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我的課桌椅被破壞了,抽屜底部整個被敲掉,也就是說抽屜完全是中空的無法放東西,桌面被鈍器敲的像月球表面一樣,完全法在上面寫字。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在這敏感的時機,其實心知肚明。 沒有證據,就無法指控。 我只能抱著壞掉的課桌椅到回收場去尋找有沒有可以替代的桌子,很可惜並沒有,我只好又把它搬回教室。 最好笑的是我的老師,當我將課桌椅搬回教室,早自習時間已經快結束了,她竟然對我被破壞的課桌椅視若無賭,反問我早自習時間為什麼不待在座位上? 『你是近視還是瞎了眼?這樣的桌椅你要我怎麼好好坐在這早自習與上課?』 但是我什麼都沒回答,早在被同學排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個老師對處理同學之間的人際關係是無能的。 『一個連學生都不愛戴的老師,說的話對學生又能有什麼影響力?』 還沒完‧‧‧ 我仍然負責著幫同學訂購中餐便當的工作,只是再也不會順道去福利社。 某天早上,豬仔心血來潮要向我訂便當,這傢伙從來不訂便當的。 「江白痴,我要訂便當」唉‧‧‧考試的分數也沒我高,真不懂你腦袋裝什麼? 「你要什麼便當?」我儘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即使我知道我的課桌椅跟他絕對脫不了關係。 「我要排骨便當」 「等我一下,我記一下‧‧‧」 正當拿出登記簿寫下他的學號時,他拿著手上的五十元紙鈔﹝那個時候還沒有五十元硬幣﹞,開始像擦頭髮一樣在我的頭上磨來磨去,我不知道他做這樣的動作到底有什麼意義?但是這動作讓我非常不舒服,我揮了手撥開。 哪知道他像發了瘋一般,拳頭就像雷陣雨一樣,又急又猛的朝我的頭狂敲。 這人真的有病!!! 我當下保護著頭之外往後退了一步邊將他推開。 「怎麼樣?你打得過我嗎你?」豬仔作勢要衝上來,被旁邊的同學拉住。 我沒有還手或為自己討回公道,但是假如當時手上有球棒,我真的很想把他的臉打爛! 『如果你被激怒了,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只會讓他認為目的達成了!這樣只會讓他更加想激怒你!』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他仍然不死心的繼續嘗試著,就像古代在城門前叫囂的無腦武將。 這些年來,每當我無意間回想到這段日子,沒有一次不想像當時如果還手,今天的我會變得如何? 後來還發生了很多今日稱為霸凌的事件,但是我想沒有必要再繼續寫下去‧‧‧ 因為『仇恨與忿怒,會像一隻在體內寄生的蟲,每當你想起,就在你身上狠狠的咬一口。』 我從未原諒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我只是試著放下那些記憶‧‧‧ 後記: 可能結尾有點潦草,可能與我徹夜未眠有關,待睡一覺醒來或許會有靈感修改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