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實
沒有多餘的修飾
沒有華麗的辭藻
這裡只有最真的呈現

妳對於我
我已無更多的解釋

那些感覺已太真實

沒有什麼比經歷的心痛和悸動更可自我說明

可惜的是
我對於妳
卻差那麼一點什麼
才可能成為一回事

一切都還只是看得到的影子

我知道妳心中缺了愛人的那一種能力

男女間的互動
讓妳學會了極高明的交際手腕

但長年從家裡得到的壓抑和太過極端的摸索讓妳碰撞出了

好多

好多
心靈的缺口

不巧的是

妳在這成長的轉捩點上遇到兩個對妳太重要的男人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各自又給了妳不同的依賴

他給了妳

戀愛
和
激情

我則給了妳

寄託
和


關懷

也許我本不應在這時候存在

不過我選擇了
留下

但因我的存在
將妳脆弱稚嫩的愛情感覺一分為二

讓妳心中那完整的愛無法相任一邊發展而殘缺

妳還不夠堅強
來選擇這一切
妳成長時跳躍的太快
還有太多你必須要學

讓妳
至今妳仍無力也無法做出決定

導致今天的躊躇不前

我們的時間好像停頓了

我說朋友和情人就像狼人和吸血鬼

都是一類怪物但我們卻很清楚他們的不同

為什麼不做決定

妳想了想說

妳很清楚他是一只吸血鬼
但隨後又轉頭用堅定的眼神對我說

我卻是兩者的混合體.

我的出現讓妳不知所措
我是有著吸血鬼瞳孔的狼人.

我將妳的愛譬喻為五顆蘋果

妳給了他三顆
我只拿剩下的兩

這麼明顯的不公平

但為什麼
不做決定

選他吧

妳卻回答我

妳心裡給我的是青蘋果
而他是大紅蘋果

只有我的會更好

一日度一日
每星期我們三次在數學講廳見面
每一次上課

都是一個期待
期待看到妳的側臉

六個月都過去了

妳生病的時候
去妳宿舍
我照顧妳

被課業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
在我們最喜歡的沙發區
我肩膀借妳

妳餓的時候
飄著小雨
我帶東西給妳

妳需要我
時間空出來給妳

下著雪
我挽著妳的手
陪妳走回家
說說
笑笑
看著妳
妳懂我的幽默
而我也懂妳

情人節
以為就這樣過了
我突然拿出了一只深紅玫瑰
做成髮髻
看著妳穿上

妳很感動
我微笑.
妳臉靠我很近
我只深深抱了妳一下
我知道我們還只是朋友

生日的時候
送上一個小蛋糕
還有
一張畫有妳名子的唱片

裡面燒的都是我們相處的時候
我唱過的歌


妳
好喜歡

最後一首歌
是我偷偷錄給你的一段話
妳好感動

在咖啡廳只要坐在妳旁邊
我都可以發自內心的微笑

我不在教室
妳會告訴我妳好不習慣

妳又說
我每次心煩
妳也會跟著煩
好想幫我解決
妳很在意我

放長假我們各自飛回國前
妳擠出了一句我會想妳
我記的很清楚
也溫暖

妳說我太了解妳
了解妳的一切想法
妳無法不用真心對我
我很高興

妳說妳聽了我的建議
改了妳中文的名子
.
換成了
苑
我滿心驕傲

妳用中文跟我說話
真可愛
好甜的聲音

妳送了我一只家鄉買的手環
我好喜歡
我帶了好久
現在放在架子上
每天看著它

這麼久了
一切都很美好

也許因為感覺對了讓我不斷幫妳找藉口

讓妳的做決定的時間
一直停擺
一直停擺

也許因為我的喜歡

讓妳可以一直逃避問題的癥結而給妳更多的時間
去
理解妳所謂的愛情

不過誰又在意
前面都有過了好幾段的感情
早已知道遇到對的人有多難

我深深的感慨

為了一個值得的人
這一點等待又算甚麼

經過了六個月
我只在妳在妳頭上吻過一次
就連妳某次一時衝動撲到我身上
我只輕輕將妳推開

我只想得到妳的心

可是

萬聖節的一個舞會上
看著妳被那男人親吻數次
妳說妳醉了
我心痛
但只能微笑說好
我知道了

夜黑風高刮著雪
妳說
妳跟朋友在一個奇怪的派對
好想回家
我心急如焚
但人不在校園

到不了妳那邊
無能為力

妳哭著跟我說妳家人給妳的種種壓力
我摟著妳說一切都會很好
一切都會過去

妳說我跟那男人比
只差在年紀
但他解了妳很多對愛的心結
周末還開2個小時車來找妳
讓妳無法離開他

我也只點頭表示尊重
順便開開玩笑
緩和一下情

一天
妳去了妳往常會去的一個派對
卻沒有回我簡訊
也沒有回我電話

過了整個周末
才跟我說了嗨

我知道妳情緒不對
很複雜
但卻又不知從何幫起
我很心煩

過了一整周
直到期中考前
妳才告訴我

妳那天失去了初夜

給了那個男人

我當下身體在顫抖
我心在發慌
我血脈在衝撞我的靈魂
我想嘶吼
妳看得懂我

妳很害怕
害怕我會離開
害怕我們不再是現在的關係
害怕得不到從我這邊的愛

我靜了下來

我手是冰冷的
我試圖振作我的理智
重整已破碎的思想

我說
沒有關係
他有沒有弄痛妳 ?

如果我離開
就像任何正常男人會做的決定
那麼一切都在天就結束
但我留了下來

我
選擇

離開時我想了一想
妳早就提醒過
要我離開
說因為妳自己是一支爛股
會讓我賠光真心
只剩傷痛

但我早已告訴妳我不會退縮
這時候再轉頭離去
又有什麼意思

我苦苦一笑
繼續向前走

一天下午
妳靠著我默默的說
如果那個男人不存在


妳心早已屬於我

我靜靜的聽
靜靜的聽

說
喔
是喔

幾天前滿心歡喜的參加完妳的表演
結束後
陪著妳走去小歇一下

聊著聊著
我看出妳有點心不安
妳的眼神總是告訴我很多

我問妳怎麼了?

妳搖搖頭說累了

我又再問妳怎麼了

欲言又止
慢慢的

告訴我昨晚妳被一個妳們國家的人所敬重的學長帶回家過夜

雖然沒有接觸
但卻一個和他睡了沙發


妳說妳醉了

妳的眼神充滿害怕
像一個小女孩祈求被原諒

我心涼了一半

強忍憤怒
我憤怒為什麼自己這麼無能
讓這種事情會再發生
憤怒自己為什麼要在原諒

我說不出話來
我只感受到我的細胞在顫抖

但最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啜著手中的咖啡

只說
對於一個用心關懷妳的人來說
這種事
非常的痛

妳知道麼?

妳點點頭
說對不起
她看著我
看著我

我又再度選擇了留下

妳不發一語
我拍拍她
送她走回劇院
準備下一場表演

沒有人的心靈是絕對的正面

我開始懷疑自己
妳在意識到我有能承受這一切的精神力的同時
把我當作甜美的候補
因為我不會退縮
我不會被打倒
所以我可以一波一波幫妳承受
妳探索生命的傷痛.
也許
那個男人不要妳的時候
妳還有我

也許我是妳可悲的寵物
只是妳尋求慰藉的避風港

也許我只是另一個喜歡上妳的人

這些負面的想法自期中考前那週後
就不斷捲上我
纏繞我
侵蝕我

這次的事件
又再度點人我心中的暗火

自好幾年前
我早意識到我的思想如泉水
不是能停就停
而這些尖銳的雜質
讓我的腦中過濾網
痛苦不堪

超載的處理器
老早就不斷被熱度所侵蝕

我是一個正面的人
但心中的陰影總是在光明的背面

這是一體兩面

此時折磨著我的心靈

我淌著血

依著牆
尋找出路

好遠好遠

可悲又可笑
大概也是我有辦法存活到現在的因素

無所不在的

精神力

我堅強的告訴自己

這都是我的
選擇

忍受傷痛
我只專注於我平日該做的事

要留下來陪妳
就不該有疑慮

我追尋的早已不是
情人
這種界定

而是對妳愛的感覺

既然我的精神允許我克服這些傷痛

就算我今天一無所獲
走到了這段緣分的盡頭也是一無所有

但起碼我知道
妳的出現給我了一段試煉自己的機會
更何況
以後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

我是自己生命的主人

同時希望妳能早日走出心中的那瓶頸
不管什麼樣的決定
只要是對妳最好的
我都支持

女孩子的時間
是絕對寶貴的

本來想著
可能
就讓這關係一直下去
模糊一點
也還美
妳常問我說
現在這樣有甚麼不好

妳說妳無法將我直接切割
太痛苦了
又問
我也是吧?

我只笑不答
也許吧

我選擇不離開
也真是因為捨不得

現在看來
哪天
在妳能承受的時候

我會做一個最合理的結束
不管是自己離去或要妳抉擇
我都會不牽拖

三年後
離開了大學
這些都化為記憶
成為我們宏大的思緒中的一小部分
我們分道揚鑣
各自向前

也可能不久之後一切開花結果
在妳心中屬無我的青蘋果也慢慢轉紅
又是下一個美妙的花季

人生的決定沒有什麼退縮
只有選擇
只有明天
和以後
.
我今天依然想妳
願明天也是

悲不悲傷
值不值得
獲不獲得什麼
這時候還有什麼重要麼?

記憶會留了下來
刻在我往後人生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