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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銜尾蛇‧仆街派-沒滑鼠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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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心得:I.W.G.P系列 骨音
作者: 銜尾蛇‧仆街派-沒滑鼠 日期: 2008.03.01  天氣:  心情:
當我們試圖從他人身上得到希望時,這是否意示著某種悲哀?



回到本回主題:骨音。
同樣是IWGP系列。
說實在,如果不是介紹哪裡寫這本有得直木賞,我會絕得這本根本就是來湊字數的。
本書對崇仔(G少年/女們的國王)的描述相當多,但總感覺不夠暢快。
話又說回來.....末篇還沒看完(燦笑),誰叫我都是去金石堂看的,每次去看一篇已經是極限。

說是心得,還是寫點關於心得的事情吧,接下來談些關於內容部分的感想,不想被捏的的快轉道。
(註:「捏」,捏他,指洩漏劇情。被捏,即指被人洩漏劇情,蠻多人不希望被預先告知劇情以致失去自己看的新奇感)


第一篇〈骨音〉其實談論到流浪漢,其實也沒講的很深入啦,就受害者是流浪漢以及許多人對於流浪漢的刻板印象。
流浪漢之所以成為流浪漢並非他的一無可取,背後有更深一層的涵義,這讓我想到漫畫家,橘裕,在《人形師之夜6》的第一話略有提到,有的之所以成為流浪漢是因為公司的惡性倒閉,我想更多是因為這個社會出了某種問題吧....
我非社會學家,無法解釋關於流浪漢的種種,但這也的確為人憂心。

第二篇〈西一番街外帶〉,捍衛外賣自主權?別在意,主角蘿莉的母親是有著不輸(口十)姊妹的傲人胸部、天然呆的個性,作外賣的。
說老實話真的沒什麼好談的,就崇仔、猴子、阿誠跟人pk完後,媽媽就可以自由外賣不受黑道限制(真的很無聊吧?)

第三篇〈黃綠色的神明〉,我想想.....紙幣信仰吧?
日本算是眾神國度,常言有八百萬神明,但是真有八百萬嗎?算了,這亦非我所擅長,感覺上可能就跟中國固有的萬物有靈論大類相仿吧。
紙幣成本沒幾塊,爲什麼我們會相信他會有一千塊的價值呢?印一張紙鈔不難,但要人相信一張紙能有一千塊價值就很難.....因為信任,所以這薄薄的一張紙得以在商業行為中流動。我們創造紙張的可信度就跟創造神明的信仰度一樣,有創造就有毀壞....創造是困難的,而毀壞卻是非常容易。篇中主角為池袋一區創造了一種新的信仰,為地方帶來新的活力,卻也因黑金、內部人員印製僞幣,而使這新興神明瓦解於一夕。
我想,這勇於認錯的主角以他的熱情,想改變社會經濟低靡終非不可能吧。

第四篇〈西口仲夏狂亂〉,還沒看(完)
過兩天在補完吧(合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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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木馬文化—叢書系列:石田衣良系列
o 池袋西口公園 ISBN 9867475232 (池袋ウエストゲートパーク)
o 計數器少年:池袋西口公園II ISBN 9867475437(少年計数機)
o 骨音:池袋西口公園III ISBN 9867475577 (骨音)
o 電子之星:池袋西口公園IV ISBN 9867475801 (電子の星)
o 反自殺俱樂部:池袋西口公園V ISBN 9789866973406 (反自殺クラブ)
o 灰色的彼得潘:池袋西口公園VI ISBN 9789866973611 (灰色のピーターパン)
o 『Gボーイズ冬戦争』:以上尚未出版

另外還有一本外傳赤(ルージュ)・黒(ノワール)。


(博客網頁)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91821

《骨音:池袋西口公園 3 》

* 作者:石田衣良/著
* 譯者:林平惠/譯
* 出版社:木馬文化
【內容簡介】

融合青春小說的清新與犯罪小說的危險,絕對是當代推理閱讀的第一選擇!
「現代感覺 妙手」、直木賞作家石田衣良最受歡迎系列
第128屆直木賞入圍作品、日本青春狂熱的社會寫實小說!

  你聽過天國之門開啟的聲音嗎?一種朦朧、卻又異常鮮明尖銳的聲響,以令人咋舌的高速奔騰咆哮,震刺著聆聽者每一根神經,讓肉體產生淋漓盡致的快感。

  但要擁有這種聲音,得付出代價!

  近來,池袋發生了一連串遊民被襲事件,被下藥的遊民醒來後,身上總發現某部位的骨頭斷裂,而共同的特徵,就是傷口處皆殘留著透明凝膠。真島誠憑著憨膽與滿腔正義感,穿梭一個一個故事查探,帶領我們進入人情味四溢的未知推理世界,感受池袋街頭銳利的、危險的青澀年少!

  石田衣良用筆簡練細膩、文字輕盈,充滿了新鮮和躍動感,結局一波三折,出人意料!書中人物雖然狂飆在脫序邊緣,卻是最不虛偽的一群,他們在這裡交織出彼此共通的生命樣貌,用人生難得一次的猖狂歲月,合奏出一首首牽動人心的青春變奏曲!

【作者簡介】

本名石平庄一。
  1960年生於東京,成蹊大學經濟系畢業。七歲時就想當作家,卻因為成功之路不容易,且對人有輕微的恐懼症,先在別的行業轉了幾圈,做過地下鐵工人、保全、倉管,還待過廣告公司,最後以自由文案工作者活躍於業界。寫作時喜歡聆聽古典音樂,所以作品非常具有音樂性,流暢起伏,高潮迭起。

   97年以《池袋西口公園》獲得《ALL讀物》第36屆推理小說新人獎。2001年的《娼年》及2002年的《骨音》分別為第126回及第128回直木賞候補作,2003年以《4TEEN》獲第 129 屆直木賞。作品題材廣泛,包括青少年犯罪小說、經濟犯罪懸疑小說、情欲小說、愛情小說等都是其創作領域。

  《池袋西口公園》一書於97年7月出版後,9月即躍上日販暢銷書籍排行榜第一名的寶座,同年12月,該書獲得日本推理小說新人獎,並於次年被改編成電視劇,由長瀨智也、窪塚洋介、妻夫木聰等人氣偶像擔綱主演;系列小說也繪成漫畫,在日本青少年之間引起一股池袋西口公園熱潮。


【內容預覽】


你知道,這個世上最快的聲音是什麼嗎?

既不是夏末的遠雷,也不是非法改造車風馳電掣的引擎聲,更不是將暴風雨後的天空一掃而淨的小鳥啁啾。是比這些來得更快、更快的聲音。你說你哪會知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在與這種聲音正面接觸之前,也從來沒想像過它的存在。

那是一種像在水底聽取到的爆炸聲一樣朦朧,但卻異常鮮明的尖銳聲響。它的出現毫無預警,以無法置信的高速奔騰咆哮,震撼著我們每一根神經的底部,並將傾聽者的肉體帶領到另一個世界。我是在池袋的Live House裡,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它將速度的特性原原本本地結晶化,變為比音速還要迅捷的子彈,貫穿每一個擠滿樓層的小鬼頭的身體。被擊中的小鬼無不張大嘴巴,以口水眼看就要滴落的神情高聲大喊:

帥啊!

這些傢伙雖然個個腦袋空空、表情呆滯,算是這個市場社會的失敗者,但是五官感覺的敏銳度卻非同小可。酷的東西和不酷的東西,在他們如烏鴉在垃圾場覓食般的敏銳度下都無所遁形。這種聲音雖然陰陽怪氣,卻是值得一口斷定的「酷」音。至於這種聲音是出自何人之手,在場的小鬼裡頭恐怕沒有一個人介意。

因為能夠欣賞到這麼快的聲音,也就足夠了!

任喇叭牛仔褲隨音樂如旗幟般飄揚,某個人在吶喊著。然而,若非付出相當的代價,如此迅速的速度是不可能存在於人世間的。

我們已經不是為了殺人而毀壞他們的肉體。這個世界是如此天翻地覆,讓我們不會再因如此單純的理由手染鮮血。殺人,只不過是附帶結果罷了。

我們的目的,是得到某種殷切期盼的、非常美好的事物。

今年夏天池袋最盛行的,是露出半個屁股縫的低腰褲,以及街友攻擊事件。兩者都跟我毫無瓜葛。我只是冷眼旁觀著。

靠著在西一番街的水果店顧店,加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專欄寫作,我度過了異常炎熱的七月及冷冷的八月。沒有戀情,沒有案件,至於有沒有性愛就任憑看倌想像了。我依然像隻狗似的徘徊在池袋街頭,讀了一大堆的書,寫了一丁點的專欄文字,其餘時間都無事可做。我在某本書裡看到一句話:

「擁有鏡子的孩子。」

我覺得與我不謀而合。帶著一面小小的鏡子,我來到街頭。鏡中反射出東京的街景,以及小鬼頭們的身影。那個缺乏厚度的淺藍色世界,便是我有能力表達的一切。當然,若是微妙地調整鏡子的角度,或許能捕捉到從未有人見過的世界剖面。然而,會因這樣的行為感到欣喜的,卻只有那些儘管過了二十好幾、仍舊不改單細胞小鬼頭本色的人們。

你能了解孩子們的苦處嗎?

我了解。孩子們都會為寫作文而苦。

每逢《STREET BEAT》的截稿日逼近,不管腦中有沒有靈感,我都會感到坐立難安,忍不住走出房間到街頭徘徊。因為那些手機的鈴聲、汽車的喇叭聲,以及行人擦肩而過時的片斷對話,對我而言都是很好的BGM。就這樣在池袋街頭低空飛行兩個小時後,我腦袋裡便會編織出一段段有節奏的文字。

一旦掌握住開頭的第一句,我便立刻衝進常去的家庭餐廳或是速食店內。這幾個月以來,被我用來取代書房的場所,是一間位於羅曼史大道上、叫作「VIVID BURGER」的狹小漢堡店。在麥當勞的「輕鬆省」攻勢下,店內不管什麼時候都只坐滿一半客人,使用起來非常方便。

在九月中旬的截稿前夕,我穿過自動門,來到櫃檯前面點餐。

「老樣子。」

金色的長髮上戴著三角紙貌的隼人,語氣不耐地回答:
「又是只點咖啡啊?反正你一待又是好幾個小時,點一下我們的套餐會死喔。要不要嘗嘗看琉球堡啊?」

他故意擺出虛假的笑容。那種漢堡我之前就嘗過了,就是把油膩膩的滷三層肉和鳳梨夾在兩片麵包裡,怎麼看都只覺得是對漢堡這種美國文化的嘲諷。

「會強打那種產品,我看這家連鎖店也撐不久了。」

「或許吧。」

隼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咖啡機。這間店只有一位大學畢業的正式員工,他不上工的時候,便由老資格的兼職員工充當店長。隼人也是老員工的其中之一。

「來,咖啡,讓您久等了。」

隨著一聲招呼放在我眼前的托盤上,除了保麗龍製的杯子之外,還有一塊跟任何速食店賣的都大同小異的派。

「我沒有點派啊。」

「我請你的。等你等下忙完了,過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要拜託你。」

隼人若無其事地調整了一下帽子。他重覆染燙的頭髮,像乾燥花一樣毛毛燥燥的。別看他這副德性,他可是在池袋當地相當有名的樂團擔任副吉他手。以搖滾樂手來說,他的臉頰是豐潤了點,不過誰都會有一、兩個缺點的。

順帶一提,我的缺點則是過分心軟和愛哭。不過,(想必)有不少馬子還認為這點相當可愛呢。

一個半小時當中,我完成了兩張稿紙分量的文字。萬歲!以一天的勞動量來說,這已經是超水準的表現了。可能是透過店裡的保全攝影機,見到我關上了筆記型電腦,隼人立刻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端上二樓。時間已經是黃昏了。身穿華美套裝的酒店公關,以及套著五顏六色運動服的特種營業小姐,不知為何不約而同地拎著同款的LV或愛瑪仕包包,走過樓下的羅曼史大道準備上班。我啜飲著涼掉的咖啡,開口說:

「你想拜託我什麼?」

隼人展現出待客用的笑容。這麼說起來,我連他的本名是什麼都不曉得。

「後天,我們樂團要在池袋MATRIX辦一場現場演唱,然後現在票還有剩。」

「這樣。那就算我一份吧。」

「Thank you。不過,這樣場子還是太冷了。阿誠,你和G少年的頭頭不是麻吉嗎?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只要那個崇仔開口,演唱會的票一定隨隨便便就賣光光。」

我的腦中浮現崇仔那張彷彿挖掘自永久凍原的笑臉。那種笑容冰冷到不戴手套便無法碰觸。我真想讓這個嘻皮笑臉的吉他手見識一下。況且話說回來,我跟崇仔之間的關係,跟「麻吉」兩個字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別做夢了。想要從他身上撈油水而接近他,當心會粉身碎骨喔。你應該還想在這個地盤多待一陣子吧?」

說完之後,我掏出錢包。隼人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從信封裡抽出兩張票,放在我的面前。我正想糾正他只需要一張,他說了:

「你總需要帶馬子一起吧?總共八千圓。」

為了顧全我的顏面,我忍痛砸下了八千圓。想要偽裝成吃得開的男人,對荷包可是很傷的。

想要冷卻因寫稿而過熱的腦袋,我踏進了西口公園。坐在圓形廣場的長椅上,我閉上盯太久液晶螢幕而乾燥發澀的雙眼。忽然,無數的聲響像瀑布一樣灌注在我全身。

殘存的知了所剩無幾,可輕易指出它們停留在哪棵樹、哪根枝椏上。從某個暴走族的車上傳出的電影教父主題曲〈The Godfather〉撞上正面的大樓,並以遲了數秒的速度,與樂聲形成完美的合奏,融入公園上方的天空。風的聲音,樹的聲音,高跟鞋與運動鞋的腳步聲,以及不知從何方傳來的沉渾地鳴。由這個城鎮發出的生命律動,是我們平日充耳不聞的。

我就這樣發了三十分鐘的呆,對我來說便是至高無上的療癒。什麼溫泉還是SPA根本就不夠看。我就像南方島嶼的蜥蜴一樣,與市街的溫度進行交流,慢慢降低體溫。當街頭噪音與我的音頻達成一致,我便好比路邊的落葉或小石頭,與整個城市合而為一。儘管沒有錢、沒有夢想、也沒有馬子,附著在池袋底部的生活倒也不賴。就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去改革日本吧!不過,我已經無從墮落,因此完全不打算改變自己。

就像路邊的小石頭,它們既不懂得自我反省,也沒有人期待它們蛻化為閃閃發光的鑽石。

穿過巴士候車站,我離開了池袋西口公園。前往站前廣場的紅綠燈一角,那輛二輪推車又照常出現擺攤了。這個攤子總陳列著幾個上頭鋪著藍色塑膠布的瓦楞紙箱,以一本一百圓的價格販賣才剛上市沒多久的漫畫雜誌或週刊。

「喲!這位小哥,你是真島先生吧?」

我正想低調走過,卻被出聲喊住。那是一個深沉的嘶啞嗓音。我吃了一驚,看向地攤,只見一個長相頗具威嚴的男子,拎著帆步製啤酒袋坐在手推車旁。他一面撫著灰白參半的鬍鬚,一面說:
「我一直在等你經過。能不能借幾分鐘說話?」

由於他相貌威風凜凜,本以為身材一定很高大,沒想到一站起身來,才發現還比我矮了十公分左右。他穿著陳舊的牛仔外套和牛仔褲,腳下蹬的是褐色的西部牛仔靴。他話一說完,立刻有個一看便是街友的男人從暗處鑽出,代替他看店。

「請跟我來。」

男人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音色。我還來不及回答YES或NO,就又折回了剛離開不久的池袋西口公園。

我在圓形廣場的長椅上坐下,男子的嗓音立即開始低低迴盪。在公園的反方向,可見到東京藝術劇場的玻璃屋頂,以及將巨大的四角鐵柱扭曲變形而成的公共雕刻。

「你應該對於街友連續攻擊有所耳聞吧?我想談的就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確實聽說過。然而在今年夏天的池袋,攻擊事件之多完全不讓野蚊子專美於前,因此警方已經疲於奔命。來不及搭上末班電車的小鬼頭們,便攻擊睡在公園的街友以洩憤。對他們而言,這只是即興的一種娛樂。沒有登上新聞版面,可見類似的事件在全日本都是見怪不怪了。

「你貴姓大名?」

相貌堂堂的男子露出演員般的微笑。

「在我們的世界裡,名字不代表任何意義。報上綽號行嗎?」

我點了點頭,男子便回答:
「人人都叫我日之出町公園的新叔。至少在這一帶,你報出這個名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傻傻地盯著男子看。這麼說來,他的確與晚年的勝新太郎十分神似。

「就是那個演出大映的《座頭市》系列電影的……」

「看你年紀輕輕,對國片倒是挺熟悉的嘛!沒錯,就是那個『勝新』。」

我也跟著笑了幾聲。這個有趣的大叔,搞不好將來可以當成專欄題材。不過,這跟接不接委託是兩碼子事。

「不好意思,我恐怕幫不上忙。我一向單槍匹馬,但是被攻擊的對象和兇手都是不確定多數,而且分散各地,這樣我實在沒辦法調查。你還是去拜託警察比較實際。」

男子感慨萬千地說:
「警察根本就不管我們死活啊,因為我們又沒有繳納稅金。我們這一群幾乎都是五、六十歲甚至年紀更長的老骨頭了,因為無家可歸,才會在公園裡餐風露宿。現在治安這麼糟糕,不在頭邊放根鐵棒或木棍,根本不敢安心睡覺。有些人,可是在睡夢中被十公斤以上的水泥磚給活活砸死的。要我們遷移到別處,跟要我們死在別的地方是沒兩樣的。」

我思索著這些街友二十來歲時的模樣。想必就跟現在的年輕人一樣,活得無比意氣風發吧。當時的他們,對於未來的一切一定從未掛懷。我不由得感同身受。我步上他們後塵的機率,就跟紐約大都會隊的新庄的打擊率不相上下。我既沒有專業技能,也不敢保證哪天水果店會關門大吉。服裝雜誌的專欄稿費,跟高中生打工的所得沒什麼不同。

「我覺得很遺憾。不過,辦不到的事就是辦不到。」

聽到我的答覆,男子壓低嗓音,呢喃般地說:
「今年夏天,池袋周邊已經發生了十五起攻擊事件。大部分的案子,警方都當場逮住了喝醉酒的年輕人,帶回局裡輔導。其中只有五件,至今還是無頭公案。其中的一件,據調查跟幫派鬥毆有關,但是其餘四件則不然。」

男子陷入好長的沉默,吊起眼睛看我。他白眼多於黑眼的銳利眼神佈滿了殺意。

「在這四個案子當中,我受害同伴的骨頭都被折斷了。第一個人是脛骨和膝蓋骨,第二個人是腰骨,第三個人是兩根肋骨,第四個人則是肩骨和鎖骨。四個人都是被下了迷藥,兇手再趁他們失去意識的時候折斷骨頭。」

「警方知道這件事嗎?」

「是的,他們都知情,但是卻不願意為了我們加強巡邏,只叫我們自己要提高警覺。」

「是嗎?」

這麼說來,兇手全是同一犯人的可能性極高。有人想搭上街友攻擊事件的便車,卻在暗地裡偷偷折斷人骨。雖然,我實在猜不透其中原因何在。

「我聽說你是個本領高強的偵探,而且還跟街頭幫派交情很好不是?我知道這點金額不算什麼,但也是我們一群老傢伙湊出來的。你能不能幫我們揪出這個『斷骨魔』?以你們這種年輕人的眼光來看,我們或許是早死晚死也無所謂的廢物,不過,我們好歹也是這個城市的一份子呀!」

講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相貌堂堂的臉孔不禁激動泛紅。這個男人在我這顆小石頭面前,居然因自卑而變得渺小。我忍不住開了口:

「沒錯,你們的確都是一份子。」

他似乎對我的語氣深感訝異,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或許,這才是他平日示人的表情。

「我只是因為父母的店碰巧開在池袋,所以才在這兒落腳的,跟你們沒有什麼不同。我並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富翁,就只是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日之出町公園的勝新露出感到匪夷所思的神情。

「這麼說來,你願意接這個案子囉?」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發現自己的背脊是這些日子來挺得最直的一次。我的暑假已經告終。沒有真相供我追查的時候,我等於是半具行屍走肉。我問了相貌堂堂的街友的聯絡方式,離開了午後的公園──無家男子們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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