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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欠扁的腦筋急轉彎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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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作者: 曉陽 . 日期: 2011.04.17  天氣:  心情:
西藏一直是個神秘國度.

從三月二十七日起曉陽將不定時轉貼.羅桑倫巴.大師的大作

讓喜歡西藏玄學和生活文化的朋友.一起分享

這是近百年前的西藏情況並非現在的狀況喔






第四章 飛行的迷途
一天傍晚,悶熱無風,老黃和我在崖上散步,頭頂上的雲距我們只有約莫兩百呎高。當雲幻
化成高山峻嶺的樣子時,我不禁想起西藏。
老黃和我在解剖室裏忙了一整天,屍體因為放得太久,很不易解剖,而味道更是難聞,腐屍
味混著防腐劑,再加上其他的氣味,實在叫人受不了,我為什麼要遠巴巴的從空氣清新無比的西
藏跑到這裏來受罪呢?藏人的思想就如同他們的空氣一樣清純無爭,我卻投入了另一個環境。
在解剖室裏待夠了,我們清清爽爽的刷洗了一陣,上崖來散步。大自然傍晚的景色可以散
心。
自崖邊望下去,還看得到下面江上忙碌的情景||腳夫似乎永遠在忙著挑擔,肩上竹竿兩端
各有將近九十磅的重負,擔裏裝滿了一包包的東西,每包約重五磅,每擔總重不下一百九十磅。
生活對他們來說是艱苦的,工作至死方休。他們大多在年紀還輕時就死了,操勞過度的原故,這
些苦力比田間的牛馬還不如。當他們倒下之後,多數都被抬到我們解剖室來,繼續貢獻他們的殘
餘價值,提供準醫生學習的機會,以便將來救治其他活人。
我們將目光自崖下收回,面對微風飄來花樹芳香的來處。前方有個小樹林,我們漫步走向林
中。走不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警覺到有什麼災難就要發生似的,不安、緊張又茫然的感覺使我們
互相投以詢問的眼光,但依舊想像不出到底是什麼?老黃曖昧的說:﹁不像是雷聲。﹂
﹁當然不是!﹂我回答:﹁這種怪聲我從來沒聽過。﹂
我們猶豫的站著,偏著頭傾聽,到處找尋聲音的來向。我們看看樹,還看看天上的雲。聲音
來自天上!轟||轟||轟||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刺耳。我們終於找到雲層中有一個黑點,漸
漸看出是個有翅膀的傢伙,它很快的又躲進另一堆雲裏去了。
﹁我的媽啊!﹂我失聲叫:﹁天兵要來抓我們了。﹂
我們束手無策,只有站在原地發慌,想像著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那種聲音是我們從來沒聽
過的,比雷還響。然後就在我們注視之下,一個大怪物出現了,好像不耐雲層阻擋似的,衝開雲
霧,呼的一聲從我們頭頂衝過,嘰一聲掠過懸崖邊,留下一陣臭氣送入我們鼻中。最後聲音停了
,大地恢復寧靜。我們楞在那兒,身上冷汗直冒,對望了一會兒,然後就像是自然反應似的,兩
人都趕忙跑到懸崖邊看看究竟,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兇悍、這麼吵,一下就從天上衝下來?
我們趴在崖邊仔細在閃爍的河道上到處搜索怪物的蹤影,終於看到它落在一個沙洲上,那東西在
我們注視下,冒了一陣火光,響了一聲,又噴了些黑煙出來,把我們臉都嚇白了。這還算不了什
麼,最奇怪的是那東西忽然開了一個門,從裏面走出兩個人來。當時我認為它是我畢生所見最奇
妙的怪東西,那還站在崖上呆耗個什麼勁?趕快跑下崖去才是道理。我們衝過了重重階梯,也顧
不得交通及行路的禮貌,瘋狂似的衝到水邊。
跑到岸邊,沒有船、沒有船夫、沒半個人影,叫人氣急,所有的人都跑到河對岸去看怪物了
。啊哈!還有一條船在圓石後面,我們跑過去希望坐它渡河。當我們跑到船邊時,看到一個老頭
兒帶著網從懸崖邊走過來,老黃大叫:﹁嘿!老爹!渡我們過河。﹂
﹁不去!你們要過河幹什麼?﹂老頭兒邊說邊把網丟進船裏,倚著船邊,嘴裏叨了根老煙斗
,叉著腿站著,擺出一副他可以在那兒閒聊整個晚上的樣子。
我們可沒這個打算,說:﹁拜託啦!老爹,你要收多少錢都好商量?﹂
老頭兒開了個嚇人的價錢,那價錢簡直可以買下他的破船了,但是我們正在興頭上,不惜任
何代價,於是老黃和他講起價來,我卻不耐的說:﹁別浪費時間了,給他一半價錢好了。﹂老頭
兒一聽之下跳了起來,我們出的價錢比他平日能賺的多出十倍,他立刻跳進船裏,我們也趕忙上
了船。
﹁輕點好不好?小伙子!你們要把我的船弄破了。﹂
﹁老爹!拜託拜託!快一點,天色不早了。﹂
老頭兒不慌不忙啟程,老關節卡卡作響,他一面喘著氣,一面拿起篙子把船撐進河裏。我們
半蹲在船裏,不自覺的也在用力,希望能幫助船走快點。老頭兒依然慢條斯理。淌到河中心,一
股急流把船衝得直打轉,還好不一會兒老頭兒總算把船駛入正確航道,終於船到了對岸。為了節
省時間,快到岸邊時,我就把錢如數塞給老頭兒,他拿錢時可不含糊,挺精明的。還等不到船靠
岸,我們就跳入及膝的水裏,向岸邊跑去。
那部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機器就在我們眼前,它來自天上,裏面還載了人,我們懷著敬畏的心
情望著它,自己都很佩服自己敢這麼鹵莽的靠近它。其他來看熱鬧的人都躲在相當遠的安全距離
外,我們卻還敢再向它靠近,跑到那東西的肚子上去摸摸、捏捏,又到尾巴那邊細細端詳,發現
尾巴那兒沒有輪子,只有一個彈簧以的金屬棒,末端接著像鞋子的東西。
﹁啊||﹂我說:﹁這一定是降落時的剎車了,我的風箏上就有個類似的東西。﹂
我們小心謹慎的輕輕摸一下它的外表,實在不敢相信它居然是一種布料製成的,看起來像浸
過油後綁在架子上似的。在翅膀和尾巴中間我們無意間碰到一個扳手,忽然打開了一扇門,差點
把我們嚇昏過去,居然跌出一個人來。
﹁你們似乎對這架飛機很感興趣。﹂他說。
﹁不錯!﹂我說:﹁我曾在西藏飛過類似的東西,不過沒這麼大的噪音。﹂
他的眼睛睜得老大瞪著我:﹁西藏?﹂
﹁是的!﹂
老黃插嘴說:﹁我的朋友是活佛轉世,目前住在重慶讀書,他以前飛過載人的大風箏。﹂
那個駕駛空中機器的人,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他說:﹁請進來坐坐,我們聊聊如何?﹂
他轉身領我們進去,我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傢伙敢進去,我有什麼不敢的?於是我
跟在後面,老黃也緊跟進來。我曾在西藏高原看過比這更大的東西,天空之神坐的就是這類東西
,不同的是那東西是無聲的,所以沒這麼嚇人,何況這機器還會在空中上下顫抖呢!
裏面有幾張蠻舒服的座椅,我們坐下來聊天。那個人一直問我有關西藏的事,問得都是些蠢
問題,西藏是個普通的地方,而他坐在這麼奇妙的機器裏面卻不停問我西藏的事。最後,費了我
們不少時間和力氣,才從他那邊問到了一點有關這部機器的資料:這部機器叫做﹁飛機﹂,裏面
裝有引擎,能飛上天去,他說發出這麼大噪音的就是這個引擎。這架飛機是美國製造的,主人是
上海的一家公司,想在上海與重慶之間開設一條航線。機上的三個人分別是飛行員和機械師,正
在試飛。正在和我們說話的是飛行員,他說:﹁我們希望達官顯要對坐飛機感興趣,批准我們開
闢航線。﹂我們點頭同意,暗想如果我們也是達官顯要能坐上這飛機那該多好?他接著說:﹁你
從西藏來,也可以算是個貴賓,你可願意坐這個飛機試飛一下?﹂
﹁願意?那還用問?﹂我又驚又喜。
他做了個手勢請老黃走出去,說他不能去。我馬上叫:﹁不行!不行!咱們焦不雖孟,他不
坐,我也不坐。﹂於是老黃被特許留下︵他後來可一點不感謝我!︶。原先下機的那兩個人跑近
飛機來,做了很多手勢,然後他們在前面弄一下,發出﹁澎!﹂的一聲,又搞了好些手腳,飛機
才又開始發出嚇人的巨響,機體振動得非常厲害,我們緊抓著椅背,生怕發生意外,人也被顛得
快散掉了。
﹁抓緊囉!﹂那人警告說。
根本用不著他吩咐,我們已經抓得緊得不能再緊了。他接著說:﹁現在要起飛了。﹂然後一
連串驚人的吵鬧、顛簸、碰撞、落地敲擊,簡直比我第一次飛風箏還要糟得多,因為除了顛撞之
外還加上震耳欲聾的巨響,終於最後一次跳動,差點把我的頭都顛掉,接著感覺上就像有人在我
下方及後方猛推似的,我伸頭向窗外一看,我們已經上了天,並且還在繼續向上爬升。河流變成
一條銀線,兩河相會變成一條,還眼見舢板和平底船變成玩具似的木片瓢浮在江上,然後再看看
重慶的街道和常叫我們爬得氣喘的階梯道路,從高處向下看,地上的坡度都像是平地一樣,只有
懸崖邊的梯田還顯得出是在一層層陡坡上。田間工作的農人漸漸越來越小,終於看不見了。忽然
我們被罩入白色朦朧的濃霧之中,連引擎的聲音似乎都被蒙住了,原來是我們飛進了雲中。幾分
鐘之後,又大放光明,我們穿過了雲層,飛上了藍天,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下面就像是一片冰
雪之海,發著白閃閃的光,非常耀眼,望久了便感到刺眼。
我們仍然不斷爬升,開飛機的人對我說:﹁現在比你以前到達的高度要高多了吧?﹂
﹁錯了!我飛風箏的起點都已經超過海拔一萬七千呎了呢!﹂我回答。
這叫他很吃驚。他望向一邊窗外,傾斜機翼,向下俯衝,老黃臉色大變,忽青忽白,實在不
好看,然後他難過得蹣跚離坐半行半爬的跑到機尾,臉向下,趴在地上,他那樣子實在不雅,我
卻一點事也沒有,我從來不會暈機,而現在除了有點興奮之外,別無不適。老黃卻不然了,他正
暈得厲害。等我們降落時,他癱成了一團,間歇的發出幾聲呻吟。老黃真是沒有飛行的本錢,在
降落之前,飛行員把引擎關掉,讓飛機在空中滑翔,慢慢降低高度,此時可聽到﹁咻!咻!﹂的
風聲掠過機翼,但是只有帆布機身被風吹得砰砰作響時才警覺到我們原來在人造機器中。飛機在
快接近地面時,飛行員忽然又將引擎打開,我們又聽到震耳欲聾的巨響。飛機打了一個轉,我們
向下降落,一陣猛烈的碰撞,在尾剎車尖銳的吱聲後我們漸漸停下來。引擎再度被關掉,飛行員
和我站起來準備下機,老黃卻爬不起來,我們只好架著他出來,讓他躺在沙地上休息。
我想我心腸很硬,看到老黃癱在一哩寬河面中沙洲的黃沙上,呻吟無助,我卻還慶幸他一時
無法站起身來,因為這樣給我一個機會和飛行員談談。我們談了一會兒,不過他要談西藏,諸如
民情風俗如何?飛機能不能在那邊降落?軍隊可不可以跳降落傘?我不知道降落傘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一律說:﹁不可以。﹂最後我們說好我告訴他有關西藏的事,他告訴我
飛機的事,他還說:﹁我有些朋友對西藏也很感興趣,希望你願意和他們見面談談。﹂我和他的
朋友見個什麼面?我是個醫學院的學生,不錯!我很想學飛行,但是這傢伙只想到社交方面的事
。在西藏,我是屬於極少數飛行過的人,我曾在山區飛過載人的風箏,那種興奮刺激是不錯,不
過風箏是用繩子綁在地上的,它只能飛上天,卻不能橫越大地,隨飛行員的意願到處飛行,它就
像犛牛放牧在牧場裏一樣,範圍總是受到限制。我想多知道一點有關飛機的知識,我多麼渴望能
飛到世界上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是他卻一直在談西藏的事!
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面對面坐著,可憐的老黃在一邊躺著掙扎,我們卻一點也不去安慰他
。最後我們終於約定:我同意去和他的朋友見面,談談西藏的事情及揭開西藏的神秘,我甚至答
應做幾次演講,而他要做的就是再帶我上飛機一次,並且解釋飛機的機件怎麼使用。我們一面繞
著飛機走,他一面指出許多像安定翼、方向舵、升降舵等儀器給我看。然後我們進艙,在前座並
肩坐下。在我們兩人前方各有一根拉桿,上面有個半圓型的轉盤,轉盤可以向左或右轉動,而拉
桿可以向前推或向後拉。他解釋說向後拉飛機會上升,而向前推飛機就下降;轉盤左右轉動便能
使飛機轉向;他還指出許多按鈕、開關的用途。然後引擎發動了,我看見儀表指針隨著引擎速度
的改變而改變。我們在那兒坐了不少時間,他儘心教我,把所有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才把引擎停
下來。走出機艙,把機蓋打開,他一樣一樣指給我看,如化油器、火星栓及很多其他的東西。
那天晚上我按照約定和他的朋友見面,他們全是漢人,而且都和軍方有關。其中一位告訴我
他認識蔣委員長,他說大元帥正計劃提高中國軍隊的技術水平,幾天之內會有一兩架向美國買的
小飛機運到重慶來。從那次聚會以後我一直心懸飛行,我怎麼樣才能自己飛一架飛機呢?應如何
做才能保持飛機在空中飛行?要怎麼樣才學得會飛行呢?這些問題老是在我腦袋裏打轉。
幾天後,老黃和我一起走出醫院,看到天空上兩架單人戰鬥機掠過我們頭頂,在地面投射出
兩個陰影。果然飛機由上海運到重慶來了,他們在市區上空盤旋了一圈又一圈,選定降落地點之
後,開始下降。我們趕忙衝過階梯街道,跑到沙洲那邊去。我們看到兩個中國飛行員站在飛機旁
,忙著擦拭飛機上留下的污點。老黃上次飛行後曾明說他絕不再坐飛機,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
次,飛行令他受不了。
顧寶機長說:﹁啊||我聽說過你,老實說我正想找你呢!﹂我真覺得受寵若驚。我們聊了
一會兒,他告訴我這種戰鬥機與我們上次看到能載旅客飛機之間的不同,他說這種飛機只有一個
座位,一副引擎,而上次那種飛機卻有三副引擎。因為等一下我們還要去巡視病房,只好早早離
去,真是遺憾。
第二天我們有半天假,所以我們馬上趕到那兩架飛機那邊,我問機長他什麼時候可以教我飛
行,他說:﹁我現在不能教你,我奉了蔣委員長的命令在這裏展示飛機。﹂我纏了他一整天,第
二天我看到他時他終於說:﹁你可以在飛機裏坐一坐,你會發現還蠻令人滿意的。坐坐吧!試試
控制器,我來教你。﹂他站在機翼邊踏腳的地方,指給我看控制器的位置,並且教我怎麼用,操
縱的方法和三副引擎的飛機差不多,當然還更簡單一點。那天傍晚我們帶他和他的同伴||有一
個警察守著飛機||到廟裏去,雖然我用盡辦法,可是還是無法使他們答應教我飛行。顧寶說:
﹁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飛。光訓練就要好幾個月,不能因為你想飛就讓你飛。你必須先去學校上
課,然後你和教練一起飛雙人機,要有很多飛行小時的經驗之後,才能讓你飛我們這樣的戰鬥機
。﹂
第二天傍晚我們又到沙洲去;老黃和我渡了河,到了沙地那邊。除了兩位飛行員和飛機之外
別無旁人,兩架飛機相離頗遠,而顧寶同僚的那架機顯然出了毛病,機蓋是打開的,工具散了一
地。顧寶自己也打開了引擎,正在調整修理,他關掉一下引擎,調整一下,又打開,引擎噗噗作
響,聽起來不怎麼平穩,他也不理我們,站在機翼上,又調整引擎一下,最後引擎轉動聲平穩正
常了,他才直起身,在一塊抹布上擦手,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正想和我們說什麼的時候,他
的同僚從另一架飛機那兒緊急呼喚他去,顧寶想先把馬達停了,可是另一位飛行員拼命招手要他
過去,他立刻從機翼上跳下地來,很快的跑過去了。
我看了老黃一眼,說:﹁啊哈!他說過我可以坐一坐的,對不對!好!我這就坐進去。﹂
﹁羅桑!﹂老黃說:﹁你可魯莽不得。﹂
﹁不會啦!﹂我說:﹁我會飛這玩意兒,我知道怎麼飛。﹂
﹁老兄!﹂老黃說:﹁你想找死啊?﹂
﹁胡說!﹂我回答:﹁我飛過風箏,而且上次在空中也不暈機。﹂
老黃很洩氣,因為他在空中的表現可不佳!
我看了看另一架飛機,兩位飛行員正在忙,誰也沒注意到我,他們跪在沙上很專心的在飛機
上東弄西弄。除了老黃以外沒有別人,所以我快步走近飛機,照著以前看人家做的踢開輪子前的
墊木,跳進已經開始滑動的飛機裏。我聽過好幾次控制桿的使用方法,所以我知道汽瓣在那裏,
也知道怎麼做,用力把它向前敲,差點把左腕扭傷。引擎全速轉動,解脫了束縛,衝過黃沙跑道
,準備起飛。水和沙壤相接的地方已經在目,有一陣我心裏感到恐慌,然後我想起:向後拉!於
是我把控制桿用力向後拉,機頭抬起來了,輪子剛好擦過水面,濺起一陣水花,飛機終於離地上
天了。我覺得就像有隻巨手在下面推似的,把我向上推。引擎吼著,我想:﹁不能太快,把控制
桿調節一下,不然飛機會碎成碎片的。﹂我把冷瓣控制器拉回四分之一,引擎聲量頓減。我向飛
機邊窗一看,嚇了一大跳,重慶的山崖在下面老遠的地方,我飛得好高,飛得高到搞不清楚東南
西北了。我還一直在升高,重慶白色的山崖在那裏?老天爺!找不到了!飛機還一直在升高,會
不會就此飛到地球之外去呢?就在這時我感到飛機一陣抖動,啊!是不是飛機要墜落了?控制桿
在我緊握下都快變形了,我被摔靠在飛機的一邊,熄火的飛機忽然很厲害的傾斜,在空中打轉,
向地面摔去。我恐懼到了極點,自己對自己說:﹁這下搞砸了!羅桑小子!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幾秒鐘之後,他們就可到岩石上收屍了。真後悔離開西藏!﹂就在這時我憶起機長教我的話及
我飛風箏的經驗:我在打轉,控制桿不能用了,所以我必須將冷瓣全開,設法控制方向;我馬上
把冷瓣向前推,引擎又發動了,我抓住失去控制的控制桿用力向前推。機頭忽然朝下了,速度快
得好像機尾都要飛脫機身一樣。我沒有安全帶可綁,如果不是因為我用力握住控制桿,恐怕我也
飛出機外去了。我覺得全身發冷,就好像有人在我背上澆雪一樣,我的雙膝突感衰弱,而引擎卻
還在嘶吼,聲音越來越尖。我頭上沒有頭髮,但是我確定假如我有頭髮的話,一定會全體豎立,
直得連風都吹不倒。
﹁夠快了。﹂我自己對自己說,然後輕輕的,生怕把控制桿弄壞似的,輕輕的把它扳回。慢
慢的,機頭被拉起來了,我興奮極了,太興奮又忘了讓飛機平行飛行,機頭又瘋了似的往上爬。
我感到不對勁向下一看,難道我真的是向上飛高嗎?大地怎麼跑到我頭頂上去了?有一段時間我
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飛機抖了一下,翻了一個身,向下直衝,我眼見大地就在螺旋槳正
前方,原來我翻了一個觔斗,上下顛倒,手膝都抵在座艙頂上,卻沒有安全帶,我完了,我承認
當時我害怕極了,不過我還自我安慰道:﹁既然我能坐在馬背上不掉下來,我就當然能坐在這個
機器裏。﹂於是等機頭向下一段時間之後,我慢慢拉回桿子,又再度感到巨大的推力,這回我小
心慢慢的拉回控制桿,並且隨時注意地面,這樣才能平穩飛行。有一會兒,我坐在那兒擦抹額上
的汗,回想剛才真是好可怕:首先向下衝,跟著又向上飛,後來還翻了個觔斗,現在我卻不知身
在何方?
我從邊窗看出去,看地面,但是轉來轉去我卻一點不知道我身在何處?正當我快要放棄的時
候,忽然一個靈感||長江呢?長江在那兒?如果我沿江飛,總能飛到一個地方吧!我輕輕的讓
飛機慢慢打圈,向遠處找尋長江的蹤影。終於我看到遠處地平線那邊有條模糊的銀線,我讓飛機
對準那個方向飛過去,把汽瓣打開,開大引擎,讓飛機快點飛過去,接著我又把冷瓣拉回一些,
因為我發現我的動作太大了,每次我前推冷瓣,機頭就飛快升起,如果我拉回冷瓣,機頭就忽然
向下掉,所以這次我慢慢、輕輕的來,這是我經歷這次事情所學到的新態度。
等我飛到江邊,我轉而順著江飛,一面尋找重慶的懸崖,那是個比較好認的指標,但是依然
找不到,於是我降下一點再轉圈,由邊窗向下看,尋找有階梯的白色山崖,尋找梯田,還是找不
到。最後我忽然想起江面上的小點是重慶附近的船隻,小汽船、舢板和平底船,於是我再下降一
些,終於看見了那片沙洲,我轉圈再下降,像鷹在盤旋找尋獵物一樣。沙洲愈來愈大,我看到三
個向上仰望的人影||顧寶,他的隊友及老黃,他們面露驚恐,看著我在天上飛,後來他們告訴
我他們以為這架飛機一定報銷了。這一下我信心大增:我飛上了天,翻過觔斗,現在又找到了重
慶,我想我是世界上最棒的飛行員。正在這個當兒,我左腿上在喇嘛寺院裏燒傷的那個疤癢了一
下,我想我的腿不經心的抽了一下,飛機搖擺起來,一陣風吹上我的左頰,機翼傾斜,機頭又向
下衝,我被摔往一邊。我把冷瓣向前推,小心的拉回控制桿。飛機還是抖個不停,機翼搖來搖去
,我真怕它們就要掉了,奇蹟似的它們居然撐住了,這架如瘋馬一般的飛機終於套上了束縛的韁
繩,我又將它控制成水平飛行,我的心因為用力和恐懼而狂跳不已。又一次飛過沙洲,我想:﹁
我總要把這玩意兒降落才成!我要怎麼做呢?﹂這兒江面有一哩寬,可是在我看起來只有幾吋寬
,那塊我要降落的沙洲更是小極。我一面打轉,一面想該怎麼做?這時我靈機一動憶起他們解釋
飛行時告訴我的事情,所以我找尋炊煙來確定風的方向。他們說降落的時候要逆風飛行,現在風
是向上游吹的方向,我是由江岸火堆升起的煙看出來的,所以我轉向上游飛去,飛了幾哩,然後
迴轉,面向下游,逆風飛行。快到重慶時,我慢慢拉回冷瓣,速度就越來越慢,飛機便漸漸下降
。有一下我拉回得太快,飛機立即失速搖擺起來,像石塊一樣掉下去,把我的心和胃吊在半空中
。很快的我就前推冷瓣,並且拉回控制桿,可是這樣一來我必須重頭再向上游飛去,再來一次。
這時我已經厭倦飛行這玩意兒了,真希望沒飛上來過。我想飛上來是一回事,下去||完完整整
的下去又是不同的另外一回事。
引擎的吼聲單調無聊,我真感謝老天爺又看到重慶了,現在我降得很低,貼江面低飛、由平
常看起來是白色的大岩峽中通過,因為日光將盡,岩石看起來便是墨綠色的。我飛近沙洲了,三
個人影興奮的跳躍,我有趣的看著他們,忘了我要降落這回事,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打算降落
的地點剛從輪下及機尾剎車擦過,我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只好狠狠的把冷瓣再向前推加速,拉
後控制桿上升,急左轉再向上游方向飛去。這片風景我已經看膩了,對重慶也厭惡無比,對什麼
都沒有興趣。
我再轉向下游方向逆風而行,右邊火紅的大太陽正在下沉,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夕陽西沉
││對了!我也要降落,我猜我降落時會撞機而死,但是我還沒準備好去見閻羅呢!有太多事沒
有做,這使我想起預言來。不必擔心,我不會現在就死,我一定會安全降落的。
心想著這些險兆又忘了重慶,它正出現在左翼下方,我把方向舵穩住,對準沙洲飛去。我再
減一點速度,飛機便慢慢下沉,我把冷瓣關掉,離水面還有約十呎時,我怕撞上地面時有火,於
是把引擎開關也關掉,然後把控制桿向前推降低高度,在正前方我看見水和沙,就像我刻意對準
似的。我極慢的拉回控制桿,跟著一陣拉曳、震動,最後碰上了地,接著一陣刺耳的刮聲加碰撞
輾軋聲,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要破裂成碎片一樣,我落地成功了!飛機是自己降落的。有一段時間
我坐在那邊不動,不敢相信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引擎噪聲猶如在耳,但是那只是我的想像罷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向四周看,顧寶和他的伙伴還有老黃跑得臉紅氣喘,他們在機腳處放上了枕木。
顧寶看看我,看看飛機,然後又看看我,蒼白的臉總算完全放鬆下來,他放心之後就忘了對我生
氣了。良久顧寶才說:﹁好了!你這下必須加入空軍了,否則我要麻煩透了!﹂
﹁好啊!﹂我說:﹁正合我意!飛行算不了什麼,不過我想學學真正操作的方法。﹂
顧寶臉紅了,笑著說:﹁你是天生的飛行員,羅桑倫巴,你會有機會飛的。﹂
這就是我離開重慶的第一準備|我身兼外科大夫及飛行員的身分在別處才用得上。
那天晚上,我們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問顧寶既然他那麼擔心,為什麼他不坐另一架飛機來
指示我如何飛回來?他說:﹁我是想這麼做,可是你把起動器及其他東西都載跑了,我怎麼去呢
?﹂
當然老黃到處替我宣傳,顧寶和他的朋友也是,所以幾天後我成了醫學院裏閒聊的話題,真
討厭!李校長叫我去大大的申誡了一頓,但是私底下卻恭賀我飛行成功,他說他如果還年輕的話
,他也會這麼做的,但是可惜﹁我年輕時沒有飛機,倫巴,那時都是騎馬或步行。﹂他說現在我
這個野藏人給他帶來的是幾年來最大的刺激,他還說:﹁倫巴!你飛過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氣
﹄如何?他們簡直以為你會撞上他們呢!﹂我說他們嚇壞了,﹃氣﹄那時是呈現出青白色,上面
有棕紅色的條紋,校長笑了起來。我接著說:﹁好在沒有人看我的﹃氣﹄,一定很可怕,因為我
覺得很害怕!﹂
這件事過後不久,軍事委員會的代表安排讓我去學習飛行,並且加入空軍。這位官員對我說
:﹁在日本人大舉入侵之前,如果還有時間,我們打算籌組特種軍團,由空中去幫助受傷不能移
動的人,使他們得到醫療救助。﹂於是我開始學習人體以外的東西,除了血流外還要學油路,人
體骨骼構造及飛機結構都要學,我都學得津津有味,而它們有若干相似的地方。
幾年過去了,我成為一個合格的醫生,也是一個合格的飛行員,兩種都受過訓。平日在醫院
工作,閒暇時飛行。老黃不學飛行,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想到飛機就臉色發白,顧寶在飛行
方面一直與我在一起,我們相處得很好,在一起工作也很稱職。
飛行的確是個刺激的事,坐飛機飛上天很舒暢,關掉引擎滑翔,像鳥兒一樣飛更好,就像星
光體出遊一樣。任何人只要心臟夠健康而且有毅力耐心練習,都可以像我一樣﹁星光體出遊﹂。
你知道﹁星光體出遊﹂是怎麼回事嗎?你能憶起飛翔的快樂,掠過房頂,越過大海,到達遠
方的感覺嗎?我們就能!這只是我們屬於靈體的部分丟下了臭皮囊在銀帶尾端飛越空間,到別的
世界拜訪而已!一點也不神奇!也一點不壞!這是自然而又有益的事情,以後所有的人都可以自
由不受阻礙的星光體出遊。西藏高僧及很多印度人都能以星光體週遊各地,這一點也不奇怪!世
界上各種宗教書籍中,各教的聖典裏都載有如﹁銀帶﹂和﹁金碗﹂之類的事。所謂的銀帶只是一
種能量的管道,會發光,能無限制延伸。它不是如肌肉、動脈、線一樣的實體線路,而是生命的
本來,是肉體與靈體間連繫的能量線。
你看過鬼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你可能看到的是星光體質,或是你認識的人的星光投
射物,或者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來探望你。有時候你會做栩栩如生的夢,或者你夢到你自己像汽
球一樣在空中飄浮,由一根線或帶牽著,也許你會由空中向下望,看到線的另一端你的肉身僵硬
、蒼白的躺在那兒不動,如果你此時力持鎮定不被此一景象嚇倒,你就會發現你在飄浮上升,就
像薊毛在微風中一樣,不久你就發現你來到遠方一處你熟識的地方。早上醒來你也許會以為這只
是一個夢,但是這就是星光體出遊。
請試試看:晚上睡前生動的想像你要去拜訪一位老友,仔細想你如何去拜訪他的細節,也許
他住在同一個城市。好!你安靜放鬆躺下,把眼睛閉起來,想像你離開床,從窗口飄出去,經過
街道,很自信的知道沒有東西能傷害你,你也不會跌落下來。在想像之中,你依照平日慣行的路
線,一條條街走過,直來到老友的家門前,然後你想像你進入房內,記住!門不是問題!你也不
必敲門,只要你動機純正,你會看見你要拜訪的這位朋友。這件事一點也不困難,不危險。更不
會有任何傷害,只有一條規矩必須遵守,那就是你的動機必須純正。
你願意的話可以重覆試驗,但是如果你能由一兩種不同的角度去嘗試,你就會發現這件事很
簡單。
你躺上床之後,在不受他人打擾的情況之下,最好把房門鎖上,這樣不至有不速之客闖入,
鎮定的躺好,想像你漸漸平和的離開你的肉身,這不會有害,也沒有東西會傷害到你;你想像你
聽到很多輕輕的嘶裂聲,以及很多輕微的振動,然後你的靈力離開肉身而在它底上方凝固。
你開始想像你形成了一個和你的肉身完全一樣的分身,這個分身向上飄浮,無重量似的輕盈
,你會感到輕微的搖擺,小幅度的上升和下降,不用怕,沒什麼好擔心的,這是自然無害的現象
,只要你保持鎮定,你會發現你的精神體慢慢向上飄浮,直到距肉身幾呎遠的時候,你向下看,
會看見肉身與星光體間有一條銀藍光的帶相連,由於肉體與星光體之間相互發出信息而振動著。
這時只要你思想純正,沒有什麼能傷害到你。
幾乎每個人都有星光體出遊的經驗。你回想以前曾在睡夢中經歷搖晃、跌落的感覺,而墜下
時一陣振動使你驚醒嗎?那就是星光體出遊後返回不得法以至有此不愉快的感覺,其實你是沒有
必要受這種不方便、不愉快的感覺,這是由於肉體與星光體的振動頻率不同而引起的,可能是你
在出遊至某地後,聲音、牽引或某種干擾使位置產生一點差距,而使星光體回到肉體時位置不全
然吻合,以致有振動衝突產生,你可以把它比方成一輛在移動中的車子進站,車子就好比是星光
體,正以每小時十哩的速度在前進,而不動的地面車站便是我們的肉身了,車子進站必須減速,
否則會顛動。如果你曾經歷過跌落的感覺,那就是你經歷過星光體出遊後返回肉體﹁降落﹂不佳
而洗掉了你所見所為的記憶。不論如何,沒經過訓練你的星光體出遊總是在睡覺的時候,所以你
會以為你只是做了一個夢。你記得你說過多少次:﹁我昨晚夢到去什麼什麼地方,看到::。﹂
嗎?你以為是夢,但真的是嗎?只要稍加訓練你就能在全然清醒的情況下星光體出遊,並帶回你
所見所為的記憶。星光體出遊的缺點是你無法帶去任何東西,也無法帶回任何東西,所以你若想
星光體出遊去帶點錢或者甚至手帕回來,那是不可能的妄想,你只能精神去、精神回。
心存不軌的人萬勿一試星光體出遊,因為心不正易給他們帶來危險。只要心正,動機純良,
則絕無危險,不思邪魔,不帶貪欲,就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後果。
你希望星光體出遊嗎?首先必須記住這條心理學上的第一法則:遇見有﹁意志與想像﹂之爭
,想像永遠戰勝。所以永遠要﹁想像﹂你能做某件事,只要你﹁想像之心﹂夠強,你就必定能做
到,什麼事都阻擋不了你。以下是舉例說明:
任何事只要你真心想你能做,你便能做到,而不論旁觀者認為事情有多難做到,甚至認為不
可能做到。任何事如果你認為你做不到,則不論你再怎麼努力去試,你也不可能成功。舉例來說
:有兩幢房子高約三十五呎,相距十呎,在屋頂間放置一塊二呎寬的厚板為橋,如果你打算走過
去,你可能會想像所有的危險:如風會吹得你擺動,或者木板不平會叫你絆倒,也許你會頭暈,
總之你的想像力告訴你|你不可能走過去|而你去試的時候便會掉下來,不論你多麼努力想去做
,但是一旦你想你不能做到,你就無法做到,即使像走過這塊厚板這麼簡單的事你也無法辦到了
;而如果木板在地上,你毫不猶疑就能走過去。在這個情形下是意志的力量大還是想像力?如果
你想你能走過兩幢房子間的木板,那麼易如反掌你就做到了,不論風吹、木板晃,你認為你能走
過去,你就能安全的通過。有些人走鋼索,或是在上面騎單輪車,意志力是無法讓他們辦到的,
還是想像力有用。
稱這種力量為﹁想像力﹂並不太妥切,尤其在西方人心目中,﹁想像﹂有點空想的意味存在
,或是一些叫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是無疑的想像力是世上最強的力量,想像力能叫一個人認為
他在戀愛,而愛是第二種大力量。我想我們該稱之為受控制的想像力較恰當。︵譯註:即佛家﹁
觀想﹂的功夫。︶不論我們稱它為什麼,請永遠記住:意志與想像之爭,想像永遠戰勝。東方人
不注重意志力,因為意志力是個圈套,使人受束縛,我們注重觀想的功夫,而有成效。
如果你去看牙醫拔牙,你想到拔牙的過程真可怕、真痛苦,針插入牙床及注射麻藥還有牙醫
檢視時很難過,你想你會暈過去,或者大叫,或者流血不止而死,雖然看似無稽,但是對你而言
卻是真實萬分,於是待你坐上椅子,你受盡一些不必要的痛苦,這是錯用想像力的例子,不是正
確觀想的功夫。任想像亂行,是不該做的事。
婦女常聽到生產痛苦與危險的驚人故事,等將要做母親的人要生產時,想到那些將來臨的痛
苦,自己便緊張,僵硬起來,因而受到一連串的劇痛,這使她更確定自己所想是真,認定生產是
痛苦的事,惡性循環的結果,使她痛苦加深,痛不欲生。我們藏人就不這樣了,人們以為生產是
件容易的事,沒什麼痛苦,結果也就沒什麼痛苦。西藏婦女生產後,幾小時之後就操持家務,因
為她們懂得如何運用控制想像力。
你聽過日本人和蘇俄人施用的﹁洗腦﹂嗎?那是控制他人想像力的過程,使被俘的人依照擄
掠者的意思想像事情,以便控制被俘人的想像力,被俘者會招供所有事情,甚而因此喪命。觀想
卻可以防止這類事情發生,被俘者即使受到折磨,可以想像其他的事,而不被洗腦,因而也不會
屈服。
你知道人感到﹁痛﹂的過程嗎?如果我們以針刺手指當例子,我們把針尖抵住皮膚,非常專
注於針何時刺穿皮膚,而後湧出一滴血,如果我們全心全意注意這一點,這時腳痛也引不起我們
注意了,我們全副注意力在手指上、在針尖上,以致不覺他處的疼痛。不過受過訓練的東方人不
這麼做,他不把注意力放在手指上或傷口上,他將他的念頭分散至全身||這是觀想的功夫||
所以像手指疼痛這麼小的感覺分散到全身,我們就根本不覺得痛。我看過一個人被刺刀刺中,卻
不暈、不喊,因為他知道刺刀刺下來了,他就用觀想的功夫想其他的事情,而使疼痛之感分佈全
身,不覺得一處特別痛,就能忍受刺刀刺中的痛楚了。
催眠是想像力另外一個例子,受催眠的人向施催眠的人放棄他的想像力,也就是說受催眠的
人屈服在他人的影響力之下,他覺得他睏倦了,因而被催眠者控制。如果催眠者具說服力,而使
病人相信他,病人就會屈服,而依催眠者的要求行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同樣的,如果一個人
自我催眠,他只需想像自己已在他的﹁超我﹂影響之下,他就會被他的超我所控制,這種想像力
是信心治療的基本原理。由此推演,想像自己拜訪了某處,由某某人治療,當時便治好了病。這
種想像力真能在肉體上見到成效。一旦治療有效果,這種治療只要維持此種想像力,不生懷疑,
便能永久有效。
﹁觀想﹂是很重要的事,我們再舉個日常常見的例子。請記住正確的觀想能幫助人成功與健
康。你曾在直路上騎過腳踏車嗎?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塊大石頭,就在幾呎遠的地方,也許你會想
:﹁糟了!沒法子躲過了。﹂這樣你就真的沒法子躲過!前輪一歪,不論你怎麼試,都會像鐵被
磁鐵吸過去一樣撞上大石頭。要想避開石頭和意志力大小無關。但是如果你想你能避開它,你就
能避開他,這和意志力大小無關,請記住這條法則,因為它的確很重要。如果你願意做一件事,
而其實心裏卻反對它,會造成神經崩潰,這正是許多心理疾病的原因。現下的狀況實在困難,人
常想拋下︵而不是去控制︶想像力而就意志力,這樣造成了內在心底的衝突,最後神經崩潰、神
經衰弱,甚至發瘋。精神病院裏充斥著強迫自己去做心裏卻不願做的病人,而其實去控制想像力
,使之對自己有用,那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像力||有控制的想像力||是使人攀越高山、
打破飛行記錄、突破萬難的辦法。一個人認為他能做,他便能做,心裏認為他會去做,他便有足
夠的毅力去完成,這就是成功。因此,如果你想要事事順利,而使人生如藏人一般愉快,快丟開
意志力,因為意志力是個陷阱,騙人的,而時時刻刻記住觀想的好處,使你所想皆能成功||想
像力與信心是一體的兩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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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欠扁的腦筋急轉彎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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