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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那一年 我拚一件比讀書重要的事
作者: 飄零 日期: 2012.06.01  天氣:  心情:
人生,是由一連串的決定所組成。最初的決定,早在青少年時期就開始。

六月,一批批的高中學子,正在指考考前衝刺階段,許多家長與孩子,聚焦在分數、排名、可能進哪所大學。將生活與考試緊扣,這,是一種決定。但,有年輕人做另一種決定。他們的思考焦點在於要怎樣的未來,成為怎樣的人。他們把「決定」之鑰握在手上,也為自己的決定負起責任。

以下三個故事主角,現在都是大學生,他們在十六、七歲時,就走上自我啟蒙的路,如今分別成為學生作家、國內脫北者首席研究者、青年志工。他們以自身經歷傳遞:十七歲,有很多的可能。

學生作家陳聖元》休學一年,學芬蘭式思考

「書本也許能帶你進入好的學校,但卻不能引領你變成你想成為的人。」現年二十歲、就讀政治大學土耳其語文學系一年級的陳聖元,回想高中時期有感而發的說。

時間拉回四年前,芬蘭赫爾辛基車站,推著行李箱、背著大背包的他,搭上一班只有兩節車廂的列車,前往距離台灣七千公里以外的芬蘭小鎮曼查拉(Mäntsälä),就讀曼查拉(Mäntsälän lukio)高中,成為該校有史以來首位亞洲學生。

原本,他只是平凡的新竹高中一年級學生。

噹噹噹,鈴聲響起,所有人坐著等老師發考卷……上課、考試、上課、考試,從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晚上參加夜讀或補習班,這是他、也是台灣多數高中生的每日生活寫照。

「讀那些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斷自問。被教科書占據每分每秒的生活,令他感到厭倦,身邊同學幾乎都有一樣的想法,但卻沒人嘗試改變。面對迷惘的未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喜歡做什麼。

直到看了國片《練習曲》,電影裡一句話:「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許都不會做了!」深深打動他,他決定在高一念完後休學,轉換陌生環境,讓自己沉澱。父母知道他念得很不快樂,也支持他的決定。

到芬蘭,發現學外語熱情

不想在台灣人較多的英、美,他選擇遙遠的芬蘭,想體驗不同的文化與教育制度。

到沒人聽過的偏僻小鎮,這決定需要一些勇氣。身邊許多人都問:「去那邊幹嘛?」他也曾自問:這個時間點做這件事,正確嗎?但,「退退縮縮的永遠只能站在原處,撐下去就是你的了,」他告訴自己。

在曼查拉,他的高中生活迥然不同,一班十幾人的小班教學,師生互動性高,沒有排名,分數只有自己知道,沒有人會用分數衡量孩子,學習是為了自己……。平均每天上課只有四小時,學生有很多時間獨處、學習才藝、運動;他也趁課餘閱讀、學芬蘭語、上羽球課、參加芬蘭同學聚會。

他觀察到,一般芬蘭青年高中畢業後很少直升大學,而是利用一到兩年的時間,嘗試各種打工、出國遊學或者短期進修,先藉各式體驗想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標,再選擇大學。

「芬蘭的教育讓我體悟,一個優秀的人,不是在於成績多麼出色,而是這個人有沒有想法、能力與態度。」他說,如果沒到芬蘭念書,自己可能永遠不知道想做什麼,拚命讀書,也許就是生活的唯一目標。

在台灣的升學體制中,一般高中生很難停下腳步去思考,但,在芬蘭,孩子擁有很多自我探索的時間,那段歲月讓他培養了「芬蘭式的思考」:凡事不要只會盲目跟隨,先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才去做,「這是一堂自我啟蒙的課」。

身在異地,有很多不一樣的事物能和自身經驗與想法對照,養成敏銳的觀察力。原本一句芬蘭話也不會說的他,到後來也漸漸融入芬蘭學生的生活與朋友圈,「那種成就感讓我對外語產生了興趣」。他並抽空獨自赴瑞士、德國、法國、西班牙、義大利,發現自己對旅行與攝影的熱情。
一年後,他回到竹中就讀高二,雖然同學念高中花三年,他卻花了四年,但對於未來,卻不再迷惘。當同學正為升大學學測衝刺,他卻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把一年留學經驗寫成一本書:《Go!來去芬蘭上課》,並以高中生作家的身分,受邀到新竹當地學校演講。

台下同學問他:「為什麼你都在做跟一般高中生不一樣的事情?別人在台灣念書,你到芬蘭當交換學生?別人的目標是考大學,你卻在準備出書?」

「因為天空很大,所以才要盡情遨遊!少年,要胸懷大志!」他回答。

出版第一本書後,他考上政大土耳其語文學系,繼續朝外語學習之路前進。經過這堂自我啟蒙的課,他還想啟發更多人跳脫框架、勇敢為自己的人生做不一樣的選擇。他正著手出版第二本書,探討台灣及芬蘭在教育等各種面向與差異。

「有夢就去追,但夢,追到了才叫美好」,是他書上的一句話。記者問他,當初曾想過這趟追夢之旅能帶來什麼收穫嗎?「也許你不會知道自己能追到什麼,但,如果你一直停在原地不去做,那你一定什麼都得不到,」他說。

台灣親訪脫北者第一人楊虔豪》自學韓文,做獨立記者

楊虔豪,成大政治系大四學生,年紀輕輕,卻是國內首位面訪「脫北者」(編按:從北韓逃出,到南韓接受政治庇護的北韓人)的人,也是目前台灣「脫北者」研究的權威。

很難想像,就讀東海大學附屬高中時,他原本是個性格孤僻、精通日文的哈日族,在日本社群網站上經營部落格,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共產極權景象震撼內心]

高二時,他從報紙上讀到「脫北者」這三個字,一旁照片呈現的北韓景象:空蕩的街道、整齊的建築、重複出現的金日成相片。十七歲時的震撼,在他心中撒下一顆種子。
「一個截然不同的共產極權統治、一個距離台灣不到三小時的飛行航程就能抵達的國度,我們對它的認識竟然是如此陌生,」為了了解這個和外界斷絕聯絡的國家,最直接的接觸管道——「尋訪脫北者」,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悄然而生。

當同學埋首考試,他卻努力學韓文,上南韓網站尋找脫北者的資訊,但,一開始的收穫趨近於零。「要不要做這件事情、有必要現在做嗎?」這類問題不時在他腦海中冒出。神秘的鄰國,有限的資訊,他堅信這是個值得開發的題材,高三大學甄試時,他決定念政治系,專攻南北韓議題。

[為揭真相將赴韓工作]

「既然沒有人訪問過脫北者,我就來試試看,」然而,這一投入便是兩、三年,直到大二時,他才第一次接觸到這群人。最初,透過「自由北韓廣播電台」的南韓記者引薦,他先聯繫上數十名脫北者,之後,透過滾雪球的方式,陸續找到近七十名脫北者,但願意接受他正式訪問的人不到十分之一。從這些脫北者的口中,他一點一滴拼湊出金正日極權統治下的北韓人民生活。

但,挑戰並未結束。「能接觸到這些人就是件不可能的任務,」他表示,這群脫北者由共產體制奔向資本主義社會,對一般人都保持強烈戒心,何況是面對一個來自台灣的外國人。

卸下公民記者的身分,他試著和這群人成為朋友。回憶第一次抵達韓國時,他還得帶著精通韓文的翻譯隨行,去年,他已經可以運用韓文獨立採訪。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責任感,他時常提醒自己:「每一個『脫北者』的背後,代表的是還留在那個他們逃離的國家:超過兩千萬的人口。」未來,他計畫把訪問的內容集結成文字或影像向外界公布,讓更多人了解北韓極權統治下的荒謬與真實。

即將從大學畢業的他,已決定畢業後要到南韓工作,先教中文,並努力成為協助台灣或西方媒體取得韓國訊息的獨立記者,繼續深耕南北韓議題。他相信全世界對於韓國的新聞需求會越來越大,他看好這個趨勢,也願意投入。

從一個哈日族,到成為台灣脫北者研究的第一人,他始終相信: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隨波逐流。訪問當天,他不斷提到「(人生)不要流於平庸」,這六個字,是驅使他走在這條看似冷僻道路的最大動力。

[接受傷心童年,接納自己]

與前兩位年輕人不同,她沒有開明父母的支持,且幾乎無父無母。當其他同學煩惱學校的作業、考試,吳欣儀卻得自己張羅下一頓飯,煩惱明天住在哪裡。她偷過同學、老師的錢,被貼上壞孩子標籤,原本可能走上自暴自棄的路,如今卻成為熱心助人的青年志工。

[幾近無父母,被笑就偷錢]

出生在酗酒、吸毒的問題家庭,在父親另娶、母親改嫁過世後,十多年的時間,她幾乎過著孤兒般的生活。幼稚園時便跟著阿嬤(繼父的母親,無血緣關係)回收紙箱、瓶子賺外快,這樣的拾荒生活一直持續到小學三年級。

三年級後,她被送至外婆家(外公再娶的對象,無血緣關係)直到國小畢業。國中後,陸續被送到好幾位親戚家,也曾經聽到他們說:「一年內要把她趕出去」之類的話,「永遠不知道下一站會被趕到哪裡」,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感覺,揮之不去。

貧困的童年和破碎的家庭背景,讓她對身邊的人充滿怨恨與不信任,性格越來越叛逆,當同學笑她「媽媽吸毒」、老師歧視她,她就偷老師與同學的錢,做為報復。

賺錢,是她從小就得被迫思考的難題。小時候的學費是靠拾荒「撿」來的,更大 一點,放學後得去打工。每次學校舉辦家長會,是她特別煎熬的時刻,看著其他同學的父母親親自出席,她卻只能望著自己位子旁空蕩蕩的家長席。

[放棄再自傷,助人得回饋]

十二歲那年,在書上讀到一句話:「每個人生來都是特別的」,她突然領悟出一個道理:「沒有爸爸媽媽,沒有人靠,其實我很特別,我與眾不同,所以我做的事情應該也要不一樣。」她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偷東西,原來,自己渴望的並不是物質上的滿足,她真正想要的,其實是人們的關懷。

就讀國中時,因搬到外公、外婆家而轉換學區,她決定隱藏過去,丟掉過去外界給的「壞學生」標籤。「當我放棄悲傷沉淪的記憶,我就決定要讓自己生命歷程改變,」她以超乎年齡的口吻形容當時的決心。

她改頭換面,過著活躍的校園生活,私底下,卻擔心家庭背景曝光,又開始被同學排擠。她總是用過度開朗的笑容,來掩飾心中的傷痛。

升上高中後,在班級導師鼓勵下,她逐漸打開心防,願意接觸學校輔導老師,接受心理治療。十六歲的某一天,透過和輔導老師張宥心深談,她大哭一場,第一次,她有釋懷的感受,開始接受自己傷心的過去,也敢和身邊的人坦白成長經歷。

「當時的三個小時是人生最深痛的一次哭泣,好像終於有人懂我一路怎麼悲傷,怎麼樣的害怕與憤恨,」她形容。若沒跨出自己內心的灰暗面,她坦言自己很有可能誤入歧途,「老師們給我的愛讓我沒有偏掉。」

她開始當輔導老師的小幫手,在同學中,如果有吸毒、未婚懷孕的,她會幫忙轉介到輔導室請老師幫忙,也願意用同理心來安慰同學。遇到同學抱怨父母囉嗦,跟父母大小聲,她勸他們:「有人跟你囉嗦,你是很幸福的。」

她也參加服務性社團,幫忙募發票、淨灘、送餐給獨居老人。當看過許多跟她一樣痛苦的人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成長經歷也可以成為別人的正向標竿。高三時,她獲得保德信青年志工獎(編按:由保德信保險公司主辦)。

「生命中總是有可以改變我們的人和力量!」和別人分享經歷,從人們那裡得到回饋,對她來說是很大的肯定,尤其,在輔導同學和朋友的過程中,她的傷痛也被療癒,目前就讀玄奘大學社會福利系的她,未來想成為專業社工,繼續幫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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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按照一群政治人物給的人生軌跡走

大多數的情況真的是不會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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