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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凱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Ro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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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新手上路
作者: 觀之 日期: 2004.12.21  天氣:  心情:

再次坐上21點賭桌,心情有些興奮也略微緊張,但不一會我就鎮定下來。
說起玩廿一點的歷史,自己該列為老江湖級的「前輩」了,但卻是輸的一塌糊塗的失敗者, 而輸的歷史一再重覆,曾經想過「解甲歸田」戒了賭,安份地上上班 ,但是不到一年,睹隱又犯,又重新殺回黑傑克(Black Jack,撲克牌廿一點賭戲)戰場。這次我會不會又在黑傑克堐輸給賭場這永遠的東方不敗?也許!但今晚上戰場前,我沒有以往那麼匆忙慌張,因為我有備而來。
 
    晚上十點四十分左右,洗完腳(千萬不能洗澡,好像會把身上洗光,錢也洗光光,不吉利),換身乾淨衣襪,帶著廿一點小抄祕笈,一百美元現金,開車到銀行提款機前再領一百元現金,總共二百美元賭本,前往路易斯安訥州的士里波市睹船。從我居住的德州長景市經由20號州際公路到士里波市約68哩(109公里),不趕路的話,大概一小時左右可以抵達賭場。
 
    進入賭船大廳約略剛過午夜,想不到星期一的晚上睹客還不少,四處遊走了二圈,仍找不到每檯10元以下的檯子,以200元的賭本除以20,我最多祇能玩最低賭資十美金的檯子。如果去玩廿五元的檯子,連輸八把就要滾蛋回家,就沒有「翻」的資本。我的經驗裹,曾碰到莊家連贏九把,不是B1ack丁ack,就是一翻廿點,我才進賭場玩十幾分鐘就輸光賭本(記得那次是帶了約150塊美金)打道回府。
 
    我繞了第三圈,才注意到有一桌是基本睹碼10元的檯子,空無一人,發牌員正把匣子的撲克牌取出,攤在檯面上等待有賭客時重新洗牌。我稍微猶疑了一下,就坐了下來。因為我一個人和莊家對睹的失敗經驗多,又沒有其他賭客先手牌可參考,(我習慣打尾家,英文叫Anchorman 或Third baseman)所以直覺有些怪怪的,但是自己不想再費時間找適合的檯子,索幸就既來之則安之,鎮靜下來好好玩幾把看看。
 
    這家馬鞋(Horse Shoe)賭場廿一點是用6副撲克牌,在美國南部各州的賭博船上是主流,相對於衹用一副或二副牌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城中區賭城,顯然對賭客不利的多。我的時間和資金不允訐,祇能偶爾在手癢難奈時,偷閒來路州玩幾手。發牌員(港台叫做荷官)還沒洗完牌,又有三位玩家坐定,不一會第一手牌開始,我已經十分詫異,一堆小牌,到了第二手牌,約莫用了26張撲克牌時,流水數已高達正十二,我很快地回想在開車路上復習過的祕笈,到了第三回,我決定加碼到一注30元,那是基本碼的三倍,三個單位的下注額似乎順利,嬴了二把,平一把。玩七八回合之後,流水數遝在正七附近徘徊,這時我小嬴50元左右,也下降下注額到一個單位(10元),就真數而言,7除以剩餘的2.5副牌,還在正二之上,但初出道算牌,有些慌亂,想想還是玩保守一點好。這回莊家面牌6點,我們除第一家拿19點外,第位二玩家,一個面像端莊的白人婦女拿了K、2的12點牌,第三家拿10、3合計13點牌,我拿J、2的12點牌,按照基本策略,莊家6點面牌對閒家最有利,閒家的12點以上牌是絕不加牌的,因為莊家爆牌機會超過6成6。誰知這位婦人卻要加牌,拿一張8後收手,成為20點,第三家和我自然過水不加牌。莊家亮底牌為8點,合計14點,補2、補5成為廿一點通殺。我的天!
 
    至此,牌勢直轉而下到重新洗牌為止,第一回合約十五分鐘結束,我的資產由正轉負,小輸15元,那位婦人大概自覺鉔了一鍋粥,悄悄起身離去。我繼續玩了三回合,雖然偶爾算流水數時有些慌亂,但誤差數不會超過2,勉強及格(菜鳥嘛!),這樣來來回回,除了睹倍,大多數時侯維持下注一到二個單位,盤算一下籌碼,居然嬴了八十元,好了,開始有信心了!這時同桌賭客都輸跑了,又剩我一人孤軍奮戰。終於要面對我一向很懼怕的one to one對決,該來的還是要來,勇敢一點吧!好處是,一對一時,莊閒二家共發4張牌,算流水數就從容的多,不易弄錯,好牌來時,更能放膽加碼。玩了幾手,又進帳50元,然後幾位玩家加入戰局,哇!連發牌員也換了人,她發牌快如飛梭,害我算牌一陣加減,忙的暈頭轉向,但無論算的多慌亂,我外表上還是嘻嘻哈哈,絕不露出算牌客的嘴臉。嗯!給自己裝孝偉,突然最後一手牌拿B1ack Jack,故意從椅上站起舉手歡呼,有些像魔囊(Moran)吧!
 
    一個多小時後,我累計的戰績為正225元,大多數以10元為基本注在玩,實在大為出乎我的意料,簡直是太棒了!不久一個大玩家坐在一壘區,平均每把牌下注60美元,但老是輸給莊家的19點或20點,賭倍時,莊家小面牌不爆,他又補不到10點大牌,一直輸,一直掏百鈔出來換籌碼‧有幾次,莊家面牌10點,(底牌應假設為10點,合計莊家應為20點牌),我拿A、6,軟17點或是拿硬16點(一張10,一張6),但真數在負3,意味小牌多,我放膽加牌,補成20點,或21點,不是和莊家和局就是成為全桌唯一的嬴家。所以當真數負2以上不利於閒家之時,配合基本策略,仍能少輸乃至平盤。這時我不得不開始相信這本武功祕笈不是三腳貓拳譜,而是武林至尊,焉能不服。
 
    在最後一輪加碼的演出中,把最後一注20元輸給莊家後,正好抵達我預定的損益上下限,況且前一天沒睡足時辰,雖然手氣正順,仍毅然決定到此收兵止戰。我愉快地給這個發牌員10元美金小費後,起身離去。綜合評析戰況﹕共玩了剛好二小時,贏了170美元,扣除油錢10元,小費13元(點飲料時給女侍共3元),拉霸花了13元,淨賺134元,平均每小時「工資」為 67美元。
在返回德州的公路上,我打起精神開車,月亮超過半圓一些些,看起像是沒梗的毛菇倒掛在西邊夜空, 路面黑暗深邈,沒什麼車流,我逐一追上一些開的較慢但車燈曜人的貨櫃車,亮光在我車子的照后鏡上光茫萬丈,隨著我的車速拉開貨車的距離,然後四週又漸漸變暗。午夜二點多些,還有將近一小時的車程,我回味著牌桌上的戰鬥,詭奇多變,自己出乎意料的沉卓,給自己九十分,拿個A減吧!黑傑克戰場上的新手已經上路了!
 
                     12/21/2004   Longview Tex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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