來?你不怕蒙汗藥催化假死狀態造成更長時間昏迷不醒?」
「份量拿揑準就好。」
「你怎麼知道份量?怎麼想還是不太恰當。」
「不用再想,反正都過去。」
「說起來,蔣白他們好像早在我們倒酒之前就不見了。」
「明顯地,四大家族都收到密報訛稱有人弒意在武術大會生事。隔岸觀火;一日未清楚對方底蘊,別要輕舉妄動。」
「所以你一開始就打算放走他們。」
倒不是,暫不說上官飛;可是那個矮子,竟然在那麼緊絀的時間洞悉到我的步法,一躍就跳到二樓的窗戶逃脫。他下手如斯歹毒,一日未除,他日必成後患...
嫣屏見彗沉默不語,繼續說:「三天後,武術大會便正式開始。師傅他們應該明天到達。」
「你先起行,跟師父會合。我怕昨晚生事的,其實大有來頭。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結。」
「那你呢?」
「我想去找一個人。」
能夠讓彗主動去找的人,就只有「那一個」吧,只是「那個人」會不會見彗呢?同門師姐妹多年,嫣屏怎會猜不透彗的心思;但有些事情即使猜得透卻化解不了。
隨便地叫了幾個小點,兩師妹謹慎地計劃著行程。最終,決定分頭行事;嫣屏盡快接應師父,而彗則先在城內打點一切。
「彗,萬事小心。」嫣屏叮嚀。
彗輕輕點頭,別過身,慢慢消失於鬧市中。
卻未料到,她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誰盡收眼簾,不懷好意的惡勢力步步迫近...
為早日與師父接洽武術大會一事,嫣屏打算騎馬趕赴會合地。
「快馬加鞭,翌日清晨就可趕到三家村,師父們中午時分到達,問題應該不大。倒是留在澄城的彗...」嫣屏暗自盤算著。
城東驛站
「老人家,給我一匹跑最快的馬。」嫣屏毫不客氣地說。
「咳咳,姑...娘,要去...哪?」眼前的老人家瘦骨嶙峋,憔悴的臉容像是得了重病。嬌少玲瓏的嫣屏好像比他更要強健幾倍。
「你管不著。」
「這...咳咳,我只怕我家的馬兒跟我一樣不中用,誤...咳咳,誤了姑娘的行程啊。」
「茹州。」
「茹州啊...要是姑娘不...咳咳,不嫌棄,還是有可以跑長途的馬兒...咳咳」老人家幾乎咳出血似的。
「按你意思。」語氣不其然地溫和了。
瘦弱的老人一瘸一拐地向著遠處的馬房。一會兒,吃力的提著韁繩,拉著一匹四肢異常發達的棕馬前來。
中午的太陽,不偏不倚地投下猛烈的陽光,老人汗流浹背,面色卻紅潤不起來,嘴唇更微微泛白
「咳咳...姑...娘,您的馬。」
「你還好嗎?」
「咳咳...有...心...了...咳咳...我...沒...」
未語,老人家突然暈了過去,嫣屏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快要倒地的老人。
就在她完全背向老人的一刻,他臉上出現了一道陰險的笑容;一根銀絲插在嫣屏的脖子上,利索的幾下功夫就封住了她的穴道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什麼都太遲了。。。
闔上眼的一刻,嫣屏仍舊唸著「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