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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航站情緣
作者: 姜尚	日期: 2009.02.11　　天氣: 　心情:

雖然，就是一部電影，常常可以在電影台看到重播，在我來說，卻每次都是從中間開始看起，

儘管，只是從中間開始，但每次轉到，內心卻激盪不已…
其實，女主角…或許應該說在電影之中，根本沒有女主角，只有許多女配角，

湯姆漢克的一切做為，串場的空姐，感覺好熟悉…

沒錢，找打工，四處碰壁，跟我那時經濟窘迫差不多，
湯姆漢克親手打造一片「噴水池」當禮物，
而我會幫從台北她買消夜帶到桃園南崁，也會買牙膏、人參頭送她，因為她牙齦也不好，
戲裏旁人鼎力協助，甚至印度的朋友不惜犧牲自由，
而我也有類似的地方，記得當時最年輕的「戀愛」導師，小學六年級而已，
人小鬼大的小女生，很努力的教我怎麼「把」她的阿姨…

在我來說，那不過就是電影情節，但是…深深的共鳴，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
故事裏，比較相同的，也是相同職業的女人，想當年，算是非常諷刺…

記得，只是為了姓陳的畜生，因為她老婆的敏感神經，想說老公可能「出軌」了，
所以找我「打聽」，而公開的「酒肉」朋友之中，女性友人，嚴格說僅得一人，

而偏偏女性友人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台灣之翼」，當掛下電話之後，我好心告知友人，
想說要串供，當然就得像樣一點，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回答，讓我啼笑皆非，

…「哈囉，小陳的老婆才打電話問我，問我說妳跟他有沒有一腿…」我說道，

這個處女座的女人，沒有傾聽能力的本性，展露無遺，
「哎呀，那是那天一起去新竹的時候我以為阿諒在我旁邊，我挽錯人，挽成小陳被他老婆看見…」

「那不管嘛，基本上，我說了，妳早就跟著阿諒一起，…」我趕緊打斷她在那邊長篇大論，

結果我又輸她，
「…別管，反正她要懷疑就懷疑…」

「…倒是有一點，因為妳跟妳妹妹那時都單身，為了別讓她起疑，我有跟她說，我在追妳妹妹…」
這個謊言真是低級得很，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說謊的功能真差，

結果這個處女座的女人又來了…事情的緣由，我早聽過不下數十次，她卻回答「歡迎啊！」

我拷，我是希望妳知道，萬一那個婆娘問起來，妳記得要跟著套好，別弄得越解釋，越麻煩…
誰在探妳的「風象」球呢？誰要側面去問妳要不要答應我追不追妳妹妹？
我們在應付一個不可理諭的婆娘，重點在大家要套好招…別讓那婆娘知道我在說謊，朋友會越來越慘，

結果好像我在間接表白，想追妳妹妹…
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斤兩，空姐…

唉…我又想起《無言的山丘》裏那句經典台詞，文英阿姨演的老鴇用熟練的台語，
對著「肖想」戲裏日本女侍的年輕小子說，「富美子的洗腳水你加減聞聞…」
當然，言下之意，就是洗過的水聞一聞可以，本人就別幻想了…

是啊，空姐穿過的內褲拿來聞…啊，不是啦，空姐用過的洗腳水，
拿來加減幻想一下，學電影的台詞，聞一聞…
「高攀」？？？

然而，事情的轉折，卻沒有想像中的簡單，這個處女座的女人，果然覺得我若是追求她妹妹，
是件美事一樁…極力鼓吹兼安排，還要加上大力宣揚…

理智還算清醒的初期，一直覺得事有蹊蹺，堂堂一個空姐，別人一直想往我懷裏塞？？？
我何德何能？說錢沒錢財，講人沒人才，照鏡沒身材，講話沒口才，…

果然，電影裏的情節就來了…這位台灣之翼，什麼人不好選，偏偏找個可以當她爸爸的機長廝混…
雖然不是別人的地下夫人…但也得是當人現成的媽媽…，機長生的兩個小孩遠在澳洲，

只是，理智被朋友疲勞轟炸，終於想「開葷」了，也終於想要試試看…

之所以會有共鳴，也因為太多雷同，
戲裏的空姐，在等一個不太可能的男人，而「台灣之翼」也是，
倒不是機長腳踏兩船，而是家裡反對…那個可以當她爸爸的男人，

戲裏的空姐，只用個男演員，似乎就告訴湯姆漢克，她等到了，
而「台灣之翼」，也在沒有什麼徵兆的情形下，斷絕我想做的任何動作，

讓我徹底灰心的事，是因為她爸爸的身後事，

事情要回到那個「黃鼠狼」的婆娘身上，這個小陳睡過的女人，一直想找我「療傷」的女人，
深知她明著拼，拼不贏「台灣之翼」，所以只能小動不斷，
記得她又來電了，「你怎麼都不過來？？」
因為這個姓羅的，她暫時躲在朋友家，而朋友跟妹妹也是住一起，
「最近都比較忙…」我回答，
她接著說，「什麼嘛，好久了…」
因為朋友買的房子大，大家也都還算年輕人，所以地方大又舒適而且人多熱鬧，
「哎喲，會啦，有空我會去的啦。」我又解釋，
她再說，「是不是小嬪不在你就不來？」
這個女人，又讓我見識到女人間那種鉤心鬥角的真實面，
「哎喲，小嬪對我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半吐苦水半解釋。
她繼續說，「那你來嘛，反正沒差就來嘛。」
…

約莫三天之後，我提早下班，到他們那邊坐一坐，結果，發生幾件事，
首先，我們這個「台灣之翼」，安排了十天假期，跟著機長去澳洲，

當然，這也是之前日記中有提到的，小陳那個畜生拿來做文章的部分，
既然一個年輕女人跟著到你家，雖然說臉孔很主觀，每個人的審美觀不一，
但身材絕對在公眾可以接受的範圍，因為公司會要求，不可超過「範圍」，

那麼，年紀還算輕，身材又不差，加上以男女朋友自居，自然到了澳洲的「福地洞天」，
絕對不會關著房門下棋或純聊天，鬼才相信，

我覺得好像這個姓羅的女人，故意要我知道有這麼回事，
因為這個招數發生過不只一次，這是後話，
我也不是不敢面對這種事，而是為什麼姓羅的這麼幼稚，以為這樣我就會轉向她嗎？
而姓陳的畜生竟然幻想這樣能夠讓我不去追求「台灣之翼」，這個我自認輸了，
但是，誰會想要去頂他穿過然後也打死不想回收的「舊鞋」？？？

更嚴重的，是她爸爸接到醫院的病危通知…
朋友剛好跟我提起，順便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自然而然，此時的焦點，要轉回到朋友的家事了，
雖然她們也會罵「台灣之翼」：「叫她別去澳洲，就是講不聽，爸爸都不樂觀了…」
我沒搭腔，畢竟，她覺得她有自由去追求，

結果，當天晚上，醫院就打電話來，我因為「臨危授命」，自然也是跟著東奔西跑，
先是從南崁到平鎮，平鎮醫院那邊已經先聲明，基本上是希望放棄，但尊重家屬意見，
後來回到南崁，又接著等電話，而且針對可能的情形，大致沙盤推演一番，

哎…這位無緣的「岳父」兼無緣的伯父，沒想到見他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
後來，約莫半夜三點多，醫院又來電，我們又從南崁跑平鎮，因為確定人「走」了，
我們當場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因為半夜不可能找得到業者跟靈車，
（其實都找得到），要求醫院等我們回來處理，

等到六點多，我還是負責開車，而「台灣之翼」的二姊夫先小睡一番，總要有人養精蓄銳…
把大體送到中壢，也跟那邊的人，做了一些接觸…事情才算告一段落，我也跟著請假一天，

中間的過程並不必細談，最後，是到了尾七的日子，
畢竟這不是好玩的事，而一些個「福地」其實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只是想說盡點朋友的心意，所以，也跟她們表示，我願意到那邊去也行個禮，

沒想到，這個「台灣之翼」這麼不知輕重，首先，她們出發的前一晚，我打電話過去，
我如果沒記錯，是她接的電話，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掛掉電話，當我再打去的時候，
朋友非常感激，因為她們準備太多東西要火化給她爸爸，根本還怕車裝不下，
我到那邊的前一個晚上，這位「台灣之翼」先就臉臭臭的，幾乎沒跟我講話，
後來沒說什麼就躲到房間不出來客廳，也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出發前，兩姊妹開始吵架了，除了惡形惡聲，而且持續好一陣子，

而且，兩人用西班牙文交談…在別人面前故意說些別人聽不懂的，其實是很失禮的事…
但她們不以為意，而我也只能裝聽不懂…當然，我也還真是聽不懂西班牙文，

一面準備一面收拾，還得看她們姊妹兩人對罵，
後來我發現了，做姊姊的人，硬要安排「台灣之翼」坐我的車，而她不肯，
我一方面不好管她們家事，也開始後悔我幹嘛多事呢？開頭我遇到了，
使七的時候我也偶有參與，做告別式我也過去了，這樣就算了嘛，管她們尾七非得表達什麼呢？

其實我很想說，為了大事著想，就讓她坐二姊夫的車又怎麼樣？但是包括長輩都不出聲了，
我又算哪根蔥哪顆蒜？而且整個過程，二姊夫也是沒搭腔，我更是「沒資格」再說話了，

吵著吵著，偶爾還要加上二姊糾正一下西班牙語的文法錯誤，
最後臨出門前，「台灣之翼」說出了一句話，更是令人覺得她活該，
她對著外甥跟外甥女問，「你媽媽的電話幾號？」
連自己親生大姊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活該妳被全家人羞辱，

做二姊反應過來，她想要大姊從龍潭開過來南崁來載她，
二姊也不甘示弱回她，「我不會讓妳做這種事的！」
基本上，這幾句話是我聽得懂的中文對談…

然後做二姊的振臂一呼說，「走走走，我們走，讓她一個人坐計程車去…」

大家就搭電梯出門了，結果，在社區大門前把金紙裝箱上車的空檔，給這位三小姐有了後悔的餘地，
她自己走出來，當做沒發生什麼事，「乖乖」的坐上我的車…，

當然，她沒有坐在我旁邊，而是她媽媽，
一路上，我「負責」跟她媽媽一直聊些天南地北，有的沒有的，
除了化解大家都可能會有的尷尬外，當然我也得強忍住…

她都那麼有「骨氣」的上了我的車了，
我怎麼會沒有「肚量」完成她跟她爸爸最後的大事呢？

哎，我竟然曾經意淫這種女人，只怪自己異想天開，什麼爛命…「堂堂」的空姐…
我終於可以了解，電影在湯姆漢克踏上紐約市區的第一步時，只是與無上次緣的空姐四眼對望，
加上襯景的白雪，白雪不是最冷的，最冷的是心寒和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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