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剛剛買完晚餐回到宿舍, 坐下後轉了轉, 就差點哭出來.
原來, 堅強都是裝的.
走路到保健中心的過程中, 我一直是有說有笑的, 下午上課時也多半如此, 晚上系學會做美宣時, 我也是淡淡的帶過而已.
原來, 沒有人, 沒有假裝, 會看到自己的脆弱.
為什麼要用玩笑的口吻說話, 為什麼要用著不在乎的態度, 或許源自於, 害怕面對那其實因為太在乎而太脆弱的自己吧!
我怕我一不說話, 就會哭出來.
中午, 上完小說選後從五樓慢慢跺下,
然後在快要到一樓的階梯, 也就是那段沒有遮雨棚的階梯, 失足, 滑落, 坐倒在地.
腦中一片空白.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然後我的左手整個發麻, 痛到臉皺成一團, 雨傘灑落在一旁, 而我, 就坐在樓梯階上.
不清楚過程, 只知道有人要我慢慢站起, 慢慢走到一樓教室外的屋宇底下.
似乎是一位中文系的老師 (從後來湊上的小說選老師口中得知, 那正是教楚辭的教授), 指揮一旁的男同學(不知名人士) 拿了我的包包和雨傘, 要我趕緊脫下外套檢視情況.
我自己看不到傷口, 因為痛到不行, 只知道在他的指揮下, 嘗試用左手握物, 評斷是否骨折, 並在催促下前往保健中心.
其實最近行程很緊湊, 大家都很忙.
海瑄雖然同樣要上中午的服務學習, 仍舊陪著我前往遙遠的保健中心診視情況, 讓我內心很複雜.
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害他受到驚嚇 (聽他轉述, 我真的讓她嚇到了), 讓我們沒有時間準備下午的上台.
一路上我努力說話, 口氣一點都不沉重, 雖然我真的很空白.
我努力想要網好的方面想, 好險有穿外套----都穿外套的還可以刮出一道長痕, 痛到整隻手麻掉, 沒穿不就@#$x了!
然後就是, 應該沒有骨折吧! 應該......雖然我左手不能施力, 幾乎廢掉.
保健中心的阿姨, 可能是見多識廣, 用很沒什麼大不了的口吻告訴我, "那沒什麼! "
因為怕影響到下午的分組上台報告, 擦了藥, 拿了冰袋(事後證明他破洞!! 一直漏水呀~ 偏偏傷口不能碰水 >"<), 就離開了.
用餐時, 海瑄告訴我, 她看到我那樣, 立刻就想到組長阿喵對他怒吼, 因為組員的缺席.......
這次的分組報告真的嚇到他了....
由於明天就藥中文之夜, 美萱的工作還有很多, 受到安同學發散的怨念, 我乖乖的在上完課後前往系學會幫忙.
然後我發現, 其實, 我的頸部好像怪怪的.
有點像是很嚴重的落枕加上肌肉酸痛那樣, 起初上課時因為報告的壓力不以為意, 但...
回到宿舍和室友說幾句話後, 我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書桌前, 轉了轉, 然後眼淚差點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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