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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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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全家動員
作者: 姜尚	日期: 2009.10.15　　天氣: 　心情:

該自我反省了吧，沒想到，之前一篇日記推出後，

竟然有人反問我，那個視我為「垃圾」的女人，
如果也沒符合我的「預期」，我會如何？我會怎麼辦？
這或許就是該反省的地方，整篇寫來，竟然無法表達出那種無奈。

我的表達能力…真是差勁啊。

延續之前一篇的取向，故事發生在中壢，第一個要提的，是小陳這個畜生，
真的早知道牠這麼的畜生，讓他在金門給人打死就算了。
他有兩個妹妹，故事裏的「女主角」，是小妹，有個菜市場仔名，叫阿美。
另外就是小陳有個大姊跟爸媽…

故事的前提，就是這個阿美，也不知她怎麼個想法，
當她聽到小陳指著街道上的帆布廣告，說那個就是我的銷售據點時，
她竟然很有心的記下了電話號碼，然後找個「藉口」跑到樹林來找我。

「我是阿美啦。」電話這頭，我還想了一會兒…
「啊…你沒意思啦…」電話這頭，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個沒意思，
「昨天過節，也不曉得找我一起過。」電話這頭，我還沒意識到是什麼節日，
「啊就情人節啊。」電話這頭，我才恍然大悟。
「錢是賺不完的啦…」電話這頭，也只是跟著開玩笑，

最後，在我回答她，情人節找妳，那我不就是在耕別人的田。
其實內心深處，我覺得彼此都在打探「軍情」…

過了幾天，她還是打電話來，
我把她接到銷售據點，兩人聊了一陣子，內容已經模糊了，但有個重點，
有人要賣我一輛中古車，而我告訴她，我手邊沒那麼多現金。

過了幾天，她竟然又主動打電話給我，
「你車子買了沒？」我好生納悶，誰啊，
「開什麼玩笑，我是誰你竟然不知道」此時我才曉得又是阿美，
結果，令人震憾的對話來了，當我開玩笑說，不然妳借我…
她居然毫不考慮的說「好啊…」

當車子過戶後沒多久，她也「恰巧」在台北混，然後我順理成章的載她回中壢，
……因為她是車子「誕生」的重要原因，

上車後，她拿出預先買好的汽車清香劑掛在冷氣出風口前，
其實我內心還真閃出一絲的甜意。
我永遠記得，那天我跟她兩人在車上吃著她買的「吉野家」，
停在快要拆掉的台北車站旁…

其實她毫不避諱的讓她家人知道她對我很好，至少肯隨便借別人錢，
已經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了，尤其這條錢並不是拿去救急的。

更令人震驚的對話來了，那天是在小陳家看電視，因為她們家大大小小對於股票，
都「能征善戰」，自然看股票節目也很正常，阿美居然，把電視轉到＜非常男女＞，
然後對著我說，「我們來去一起報名參加，然後彼此互選要不要。」

其實，如果要彼此互選，不能在日常生活中選擇嗎？非得在鏡頭前選嗎？
很抱歉，這句話，她利用了兩集的＜非常男女＞說了兩次…

在我內心的掙扎，可想而知，從原本只是牌友，到她主動的找我，
而後她所使的一切，到幾乎是明示的暗示，至少她這樣對我，
縱使她沒有這樣想，我很願意「想錯」，很願意「誤會」…

尤其，所謂的熱線也常常是她打來的，
這個連小陳都不知道號碼的熱線，也陪我渡過了某些寂寞的夜。

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如連續劇的轉折發生了，

當我掙扎很久終於想伸手抓住這隻在我頭上盤旋的「海鷗」時，
事情開始反轉了，首先，小陳的大姊幫她介紹個男孩子…

初期，阿美跟這個男孩子，互動並不好，
或許這是表象讓人容易「大意」吧。
尤其是有一年，阿美的生日恰巧與七夕同一天，她要我請她吃台塑牛排，
雖然我請台塑，而她願意出紅酒錢…

在我顧慮七夕她要與「男朋友」約會而裹足不前時，
她卻明白表示願意「挪」出來給我。

在此時的我，自然誤判這個別人介紹的對象完全不具「殺傷力」。

當時會覺得此人要怎麼「競爭」呢？
情人節這麼重要的日子，沒有要給，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

也不知有沒有是否阿美的動作有點太大了，還是我有什麼白目的地方，
慢慢的，他們一家人的敵意慢慢浮現：

記得有次跟小陳對話，我說「平鎮所那個收件的蠻漂亮的。」
小陳這個畜生竟然馬上接話，「要不要，馬上幫你問。」
我遲疑了一會兒，畜生然後興沖沖的，「是哪一個？我來打聽…」

這在別人或許不稀奇，而小陳這個畜生來說，
請他打聽姊姊的裝潢商都他媽的推拖拉，竟然這麼「好心」的想幫我拉皮條…

這個只想要我頂他舊鞋的畜生，竟然願意我「落跑」去釣別的妞…

然後，她媽媽會一直在我耳邊良心「建議」，
「真的，我跟你說，我把你當自己兒子一樣。」此時我只能傻笑，
「真的找對象要慢慢來，千萬不能急…」

事後我真的得解讀成，別馬上就決定是「阿美」，
小陳這個畜生，大我一歲，小孩已經好幾歲，而老婆肚子，好像也在那時候懷孕，
因為一年以後，我不可能有同樣的情境，也就是說，要我慢點，
那他兒子呢？他自己真的兒子呢？豈不是標準隨人訂？

有一次更清楚，明明是阿美約我一起出去，結果在他們家客廳時，
當她媽媽聽到阿美問我「要不要走了？」
馬上插嘴問我，『妳們要去哪裡？』當我告訴她我們只不過去夜市走走，
她媽媽馬上幫著拒絕，『不要去。』
後來可能想著很傷人，才生硬的接一句，『要去下星期一再去。』

我怎麼也想不懂，今天去跟下星期再去，有什麼差別？
今天是妳女兒約我去夜市，不是我偷偷要帶她去汽車旅館…

她媽媽時常對我耳提面命，『你跟阿美真像是一對姊妹…』
雖然老是笑著說，但我始終沒覺得輕鬆，這種怪怪的比喻，

我覺得她媽媽只希望我們的「交情」可以很好，但感情千萬別「那麼好」。

當姊妹就好，畢竟，她一個當媽媽的，不能明說自己女兒是別人的「兄弟」。
只好拿我這個「外人」變成她的「好姊姊」。

再來是她爸爸，先是跟我一直提，沒有「錢」別想著成家…
這對我來說根本是廢話，我知道自己窮，自然也沒多想別的事，

後來…竟然想要拉我去聽「直銷」的說明會。
除了要用直銷讓我卻步之外，
她媽媽也在等待機會，終於有一天等到小陳這個畜生晚回家的機會，
把我叫住，說要跟我好好談談，因為那天是小陳「船併老碼頭」，
跟他那個姓羅的舊戶頭見面喝酒又唱歌的晚上，

這位愛護自己兒子的「好媽媽」，深夜兩點，放自己兒子去睡覺，
讓我一個外人，在那邊聽他們陳家家訓…
說這麼晚還在外面混，是如何的不應該，
她的孫女，也跟著爸爸（就是小陳這個畜生）弄得那麼晚…又如何的不好，

算一算有半個鐘頭吧，此時，她又說要我快成家…
之前不是別要我太快？這個時候又要我快？
我何嘗不想？

而我更介意的是，小陳這個畜生，想跟老相好見面，何苦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別以為只有「長輩」有動作，大姊也毫不遜色，大姊要我幫他們弄電腦，
然後突然要她自己的小朋友跟我說，他們有去八德阿美男朋友的家中作客，
家中長輩都見過面了，可想而知…她們的感情似乎也…有那麼回事了。

有一次，是農曆年的時候，因為在他們家的賭桌廝殺，
也順便一起跟他們的大家族一起吃飯，此時，什麼叔叔、姨媽、伯伯…
擠得滿坑滿谷的，飯後，阿美端出許多杯的茶，要讓大家喝，
也不知是哪個親戚開玩笑說「新娘子敬茶…」大家在笑的時候，

突然大姊叫我的名字，接著就說「茶別亂喝，喝了要給紅包的…」。

其實這句話，我不知該怎麼解讀…畢竟，在場的每個人，都喝了，
我當然知道如果是訂婚時，有這個規矩，但為何要我別亂喝呢？
如果是想打秋風，也應該是「喝完要給紅包」就好了，何必要我別喝呢？

記得我只回答「喝了會睡不著…」
當然，我也真的沒去拿…

不只如此，
而二姊也開始動不動就找我「做事」…拿著擠牙膏都能夠讓夫妻離婚的老故事起來講，

別小看找我做事、出車，若是用小人之心去想，這也有三個涵意，

第一當然是把我支開，別有太多機會跟阿美接觸，
然後是製造一些「假象」，一直找你老兄做事，不見得有什麼「意象」。
別想太多，別以為就是對你有什麼「意思」。
第三就是加減「洗洗腦」。

在他們全家「動員」圍剿之後，「女主角」阿美的意向，是最終決定，
雖然我們私底下曾經「進行」過一小段時間，畢竟不敵一個「緣」字。
加上那時的我，確實是窮，被人嫌棄，「理所當然」，
所以，天誤時、地不利、人逆和，最後，就是仍然在網路世界裏尋覓。

而阿美訂婚時，我有被找去參加，硬生生的，要我在上班時段去參加，
她媽媽還差點站出來要幫我「請假」，要我非去不可，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算是「女方」的人，
當然也知道她後來結婚了，結婚就沒我什麼「事」了，

再後來，因為小陳這個畜生越來越畜生，加上業務上的調動，
慢慢的脫離了中壢、平鎮的圈子，

也曾經遠遠的看過她抱個小孩…是誰的小孩並沒概念，
縱使是她的也不「稀奇」，再後來的部分就不知道了。

畢竟「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能夠幫阿美搬廢紙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了。
能陪她打牌的，更是不會只有我一個…
能熱線幾個鐘頭的事也不必再找我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當她提出來，她開的廢棄物處理公司，希望能夠有一台「夾子」車的時候，
我只能窩囊的聽她把話說完，口頭「安慰」她，無法拿出什麼實際「辦法」，

其實，中古的，也「才」250萬左右嘛，…
誰要我窮呢…只能出「蠻力」。一趟趟慢慢搬！

良弓都藏了，我這麼窮，根本是劣之又劣的爛「弓」，
更是早就該「藏」了，不是嗎？

後記：那年跟生日同一天的情人節我們沒有一起渡過，
這個沒「分配」到那個與情人節同一天生日的「對象」，
後來卻反而變成「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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