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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第五章.哥哥爸爸真偉大?
作者: 怡℃のecho 日期: 2006.05.01  天氣:  心情:


成長背景對人的影響真的是很大

我一直在所謂的「眷村」裡成長

小時候每當唱起「哥哥爸爸真偉大」

心上總是驕傲的

某種程度上

我們家可以說是「一門忠烈」

外公和爸爸都是半生戎馬的老兵

參與的戰事大大小小也可不計其數

頭一回覺得軍人是所謂的少數民族

是在我上了小學以後的事

那年為了我們的教育問題

爸媽放棄了原來在南部的房子

說服外公和我們在台北置產

當然還是住在眷村裡

所以在我的生活裡

軍人仍舊「滿滿是」

但到了小學時才發現

不是每個人家裡都有位軍人

大了點後偶爾會聽到

「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丁」這句話

年紀漸長總是會懂得它的意思

當然頗不以為然

沒想到外公和爸爸竟異口同聲說

若非時局不好

誰又願意當兵離鄉背景呢

那是我小小的年紀裡

頭一回隱約瞭解到

他們心中的無奈和思鄉之情

當外公和我絮絮說起他所經歷的戰事

總是歎氣以終

我知道他心裡

對於必須以戰爭達到目的不以為然

看到生靈塗炭的都是自己的同胞

好幾次他講著講著

就無以為繼而老淚縱橫

爸爸也曾因為

指著我地理課本上的浙江全圖

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

喃喃自語的說對不起他的父母云云

而我那時每每看他們情緒這樣激動

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有一回我們上歷史課時

老師要我們試著想想

若我們是那抗戰時的兵丁

要離鄉背景

要手刃敵人

要星夜馳援

要運籌帷幄

我想著想著竟也好難過好想哭

其後我才慢慢瞭解

這些「偉大」的哥哥爸爸

有多少的艱辛與無奈

又是懷抱著多少的理想與熱忱

走出家門

視死如歸的「奔」向戰場

也才知道

大時代的故事

的確是用這些人的血與淚所譜寫

這幾年我有機會再到現代的年輕軍官

總會脫口問他們為什麼想當軍人

他們的理由當然五花八門

但卻不曾再聽到是為報國從戎

讓我不知道是該為國家的安樂而歡欣

還是感慨

再讀到麥克阿瑟將軍曾說的

「老兵不死,只是逐漸凋零」

想起從小到大遇見的

各個時期的軍人身影





























慢慢的

竟也無言無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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