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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夜蘭人靜...
作者: 藍山	日期: 2008.07.04　　天氣: 　心情:

夜，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我呆坐在床上開始想很多事，然後起來開使用鍵盤敲下自己想說的話，想說的事。

平凡，對一個人來說很簡單，但我做不好一個好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中午的時候跟阿姐一起去唱歌，當我將頭靠再姐的肩榜上的時候，我不爭氣的偷看了她的胸部一眼，然後再三個人一起拍照的時候，我又不小心發現當氣憤high到最高點的時候，我偷偷的看到小丸子姐的裙底走了光。

我沒有說，但我一直目不轉睛的看，妳知道的，我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

很遺憾，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已經24歲的男人，雖然我也很不喜歡自己這樣，但我就是沒辦法阻止我這樣的動作。

我想拍出來的照片應該會很醜吧....因為一個擁有一對色瞇瞇的眼睛的中年色老頭....

我不想因為我的這個行為去解釋什麼，因為解釋對我來說，又累又麻煩。偏偏到某個時候的時候，我的腦袋會定時的把我叫醒，提醒我必須要坦承，必須要坦白，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樣子做了。

很怪嗎？

其實說真的我自己也很受不了自己的這個個性，又固執又龜毛又嘮嘮叨叨的愛唸個不停，我是一個個很糟糕的人，從頭到腳，從屁股到頭頂，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我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她們，因為我老愛唱高調，但很多時後我都會發現，其實我跟她們其實沒啥兩樣。

一樣的天真，一樣的無知，一樣的居心叵測，一樣的笨。

一個男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跟情緒，我覺得很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糟透了，不知道怎麼說....

突然想起以前和媽一起去坐禪，一開始還以為坐禪其實很簡單，就是坐在一間靜修室裡靜坐7個鐘頭，不能說話，不能喝水，也不能移動，就這樣去感受自己跟時間的流動，我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可以辦的到。結果第三個鐘頭之後，我就發覺我快不行了，腳快酸死了，脖子也快扭到了，甚至連盤坐的大腿都麻到幾乎沒有感覺。

我們都很刻意的覺得自己可以去遺忘某些東西，一些好久好久以前的，幾乎都快要遺忘的事情，一件好久好久都不曾想起的事，我們覺得可以，但很多時候，很多原因我們卻沒有辦法去達到，所以遺憾，所以很多事情我們看不清。

我不曉得當初那為師父是不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但這就是她大概的意思。那是一個女師父，看起來很慈祥，大約已經過中年的年紀，有些白髮，看起來有些滄桑。

靜下來的時候。

常常都可以看的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幾乎快要忘記的人，以前做過的瘋狂的事、最重要最珍貴的人、我最珍貴的人，最想跟她說抱歉的人、我愛的人、還有我曾經傷害的人....都在眼前，彷彿眼睛一閉就可以看的見她們，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我的母親，我這輩子最重要、最珍貴的人。

一個我曾經傷害過，卻約定好要一輩子照顧我的人。

一個平常見沒幾次面，一年見不到幾次人、卻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人。

然後出現的，是那天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了她將近三個小時的情節。我們都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卻遲到了將近快一個鐘頭，那時候我沒有手機，那時候我把她的手機號碼捏在手掌裡，很緊很緊。然後她來，我仍在確定她是不是我要等的人，然後我們擦肩，最後才發現我們就是彼此要等的人，但是我們都浪費太久的時間。

可能沒有人會相信我可以一見鍾情，在那青澀的時代，一個我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個臉部表情像是接近抽筋的人，因為我清福的態度，因為我近乎遊戲人間的個性。

也許說出來沒人要信吧，我用了將近六年的時間去確定『我喜歡她』這件事情，也許你真的覺得六年，六年真的太誇張！但很可惜的是...我卻作出了這樣的蠢事。一個連他姓什名啥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居然就這麼喜憨的...呆呆的...就這麼等了那麼多年，而且我偽裝的技巧還很不好。

我想她應該是知道的吧。

當兵的前一年我失去了她的聯絡，我還以為我就這麼被甩了，所以當我一個人對著昏暗的天花板唱歌，我總會唱著，她最愛的信樂團的歌。一直到當兵的時候，我開始愛上康康的《兵變》這首歌，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是可以將她唱了又唱、唱了又唱，反覆唱個好幾千遍。

那時候我沒有女朋友，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可以把這首歌唱的這麼哀怨，其實我很明白，其實我很不想承認，因為我真的中毒太深。

這些年，曾經跟一個愛我的女孩子交往，遺憾的是...她大我將近8歲，卻總是像小孩般的天真。一開始和她交往是被她感動，她不美，沒有比那個每天作夢都可以見的到的她還要漂亮，甚至也沒有比她年輕，身材也沒有比她好，但是我還是執意要跟她在一起。

因為我以為那就是在乎的感覺，我以為可以藉著跟她交往這件事情，忘了她，讓自己好過點。

然後，再我快退伍之前，我又找到這個讓我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的人。

她總是像風一般的出現，又匆匆的走開。這些年，聽說她也遇過了不少事，遇到了不少人，她變的漂亮了、身材變好了、變的比較成熟了，但她還是一樣，只會出現在妳想像不到的時間出現，運氣好可能半年遇的上一次，運氣不好可能好幾年都見不到幾次。

我沒有過問，因為我也沒有資格。問太多又會讓人覺得煩，於是我假裝忘記，偷偷地，跟她出去。一起去逛街看電影、一起去約會吃東西、一起聊得欲罷不能昏天暗地、一起研究我們所遇到的不同的生活跟人，多年了，我們之間的話題還是都不曾少過，就像剛認識的時候，什麼都能說，都什麼能談。只是聞一不同的是....那時候，我是有女朋友的。

我不知道在我身邊的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可以的話，我希望她是不知道的。

後來，她愛上了一個比愛我還要愛的男人，她比我上進、比我肯努力，比我肯為她拼，重要的是...比我對她溫柔。

她夾在我們之間，她很為難，因為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我知道她的痛，因為我也是一樣，四年了....很多事情不是說忘就忘，雖然，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而她也只是因為孤單。最後我選擇放手還她一個自由，而她最後的選擇則是跟那個她愛的男人結婚。

我希望她是幸福的，因為我們都錯過。

錯過太多，而追求自己所愛的人其實是幸福的。因為你會發現就算她什麼都不給，什麼都不做；妳得到的，永遠都比她能做到的還要多。人都是這樣，很多時候沒有所謂的為什麼。

我難過，因為我少了一句，對她的抱歉。

我想跟她說，其實我並不愛妳，即使為了妳我可以跟我最珍貴的母親吵著要結婚，即使我們約定好要一輩子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沒遵守好約定。因為在我遇見她之後，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去了它的平衡。

很多東西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做，就失去了她原有的意思了，太久了，我們之間。所以習慣讓我們覺得這就是喜歡，喜歡就要愛，愛就要在一起。但很遺憾的，是我們不能在一起，因為我不愛妳。

很遺憾。

即使多年之後再遇上了我愛的她，她的心也早就是另一個人的了。我知道，但是我沒有戳破，因為很多事情，必須要當事人自己說，那是她的感情，她的生活。也是對她的一份溫柔，即使現在的感情，一直維持在比朋友在好一點點，比情人在差一點點的關係，那也沒關係。

因為，總比什麼都不是，一個久為謀面的陌生人，還要好的很多。

我知道她的傷口比我想像中的多，我知道她想說的比她要說的還要有所保留，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想說。

總有一天，當我可以很自然的為她抹去心中的傷口的，我可以很自然、很大聲的告訴她，其實我已經愛妳很久了，其實我從見到妳的第一面的時候就喜歡上妳了，很多時後我有機會，很多時後我可以，但是我不做，不是因為我喜歡拐歪抹角，只是我不想因為我，讓妳的心更痛。

所以，我答應妳，維持這樣的關係就好。

這樣，就好。

可是，我要等多久？

為了這個關係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這樣的等下去，我不明白，或許該我說我不懂，我也不知道這樣再等下我會得到什麼。也許有一天我會等到，也許有一天，我會什麼都沒有，我一直都在等，一為我太固執。

夜又更深了，這個上線的時間不是我應該要出現的，但是我出現了，我沒有喝醉，清醒的很。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即使踏出去必須要有犧牲，但是我必須要一直提醒我自己，那些最重要的事...那些支持著我，可以撐下去的原點。不然我就像是塊不知道會飄到哪的浮木，我不知道自己在遺憾什麼，只是一直都找不到終點。

這樣的夜，我該對妳說聲抱歉。

親愛的母親，很抱歉我一直都在讓妳難過。

愛我的妳，我很難過，我愛的並不是妳，很抱歉我只是一直把妳當成她的替身。

我愛的妳，我很抱歉，其實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只是我必須這麼做，因為她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面，揮之不去。

然後，我做了自己最不想做，也最不屑別人去做的事情。我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傻瓜，只會說不會做，只要做多一點點勇氣，再多一點點的努力就可以爭取到的感情，我卻沒有，像現在這麼地用心過。

或許就像妳說的，我們都是石頭，都是一個傻瓜吧。

這樣也不錯....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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