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雙月‧簡訊 

*初識*

　　　　紫花點點似星仔  藏身於枯木的叢林 
　　　　黯夜無邊無際  綿延到那不知名的底端 
　　　　風如愁  冷如衣  層疊累蓄至極寒。

    　　破曉  自地平線爬昇至半空 
　　　　氣流溫暖地包圍左右 
　　　　油菜花幸福地微笑  染黃這田園 
　　　　嘴角也泛起一圈圈  撩人的酒渦。

　　我是位沒什麼愛心的護士,也不會有當先生娘的心願,因為我覺得醫生只會動那隻嘴及手,滿自大驕傲的,總是看不起辛苦照顧病患的護士。
   
　　但是當我第一次看見你,長得一張像男孩稚氣的臉龐,肩膀上背著一個大包包,我不禁好奇那個包包裡究竟放了些什麼,於是我開口問你:「可以借我看你的包包嗎? 」
   
　　你很緊張的翻看包包,同時跟我說: 「妳為什麼想看,這裡面沒什麼啊! 」
   
　　「因為我很好奇當醫生的人,他帶的包包會裝些什麼,既然裡面像你說的沒什麼,那我應該就可以看了吧! 」

　　你無法拒絕,所以莫可奈何的借我看了。於是我很興奮的開始尋寶之旅,有大本彩色武俠漫畫、牛奶糖、幾本與醫學相關的書籍,還有一隻小巧黑色的筆燈,上頭刻著你的名字,還有一本「如何自助旅行」的書。

　　我拿著「如何自助旅行」翻看著: 「你有想到哪裡嗎? 」

　　你淡笑著說: 「德國。」

　　「為什麼?很少聽人說想到德國逛逛。」

　　「因為我覺得德國的風景很美。」

　　最後是你的記事簿,紙張上有不屬於你的字跡,幫你記下每天的行程。我知道這是你女朋友的細心。
   
　　但是我卻因為那包牛奶糖而吸引。

　　*手機號碼*

　　深夜裡,我要你拿筆寫下一組數字, 「咦!這是妳的手機嗎? 」
   
　　「是啊!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的手機號碼唸給我聽,以示公平呢! 」
   
　　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給予了我手機號碼,是善良地無法拒絕抑或只是瞬間無法反應地就順口說出你所擁有的一串數字?為此,我無法熟睡入眠。

　　　　→ 很高興認識你,祝你有個充足的睡眠。
   
　　此後,我就開始傳簡訊給你,打算每天一通,讓你習慣我的存在。

　　　　→ 今天路過不曾走的街口,裡頭蘊含古味,有矮房、有斑駁的牆,再加上一株老樹,頂端掛滿乾枯的豆莢,這是幅充滿詩意的畫,佇立在微寒地早晨?名為二月。

　　　　回: 你怎麼知道我叫木子雙月,好厲害!我覺得妳好有詩人的味道噢!真崇拜!

　　　　→ 傻瓜的木子雙月: 你忘了有隻別人贈予的筆燈上只刻兩個字,當時我還跟你說少一個字,你說朋友都是這樣喚的,因為我也想認識你,所以我也跟著叫囉!

　　其實,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只是凡事別操之過急,免得欲速則不達!
    
　　　　→ 站在人車往來的路上,享受溫和的日光浴,空氣中飄散著桂花的清香,不知這股花香是否飛往你所在的地方,在你的記憶裡停留徘徊?

　　新的日出逐漸浮起於地平線上,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你說第一句話,讓你一早醒來最最首先遇到的是我,而有深刻的印象。

　　　　→ 可愛又帥氣的木子雙月: 新的一天來臨,希望你能看到美麗的朝陽,感受到溫暖逐漸泛開於身心裡的每一個細胞。跟你道聲早安。

　　　　回: 妳怎麼這麼早起呀!還是剛要下班,今天的天氣很溫暖,希望妳今天也順利快樂。

   
　　*祈求*

　　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大穩定,因為你對我沒有像我對你的思念深刻。你總是處於被動的一方。 

　　　　→ 靜默的木子雙月: 今天剛去上班,同事問我怎不太快樂,我總是笑著說有嗎?沒有說出口的,我丟出一顆球,越過那陌生的藩籬,卻未見它回來,於是我就站在那兒等著…等著。

　　唉!等了許久,總是沒等到你的回訊,讓我不知該如何自處。古人不是曾說過:「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我看啊!一定是那個男人太容易變心了,不知該為那個女的感到高興嗎?

　　　　→ 可能在上班的木子雙月: 從窗口望去,有一輪閃耀的明月,不知能否染亮我的祈求?為什麼你變沉默了?可知每一次我所聚集的勇氣愈見愈少?

　　　　回: 很抱歉!我有點忙,才沒理妳。當我的朋友,有點倒楣,因為我有點懶,偏偏又有點忙,只好請朋友們多擔待點啦!

　　當我看到你這則簡訊,我無法不去想是真的如你所說的因為忙和懶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是你應該交心的人?所以總是愛回不回的。

　　　　→ 忙碌的木子雙月: 原來近日你生活忙碌,那麼是我多想囉!今天吃晚餐時,手滑了一下,將湯汁淋了一身濕,很久沒這麼笨拙了。雖然忙,但是飯菜也要吃上幾口哦。
 
　　我自己也是位醫護人員之一,深知忙起來時總是沒有時間去吃三餐,所以腸胃較脆弱的就很容易產生發炎或潰瘍的現象。

　　　　→ 髮質優的木子雙月: 下午噴射機在藍天上畫下兩束白絹,像座晶瑩雪亮的橋,跨坐在地球東西端,不知它能否聯繫這尚有距離的兩端?還在忙嗎?夜將深,記得保暖。
     
　　　　回: 謝謝妳的關心,請妳自己也小心不要著涼。

　　　　→ 呦…這可不是木子雙月嗎?告訴你噢,今天我去買件便宜的外套,回家後拿出來欣賞,竟看到不是我選的那件,但是我也懶得跑回去換,只當它與我較有緣囉!呵呵。
   
　　每天我都告訴你今天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告訴我你今天的心情,而不是很表面的客氣,你知道嗎?

　　*那就這樣子吧*

　　相遇的時間總是那麼驚鴻一瞥,一個月只有兩、三次面,所以我是很珍惜、很期待,願你能一點一滴地被打動。

　　　　→ 依然帥氣的木子雙月: 睡著了嗎?是不是很想睡?因為你跑得很快,連醫囑都沒開,你會幾點起床呢?我明天放假哦!

　　你明天仍暫留在有我的這個地方,故意告訴你我明天放假,希望你別木頭到不知我話裡的意思。
  
　　話中有話就是要你陪我吃早餐或去看看這個小市的風景。

　　但是,我守著手機整夜,一直一直都沒接到你傳回來的訊息。失望似颶風地襲上我的心兒……。

　　　　→ 我反覆思量了許久…,那就這樣子吧!

　　我所謂的這樣子是指,就這樣子結束吧!但是我習慣不把話講太絕,總是會留點小小的後路來走,免得哪天後悔,想再續緣卻因話絕而難堪。

　　*過客*

　　終於忍受不了你的沉默無語,所以我開始按著早已熟悉的數字給你。

　　「問你一個問題哦! 」

　　「什麼問題? 」
 
　　還好你的口氣不算太糟,可知,我是多麼害怕你生氣或者反感呢?

　　「你來我們醫院值班,都會先到加護病房報到,寫病歷、向家屬解釋病情,會花很多時間嗎? 」
 
　　「大部份都要一、兩個小時吧!怎問這個? 」

　　「沒有啊!只是覺得奇怪,每個值班醫師都花很多時間在那裡。」

　　「是嗎?應該有其他原因吧! 」
   
　　唉!我不太想說真正問你的原因,所以我問:「你今天上什麼班? 」

　　你也沒多問地回道:「白班,大部份都是這種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繼續問,是善解人意還是答案對你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我覺得自己好矛盾哦!不想讓你知道又覺得你怎不問呢!

　　「那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

　　「嗯!拜拜! 」

　　我轉移話題,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在等一個人。

　　那是一個很悠閒的下午,只有一個護士和一個醫生在那個小小的護理站。

　　醫生主動提起:「只有妳一個護士在這裡,會不會很辛苦? 」
 
　　「不會啊!習慣就好。」

　　「妳很安靜ㄋㄟ,跟她不一樣。」

　　「會嗎?也許是因為我們還不熟的關係吧! 」

　　「對啊!熟了就不一樣了!剛開始她也是對我很關心,常打電話陪我這個在異鄉的人。但是,後來她就變得很冷漠,甚至主動提出分手,我們有分開一陣子,但是沒幾天她又打電話給我,說她仍然很想我,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小倆口難免都會有衝突不平的時候啊!我覺得應該要彼此珍惜。因為要找到了解自己的人很少見。」

　　「是嗎?可是我不太喜歡她那種自我意識較強的女人。」

　　「可是我卻很欣賞那樣的女人,因為她會有自我更顯見她的聰明與自信。」

　　我不太了解為什麼你會跟我提這種私事,有點交淺言深呢!讓我不禁想到你是否有點喜歡我?
  
　　後來,在你值班最後一夜時,為了一個病情較不穩定的病人而無法睡覺,終於暫時搞定,卻也將天亮,也是你要回到原本的地方,你問: 「可不可將值班室借一下休息? 」

　　於是,我們就隔得很近,你在裡面休息,我在外面上班。

　　我以為,你要臨走前會跟我道聲再見,但是,你沒有,只留我一個人在那間值班室看著一室的空曠。我不禁懷疑起,自己在你心裡是怎樣的角色與地位?
                 
　　　　　　過  客
　　　　與君共飲同壺酒
　　　　醉言敞胸
　　　　寸劈海底船艙深埋
　　　　波動化浪蕩神
　　　　眼眸暖流互擾
　　　　怒綻圈圈朵花
　　　　　　..
　　　　　　..
　　　　　　..
　　　　早晨碎步至睡榻
　　　　冰顏瞬垮
　　　　串串淚珠緊捏左心
　　　　只因未見字句
　　　　距離  奈何
　　　　過客  奈若何。91.02.01

　　*平行線*

　　　　→ 我覺得今晚很幸福,可以聽著青蛙的叫聲混合著自己的心跳聲入眠,靜靜地…也許明天會下點小雨,雨裡飄著我尚未說出的酸…
 
　　　　　　我  心 
　　　　許多事  同一時間爆破
　　　　噪音多重撞入耳膜
　　　　忍耐擋不住煩雜洪流
　　　　跺腳止不了悲厭浪潮
　　　　眼淚已不是發洩
　　　　哭過後  憂鬱
　　　　似長了根的大樹
　　　　種在貧瘠
　　　　一個叫做我心的地方。91.02.16
   
　　木子雙月啊!我衷心地希望你別讓我再嚐一次淚水的滋味。

　　　　→ 也許剛到醫院的木子雙月: 我已找到難受的答案,至少可以開始睡好覺了。最近情緒不太好,還好沒傷到別人,只有自己去嚐。你的心情又如何?可別只有還好二字。

　　第一次你打電話來問我為什麼最近情緒不好,我又再跟你打太極拳地四兩撥千金。因為這個難受的答案就是那個過客給的。

　　像過客說的安靜,我安靜的等了一個月,終於又看到他了,但是他似乎不像那時地有心。我也不主動提起,只是跟他一起當平行線,一直到他又要離去時問他:「難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

　　你一臉不耐的態度:「我很累了,明天還要趕回台北耶! 」

　　我真的很抱歉的說:「喔!對不起,打擾了! 」

　　我終於明白,那時的你是脆弱的,只是想找個人療傷,而恰巧那個人是我。只是,我不小心記住你的話,更不小心的記住你的人,其實,你不是真正的需要我。91.03.15
   

　　*很傻*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很傻,很傻。傻的讓自己無聲地落淚,而你都不知道這樣的痛卻在我身上無盡的漫延,像在乾旱時燒得森林大火似的,很難及時撲滅,只能無力地任它狂燒,一直到沒有東西可以再任意傷害。

　　我不禁要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因為此時的我正處於憂鬱,應是個極好的替死鬼,卻沒有任何鬼來勾我的魂魄。 91.03.14

　　　　→ 接到你的電話,我是高興的。你問我為何情緒不好,我沒說,不是不當你朋友,而是怕傳染給你,有時遇到這種事的人,都要傷腦筋去想安慰的話。了解嗎?

　　禮拜天的中午,意外地看見你來護理站簽到,因為印象中你只有值班到星期六,終於事情做到可休息一陣子,於是我想起你在醫生值班室內。
   
　　「喂!會不會很無聊呀!我這裡有幾本雜誌哦! 」

　　但是,電話裡只有沉默。

　　「怎不說話?你之前不是說那裡沒有電視或報紙可打發時間嗎?! 」

　　「喔!我不是李醫師。」

　　我在心裡想:「怎會這樣。糗了! 」連忙回給對方說: 「抱歉,打錯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一分都無法等的想告訴你這件糗事。

　　「喂!告訴你一件事哦! 」

　　電話又傳來沉默,心裡想: 「奇怪,這是專用手機,不至於又變成別人接聽了吧! 」

　　「木子雙月?! 」

　　緩緩傳出: 「怎樣?我在開車ㄋㄟ。」

　　我似乎聽到你旁聽有女生的聲音,我一時無法再以開心的口氣同你說話。

　　「喔!抱歉!那你慢慢開車吧! 」
  
　　　　→ 不知道你開車到達目的地了沒?其實我只是想跟你說個不是很好笑的笑話而已。想孝順你這個可愛的前輩罷了。明天中午要去喝喜酒,希望有好吃的東西可以填肚肚。

　　雖然,我有點為了你旁座有女生而不開心,也許她就是那個在你筆記本上寫字的女孩。但是,我很努力地不想讓你知道我的不開心,免得你因為這樣而對我的印象分數打折。

　　*淡水魚*

　　靜靜地享受一份平和的早餐也是一種幸福。
 
　　早餐時間閱讀晨報,看到一句常見的話--醫學是接觸人的藝術--,突然,昇起對很多人的愧疚。因為,總覺得有些病人和家屬都很討厭,什麼事都要找護士,包括倒茶水、換尿布等,好像把護士當使用人使喚來使喚去似的,更像住院後就變成低能兒似的。尤其忙碌時,就會變得很煩,所以對他們的態度就會變得冷漠,無言以對。

　　　　→ 我媽告訴我那天煮的魚沒去鱗剖肚,難怪我爸說煮出來不能吃。醫學護理是接觸人的藝術,但忙碌使人沒耐心,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東風上下狂,始終做不到。

　　「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東風上下狂。」這是我從五專認識它就很喜歡的一句話,所以,我也很希望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很想睡,卻睡不著,肚子餓,卻食不下嚥,我不知道這能不能減肥,但我真的已經很累。為什麼那麼多事不如我意呢?是我太貪心了嗎?

　　有抹淡水魚戀上海的美麗,雖知險不可測,為不多樁遺憾,仍把握生命,向前努力地擺尾游去。即使得不到海洋善意的回應。
 
　　但是,時間分秒過去,生命日漸虛靡,熱情也逐漸燃燒殆盡……

　　你會讓這尾淡水魚游向心海的最深處嗎?抑或,它從未到那蔚藍的海洋? 91.03.26

　　　　→ 有時很懷疑訊息是否已傳到你手機,然後再隨便寫幾個字給別人,以確定我的手機未壞。不知淡水魚能否游到海的最深處?會因不適應而生命熱情逐漸燃燒殆盡?

　　手機只是默默地躺在我的手上,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刺激它提醒我該活動這軀頹廢的身體。

　　　　→可惜,你不會為淡水魚而改變海洋冷漠的溫度--終究注定葬身於海溝…是它太執著。the end
   
　　The End 是說我想要結這個可笑,只有一個人在幻想的簡訊生活。

　　*續集*

　　幾個月後,同事無意間提起,看到你手臂上貼著幾塊消除酸痛的白布,開玩笑地說:「和你女朋友打架換來的嗎? 」

　　你仍是一樣地青春稚氣的說: 「沒有啦!是打籃球不小心扭傷的。」

　　　　→ 故事結局總有續集。聽說你打籃球不慎使手受傷,以後記得暖身運動做完全,才不會多痛一次。你不像我,需要藉著疼痛來感覺仍然生存。別回陌生有距離的謝字。

　　是啊!我常會用手指去捏仙人掌的刺或玫瑰花莖梗上的刺來感覺疼痛,只有痛才會讓我知道自己仍然活著。

　　　　　　太陽  月亮  星星
　　　　曾經
　　　　將你比喻為太陽,而我就是那月亮
　　　　因為我們總是沒辦法相見
　　　　而我總是默默的在旁守候著你

　　　　直到有那麼一天
　　　　我們在偶爾的時間洪流裡相遇了
　　　　而我也打破理性的枷鎖
　　　　漸漸的學會相思

　　　　一年了
　　　　因你當初的態度
　　　　我早已學會回到原本冷情的人
　　　　不再因小事而去滿足,而去快樂
　　　　我變得再也覺得希望並不能為我改變
　　　　改變你的過去及感覺

　　　　一年後
　　　　我將你比喻為月亮,而我
　　　　我就是那顆很遙遠的星星
　　　　有著別的星所沒有的黯淡
　　　　只能遙遙的望著你,想著你,等著你。

　　一樣地,你總是以沉默來回應我,總是不知道我漫長地等待。

　　*贖罪*   

　　　　→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當初是沒有多想就順口念下你擁有的數字,只是在你沉默後我沒有馬上知難而退。我想說的也許你又是一個過客,將來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我以為你還會再一次善良地回訊安撫我你仍在忙,但是你沒有,就放任沉默地清冽刮傷我早已斑痕無完膚的心。

　　每個人的生存都有不同的意義,而我,生存是為了贖罪,只是不知是為了某人還是自己。

　　　　→ 看來我很惹你厭惡喔!呵!原本我以為自己的生命意義在於贖罪。現在才明白,到頭來,我只是可有可無而已。罷了。真的罷了。

　　　　　　時間與霧的相會 
　　　　你說
　　　　我像時間般地在你生命裡流逝
　　　　而我說
　　　　你像霧一樣地讓我
　　　　只看得見  卻摸不著  抓不住

　　　　我將在你的時間洪流裡逐漸流逝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
　　　　那麼的一天  你的遺忘

　　　　而你終將只記得她。

　　*都過去了*

　　有天同事問我:「他是怎樣的人,我們也認識嗎? 」

　　我只能回一個很淡、幾乎無波的笑: 「丟臉的事就別再提了。」

　　「 說說嘛!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

　　鹹濕的淚正在聚集著: 「……都過去了。」

　　她一臉失望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我只有回答: 「也許過幾個月後,妳就會看到我出版的書,從中就會知道是怎樣的故事了。」

　　「是嗎?那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了。」

　　下班後,我傳了一則簡訊給她。

　　　　→ 仔細想,其實沒這個人,只是浪漫下幻想出來的對象,因為這世上絕不會有完全只對我好的人。也許是我太貪心了。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明白,不然見面易難堪。

　　其實,到最後我真的已分不清究竟是要些什麼,也許只是為了第一眼的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