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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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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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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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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作者:
曉陽 .
日期: 2011.03.31 天氣:
心情:
西藏一直是個神秘國度.
從今天起曉陽將不定時轉貼.羅桑倫巴.大師的大作
讓喜歡西藏玄學和生活文化的朋友.一起分享
這是近百年前的西藏情況並非現在的狀況喔
第五章 學徒生涯
在察克波里寺,我們的﹁日子﹂是從午夜展開。當午夜的號聲在燈光暗淡的長廊裏面迴響之
時,我們便都睡眼惺忪地捲起坐墊拼成的床鋪,在黑暗之中摸索我們的僧袍。我們全都赤身而臥
,這在不重虛表的西藏乃屬司空見慣的事。我們穿上袍子,將用品塞入胸前的袍裏,立即就走。
我們嘰哩扎喇地走在過道裏,那時的心情總是不太好。我們的部分教理是:﹁與其憤怒時端坐如
佛,不如心平氣和地休息。﹂我往往有個不敬的想法:﹁那麼,我等為何不能心平氣和地休息?
這種午夜的絕招使我憤恨難消!﹂但因沒有人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我也就只好隨眾趕往
祈願堂了。這裏有數不清的油燈,在香煙繚繞的雲霧中掙扎著發射它們的光芒。在燈光閃爍和雲
影擺動中的巨大聖像,似乎在對我們的頌讚點頭晃腦。
數以百計的僧人和沙彌盤著腿子端坐在地面的墊子上,全都坐在與祈願堂等長的行列間。每
兩行對面而坐,因此第一行與第二行面對面,第二行與第三行背對背,如此類推。我們以特殊的
音階諷誦我們的梵唄和聖歌,因為我們東方早就悟知﹁音聲﹂具有不可思議的神力。正如某種聲
響可以震破玻璃一樣,多種音調結合起來則可構成一種形上的玄秘力量。除了頌讚之外,還有誦
經。眼見數百位身著血紅僧袍和金色袈娑的僧侶,隨著叮叮噹噹的銀鈴和鼕鼕的鼓聲搖擺合唱,
場面至為感人。藍色的香煙在諸佛的膝部盤旋裊繞,在搖曳的燈光下看來,有時似有某一尊佛像
在向我們凝視微笑。
這個課誦持續約有一個小時,然後我們便回到睡墊上,直到次日清晨四時。另一次課誦約於
四點一刻開始。我們五點吃第一餐:吃糌粑,喝奶茶。而即使在這樣一頓飲食中,不但讀經師要
讀誦他的經文,而訓戒師亦會在他那裏監視著大家。如有特殊命令或消息,也在這一餐會宣布。
這可能是拉薩方面有所指示,於是在早餐時點出需要出差僧人的名字。他們也會奉行特殊任務,
在某一段時間之內離廟,暫免若干修持課程。
我們六點在教室集合,準備上第一堂課。藏律第二條規定:﹁應做宗教儀式,並加以熟習。
﹂在我七歲時的無知腦袋裏,無法瞭解的是:在第五條﹁應尊敬長輩以及貴族﹂已被嘲弄和輕視
的時候,我們為何還要遵守這條法律?我的經驗使我相信:身為﹁貴族﹂似乎有些什麼可恥之處
。不用說,我已為此吃了不少苦頭。那時我尚未明白:一個人是否可敬,不在他的出生是否高貴
,而在他的品格是否高尚。
上午九點我們又做一次禮拜,我們的課程被打斷約有四十分鐘之久。打斷得非常之好,有時
我們非常歡迎,但到九點三刻,我們又要上課了。那時又上另一種科目,而且要到下午一點才能
下課。我們仍然沒空吃東西;先做半個鐘頭的禮拜,然後始可用些糌粑和奶茶。接著是一個小時
的手工勞動,鍛鍊我們的體能,並教我們謙下。我似乎常常去做最骯髒或最為不快的工作。
我們三點魚貫而出,作為時一個鐘頭的強迫休息:我們不可談話或活動,祇可靜靜地躺著。
這段時間最難消受:睡覺嫌它太短,閒混又嫌太長。我們可想一些更好的事情去做!四點鐘,休
息完了,我們再度上課。這是一天當中最苦的時間,接連五個小時不能離開教室,否則的話,必
會受到嚴厲的處罰。我們的老師相當自由,自由地使用他們的手杖懲罰冒犯的學徒,而且相當認
真。當這種情形不可避免之時,只有被逼太甚或極愚憨的學生才會要求﹁原諒﹂。
我們晚上九點下課,去吃這天的最後一餐。仍是奶茶和糌粑。有時候可吃一些蔬菜||但祇
是有時候而已。通常是切碎的大頭菜或者某種豆子,都是生的;但在饑餓的孩子吃來,卻也非常
可口。使我難以忘懷的一次,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們吃了一些醃製胡桃。我特別愛吃胡桃,在
家時常吃。那時我真愚蠢,竟想跟另一個孩子做個交易:拿我那件額外的袍子交換他的醃製胡桃
。事情傳到了訓戒師的耳裏,把我叫到大廳當中,叫我當眾認罪。二十四小時內不准吃喝任何東
西,以作為﹁貪心﹂的一種處罰。我那件袍子也以對我無用而被沒收,理由是﹁有意拿去交換不
必要的東西。﹂
九點三十分,我們走向睡墊||我們的﹁床鋪﹂。說到就寢,誰也不會遲到!我以為那樣長
的時間會把我累死,我以為我會隨時隨地倒地而斃,或者一睡永不再醒。起初,我和其他新到的
孩子,往往躲在一個角落打個瞌睡。不久之後,我終於習慣了漫長的工作時數,再也不在乎一天
時間的長短了。
有一天,在早晨六點之前,我在那個把我喚醒的孩子幫助之下,來到明雅唐達普喇嘛的門前
。我還沒有敲門,他就叫我進去。他的房間看來非常爽眼,且有許多美妙的壁畫,有些真的畫在
壁上,有些畫在絹上掛著。幾張低矮的桌上供著幾尊小小的佛像,有男有女,有的玉雕,有的金
製,有的鑲著景泰藍磁。一張巨大的五臟功能圖亦掛在壁上。這位喇嘛盤腿坐在坐墊上面,面前
放著一張矮小的桌子,桌上放著許多的書,其中一本在我入廟時曾研讀。
﹁跟我坐在這裏,羅桑!﹂他說,﹁我們有許多事情要一起討論,但先問一個問題,這個問
題對於成長的人非常要緊:你吃飽喝足了沒有?﹂我說我已吃飽喝足了。他說:﹁院長說我們可
以一起學習。我們已經追查了你的前生,非常之好。現在,我們要重新開發你前世有過的本領和
能力。我們要你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內獲得比一個長壽的喇嘛還多的知識。﹂他頓了一下,以他那
雙非常銳利的眼睛向我注視了好一會工夫。﹁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他自己的道路,﹂他繼續說道:
﹁如果你選擇正道,你將勤苦四十年工夫,但這對你的來世有莫大饒益。邪道可使你今生今世得
享快樂、舒適和財富,但你將得不到極度的開發。好壞只有你自己可以選擇。﹂他頓住望著我。
﹁老師,﹂我答道:﹁家父曾對我說,如果我在廟裏失敗就不許我回到家裏。如果我無家可
歸,我怎會享受快樂舒適?還有,如果我選擇正道,又有誰給我指點?﹂他微笑著對我說道:﹁
你已忘了?我們已經追查了你的前世。如果你選擇邪路,亦即安逸之路,你將會被當作一尊佛的
化身安置在廟裏,要不了幾年工夫,你就會登上方丈的寶座。令尊大人還會說那是失敗嗎。﹂
他說話的態度使我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認為那是一種失敗嗎?﹂
﹁對,﹂他說,﹁據我所知,我會認為那是一種失敗。﹂
﹁那麼誰來給我指示迷津呢?﹂
﹁如果你選擇正道,我願做你的嚮導,但選擇在你,沒有人可以影響你的抉擇。﹂
我向他看了一眼,仔細地瞧了一會。他使我看得非常喜歡。他是一個目光銳利的大塊頭。他
有著寬厚的面孔,高高的額頭。對,他使我看得非常入迷。我雖祇有七歲的年紀,但我已經過一
段﹁堅實﹂的生活,見過許多人物,真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善良了。
﹁老師,﹂我說:﹁我想選擇正道,做你的弟子。﹂我略帶哀傷地補充說:﹁但我仍然討厭
勞苦的工作!﹂
他呵呵大笑一陣,笑得非常溫厚。﹁羅桑,羅桑,我們中間誰也不會真的喜歡勞苦工作,但
我們中卻也有少數幾個真的受夠了勞苦工作。﹂他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我們不久將在你的頭
部做個小小的手術,藉以助成﹃眼通﹄開發,而後使用催眠的辦法加速你的學習。我們將在玄
學以及醫學兩方面使你進入很高的境地!﹂
又要辛勤學習了,這使我感到非常納悶。我自出生七年以來,似乎就一直辛勤學習,很少玩
耍或放風箏。這位喇嘛似乎知道了我的心事。﹁啊,對的,少年朋友。將來會有很多放風箏的時
候,真正的大風箏,可以載人。但我們必須先把計劃擬妥,以最適當的方法安排這些課程。﹂他
轉向他的文件,翻閱了一會。﹁讓我看看,九點至一點。對,就這樣開始好了。每天九點來這裏
,不必參加禮拜,然後我們看看要討論一些什麼有趣的東西。就從明天開始吧。你有沒有得到你
父母的信息?我今天要去拜訪他們。把你的辮子送給他們!﹂
我感到非常興奮。一個孩子一旦被寺院收為學徒之後,就要剪下辮子剃掉頭髮,由一個小沙
彌將辮子送交他的雙親,表示他們的兒子已被錄取了。而今明雅唐達普喇嘛要親自去送我的辮子
,這表示他已負責接受我作為他的﹁法子﹂了。這位喇嘛是位非常重要的人物,為人聰明雋智,
在西藏具有令人欽慕的令譽。我深知我在此人的指導下不可能失敗。
那天早晨回到教室後,我是全班最最心不在焉的一個頑童。我的心念紛飛,老師至少有的是
時間和機會,以處罰一個小孩來滿足他的意願!
老師的嚴厲似乎非常難受。但我安慰自己:這正是我來修學的緣故。這是我何以轉世投胎的
原因||雖然我已忘了我必須重學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在西藏,我們確信轉世之說絕非子虛之事
。我們相信,當一個人到達某種進化的階段之後,他就可以自由選擇:繼續去過另一層次的生活
,或再來人間繼續修習,或者濟度其他眾生。這可能是:某位智者在世時有著某種任務,但因某
種緣故壯志未酬而身先死。以此而言,我們相信他可以重返人間,以資完成他的未竟之業||﹁
要他的行為有益於人。很少人能夠追憶他們前生前世,但並非沒有跡象可求,祇因時間和金錢所
限。大凡像我一樣具有若干﹁跡象﹂的人,都被稱作﹁佛的化身﹂,而且都在年幼時像我一般受
到極其嚴厲的處置,但到年長時即成為眾所敬仰的對象。以我來說,我將接受特殊的處理:把神
秘的知識﹁灌輸﹂給我。唉||我那時竟毫無所知!
一陣拳頭打在我的肩頭,使我猛然一驚,返回到教室的現實裏。﹁傻瓜,笨蛋,呆頭!讓心
魔鑽入你這遲鈍的腦殼?真使我沒有辦法!做禮拜的時間到了,算你運氣。﹂這位老師說罷,又
給了我最後一頓痛毆,以補不足之數,然後大踏步走出教室。在我旁邊的一個孩子對我說:﹁不
要忘了,今天下午輪到我們到廚房工作。希望我們有機會塞滿糌粑袋子。﹂廚房工作非常辛苦,
那裏的﹁常備兵﹂常把我們孩子當作奴隸驅使。膳務時間一過,就沒有我們休息的時間。足足兩
個鐘頭的勞苦工作,而後接著返回教室。有時候,我們會被廚房工作耽擱而來不及上課。生了氣
的老師便拿著拐杖等著我們,不給我們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在廚房工作的第一天幾乎成了我的末日,我們勉勉強強地列隊穿過石鋪的走廊走向廚房。
到了廚房門口,我們碰到一個嗔怒的僧人。﹁快些,你們這班懶惰沒用的無賴,﹂他向我們吼道
:﹁你們前面十個到那邊去燒火。﹂我正好排在第十名。我們跨下一層樓梯。空氣熱得令人難以
忍受。我們看到一片紅紅的火光||一團呼呼燃燒著的火光。大堆大堆的牛糞攤在四周,它們是
燒爐用的燃料。﹁去拿那些鐵剷添置燃料,﹂負責燒火的僧人叫著。我在班上祇是一個七歲的小
孩,他們當中最小的也還比我大上十歲。我幾乎連鐵剷都舉不起來,因此在竭力添置燃料的時候
,潑了一些牛糞在那僧人的腳上。他怒喝一聲,扭著我的頸子,左右四下搖擺,而後用力將我一
推,使我倒退好遠。一陣劇痛穿透我,接著是一道肌肉燒焦的氣味,我被推撞在一根突出鍋爐外
面的鐵棒尖端。我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四下都是灼熱的灰燼。那根燒紅的鐵棒刺入了我的左腿上
端,直到腿骨裏面,幾乎燒壞了我的關節。時至今日,我不但仍有一塊慘白的疤痕,有時甚至還
會使我感到伸屈不便。後來的日軍之所以能夠認出我,就是以這塊疤痕來鑑別。
當時一陣混亂。僧侶們從四面八方奔了過來。我仍趴在熱灰裏面,但很快就被拉了出來。我
的體表大部受到燒傷,以腿部最為嚴重。他們連忙將我送到樓上的一位喇嘛那裏。他是一位醫生
喇嘛,立即負起治療我腿傷的任務。那根鐵棒已經生銹,在刺入我的腿部時將銹屑帶了進去。他
必須四下探測,取出裏面的銹片,直到創口完全清潔。他用一條塗有藥粉的壓迫繃帶,將它緊緊
包住,又用一種草藥浸劑,塗擦其餘部分,使我減少了不少火傷的痛苦。我的腿子不息悸動,我
想我再也不能走路了。等到這一切完成之後,他叫一個僧人將我帶到一間小小的療房,把我放在
睡墊的上面。來了一位老和尚,坐在我的一邊,開始為我喃喃誦念禱詞。我以為在這件意外發生
之後為我的安全祈禱是件好事,我在心裏如此想。並且,我還決定去過一種良好的生活,因為這
時我對﹁火魔﹂折磨我的感覺已經有了切身的體驗。我想到一幅我曾見過的圖畫,其中畫著一個
魔鬼,在一個像我被灼的地方作弄一個不幸的犧牲者。
也許有人以為,和尚都是一些可怖的人物,但絕不像人們所想的那樣。但所謂﹁和尚﹂,其
意為何?我們都把這一詞的意思解作在喇嘛禮拜儀軌中討生活的男人。在西藏,幾乎人人都可做
和尚。一個孩子往往毫無選擇地被﹁送去當和尚﹂。一個人如果覺得他牧羊的生活受夠了,而在
零下四十度的情況下要找一個安身之所的話,他就可以去當和尚||祇是為了他的肉體安適而非
宗教信仰。喇嘛廟裏拿這些﹁和尚﹂當作他們的家僕、勞工、清道伕和建築工。他們在這個世界
的其他部分,則被稱為﹁僕從﹂或其他諸如此類的什麼。生活在一萬二千至兩萬呎的高地實非易
事,故而他們泰半有過艱苦的日子,而他們之所以往往對我們孩子過意不去,祇是因為缺乏思考
與體諒。對我們而言,所謂﹁和尚﹂即是﹁人類﹂。我們對身在教職的人們有不同的稱呼。﹁契
拉﹂︵chela︶是男性學徒,亦即沙彌或俗稱的小和尚。與一般所稱的﹁和尚﹂最為接近的是﹁
屈巴﹂︵trappa︶,在喇嘛廟中佔最大多數。﹁喇嘛﹂︵lama︶是被濫用得最甚的一個名詞。假
設﹁屈巴﹂是沒有軍籍的士官的話,那麼,﹁喇嘛﹂便是已有任命的軍官了。如果照西方多數人
所說所寫的東西來說,那真是官多於兵了!照我們的解釋,喇嘛是﹁古魯﹂︵guru︶,也就是宗
教方面的教師。明雅唐達普喇嘛將要作為我的﹁古魯﹂,而我將是他的﹁契拉﹂。喇嘛的上面是
院長或住持,但並非全都主持寺務,擔任一般高級行政職務或隨處遊方者亦大有人在。在某些情
況下,一個特殊喇嘛的地位有時可以高於院長或住持,這全視他所擔任的工作為何而定。像我一
樣被證明為﹁佛的化身﹂的人,可在十四歲的小小年紀當上住持或院長,問題祇在是否能夠通過
嚴格的考驗而已。屬於此一集團的僧侶,大都嚴格而又嚴肅,他們不但不至殘忍無情,而且永遠
公平正直。有關﹁和尚﹂的另一個例子,可從﹁警察和尚﹂一詞見出大概。他們唯一的任務是維
持秩序,對於廟裏的禮拜儀式並不關心||除了出來使得那兒一切井然有序。如前所述,警察和
尚往往非常殘忍,雜役和尚亦然。我們不可因為教主屬下的園丁行為不善而苛責教主本人。同樣
的,我們也不能因為園丁為教主工作而期望園丁是一個聖者。
廟中有一監房。那並不是一個好地方,被禁其中的人也不會喜歡。我對此事的一次經歷,是
去治療一個患病的犯人。我奉召到監房去的時候,幾乎已經準備好了出去。後院有許多高約三呎
的圓形胸牆,全由巨石構成,寬與高等,其上覆以石欄,每塊約有人股那麼厚。它們遮著一個直
徑約有九呎的圓孔。四名警察和尚抓著中心欄杆,將它拖在一邊。其中一人拿起一條犛毛繩,繩
端有一看似不牢的圈圈。我悶悶地看了看:將我自己交給它麼?﹁好了,尊貴的醫生喇嘛,﹂那
人說道:﹁如果您踏在這兒,把腳放進繩圈,我們就將您放下去。﹂我悶悶地表示同意。﹁您需
要帶一支火把,大人!﹂那人說道,遞給我一支灼燃的棉紗牛油火炬。我就更加納悶了;我一面
要抓住繩子,一面要抓住火把,既要避免讓火燒著我自己,又要避免讓它燒斷那根脆弱的繩子。
但我終於降下去了。深約二十五到三十呎的樣子,四面是閃著水光的牆壁,我終於落到骯髒的石
頭地面。我憑炬光照看到一個看似邪裏邪氣的傢伙靠著牆壁蹲在那裏。我只瞧一眼就看出了:他
的周身沒有一點靈氣,亦可說是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我為這個徘徊於生死之間的生靈做了一個
禱告,替他把那雙瘋狂瞪視的眼睛閉起,然後叫把繩子拉上去。我的任務到此為止,剩下的事要
交給屍體分解人去辦了。我問此人犯了何罪,他們說他原是一名流浪乞丐,來到本寺乞求飲食和
安身之所,後來,在一個夜裏為了搶奪一個和尚的幾樣東西而犯了人命。他在逃亡途中被捕,被
押到犯罪現場,供認不諱。
但這是題外枝蔓,且讓我言歸正傳,回敘我初做廚房工作所出的意外事件。
話說那種清涼的藥水效果逐漸消失,我感到我的皮膚猶如被燒焦得脫離了我的身體一般。腿
中的那種悸動亦愈來愈兇了,看來好像就要爆炸似的;在我的譫妄幻想中,那個創孔裏面硬似燃
燒著一把灼熱的火炬。時間拖著腳步前進,度日如年;全寺人聲鼎沸,有些為我熟知,有些素昧
平生,疼痛像巨大的火球一般掃遍我的全身。我俯身而臥,但我前胸亦有熱灰的灼傷。我感到一
陣輕微的窸嗦聲,有一個人坐在我的身旁。一個溫和慈愛的聲音||明雅唐達普喇嘛的聲音:﹁
我的小朋友,這太過分了,睡一睡吧!﹂輕柔的手指抹過我的脊柱,逐漸逐漸地,我終於一無
所知了。
一道蒼白的陽光射進我的眼裏。我眨眨眼睛醒來,剛剛恢復的最初一個意識,以為有人在責
備我||說我睡過頭了。我想跳將起來去參加早課,但又痛苦地跌了回去。我的腿!一個撫慰的
聲音說道:﹁繼續靜養吧,羅桑,這是你休息的日子。﹂我困難地轉過頭來,結果驚異地發現,
我竟在那位喇嘛的房裏,而他亦正坐在我的身邊。他看了看我的神情,微笑著說道:﹁為何驚訝
?兩個朋友病了一個,另一個陪著他,有什麼不對?﹂我略帶眩惑地答道:﹁可是你是一位大喇
嘛,而我祇是一個小孩子。﹂
﹁羅桑,我們前生前世因緣深厚,只是到了今生你已忘了,但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在前世
轉生時曾經非常要好。但你現在得好好休息,早日恢復你的體力。我們將會挽救你的腿,儘管放
心好了。﹂
我想到﹁生死輪迴﹂,我想到佛經中的至理名言:
慷慨施捨常得福,吝貪之人永貧窮。
富人布施有求者,願他得見生死路;因為財富如車輪,彼此輪轉無休止。
今為乞丐明王子,王子亦可成乞兒。
縱使是在那個時候我也明白,這位現今做我導師的喇嘛是個大好人,因此我要竭盡所能地追
隨他。顯而易見的是,他對我知道得非常之多,比我自知的東西還要多很多。我已在期待著跟他
學習。我下定決心要做他的一個最好的弟子。我可以清楚地感到,我倆之間具有一種強烈的親切
關係、我對使我受他照顧的命運安排,感到驚異不已。
我轉頭向窗外瞧去。我所睡的床墊鋪在一張桌上,使我得以向外張望。睡在離地約有四呎的
空中,感到似乎非常奇怪。我的稚氣的想像將我比作棲息樹上的一隻飛鳥!可見的東西可真不少
。在窗下那些較低屋頂的遠處,是伸展陽光之下的拉薩。那些由於距離而顯得矮小的屋子,看來
猶如淡雅的蠟筆畫一般。祈河的水蜿蜓曲折地流過平坦無垠的谿谷,兩岸都是蒼翠碧綠的青草,
遠方的山嶽青得發紫,頂上覆著閃閃發光的白色雪帽。附近的山側,這兒那兒到處點綴著覆蓋金
色屋頂的廟宇。左首是雄偉的布達拉宮,它的龐大身軀猶如一座小山。在我們略右的那面有一座
小小的樹林,一些廟宇和學校在那裏向我們窺視。那是西藏占卜院,一位重要的紳士在那兒主持
其事,他惟一的任務是試圖把物質世界與非物質世界連結起來。下面在寺前的院子裏,有各個階
層的和尚在那裏來來去去。有些穿著深棕色僧袍,他們是擔任打工的和尚,一群穿著白袍的孩子
,是來自較遠寺廟的學僧。穿著血紅和紫色僧袍的,是階位較高的僧侶;他們中亦有加披金色袈
裟的人,與高層行政有關。就中有不少人以駿馬或矮馬代步;騎雜色馬的多為俗人或在家居士,
只有法師或喇嘛才騎白馬。但所有這些,都把我從現前的當下一念引開,而我此時比較關心的是
趕快康復,以便能夠再度自由活動。
有人認為,我最好能在三天後起來走動走動。我的腿不但非常僵硬,而且極其疼痛。整個創
部都發炎了,未能取出的鐵銹導致了不少膿液。由於我無法獨力行走,就做了一副丁字拐杖,一
步一瘸地向前跳進,頗似一隻受傷的鳥類。我的身上仍有一塊灼傷以及許多由於熱灰所燙的水泡
,但整個說來,最痛的部分仍是腿部。由於無法坐下,只能右側或俯面而臥。顯然我無法參加禮
拜或去上課,因此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幾乎成天教我。他教的東西跟我幾年來力學而得的程
度頗為相合,但他說得非常之好:﹁這裏有不少東西是你在不知不覺中憶自你的前生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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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1-03-31 19:35
她, 99歲,台北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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