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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作者: 曉陽 . 日期: 2011.04.21  天氣:  心情:
西藏一直是個神秘國度.

從三月二十七日起曉陽將不定時轉貼.羅桑倫巴.大師的大作

讓喜歡西藏玄學和生活文化的朋友.一起分享

這是近百年前的西藏情況並非現在的狀況喔







第八章 亙古以前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破曉,牢門被人用力打開,砰一聲敲在石牆上,日本兵跑進來,把我拖
起來,三四個人把我亂搖一陣,然後給我銬上手銬,將我帶到另一間房間去,一路上的痛苦令我
感覺得那間房間好像在好遠一樣。日本兵不斷用槍托粗魯的敲我,每敲一記,伴隨著一聲:﹁問
你什麼就老老實實回答,不老實就給你苦頭吃,你這個﹃破壞和平﹄的人,我們會叫你乖乖的招
供。﹂
走到了審問室,一些大小軍官在裏面圍坐成半圓型,面色兇狠,至少是試著做出兇狠的樣子
,事實上在我看來,他們像是一群不良少年,想玩玩虐待狂的遊戲。我被帶進去,他們禮節式的
朝我一鞠躬,然後一個日本大佐極力勸我說實話,他向我保證日本人都很友善,都愛和平,但是
他說我是日本人的敵人,因為我抵抗他們和平﹁進入﹂中國,他還告訴我中國應該成為日本人的
保護地,因為中國無力保護文化,他繼續說:﹁我們日本人才真正擁護和平,你必須告訴我們中
國軍隊的動態和他們的實力,以及你曾和蔣介石談話的內容,這樣我們才能摧毀中國的叛逆抵抗
而不至損失皇軍。﹂
我說:﹁我是戰俘,要求對戰俘公平的待遇,其他無可奉告。﹂
他說:﹁我們必須使所有的人在天皇統治之下和平共存,我們要建立一個大東亞共榮的帝國
。你得告訴我們實話。﹂
他們審問的方式一點也不溫柔,他們想要得到的是情報,至於用什麼方法去取得倒毫不在意
。我拒絕回答,他們就用槍托打我,槍托如雨點般粗暴地打在我胸膛及背部或者膝部,然後被拖
起來以便他們再將我打倒。在不斷地疲勞審訊中,我被煙蒂燒遍全身,日本人見我堅決不說,他
們決定用更強硬的辦法。我在手腳被縛後,被扔回地下的牢房裏,就這樣被綁了好幾天。日本人
綁人的方法使人痛苦萬分,我的手被綁在身後,手指被拉到後頸部位,而腳踝與手腕縛在一起,
把腿盤起來,腳掌也在後頸部位。然後用一條繩子從左腳踝、手腕在脖子上繞一圈再穿過右腳踝
和手腕,這樣一來只要我想鬆懈一下,繩子就會勒住我的脖子。這種被綁成弓型方式,真是痛苦
難熬,況且衛兵不時還來踢我一腳,看我忍受到何種程度。
這種情況維持了好幾天,每天只鬆綁半個鐘點。他們就這樣將我綁著,並且不斷來榨我的情
報。我除了說:﹁我是中國醫官,並沒有直接參戰。現在是戰俘,其他無可奉告。﹂之外,其他
什麼也沒有說。最後他們也煩了,乾脆拿水管進來,用胡椒水灌進我的鼻子,我覺得整個頭部好
像著了火一樣,熊熊魔火把我燒得死去活來,但是我還不肯說,他們便用更濃的胡椒水來整我,
甚至還加進了芥茉,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最後鮮血從嘴裏流出來,胡椒把我的鼻膜﹁燒﹂破了
。我居然活著捱過十天這種日子還沒有死,他們大概想:用盡了各種方法我居然還能挺得住不招
,所以看到我流血了,也就走掉了。
兩三天之後,他們又來了,把我抬到審訊室。這次我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走,他們用槍托
打我、迫我,用刀刺我都沒有用,我的手腳被縛太久,無法動彈,不聽使喚,他們只好抬我去。
四個日本兵把我抬進審訊室,向地上一扔,站在幾個坐成半圓形座位上的長官面前待命,這回準
備許多刑具,那個大佐說:﹁快點老實說!不要再浪費時間。﹂我只回答他:﹁我告訴過你們,
我是一個中國醫官。﹂
日本鬼子氣得滿臉發紅,他下令把我綁在一塊板上,雙手伸開,就像耶穌在十字架上一樣,
他們用細長的竹片插入我的小指指甲下方,然後轉動竹片。痛入骨髓,但是我仍不回答。日本兵
把竹片拔出來,然後慢慢一根一根的插入其他手指,我的指甲全裂開來和皮分了家。
這種痛苦實在叫人無法忍受,而這些日本魔鬼還在我流血的指尖上加以鹽水,痛上又加劇痛
。我知道我不可以說,不可背叛中國友人,我憶起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的教誨:﹁羅桑!不
要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痛的地方,因為如果你把精神放在痛點上,痛楚就變成不可忍受了,你亦須
轉換念頭,想別的事情,控制你的心,去另想別的事情,如果你這麼做,你仍舊會感到痛苦,但
是你卻能受得住了,這時痛楚會變成一種陪襯似的東西。﹂為了保持我的頭腦清楚,不至因為痛
苦而說出軍方的高級人員名字和情報,我開始想別的事情:回憶過去的往事、想念我的西藏家鄉
及我的導師||我想起我們西藏所有亙古以前的故事::。
在布達拉宮下的秘密地道裡可能隱藏著開啟世界歷史之謎的鑰匙,這些事情非常有趣動人,
我曾對它們深深著迷,所以再回想一次||我所見所聞會令人沉醉,這些神秘知識顯然是西方人
所無。
當時我年紀很輕,尚在求學階段,至尊達賴喇嘛常常召喚我去布達拉宮做些﹁眼通﹂的工作
,他很喜歡我,賜我在宮中活動的自由。
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有一天叫我去說:﹁羅桑!我近來常想到你精神晉昇的問題,我覺
得你已到了適當的年齡及階段,可以和我一起學習地穴裏的知識。來!﹂
他站起來,我伴在他身旁一起走出房間。我們經過了一些正在做例行工作的僧人,他們正在
從事布達拉宮內的生產活動。我們一直走入很深的山腹內,到達走廊右首的一個房間。室內幽暗
的光線由小窗射入,窗外可見祈禱旌旗隨風輕搖。
﹁我們就從這兒走下地道!羅桑!我們要帶燈去遊歷連喇嘛都難得一至的地層下秘穴。﹂
我們在房內的架上取了燈,裝滿燈油,每人又多帶一支備用的,把其中一支大燈點燃之後,
我們就走出房間,再往下走。導師在前面領路,一直向下走了很久,走到盡頭一個房間,我以為
已經到了。這是一間儲藏室,裏面有許多塑像、神像、聖物,還有外國神像以及世界各地送來的
禮物,這裏是達賴喇嘛存放暫時用不上的禮品的地方。
我好奇的到處窺看,可是為什麼來這兒呢?我想不通,我以為是要去探險,怎麼會來到這間
儲藏室呢?
﹁老師!﹂我問:﹁我們走錯了吧?﹂
喇嘛大師看著我和藹的笑道:﹁羅桑啊!你以為我會迷路嗎?﹂他說完向遠處牆邊走去,像
在找什麼東西似的,從我的方向看去,他好像在牆上某個凸點壓了一下,那個點顯然前人用石膏
粉飾過。跟著我警覺的聽到大石滾動的聲音,是天花板還是地板要塌了嗎?
﹁羅桑!我們很安全,不用怕!我們要從這兒再繼續行程,這裏是踏入另外一個鮮為人知的
世界。跟我來。﹂
部分牆壁滑開,露出一個黑洞來,我不禁遲疑著,我看得到洞裏有一條長徑通往那陰幽的地
府,而這個秘密通道也令我驚訝。
我問導師:﹁老師!這裏一點也看不出有個門,這是怎麼回事?﹂
導師笑著向我解釋:﹁這個入口是幾世紀以前造成,而這個秘密保存得很好,除非知道怎麼
開啟這個門,否則再怎麼仔細搜查也是找不到的,因為沒有接頭、也沒有接縫。不過羅桑,走吧
!我們沒時間討論建築構造了,這裏你以後會常來。﹂
他說完就走進洞裏帶路,這是一條神秘又漫長的地道上我懷著相當顫慄的心情跟著進去。老
師等我走過後,回頭來又做了某個動作,一陣震動與隆隆之聲,巨石就在我眼前滾回去遮住了洞
口。四周是一片漆黑,我們用油燈閃動以微弱的光照路。導師領路前行,他的腳步聲在石壁間回
響,再回響,聲音怪異而陰沉,他沉默地一直走了約超過一哩,沒有暗示來警告一聲,忽然,就
在我前面停下來,我撞上了他,嚇了一大跳。
﹁羅桑!我們要給燈再添點油,換一根粗點的燈芯,現在需要亮一點的光線。照我的樣子做
,然後我們再走。﹂
好了!現在燈光亮了一點可以照路。我們走了好遠好遠,走得我都累得心煩的時候,我發覺
路加寬了,而且變成上坡,我想大概我們已經走到漏斗的盡頭,而到了較寬的部分。繞過了走廊
,我看到一個大洞穴,驚叫出來。洞頂及旁邊閃出數不清的點點金光,是反射自我們的油燈的。
這個洞很大,微弱的光線更強調了這個洞的深和黑。
我的導師走到路左邊,在裂縫裏挖弄了一番,拿出一個金屬圓柱體來,約莫有半個人高,而
最粗的地方有人這麼寬,呈圓型,上端有某種我不懂得用途的裝置,看起來是個小小白色的網。
明雅唐達普喇嘛撥弄了那個東西一會兒,然後用他的油燈上端去觸碰它,立刻有光亮的黃白色火
焰冒出來,照亮了四周。火發出嘶嘶的聲音,似乎是由於壓力而產生。我的導師隨即把我們的油
燈熄滅,說:﹁光這個燈就夠亮了,羅桑,我們帶著它走,你來看看遠古以前的歷史。﹂他走在
前面,手抓著一條小鐵鍊似的東西,拖著這個亮光火罐向前探步,這個東西移動起來並不困難。
我們又往地道向下走了很遠,我覺得我們都快走到地心了,好不容易導師才停下來,在我面前矗
立著一堵黑牆,上面有一片金板,在板上刻有千千萬萬個刻畫,牆的另外一邊是一片黑水,好像
一面湖泊。
﹁羅桑,注意聽我說,你以後會知道那片水的故事,現在我要告訴你西藏的起源,以後你去
探險時自己會證實這些事。﹂他繼續道:﹁等你離開西藏後,總會認識一些人||他們不會像一
般人一樣說藏人是未開化的野人、崇拜偶像、沉迷在怪異的祭儀中,而承認我們的文化。羅桑,
我們的文化比西方久遠,古老的記錄也小心保存得很好,能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走到那些圖畫前面,指出許多像或象徵給我看,那是一些動物||不是現存一般動物的樣
子||還有天文圖。不過星星位置與現在不同。喇嘛大師停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羅桑,我
學過這種語言,我來讀給你聽,告訴你這個古老的故事。以後我和其他老師會教你這種神秘的語
言,然後你可以自己來這裏看記錄並且定下結論。你必須努力學、學、學,這樣你才能來探查很
多類似的洞穴,它們有好幾哩長呢!﹂
他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圖畫和文字,然後把那上面記載的部份史實讀給我聽。他那時說的大
部分內容以及我以後所學、不適合在本書中描述,尤其一般讀者不會相信,就算有人相信。其中
的秘密,他也許會像過去一些人一樣,為了私利而去利用一些神秘裝置去奴役他人,或者像現在
一些國家使用原子武器威脅別的國家一樣毀滅他人。原子武器︵或核子武器︶不是什麼新發明,
幾千年前就有了,當時就帶給地球極大的災禍,如果人類仍舊愚昧不化,也會同樣帶給世界的毀
滅。
從世界所有的宗教教義裏,以及每個種族和國家的歷史裏都可以找到大洪水的故事,在這個
巨大災難之中,很多人淹死,有些地殼下沉,有些地表上升,整個地球的表面都遭了禍殃。從印
加、埃及及基督教歷史中,我們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描述。我們知道這是由於毀滅性武器爆炸而引
起,我照著刻畫告訴諸位||這個災難是如何引起的!
我的導師盤腿坐在刻畫前面,金色的火光由他身後照射在那些年代久遠的刻畫上,他叫我也
同樣坐好,我在他身邊坐下,這樣才看得見他指的是那一個圖像。我坐好了之後,他開始說話,
以下是他告訴我的一切||
﹁遠古以前,地球與今天不同,它距太陽較近,旋轉方向也相反,附近有另外一顆行星,和
地球是孿生行星。當時晝夜較短,所以人類活得較長,差不多能活到幾百歲。而氣溫比較高,熱
帶植物多且茂盛,動物體積龐大,形態也與今日不同。地心引力比現在小,這是因為地球旋轉速
率不同的原故。當時的人類體積是現在人的兩倍,但是與另一同時在地球上的種族相比只能算得
上是侏儒,那另外的種族是具有高度智慧的巨人,他們在多方面教導、監督人類。那時的人類只
是﹁殖民﹂,只是由智慧較高的老師教導的一群生物。巨人教導不少東西,他們常常坐進閃閃發
光的金屬體中飛往空中;而可憐無知的人類尚在初萌階段,根本不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
們當時的智慧比猿猴好不了多少。
﹁遠古時期地球上的生物和諧地共生共存了許多年,人,能用心電感應的方式交談,而不需
開口,只有少數地區才需要用到語言。後來高智慧的巨人爭吵起來,而在他們之中產生了許多互
相敵對的團體,他們就像現在種族間互不信任的情況一樣,對許多意見發生歧見。其中一個群體
佔據一部分地方,開始自行管理,於是糾紛迭起,他們互相殺戮,因而點燃了綿綿戰火,打到最
後兩敗俱傷。愛好學習模倣的人類因而也學到了戰術和殺人的技法,原本和平的地球變成瘋狂的
戰亂地區。兩方互相敵對的巨人,都從事秘密研究工作。有一天一聲擎天巨響,整個地球在震動
之下改變了軌道。火燒滿天,地球上一片煙霧瀰漫。等聲響消滅之後又過了許多歲月,天空中出
現異象,地球上的人嚇壞了,原來一個星球向地球撞過來,閃電般地越來越近,顯然就要與地球
相撞。海嘯、颶風怒號,這個星球似乎佔據了整個天空,而避免不掉與地球正撞的命運。此時潮
水高漲,吞沒了整片大地,地殼震動得如翻江攪海,整個大陸在一瞬間被吞入地心。巨人不再爭
吵了,他們很快地跑到閃亮的機器裏,升空遠離災難的地球而去。在地球上地震仍舊繼續不斷,
而造山運動於焉開始,海低山巒升上來,陸地下沉,被水淹沒。當時劫後餘生的人類到處逃難,
內心恐懼萬分,以為這就是世界末日。狂風怒號,震耳欲聾的聲響吵雜得令人肝膽俱裂,彷彿要
令人神經分裂發狂一般。
﹁那顆闖入的星球,依然向地球靠近,最後終於在近距離產生極大的碰撞,一陣電光火石,
天空爆現火花,漆黑的雲使白天成為恐怖無邊的黑夜。太陽也似乎為這個恐佈的災禍而停止不動
了。依據各種古老的記錄,有很多日子,血紅的太陽停止不動,吞吐著火舌,後來黑雲罩上來,
至此黑夜開始。時冷時熱的風刮著,千萬人死於氣溫的驟變。這時候||天糧,就是﹃瑪納﹄,
從天而降,使地球上的人類及動物得以生存,否則沒有糧食,人就會滅種了。
﹁男男女女流浪四方,找尋庇護之所,找尋他們飽受風暴、災難的軀體得以休息的地方,他
們祈禱能得到平靜和生存下去,不過地殼依舊在緩慢的震動,大雨開始傾盆而下,天空一直閃著
電光。超過很久很久,黑雲才漸漸疏散,太陽卻愈變愈小。地球上的人類恐懼的呼號,他們以為
太陽要消失了,以為他們的日神||賜與生命的神,遠離他們而去。更奇怪的是,現在太陽由東
而西,而不像從前由西向東了。
﹁人們喪失了對時間的概念,太陽變得朦朦朧朧,而無法像以前一樣依它的位置去計算時間
,連最聰明的人也無法推測出這些事件是發生在多久以前。天際發生了另一件怪事,一個時圓時
缺的黃色星球出現,好像也會撞到地球的樣子,這就是現在我們稱為月球的星球,它是兩個行星
相撞後的殘留物,後來人會在西伯利亞找到一處大凹穴,這也許就是另外那顆行星靠近而產生的
損害,或者甚至是月球被拋轉出去的地點。
﹁在相撞前地球上有城市及高樓儲存大量巨人的知識,但是在災難中全國因地殼震動而成為
碎石瓦礫,把知識埋葬了。一些部落中聰明的人知道在那些土堆中藏有標本和金屬刻書,他們知
道所有的知識在這些垃圾堆中,所以他們開始挖掘,希望挽救一些記錄而妥善地利用巨人的知識
來增進自己的求生能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日變長了,直到差不多是災難前的兩倍長,地球帶著相撞後的副產品
||月球在新的軌道中穩定下來,不過地震仍頻,山岳仍在繼續增高之中,有些噴出火焰、岩漿
,帶來地表的毀壞。溶岩流到山邊,所經之處草木盡為灰燼,不過也因此暴露出一些知識的來源
,有些記錄是用熔點極高的金屬製成,而未被岩漿熔化,只在外面加上了一層岩質保護外殼,這
些多孔的石頭,經年累月,會風化成灰、成碎片,而保存在其中的記錄亦將落入可能會運用此道
之人的手中,這是後來的事情。漸漸的,地球在新軌道中穩定了,氣溫寒冷下來,很多動物死亡
,或者移居到溫暖的地區。長毛象和雷龍因不適應新環境而大批死亡。天上飄下雪花,寒風更緊
。天上雲也多了,而以前幾乎沒有雲。地球已經與以前不相同了:海有潮汐,以前的海像平靜的
湖水,除了有微風,否則波平如鏡,而現在海浪打上天際,一直威脅著要吞沒土地、淹沒人。天
空也與以前大不相同:晚間天上星星方位大異,而又有這麼接近的月球。新宗教和巫術在地球如
春筍般萌芽滋長,那些祭師為了維持他們的權力,忘卻了大部分巨人所教,只想到自己的權利和
地位,因為他們無法解釋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只好用﹃上帝發怒﹄為托詞,來解釋所有的人
皆有﹃原罪﹄。
﹁時間過去了,地球在新軌道安定下來,天氣漸趨平和,人的體型變得比以前矮小。若干世
紀的歲月如電光石火,大地也漸漸定型了,很多人類的種族受到物競天擇的影響,只有適者生存
下來,於是開始了新的文化,這些新文化保留了對一些可怕災難的記憶,其中有些智慧較高的人
研究發現整個﹃地球事變﹄的經過。風雨的作用使老記錄由岩石中顯現出來,地球上聰明的人類
把這些記錄收集起來,由智慧高的人花盡功夫,最後終於能解釋出一些文字的深刻含意。了解部
分記錄的意義之後,當時的科學家開始領悟到這些記錄的重要性,而去搜尋其他的資料,想得到
全面的了解,並且連串片面知識為整體。於是在大量的挖掘工作進行之下,有很多有意義的發現
。這時真正的新文化萌芽了,部落、村鎮、城市相繼建立,科學迅速進展,再度快速步上毀滅之
途。科學研究的方向總是偏重於毀滅,因為少數人取得權力,而完全忘了人類可以和平相處,沒
有和平,科學會像遠古時期一樣帶來災難。
﹁幾世紀下來,科學稱霸於各種學術之上,兼具科學家身分的祭師指認那些沒有祭師身分的
純科學為不合法,並且不斷增加他們的權力,他們祟拜科學,用盡方法使他們自己掌握著權力,
壓迫普通人民,不准他們有自己的思想。他們自認自己是神,除非他們批准,否則無法獲得自己
的生活資料。他們毫不遲疑地不顧反對,予求予取,並且不斷擴充自己的權力,直到他們變成了
﹃全能﹄的上帝,而忘卻﹃絕對權力導至絕對腐敗﹄的真理。
﹁無翼的飛行器在空中飛翔,無聲無息地橫過天際,連鳥都無法做到不振動雙翅就可以飛翔
,這種飛行體卻可以做到,這是由於科學家發現了地心引力及反引力的事實,而進一步利用的結
果。一個人用一個手掌大的小型儀器就可以使巨大的石塊搬到設定的位置,人能操縱機器做事,
自己不需動手,所以沒有使人勞累和困難的工作。大型引擎在陸地上忙碌著;除了為玩樂,人們
不會再由海路旅行,因為海路太慢了,那些想要享受一下風浪的人才會乘船。旅行都乘坐飛行工
具,即使是陸地上短程旅遊也不例外。人向其他土地移民並設立殖民地,可是不幸的是||他們
經過星球相撞的災變之後已喪失了心電感應的能力。現在人們不再使用統一的語言,地方方言使
用愈來愈多,最後發展成完全不同的語言,而且互不溝通。
﹁由於缺乏溝通,互相不了解對方的觀點,種族之間起了爭端,開始了戰爭,各種殺傷的武
器被大量製造出來,到處都是戰爭,很多男男女女由於可怕的輻射線的製造以及使用而成為殘廢
,使人類遺傳因子產生許多突變。隨著時日的過去,爭執更形緊張,屠殺更為慘烈。各地的發明
家被統治者逼迫發明更多致人於死命的武器。科學家更勤於製造可怕的攻擊裝置。病菌也用飛機
載往投向敵人,炸彈毀壞了下水道系統,瘟疫橫行,侵襲了地球的人類、動物和植物。地球瀕臨
毀滅。
﹁在爭端之外,很遠的一個地區,有一群有遠見的祭師,他們沒有被權力的追尋所汙染,用
極薄的金片刻下了他們的歷史及天堂、大地的圖形,並且將他們研究科學的最秘密結果也記錄下
來,嚴重警告誤用這些知識將會帶來的危險。這些金片花了數年時間才刻畫完成,然後連同武器
、工具、書籍及一切有用的東西一起封閉於幾處石洞之內,使後來的人知道過去,希望由此獲得
教訓。︵譯註:詳情請參考﹃第五度時空﹄一書,﹃先民洞穴﹄那一章。︶最後極具威力的武器
被製造出來,爆炸的蕈狀雲由平地高昇進入大氣層,大地為之動搖,連地球軸心都震動了。海嘯
的水牆吞沒了土地,淹死了無數的生命。山岳再度沉入海底,而海底地層又冒出水面。有些男女
、動物,事先受到祭師警告,躲入封閉的大船之中,逃過了被淹死、被瓦斯、細菌毒死的命運。
有些人住的地方大地上升,而僥倖逃過災難,而另一些人則沒有如此幸運,他們下沉到了海底或
是被土地的裂縫埋入了大地內層。
﹁大洪水、大火,死光、殺死了千百萬人,浩劫餘生者為數極少,他們因為這場巨變的聲響
和動亂被嚇出神經失常、恐懼、孤立地躲在洞穴和叢林裏,他們全然忘了文明事物,又回復到人
類初期的野蠻狀態,身圍獸皮,靠水果維生,磨石取火。
﹁後來新的部落形成,他們在新的大地上流浪,一部分人定居在埃及,另外一些人在中國大
陸。從前那些宜人的海濱地區是巨人們喜愛的地方,現在又上升了幾千呎,四周環山,氣候也寒
冷下來,千百萬人死於稀薄的空氣,生存者建立了今日的西藏。西藏是遠古以前那些有遠見的祭
師埋藏他們金片的地方,金片上刻著他們的秘密記錄。那些金片以及他們的藝術和科學的樣品,
藏在山中,等待以後有緣的人去發現。另外還有一些秘密可在西藏羌坦高原的一座死城中得到解
答。
﹁再怎麼樣,文化並沒有全然絕跡,雖然人類回到了野蠻時期,也就是所謂的黑暗時代,但
是在地球上幾個不相關連、孤立的點上仍舊留下一些人努力要使知識復活,要使人類的智慧繼續
再生而發光,這些人在黑暗的蠻荒階段盲目地向前掙扎,在連接著幾個世紀裏,很多雛型宗教崛
起,很多人嘗試去了解過去發生的史實,而在偏遠的西藏山洞裏的知識依然隱藏,刻畫在永不毀
滅的黃金上,等待有緣人發掘它們、了解它們。
﹁人類逐漸又發展起來,不再無知,由野蠻轉變成半開化狀態。接著實際上的確有某種進步
,城市又建立了,而且飛機也開始在天空飛翔,再度高山不能阻擋去路,人類可以在世界各地旅
行,渡海、遠遊,就如從前一樣,由於知識及權力的擴張,人類開始變得傲慢,去壓迫弱小的民
族。到處是不安、仇恨、迫害和秘密研究。強者欺壓弱者,弱的民族為求自保只好製造武器,戰
爭又起,經年不得解決。也像從前一樣,許多新式可怕的武器製造出來,每一國家都想發明毀滅
性的武器,以便駕馭優勢。而這些時間以來西藏山洞內的知識卻秘密靜靜地隱藏在地穴之中,羌
坦高原上那座無人看守的死城有世間最珍貴的知識也仍舊在等候有緣人尋覓、發掘,可惜啊!它
就躺在那兒等::﹂
躺著?我躺在地牢裏,眼前一片紅光,我的鼻子、嘴、手指、腳趾全在流血,全身上下無處
不痛,我覺得我全身火燒般灼痛難當。我彷彿聽到一個日本人說:﹁這次你太過分了。他活不成
了,他不可能活下去的。﹂
但是我卻活下來了,我決意要生存下去,讓日本鬼子看看我們藏人多麼堅強,讓他們知道最
痛苦的折磨也不能使西藏人招供、洩露情報。
我的鼻子斷了,在一陣槍托憤怒毒打之下被打扁了;嘴裂開了,下巴骨也遭打斷,牙齒掉落
出來,但是這些折磨並沒有使我背棄我的職務和品格。他們終於放棄了叫我說話的嘗試,鬼子知
道如果一個人不打算說話,再怎麼逼也是枉然。幾個星期之後,他們叫我去處理那些無法活下去
的人的屍體。日本人以為叫我這麼做,最後我會神經崩潰,也許到時候我會招供也不一定。烈日
下成堆的死屍發臭、腫脹、變色,這實在不是個愉快的工作。死屍腫脹之後會像氣球被針刺穿一
樣爆開,其臭難當。有一天我看到一個人死了,我之所以知道他死,是因為是我親自檢查他的原
故,但是日本人才不管這些,兩個人把他一抬,往死屍堆上一丟就走開了,任由太陽和老鼠、蛆
蟲來做﹁清算﹂的工作,不過這個人死還是沒有死,並不是我要提的重點,如果一個人病得太重
,他不是被刺刀刺死,就是被活生生的丟到死人堆裏去,所以常常有人沒真正死去,就被丟到死
人屍堆裏埋藏。
因此我決定﹁死﹂,以求和其他死屍放在一起。這樣,天黑的時候我才可以逃亡。我計劃用
三、四天的時間先觀察日本兵的作息程序,再決定怎麼做。頭一兩天我假裝步履不穩,表現我身
體比以前更為虛弱,直到我計劃﹁死﹂的那一天,我在晨起時就先假裝行走無力,整個早晨表現
出生命無比的脆弱、垂危。剛過中午,我就昏倒了。這些倒是並不難做到,我也不是純粹演戲,
因為我的身體狀況的確可以令我在任何時間昏厥,我受到折磨使我的身體虛弱已極,而吃的又不
好,更難以恢復體力,我疲勞極了!這一次我是真的昏倒了,因為太累而睡著了。我感覺到被人
抬起來丟上死屍堆,屍體被我撞得發出吱吱的聲音而把我吵醒的整個屍堆動搖了一陣,然後平衡
下來,我偷偷張開眼睛,那個日本兵不經心的向我這邊張望一下,我不敢眨眼,他看這些死屍也
看多了,沒興趣再多看一眼,就調轉目光,但是我仍然小心保持不動,真的是一點也不能動,將
思念放到回想過去及計劃將來之上,連另外有些屍體丟到我身旁或者我的身上,我還是一動也不
動。
時間一分一秒卻像一年那麼長,我心中一直嘀咕怎麼還不天黑?等了好久,終於天色暗下來
,黑夜就要來臨了。
我真無法再忍受和那些死亡已久的伙伴躺在一起。我還聽到老鼠在窸窸嗦嗦嚙咬我身體下面
其他屍體的聲音,不時由於又有其他屍體丟上來,整個屍堆會向下塌搖一陣,我暗禱這個屍堆不
要完全垮掉,以免日本兵再來重堆,到時候可能被他們發現我還活著,或者如果被放到屍堆最下
層那就更糟、更沒有希望了。
終於在四周工作的犯人,回牢房去了。衛兵仍在城牆上巡邏。涼夜如水,天色漸漸全暗下來
。衛兵哨房的窗格上一盞一盞黃燈亮了,令人望眼欲穿的夜終於來臨。
我仍在惡臭的屍堆裏躺著,一動也不動地觀察動靜,等到衛兵都走到遠處,我開始小心地推
開疊在我上面和旁邊的屍體,不料有一具屍體滾下了屍堆,澎地一聲跌在地上,我嚇得連呼吸都
不敢用力,心裏想日本兵一定會跑來查看,發現我還活著,如果現在就逃,搜索探照燈會照射一
番,那一定會失去生路,給日本人逮到就會被刺死或分屍,或者在火上吊著烤死,日本鬼子最精
湛的技術就是折磨人的手段,而且會當著所有犯人施刑,以殺雞儆猴的作法叫他們不要妄想在皇
軍的手下逃生。
居然沒有動靜!顯然是日軍慣於聽到死屍跌落的聲音。我又試探性的動了一下,屍堆搖搖晃
晃,我一次動一隻腳,終於爬到屍堆邊,抓著屍體慢慢向下滑去,一次滑下約十到十二呎,因為
我身體太虛弱,一下跳下去會跳斷脊椎骨。沒人注意到我弄出的小聲響,日軍一點也想不到這麼
可怕的地方會藏有活人。我偷偷地移動到牢牆邊的樹影中,在牆上巡邏的幾個衛兵走到一起,說
了幾句話,又用火柴點燃香煙,我不敢動。直到他們又分頭巡邏,一個向上走,一個向下走,手
上都拿著煙,我趁著他們剛才眼睛因為注視火柴的亮光,視覺短暫不清之時,爬上牆頭,隱入黑
暗之中。整晚我躲在離營不遠的一棵樹上,看得見營裏的動靜,我想如果有人發現我逃走而出來
搜尋,也不會想到我就在這麼近的地方。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留在原處,我的身體太弱,人又在生病,根本動彈不得。但是入夜後,我
撐著身體滑到樹幹下,在我較熟悉的地區找路逃亡。
我想起一個老人就住在附近,在他妻子去世前我曾經幫助過她,於是我在黑夜中向他家逃去
。我輕敲著他的門,立即有股緊張、害怕的氣氛散播在空中。我輕輕的說出我的名字之後,房裏
一陣銜銜聲之後,門慢慢無聲的打開了幾吋,老人那張臉向外一看||﹁啊!﹂他說:﹁快進來
!﹂他把門開大了一點,我在他攙扶之下溜了進去。他把門窗緊閉又拉上簾子,點上了燈,看到
我倒抽一口氣,我的鼻子被打扁了,嘴破爛了,嘴角向下掛。他燒了熱水,替我洗淨傷口,又給
我東西吃。當晚及次日我就躲在他屋裏。他出去接洽安排我回國軍防線那邊去的路徑。後來我因
為發高燒差點死掉,就在日軍佔領區中他的屋裏留了好多天。
大概是十天之後,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能起床之後,我經由一條計劃好的路線,逃到
上海附近的中國軍隊總部去,那裏工作的人見到我被打爛的臉都感到吃驚與恐怖。我在醫院住了
一個多月,從腿上取出一根軟骨來補我的鼻骨,然後我輾轉回到重慶休養,以便再加入國軍醫療
單位,以軍醫的身分服務。
重慶!我心想我在這些折磨之後,一定會很高興地再回到那個山城!我終於和另一個也在戰
爭中受傷的朋友一起回到了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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