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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消逝的傳統婦女
作者: 心已殉 日期: 2013.08.12  天氣:  心情:
吃完晚餐,就著路燈,沿著藤蔓隨地攀緣的小石路徑散步。

慢慢地走著逛著,不知不覺來到妳曾住過的地方,
還是一樣的屋子、一樣的窗子、一樣的大樹、一樣的……
突然間,看見轉角處,窗戶邊,樹下有一道黑影駐足,
是妳嗎?是妳放不下,回來探望家人嗎?

那年不大不小的妳,順著父母旨意而嫁給了他
─身高體型比瘦弱的妳至少壯碩3倍─
開始邁入另一個人生旅程。

天未亮就下田工作,表現得比老公還勤奮,有了孩子就先準備他們的早餐。
燄陽下,工作告一段落,回家整理家務,燒飯、洗衣、打掃,
陪陪夫家親戚、朋友聊天,絲毫沒有自己的時間,
若勉強說有,那就只剩下睡眠。

每一天,一睜開眼,就是再一次燃燒自己,照亮家裡的每個人,
這就是妳─傳統婦女─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以父(夫)為天。

每天每天像隻工蟻辛勤的工作,沒有休息的空閒,
只因為妳擔心他們沒有較好的生活,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向來強健的妳病倒了,連翻身、吃飯都需要人幫忙。

那天去妳家探視,遠遠就聽見妳女兒餵妳吃飯的嗓門:
「吃啦,快點吃啦,吃這麼慢,不然就不要吃。」
之後就看見她捧著碗,氣沖沖地走出房間。
「哥,每次都我去餵飯,很煩又很臭ㄋㄟ。」
「誰叫妳嫌累,不下田工作,就只剩下這件事囉!」
兄妹倆坐在客廳沙發,見到我,還是不忘禮貌地跟我打招呼,之後吃著零嘴,看著電視。

雖然是白天,但窗簾使房間維持著暗室,
我心疼的看著原本瘦小的妳,現在更加虛弱,
彷彿風稍微強悍一點,就能將妳的生命蠋火給吹熄。

看見我的到來,妳嘴角扯出笑容說
女兒很乖,先把妳餵飽了。
為了不讓妳難堪,我淡笑:「妳教的很好,他們都很有禮貌!」

離去前,有些話想對豐腴的兄妹說,但身為外人的我也不便多說什麼,
只能說:「你們很乖,媽媽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你們,要好好照顧她。」

妳臥床還沒一個月,老公就帶著外面的女人回來住,
家裡的小孩,親朋好友,甚至是妳,也都默不作聲地接受。
身為晚輩的我也沒法多說什麼,只能為妳抱不平,
可惜,這對妳而言並沒有實質幫助。

後來,妳慇慇期盼的頭孫誕生,
可是他們只願意抱著遠遠讓妳瞧一眼,不給妳抱一下或摸一下,
忘記妳曾經的含辛茹苦,
沒多久,妳永遠的離開人世了。

離開前,我從沒聽妳抱怨過,
因為妳認命,
覺得自己的命就是如此,
盡自己的本份,
只問付出,不求回報,
連現在的妳好不容易返回人世,妳也選擇來探視家人,
來看他們過的可好?!有和睦相處嗎?頭孫是否健康平安長大?

此時的妳是否和我一樣,掉入回憶的漩渦,曾經的曾經……
模糊中,妳移開一輩子最在意的視線焦點,轉過頭來看我,
我對妳釋出懷念的笑容,
天微微亮了,妳在第一道晨曦間消逝。







★★★★★★★★★★★★★★★★★★★★★★★★★★★★★



剛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棉被下被塞進一個禮物,
這是一個很美好的祝福,
也很謝謝你(妳)的想念,
只是礙於現狀,有很多情緒(言語)不能直接表達,
但我的記憶裡會一直有你(妳)的存在,
當然,
也會一直默默祝福你(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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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4-03-07 11:22
他, 28歲,南海諸島,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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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3-08-31 06:06
他, 25歲,Northwest Territories,製造/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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