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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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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千紙鶴
作者:
薰衣草的呢喃
日期: 2010.09.26 天氣:
心情:
千紙鶴 《楔 子》
看過許多的愛情小說後,不禁也讓我想寫下曾經屬於我的故事。
與其說寫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到不如說是想把當初的那一分感覺給紀錄下來,因為我害怕哪天老了,這份酸楚的感覺會隨著記憶而一點一滴淡淡的化去,更怕我會在這段模糊的記憶中自私的添加不切實的美麗幻想。
身為故事的操刀者,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我可以把故事中的男女主角百分百美化,但不知道為什麼,良心命令大腦不可以違背它的原則。
為了求能接近百分百地將故事真實的完整重現,於是,開始一步步地走進回憶的畫廊中,一幅幅的畫面慢慢的透過大腦流落於指尖,不知不覺的,【千紙鶴】就這麼誕生了。
當愛情來臨時,酸、甜、苦、辣各種複雜的味道總是一時間一擁而上,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在熱戀中的男女大多數都是幸福的,可是一旦在一段愛情中介入了三角習題時,總是令人苦不堪言,悲劇收場。
一個人要是無意中掉進回憶的世界裡時,那將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我的故事雖然沒有像小說裡所描述的那樣充滿了許多心酸的、甜蜜的、難過的、快樂的、感人的情節,卻是叫我自己最難忘的。
以前我總不相信小說的故事或連續劇的情節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只能騙騙那些未成年的小女孩和上了年紀的歐巴桑,惹的她們常常在親人朋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這裡剛剛上演世界末日勒!
一向鐵齒的我卻萬萬想不到,虛幻的劇情現在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而且還是那麼的真實......
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那麼令人鼻酸,但之中卻帶著些許的甜美,如果想知道那究竟是個甚麼樣的感覺,就讓我們一邊看一邊回味吧!
悠宇樹 2005/04/04 於 桃園
《初 戀》
愛放的太深時,是很容意看見傷痕,
情用的太真時,所以才會難捨難分;
愛情最害怕猶豫,再回頭只能懷念,
如果那次抱緊妳,也許不會失去妳。
至今我仍無法忘記她,如果喜歡一個人的時間可以用歲數來計算的話,那麼我喜歡她已經滿三歲了。
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真的很短,只有兩個多月,卻佔據了腦袋裡的大半空間,我無法將它趕走,因為它開始有了生命,可惜的是,它的生命不是我給的......
小時候我很喜歡跳舞,經常到各地參加過許多的表演,也因此在台灣各地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
那一年我才高一,在某一次的練習中,我認識了她。
謝淑芬,家裡的經濟能力並不是說很好,有時還得必須靠淑芬到外頭打點散工來貼補家用,同時家裡還有一個有點怪怪的叔叔。
當時的我還沒曾注意過淑芬,反而是對淑芬的妹妹佩旻感到些許的興趣,佩旻的舞蹈細胞還算是可以,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害羞,也許是因為經常教佩旻的關係吧!所以我以為自己開始對佩旻有了奇特的感覺。
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所以我織了兩條圍巾,原本打算一條要給她,另一條我自己戴。
然而在送給她的時候,佩旻卻告訴我她很喜歡另一個跳舞的同學,當時我應該是要很傷心的,卻沒想到我竟然一點點心痛都沒有。
淑芬知道了後以為我會很難過,於是她經常跑來關心我。
每一次和淑芬聊天時,總是覺得好像永遠有說不完的開心事,一輪到我說話時,淑芬總是很專注的在聽,而且不會輕易的打斷我的說話,我很喜歡看她那專心在聽我說話的表情。
到了結束練習的最後那一天,趁著和淑芬到外面幫大家買飲料的這個機會,我決定正式要向她表白,但是我很膽小,不敢直接對她表露我內心的感受,當下我決定用暗示的方式讓她知道。
「淑芬,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耶!」
「喔!真的嗎?那恭喜你了,她...漂亮嗎?」淑芬突然低下頭的問著。
「嗯!她和我差不多高,我覺得她很美。」
「......」
「她很關心我,對我也很好,也從來都不曾騙過我。」
「喔!那很好...」淑芬還是低著頭說。
「這陣子我們兩經常坐在一起聊天,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她是第一個跑來關心我的人。」
「......」
「今天是最後一次出來練舞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突然間我跟她表白的話,妳覺得她會答應嗎?」說完後我開始心跳加速,緊張了起來。
聽到我向她的﹝表白﹞後,淑芬突然抬起頭,張著雙眼一直看著我,望著淑芬的雙眼,她的那付神情,令我有股想立刻將她牢牢的擁在懷裡的衝動。
「我不知道...也許吧!」
「也許是什麼意思?」我故意的追問著,因為我想聽見更明確的答案。
「嗯...也許就是...會吧!」
「會...吧!」我嘴型誇張的把剛剛聽見的話再說一遍。
「噗~~你的嘴型太誇張了啦!」突然間我發現,淑芬在笑的時候,會無意間不小心噴出幾滴的口水,雖然我有點擔心等一下有可能會出現彩虹,但是在心中暗地裡決定了一件事,下次如果要再看美女噴﹝彩虹﹞時,可以再把耍白痴這一招搬出來用。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彼此間的初戀......
《熱 戀》
寒假結束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為了不讓我們之間的感情隨著時間而沖淡掉,每逢星期三,我們都會約好放學後到龜山的大西洋泡沫紅茶店見面。
每個禮拜三,我總是埋怨時間過的很慢,那一整天下來我都會異常的亢奮,我最要好的死黨子翔經常笑著說要把我帶到精神病院。
放學後坐了約三十分鐘的車程才會回到龜山,三十分鐘雖然並不算長,但從上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是寂寞的,和校車上的熱鬧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漫長又難熬的三十分鐘,卻只能換來和淑芬相聚的短短一個小時,然而在那一個小時裡我卻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孩。
每一次因為時間的關係,到了不得不分離時候,我都會要求淑芬在我的臉頰上親一下,每當她親完後,我總是貪婪的會再要求淑芬在另一邊臉頰蓋上相同的印子,淑芬則會和我鬧個老半天才﹝成全﹞我的願望。
可惜好景不常在,不知是否是惹來老天爺的妒忌,我和淑芬的感情開始逐漸出現異常的變化。
淑芬家裡面臨了一些經濟困難,有一陣子的時間,經常可以聽說有債務公司的人到他們家去討債,謝爸所面臨的壓力一天一天的不斷增加,後來便經常喝酒,有時更會因為酗酒的關係而亂發脾氣。
眼看家裡的水果攤的生意愈來愈差,於是謝媽便決定將水果攤轉讓。
而淑芬的家人也在此時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我時,不斷的反對我們之間的來往,當時謝媽常常會跟我談淑芬的事,謝媽一直希望我能離開她女兒,但淑芬卻始終是堅持不願放棄我和她之間的這段感情,在無可奈何之下,淑芬的父母決定要搬家。
而她那個怪怪的叔叔更是經常趁淑芬不在時,偷偷的跑去她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封封以前我寫給淑芬的書信,有幾次她正好回來時撞個正著,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就當場和叔叔大吵一架,但最後總是換來一陣拳打腳踢。
當時朋友偷偷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為此發了好幾次的脾氣,總是揚言要帶人去毆打她叔叔,可是最後總是被淑芬攔了下來。
每一次被淑芬攔住時,見到她因無法好好安心睡覺而又黑又腫的眼睛,我覺得好心疼好心疼,總忍不住想要把她牢牢地抱好緊,深深的害怕哪一天當我突然鬆開手時,她將會永遠從我的身邊離去。
看著淑芬憔悴的臉,我不禁開始想,淑芬自從和我在一起的後,好像變得沒有以前的她快樂,一方面不但要為了我跟她的事和家人起衝突,另一方面還要為了家裡的經濟而心煩,究竟對她而言,如果沒有我的出現,淑芬會不會更快樂一些?
為了這一類的問題我整整思考了一個多星期,身邊的朋友只能不斷的安慰我,要我別想太多,告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淑芬的身邊支持她,鼓勵她。
最後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挽 回》
已經記不得那一天是幾月幾號了,唯一記得的是,我離開了淑芬......
就像往常的星期三一樣,放學後我來到了大西洋,在淑芬來之前,我事先告訴了小旭﹝佩旻的男朋友﹞並要他幫我的忙,讓我跟淑芬獨處,盡量別讓其他的人打擾我和她的最後一次相處,沒多久淑芬的聲音便傳入了巷子裡。
「承翰,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淑芬看到我的樣子後便開始擔心的問。
「淑芬,妳可以...讓我抱...抱一下嗎?」見到淑芬後,我忍不住開始哽咽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讓我擔心好嗎?」淑芬一邊抱著我一邊安慰我的說著。
大約抱了一分鐘後,我突然退了一步,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今天在學校寫好的信給她,並一句話也不說的就掉頭離去,淑芬愣住了幾秒,一時之間,她還無法會意,當她好不容易回過神時,我的背影快要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了。
在遙遠的背後,傳來淑芬叫我名子的聲音,就像我跟她之間的距離,愛情伴隨著她的聲音正一點一滴逐漸的消逝,愈來愈小,愈來愈小......
那天過後,我以為淑芬會想盡方法,在我身上尋找為什麼要離開她的答案,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沒有再見過淑芬,也沒有聽過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後悔了,我開始會想念她,然而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我四處遍尋不著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二個月後,終於放棄了,我開始自暴自棄,對於週遭一切的事物失去了興趣,看著我一天比一天落魄的樣子,身邊的朋友都很擔心我,有的會過來關心我,有的會不斷咒罵我,有的甚至想打醒我,但是我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活死人,對於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覺得無所謂。
漸漸的我已經忘了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快樂,那半年多的時間,大部分自己也不曉得是怎麼過的,對於那段日子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
記得有一回,校車上的一個同學慈萱突然告訴我一些話......
「承翰,你知道嗎?你一點都不像你。」
「啊?!妳說什麼?」我笑著問她。
「你的笑容看起來好假。」
「是嗎......」慈萱很準確的說中了我的心事了。
「雖然我沒見過淑芬,但光看樣子就知道你真的很喜歡她。」
「......」
「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你還怕找不到她嗎?」
〈我真的找得到嗎?〉在心中問著自己,我不知道,我無法給自己一個確實的答案,或許現在還未到該是讓我們見面的時候,我應該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在見面。
我想真的應該要感謝慈萱吧!因為她的一番話,讓我恢復了些許的信心,當下決定我要把淑芬追回來。
於是我不斷的四處打聽有關淑芬的消息,在這段日子裡,或許有點難熬,因為我的心是寂寞的,每每當我想念淑芬時,我就會折一隻紙鶴,並且在紙鶴裡寫下〈淑芬,對不起,我好想妳〉。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很快的一個月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
一千一百七十五隻紙鶴,也代表著這一個月裡我想念淑芬一千一百七十五次,太多的紙鶴,已經佔去房間裡的大半空間。
可惜紙鶴不會飛,它無法背負著那滿滿的思念,飛到淑芬的身邊。
後來,我終於有了淑芬的消息,於是我和她約好了放學後在我兩以前常去的地方見面~大西洋。
這天,剛好碰上三年級學長學姊畢業前的停課日,這是學長姊和我們在校車上的最後一次見面,心情好的學長,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些啤酒,不勝酒力的我被學長姊們硬是灌了幾杯酒,黃湯下肚之後,很快的,我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漸漸加快而且頭暈。
往大西洋的路上,我走起路來顛顛倒倒的,好幾次總是讓我差點忍不住的想吐,短短五分鐘路程,讓我覺得好像要用盡一輩子的時間才能走完。
帶著痛楚之下,好不容易來到了大西洋,坐在椅子上,手上抱著一大箱的紙鶴,滿心期待等著淑芬的到來。
一秒一秒的過去了,還是沒看見淑芬的身影,看看時間,赫然才發覺原來已經過了二十二分鐘了,於是我不禁在心中問問自己〈我是不是被耍了?〉,但是我還是不斷的安慰自己〈應該只是在路上耽擱了,在過一會就能見到她了。〉
五點三十三分,這是我第二次看手機上的時間,我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卻還是沒有看見淑芬。
突然心中無端端的燃起了一陣怒火,我氣急敗壞的將手上的那一箱紙鶴給扔了出去,並隨即走了過去用力的踐踏著幾隻紙鶴,路過一旁的小朋友見了覺得有趣,便跑了過來在那些紙鶴上開心的跳著。
正當我才剛從大西洋旁的巷子裡走出正打算回家時,才看見淑芬遠遠的朝著我這邊走來。
「你約我來是要和我說些什麼阿?」淑芬站在我的面前溫柔的問著。
「沒...沒事了,一切都太晚了。」我語氣哽咽的說著。
「你怎麼啦?樣子怪怪的喔,嗯~~你...你有喝酒對不對?」淑芬的反應很大,因為她很討厭人家喝酒,尤其是我。
「嗯...現在沒事了,我...回去了。」我低著頭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怕看到淑芬的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喝得醉醺醺的,把我約來卻又什麼話都不說,就要回去了,你這種人最討厭了,我...我再也不要見你了。」淑芬氣得用力的大吼著。
而我就像是上一次一樣,頭也不回的一路走去,任憑著淑芬的聲音在後面罵著我。
也許是在朋友的偷偷幫忙之下,也許是淑芬看見了那些紙鶴。
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簡訊,熟悉的電話號碼,讓我的心又恢復了心跳,沒錯,是那我一直以來最思戀的女孩......
《你為什麼希望我原諒你?》
《因為我好想妳,好想繼續愛妳,妳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那...這是我的答案》
《什麼意思,我不懂。》其實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只不過我想知道更明確的答案。
《就是...我願意。》
她回來了,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不再是一個活死人了,這一次我更加的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我開始將一切重心都放在淑芬身上,我們常常出去約會。
一週內,我竟然將半個月的零用錢全都花在她的身上,但當時我卻覺得很開心很值得。
就在淑芬和我重逢的第九天,她和我卻又再度分手了。
《等 待》
在分手的前一天晚上,小旭突然間跑到家裡來找我。
「承翰,淑芬她...她有些話要我轉告你。」
「什麼話?」看著小旭,我的心漸漸的不安了起來。
「她說...其實在她回來之前,就有一個很心愛的男朋友在身邊陪著她,淑芬見你為了她而如此癡情的程度,她看了真的很感動,她也的確是又漸漸的喜歡上你了,可是...」小旭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的心又更加的著急了起來。
「可是什麼?」我忍不住激動的問著。
「可是她使終無法對不起她的那個男朋友,她沒辦法和你在一起,心裡又想著另一個人,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下賤。」
二天後,我傳了一封簡訊問著淑芬。
《我好羨慕他,真的好羨慕...如果可以的話,妳是否也能分一點點心來愛我?》
也許只是幾個簡單的文字,有時無法連同本人當時所包含的心情一起傳送給收件者的關係吧!當時的我只覺得淑芬的答案好冷淡。
《我忘不了他。》
於是,這一次換成淑芬離開了我......
我開始嘗試和別的女孩子交往,企圖藉此來麻痺對她的思念,直到小靜的出現。
對於小靜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依稀還記得她是一個很不多話卻又很細心的女孩。
一晚,下了好大的一場雨,街上顯得又濕又冷,我將車上唯一的一件雨衣給她穿,載著她往回家的路上,為了和寒冷的天氣對抗,嘴裡哼著平常常唱的歌曲,以分散注意力。
好不容易到了小靜家的門口時,卻沒想到這會是我最後一次和她的對話......
「承翰,我知道你...你還是忘不了她。」
「......」
「我曾聽小旭他們說過你和她的事,都已經過了一年多了,你還是......」看著小靜的雙眼,發現她的淚水不停在眼框裡打轉,卻始終忍著不肯掉下來。
「我好羨慕她,真的好羨慕...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也能分一點點心來愛我?」有沒有覺得這一句話很熟悉?
是的,這是我在很久以前問過淑芬的那一句話,不顧所有的尊嚴,令人充滿罪惡感的問話,常常會讓人不知該如何回答。
當時的我嚇了好大一跳,後來才明白,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只不過是另一個小靜,我們都相同的愛上了一個會傷害自己的人,一個不該愛的人,但即使如此,我們都還是放棄一切,大膽的去愛。
後來,小靜傷透了心,因為我竟對她說了這樣的話:「我忘不了她。」那晚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小靜了。
小靜說的沒錯,我還是忘不了她,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明明知道靠近她很容易讓自己玉石俱焚,卻也為了她,甘願犧牲一切,浪費了時間,浪費了金錢,也浪費了寶貴的青春。
也許吧!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當我們下次再見面時,我應該就不會是像現在的這個樣子。
二年後......
如果喜歡一個人的時間可以用歲數來計算的話,那麼我喜歡淑芬已經滿三歲了。
「承翰,你的頭髮愈來愈長了,拜託你去剪一下好不好,看起來很邋遢耶!出去的時候別跟人家說你是我們家的小孩。」姊姊囉唆的念著。
「是、是、是。」隨便敷衍幾句後我便騎著機車出門去了。
騎著我的超級小五十機車在街上閒逛一陣子後,肚子便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但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元的我,正在考慮到底該去祭祭五臟廟還是去剪頭髮。
為了回去後不想再被老姊碎碎唸,當下我決定還是乖乖的去剪頭髮,於是我索性地找了一家最近了髮廊走了進去。
「嘶...好痛!」很顯然的,這一家髮廊的剪刀似乎不怎麼利,害得我有點搞不清楚我是來這剪頭髮還是來拔頭髮的。
「一點點痛沒關係啦!你是一個大男生耶!忍忍就好了啦!」哇銬!這裡的服務品質怎麼那麼差阿!提醒我一定要到消基會去投訴他。
好不容易忍受完被﹝拔毛﹞的痛楚後,我開始期待洗髮時的按摩能讓我好好的放鬆一下,不過在那之前,現在我只想趕快先洗臉,因為有好幾根頭髮掉進了我的眼睛裡,扎得我好難受喔!
「呃...小姐,妳可以先讓我洗一下臉嗎?我的眼睛很難受耶!」我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揉著眼睛。
「哎呀!你這樣的揉,會傷到眼睛的,別動,讓我來幫你。」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停止了一切動作,我的心又再度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我急欲想睜開雙眼看看眼前的女孩是否是我喜歡三年的她,但是頭髮卻扎得我一直無法睜開眼。
在努力的強忍著痛楚之下,我終於成功的微微的張開了一點點,淚水就像是水庫的閘門突然打開了一樣,不斷的湧出。
在那模糊不清的視線下,我似乎見到了淑芬的身影就站在我的面前......
─END─
筆 薰衣草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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