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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作者: 曉陽 . 日期: 2011.04.16  天氣:  心情:
西藏一直是個神秘國度.

從三月二十七日起曉陽將不定時轉貼.羅桑倫巴.大師的大作

讓喜歡西藏玄學和生活文化的朋友.一起分享

這是近百年前的西藏情況並非現在的狀況喔





第三章 學醫生涯
灰濕的霧從重慶那邊的山丘上直掩下來,漫天漫地的把房屋、河流,甚至船桅都遮蓋了起來
。商店的燈光在霧的籠罩下顯得昏昏黃黃,連聲音都似乎被厚霧遮蒙住了。重慶在霧中看起來反
而有種朦朧的美。一陣腳步聲自遠處傳來,霧中忽然浮現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一下子又消失在
霧中。一切是出奇的靜,連些微聲響都似乎被霧壓低了。霧,像一張厚重的毯子,罩住了一切。
下課時已是夜暮低垂,老黃跟我從課堂走出來,本打算離開解剖室後好好出去透透氣的,不
料碰上了這場霧。我肚子餓得慌,看來老黃也跟我差不多,濕冷的空氣令我們大大的打了個寒
噤。
﹁去吃點東西吧!羅桑,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老黃說。
﹁好啊!﹂我回道:﹁來點新鮮的,你帶我上那兒?﹂
﹁我帶你去個蠻高級的地方。﹂
他轉身帶路,要說他是帶路,不如說他是在霧中胡亂摸索來得更恰當。一直到走到熟悉的街
上,我才知道我們究竟在那裏。我們再朝下山的路走了一小段,進入一家餐館。這家餐館好像嵌
在山裏一樣,裏面的空氣比外面還悶。好多人在抽煙,煙霧迷漫中散發一股臭油味。這是我第一
次看到這麼多人在抽煙。看著煙從那些人的鼻子裏冒出來很新奇,但也同時令人感到厭惡。其中
有個人不僅鼻孔在冒煙,耳朵竟然也在冒煙,好不奇怪。我指給老黃看,他說:﹁他啊||這個
人是個聾子,耳膜破了,耳鼻喉相通,沒了阻礙,所以煙可以同時從耳朵和鼻孔一起出來,這也
是他吸引人的法寶,他經常去找外國人並對外國人說:﹃給我一根煙,我就露一手給你看。﹄就
憑這招,他就經常有煙可抽了。不過,這沒什麼好講的,快點找點東西吃才是正經的?我來點菜
。我在這裏很熟,我點的包你又便宜又好吃。﹂這敢情好!幾天來我都吃得不好,每樣東西都吃
不慣。
老黃交待跑堂的幾句,跑堂的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下了菜名,接著我們就找了個位子坐下聊天
等菜。吃飯一直是我的大問題,吃的東西總是不習慣,但是不吃又不成。吃魚吃肉對我這西藏喇
嘛而言簡直是大逆不道。好在拉薩布達拉宮的大和尚早都告訴過我一定要習慣這些異邦食物。他
們特許我開葷隨俗。在西藏,我們僧人是絕不吃葷的,但是在這裏,為了要活命,為了未來的任
務,我不得不從權方便,因為根本弄不到我要吃的東西,只好破戒,還得裝作無所謂。
菜端了上來;海蔘燒甲魚,接著,咖哩田雞,底下鋪著白菜。味道雖不錯,只是我更想吃糌
粑。不得已,只好想開點了!咖哩田雞還算下飯,我吃了很多飯及麵。飯後喝茶。不過,無論如
何,不管人家怎麼勸,有樣東西我是絕不碰的||那就是﹁酒﹂,不!不!不!我絕不喝!佛家
戒酒,沒什麼比喝醉更糟了!我們認為醉酒簡直是糟透了。因為喝得愈多,我們的星光體就愈脫
離肉身的控制而成為任何在旁伺機而動的那些惡靈的俘虜。生命非僅一世而已,肉體僅是我們生
命的最低一層顯現。如果酒喝得愈多,愈會傷害人的另一層面的生命。我們常聽說醉酒的人常會
看見所謂的﹁粉紅色的大象﹂或是其他稀奇古怪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東西。我們認為那是一
種﹁魔﹂的顯現,令我們不自覺的傷害自己的肉體。我們也知道那些喝醉的人經常會失去﹁正常
的反應﹂,所以我不沾酒,連啤酒、米酒之類的低酒精飲料也絕不碰。
烤鴨對愛吃葷的人來說是一道好菜,但是我寧可吃筍尖,不過這兩道菜在西方都不容易吃得
到。在某個歐洲國家可以吃到一種風味與筍相似的芹菜,不過英國的芹菜又是另一回事,不適合
拿來代替筍子。既然談到中國菜,在此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中國菜裏根本沒有﹁雜碎﹂這道菜
,﹁雜碎﹂在中國話的意思是﹁雜七雜八拼湊起來﹂的意思。如果你想吃真的中國菜,那就得去
道地的中式餐廳,點些草菇肉片、筍烤肉、砂鍋魚湯或是烤鴨之類的。真正的中國菜館沒有刀叉
,吃烤鴨的時候侍者會用利刀替你把鴨子削成一片片的,和大蔥一齊包在薄餅裏,讓你一口一個
。餐後通常會來點糯米蓮藕或是蓮子湯之類的甜點。如果你不反對,還可以來點中國茶。這些就
是我和老黃在那家餐館經常吃的,那家餐館物美價廉,所以等我們飽餐之後準備上路時,心情相
當愉快,足以面對討厭的大霧了。順著上嘉陵的路,在半途向右轉回廟裏,回去的時候,誦經剛
開始,當夜無風,帷幕掛在桿上動也不動,煙雲也靜靜的。帷幕是紅色的布,繡上金色的圖案,
象徵著祖先,就像是西方人用墓碑來紀念離世的人一樣。我們向觀音大士頂禮,然後就到燈光幽
暗的後殿參加誦經,誦完經後,吃不下飯,就去裹毯子睡覺。
供解剖的人體從不缺乏,當時重慶很容易就弄得到足夠的屍體。戰爭開始後,屍體更是多得
用不完,這些解剖用的屍體被小心凍藏在地下室。我們一從街上或醫院裏弄到屍體就立刻從鼠蹊
部份注射最強力的防腐劑,這樣可使屍體保存幾個月之久。到地下室參觀石板上陳列的各形各狀
屍體實在頗具教育意味,這些屍身大多很瘦。同學們常常為求分到最瘦的人體而爭吵不休。胖屍
很難解剖,常常是事倍功半,切割了半天,割開了一層又一層的脂肪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一根神經
或是一條動脈。我們很少遇到屍體不夠解剖的情形,但是要搬死人回醫院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死
者家人大都強烈反對這種事。那時候,嬰兒不幸去世,通常都被丟棄在田野或街頭。有些人太窮
,無法風光的埋葬,也只好趁著黑夜將死屍遺棄後巷。我們這些醫學院學生常在清晨上街撿些屍
體回來。當然都挑瘦的!兩人一組,一個抬頭,一個扛腳,就抬回來了,非常合作。快到考試的
時候,我們時常在解剖室吃中飯。若是看到同學把飯擺在死者胃上,而要讀的書擱在死者大腿上
,可別大驚小怪,這一點都不稀奇。那時候我們對屍毒之類的病症還沒有概念。我們的校長李博
士什麼都依襲美式方法,有的地方會令人覺得他太美式化了一點,但是很少人真的在意,因為他
確實是個很好的師長,他是我所遇見過的最優秀的中國人之一,在他手下學習很愉快。我學得很
多,也通過了很多考試,但是我還是認為西藏的﹁屍體分解人﹂︵譯註:在西藏,人死了並不入
土,因為天寒地凍無法入葬,屍體都交由﹃屍體分解人﹄分解後餵鷹。︶教給我最豐富、最多有
關解剖的知識。
我們的醫學院及所附設的醫院位於階梯路的底端,另一端是碼頭。天氣好的時候,託地利之
便可以遙望河流與梯田,風景頗美。事實上我們學校也是個突出的目標。靠近碼頭商業區那邊街
上有一家老舖子,大樑都被蟲蛀了,油漆斑駁,看起來就像快要倒了的樣子。大門也搖搖欲墜,
而橫樑上在個土土的上了色的木彫老虎,拱著背,張口露齒,虎爪欲伸,對著門口。它十分傳神
,足以嚇人一大跳。這隻老虎的確很威風。事實上,老虎在中國是象徵雄壯的意思,這家店裏專
治腎虧的老闆,或者讓愛玩樂的人有更強壯的精力。不孕的女人也來這裏求取老虎身上提鍊出來
的藥物或人參精,希望能懷孕生子。由老虎所鍊之精華或人參含有大量神秘物質能幫助男女﹁起
弊振衰﹂,這種物質直到最近才被西方科學家發現,並以研究結果用商業手法大肆宣傳。中國人
及西藏人對新近的科學研究所知不多,但他們卻沿用了這些藥方三、四千年之久,而從沒刻意去
吹噓過。如果西方人合作一點,其實可以從東方學得更多。話說回頭,談談這家老舖子,入口有
凶猛的木彫老虎,從窗口看進去儘是些奇奇怪怪的藥材、標本以及一瓶瓶有顏色的藥水、藥粉。
這是個老式跌打損傷郎中的店舖,在這裏還買得到癩蛤蟆粉,羚羊角粉及其他奇怪的混合粉劑。
這一區比較窮困的病人很少到新式醫院去看病,寧可到這個父兄輩、甚至祖父輩就來過的老店來
把脈,當值的郎中坐在木欄後,架著厚厚的鏡片,像個貓頭鷹似的聽病人訴說病情,時而點點頭
,由脈象中判斷如何開方抓藥。傳統上各種藥都有特別的顏色。這是在﹁史前時期﹂就有的不成
文規矩,譬如說:治胃的藥一定是黃色的,而有血液或心臟方面的疾病所用的藥一定是紅色的,
至於肝、膽方面的病或是特別暴躁脾氣一定用綠色的藥。眼睛用的藥水一定是藍色的,病人內臟
那一部份有毛病就用那一種特殊顏色的藥,如有病人肚子痛而診斷為腸病,則用咖啡色的藥。懷
孕的婦人吃龜肉粉,生孩子時就會順產不痛,幾乎是一點不覺得就可以生出孩子來,這樣也不會
耽誤白天的工作,只不過要注意的是:﹁回家去用圍裙圍在兩腿之間,這樣嬰兒才不會掉到地上
。記得要吃龜肉粉啊!﹂
未註冊的老郎中可以誇張的大做廣告,通常他在屋前掛一個招牌表示他是個偉大的國醫,在
候診室及治療室裏也有一大堆匾額,字都是別人題的,以感謝他曾奇蹟似的治好各種疑難雜症。
老式的牙醫就沒這麼幸運,他們沒有固定診所,只得在街道上為人看病。倒霉的牙痛患者當
街坐在木箱上,醫生探、刺、鉗、拔全在群眾圍觀下施展,然後用盡絕技,開始進行拔牙。若是
病人閃躲或扭鬧不肯合作,則拔牙大夫就會毫不猶豫的請圍觀的人抓住病人,以便手術順利進行
||不上麻藥。牙醫的廣告方式和郎中大異其趣,他在脖子上掛了串他拔下來的牙齒項鍊。每拔
一顆戰利品,他就把牙收起來洗淨,再鑽個洞補穿上那串項鍊以提示他的經驗豐富,技術高超。
有些病人在我們給了他們最新式的治療及藥物後,還偷偷跑到老郎中那兒去把脈。等到病人
好了,我們說是新式西醫治好了病,老郎中卻說是他的功勞。病人卻不出來說明,只要病好了就
算了。
隨著所學的增加,我們開始到醫院﹁查房﹂實習,有時我們跟著正式合格大夫出診或開刀,
有時也會到懸崖下那些難以到達的地方去救助那些不幸落崖受傷的人,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五臟
移位。我們也常出診到江上的船家,船家通常指的是那些生活在船上或甚至竹筏搭個小篷為家的
人。若不是特別小心,隨波搖擺的小船或一片不牢的竹排,很容易叫我們失足落水,尤其是摸黑
的晚上。更糗的是這種時候總是有一群頑童拍手叫好。中國莊稼漢忍痛耐苦的能耐叫人吃驚,總
不抱怨,對我們總是千恩萬謝。我們常去幫忙打掃打掃,或是做點吃的;年輕的一代就不同了,
很難管,鬼主意特多。從莫斯科來的人就圍著這些年輕人打轉,替共產黨入侵中國鋪路。這種情
形明眼人看得很清楚,可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做一個合格大夫要讀的書太多,每天至少要苦讀十四小時。隨便舉個例子來說,電學、磁學
就是其中的兩門功課。我還記得第一天上磁學的情形,那時我還對磁學一無概念。那堂課和我第
一次上電學課同樣有趣。那位老師不太討人喜歡,以下就是那次課的情形。
老黃擠進去看公佈欄上我們下一堂上什麼課,然後他叫道:﹁羅桑,今天下午上磁學。﹂老
黃和我交情不錯,所以我很高興磁學課我們還是同班。磁學教室在四合院裏電學教室的隔壁。裏
面也同樣擺滿了各種儀器||線圈、馬蹄型金屬塊、黑棒、玻璃棒,以及各式各樣的玻璃缸,缸
裏裝的好像是水、幾片木頭和鉛。我們坐定之後,老師進來了,重重的走到講台前。他很壯︵四
肢發達,頭腦簡單?︶,當然,他覺得自己不錯,而且自以為比他的同事高明得多,他也去過美
國。同樣留過學回來的同事很多都覺得自己所知有限,但是這位老大卻自以為什麼都懂。
他站好後拿起一塊﹁驚堂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叫:﹁安靜點!﹂其實根本沒人在講話
。接著:﹁這堂是磁學課,你們有些人大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他拿起一個馬蹄型金屬
塊說:﹁這塊東西有﹃場﹄﹂我立刻想到馬在牧﹁場﹂吃草,他接著說:﹁我馬上就會讓各位由
鐵砂的排列來看看磁﹃場﹄的形狀是個什麼樣子。﹃磁﹄能夠吸引鐵砂而排出磁力線的形狀來。
﹂我不經心的向坐在我後面的老黃說:﹁誰都看得見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巧被老師聽
見了,大為震怒:﹁哦!西藏來的小喇嘛,你既不懂磁,也不懂電,居然看得見磁場?﹂他生氣
的指著我,又說:﹁全世界大概只有你這個和尚最偉大,因為只有你看得見。﹂他不屑的說。
我站起來,說:﹁真的,老師,我看得很清楚,我還看到電線的週圍有光。﹂
他又拿起那塊﹁驚堂木﹂,猛拍了一下桌子說:﹁胡說,沒有人看得到。如果你真有這麼了
不起,就請你上來畫畫看,我倒要看看你弄出個什麼名堂來。﹂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走上講台,從他那裏拿了塊磁鐵,把磁鐵平放在黑板上照著磁鐵所
放出的藍光,依樣畫了下來。也同時把磁鐵所形成的磁力線描了出來。這件事對我來說再簡單不
過了,我生來就看得到,開了﹁第三眼﹂之後,這種能力更強。我畫完之後,下面鴉雀無聲,我
轉過身來,見到老師正瞪大了眼望著我,眼睛張大得都快凸出來了。﹁你一定學過。﹂他說:﹁
你騙人!﹂
﹁老師!﹂我說:﹁我以前從來沒見過磁鐵。﹂
他說:﹁好!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磁場的圖形倒也還正確。不過,不管你是怎麼畫出
來的,你一定是在玩什麼把戲,我知道你們西藏人經常會搞些什麼障眼法之類的玩意兒。﹂
他把磁鐵拿回去,在磁鐵上蓋一張薄紙,在紙上灑上些細鐵沙,用手指把細沙鋪勻。鐵沙立
刻現出我剛才在黑板上畫的圖形。
老師看看這個圖形,又看看在黑板上畫的圖形,再回頭看看鐵沙形成的圖形,他說:﹁我還
是不相信你這個西藏人,你一定是在騙我。﹂他頹然坐下,用手撐著頭,一會兒突然暴跳起來,
指著我說:﹁你!你說你看得見磁場,你還說你看得見電線發光。﹂
我回答:﹁是呀!我看得見,毫不費力就能看得到。﹂
他大嚷:﹁好||我可以證明你撒謊。﹂他轉了一個圈,激動得把椅子都弄翻了,然後走到
教室的角落裏,彎下腰吃力的搬起一個箱子。箱子上頭有個線圈,裏面有電線伸出來。他把這箱
子搬到我面前的桌上,對我說:﹁現在這裏有個高頻率箱,只要你能把它的電磁場畫得出來,我
就服了你。現在,你畫。﹂
我說:﹁這不困難,能不能把它放得靠黑板一點,不然我無法照著描,只能看一看,記下來
,再畫出來。﹂
他抬一端,我抬另一端,合力把桌子移到靠黑板放好,我拿起粉筆,側過頭來看,﹁咦?﹂
我說:﹁怎麼現在沒光了。﹂我很吃驚的發現沒有光了,只看得到電線。我回頭看老師,發現他
的手擱在開關上,原來他把電流切斷了,而他的臉上滿佈著一片驚楞的神色:﹁你真看得見?不
可思議!﹂他又把開關打開,說:﹁背對著我,告訴我什麼時候有電,什麼時候沒電。﹂我背過
來,不看開關,只憑箱子發光與否,說出﹁有﹂和﹁沒有﹂。試了幾回,他把開關關了,癱在椅
子裏,一副信心全失了的樣子。過一陣子,他忽然跳起來說:﹁下課!﹂又加了一句:﹁你留下
,我想單獨和你談談。﹂其他同學發出不滿的聲響,他們來是為了上課,沒想到剛有點趣事,就
要被趕走。老師不顧大家的反對,還是堅持下課,甚至還用手向外推一兩個走得慢了一點的同學
。老師的話,就是法律,誰敢不聽?等教室空了,他說:﹁好,現在我們來談談,你到底在耍什
麼花樣?﹂
我說:﹁沒有啊!這是我天生就會的啊!後來又動過一次特別的手術之後,我這方面的能力
更為增強。我還可以看得到一個人的﹃氣﹄呢。我現在就可以看到你的﹃氣﹄,從你的﹃氣﹄我
觀察到你根本不願相信我,而且你也不肯相信居然有人會有某種你自己不具有的能力。你一直希
望證明我說謊。﹂
﹁不!﹂他說:﹁我並不想證明你犯了什麼錯誤,我只是想證明我受的訓練和所學的知識是
對的。既然你看得見﹃氣﹄,那麼我所學的大概全是錯的。﹂
﹁並非如此。﹂我回答:﹁我寧可說你所受的訓練更能證明有﹃氣﹄的存在,因為由我在此
所學到的有限電學中,我認為電流是人的動力。﹂
﹁你簡直胡說八道!亂講!﹂他站起來,說:﹁跟我去見校長,我要找他好好解決這段公案
。﹂
李博士坐在辦公桌前忙著批閱文件,他從鼻上所架鏡片後瞥見我們走進來,用手拿下眼鏡,
看著我們。老師向校長幾近咆哮的吼道:﹁校長,這個從西藏來的學生說他看得見﹃氣﹄,還說
我們都有﹃氣﹄。好像他比我這個堂堂磁學教授懂得還多。﹂李博士伸手請我們坐下,然後說: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羅桑倫巴看得到﹃氣﹄這事情我是知道的,你到底不滿意什麼呢?﹄
﹁難道校長您也相信這些鬼話?﹂
﹁當然!﹂李博士說:﹁他來自西藏最高階層,而我也是由高僧那兒聽到他的事!﹂朱波先
生一聽洩了氣似的不出聲了。校長轉向我說:﹁羅桑倫巴,請你告訴我們有關﹃氣﹄的事,你解
釋得詳盡些,讓我們也了解一下這種事,說不定我們會因你特殊的經歷而獲益不少呢!﹂他誠懇
的語調令我心平氣和,我喜歡李博土,也欣賞他處理事情的方法,於是我開始說:
﹁校長,我一生下來就具有看透他人的天賦,因為人的四周有﹃氣﹄圍繞,﹃氣﹄顯示出一
個人的思想,健康狀況以及心理或精神的情況。﹃氣﹄是由人內在精神所發出的光。我小時候以
為人人都像我一樣看得到,後來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你曉得的,我七歲就出家,受過特別的訓
練,後來更在廟裏接受過一次很特別的手術,使我這方面的能力大為加強,也看得更深更遠。上
古時期,﹂我繼續說:﹁人人都有﹃第三眼﹄,都看得到﹃氣﹄,但是,因為人們自身的愚昧,
這種能力就喪失了。﹂我看看他們,他們正聽得出神,我接下去說:
﹁校長,人體四周有一層淡藍色的光,差不多一、兩吋厚,涵蓋整個肉體,這就是我們稱之
為﹃以太氣罩﹄的東西,是最低的一層,是靈界與肉體間的聯接,同時一個人健康的好壞,藍光
的顏色便有深淺不同的顯現。在肉體、氣罩層之外便是﹃氣﹄了,﹃氣﹄的寬廣與否端視個人精
神程度,教育水準及他的修養與思想是否高超而異。您的氣距您有一個人身那麼寬,顯示您是個
進化的人。﹂我對校長說:﹁不論﹃氣﹄的寬窄,﹃氣﹄都是由旋轉的彩色圈所構成的,就像傍
晚天空的雲彩般千變萬化,隨思想變動而改變。身體上甚至還有特別的水平放射的彩色層呢!﹂
﹁昨天,我在圖書館裏看到一本講到西方宗教的書,上面有幾張圖片,上面畫的人、頭部還
畫出了﹃氣﹄,難道這些精神進化不及我們的西方人能看到﹃氣﹄,而我們卻不能?這些西方人
在圖片上只有頭部有﹃氣﹄,而我所見不只頭部,全身連手,手指、腳都有,這些是我一直都能
清楚看到的事情。﹂
校長轉向朱波教授說:﹁你看!這就是我一直知道的事。我曉得倫巴有這種能力,他代表西
藏的領袖使用這種能力。這也就是他之所以來本校學習的原因,希望他能藉他的能力對發展診測
,治療疾病的能力有大幫助。你今天為何而來?﹂
老師臉上有一股深思的表情,說:﹁今天我們開始上磁學課的時候,我一提出磁場的問題,
這個喇嘛就說他看得見磁場四周的磁線,而我認為是無稽之談,就請他上臺去畫畫看,不料,大
出我意料之外,他真在黑板上畫出來了,也真的能畫得出高頻變壓器的電場。在我切斷電源時,
他就看不見,我還是覺得那是障眼法。﹂他看著校長,校長說:
﹁不!不是障眼法!幾年前我碰到他的老師明雅唐達普喇嘛,他是西藏最有智慧的人。當時
他出於好心及對我的友情,做了一些測驗,證明他能辦到和羅桑倫巴一樣的事。我們那時有特別
的一群人很認真的研究這種事,但是,很不幸的,由於有些人有偏見、保守和嫉妒的心理,令我
們沒能發表我們研究的結果。那件事始終令我引為一大憾事。﹂
大家都沉默了一陣子。我心中很感激校長所表現出對我的信心。而那位老師卻像是受到了一
次意料之外的打擊,臉上鬱鬱的。最後他問我:﹁如果你有這種能力,幹嘛還要學醫?﹂
我說:﹁醫學和科學這兩門功課可以幫助我製造出我曾在西藏羌坦高原所見的設備。﹂
校長插進來說:﹁對!我聽說你是那次探險隊的一員,希望你能多談談那個裝置。﹂
﹁不久前,﹂我繼續說:﹁第十三世的達賴喇嘛召集了一小隊人員到羌坦高原山區的隱密山
谷去,在那兒,我們發現了一個建於人類有歷史以前的城市,那是一個前期人類的城市,它一半
埋在冰山裏,一半卻在隱密山谷中,那一半很溫暖,因為有地熱,所以冰都溶化掉了,那裏的建
築及儀器設備都保留得很完整。其中有一個盒狀的裝置,經由這個裝置可以看見人的氣,從氣的
色彩及外觀,可以測定一個人的健康狀況,更進一步還可以看到肉體在尚未發病前潛在的病變,
因為在肉體明顯發病前,﹃氣﹄就已經先顯出某種先期的特殊形態了。同樣的,在肉體出現普通
感冒症狀前,﹃氣﹄中就可看出濾過性病毒正要施虐。在病狀能覺察前就治療較能根除病因,而
不致纏綿難治。﹂
校長點點頭說:﹁這真有意思,請繼續說下去。﹂
我繼續說:﹁我可以預見將來會有類似那個古老設備的儀器出現,而我希望能協助發展這種
儀器,使沒有眼通能力的醫生都能藉由這種儀器看到一個人的﹃氣﹄,他們將來也會有圖形可以
對照,以診斷病人的病因何在,因而可以毫無困難正確旳處方、診療。﹂
﹁可是||﹂老師說:﹁這也不是什麼新發明啊!艾克斯光都已經有了嘛!﹂
﹁艾克斯光?﹂李博士說:﹁艾克斯光怎麼能和這種儀器相比,艾克斯光只能顯出骨骼的影
子,而倫巴所說的儀器卻能顯示出肉體的生命力。我完全瞭解他的意思。我想他將來可能遇到最
大的困難在於人們的偏見和同儕的嫉妒,而非技術上的困難。﹂
他轉過頭對我說:﹁這個儀器能不能查得出精神方面的疾病?﹂
﹁校長大人!﹂我說:﹁人格分裂的人的﹃氣﹄很明顯的會顯出雙重﹃氣﹄,用適當的儀器
可能可以使兩者變成為一個||也許可用高頻電擊之類的方法。﹂
我現在在西方寫這本書,我發現很多醫生對這種儀器裝置有興趣,但他們卻要求我不要透露
他們的姓名,以免名譽受損。以下幾點事實可能你會有興趣的||你曾見過在微光中的電纜嗎?
如果你見過,特別是在山區,你會看到電纜的四周繞著光環。也就是一種包圍在電纜線四周的光
暈。若是你的視力不錯,你更會發現這層光圈輕微的時明時暗,隨著正負電流之通過而變化。這
種情形就和人的﹁氣﹂是一樣的。
古時候的人||我們久遠前的祖先,可以看到﹁氣﹂,或﹁光圈﹂的存在,因為在他們畫聖
人時就畫出來了,所以我們不能認為﹁氣﹂純是想像的產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畫出頭部的光圈
?頭部,正是發光的部位呢!現代科學已經可以測出腦波及人體帶電量。事實上有一家著名的醫
院幾年前研究艾克斯光的時候,照出人的﹁氣﹂來︵譯者註:本書初版出版於一九五九年︶,不
過當時他們不瞭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想去探測原因。他們的目標在於照出骨骼的照片,而
不是人體外圍的彩色光線。他們認為這張照出﹁氣﹂的照片是由於某種干擾所造成的,以至非常
不幸的整個有關﹁氣﹂的拍攝塵封了下來,而發展出艾克斯光的進一步應用。在我看來,這實在
是個錯誤。我確信只要稍加研究,醫生可以擁有一具幫助治療的利器。我預見||就如多年前一
樣||任何醫生皆可有一具可以隨身攜帶的診斷工具,只要從口袋裏拿出來,對病人一照,就像
是用一塊毛玻璃看太陽一樣簡單,就可以看出病人的﹁氣﹂有何不正常處,從而斷定病因何在。
看出病人何處不適還不是最重要的,除了知道病因之外,還可以確切知道如何使病人痊癒。如果
有了這種儀器,治療病患,尤其是精神病患,就容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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