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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昨天幾乎無法成眠
作者: 追憶似水年華 日期: 2014.08.02  天氣:  心情:
昨天一直忙到下午一點多時 才知道高雄市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慘劇 第一時間內當然是關心住在那邊的女性友人及其女兒是否發生事情 因為沒太多時間 所以只有用簡訊詢問 她只說人在台北 所以我又把將已用電子郵件警告她前夫不要再讓自己的女兒憂鬱症復發之事情告知她 但是因為忙著做實驗 所以到晚上七點多才看到她簡訊回覆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怕她前夫又欺負她 我很納悶她都已經搬離開了 而且女兒法律也判定是共同撫養 再者她完全沒提到她女兒的事 所以我便很緊張地問她女兒現在在哪裡 幸好她說人也在台北 後來我才知道昨天是她父親作百日的日子 原來伯父前陣子已不幸過世 當然我一定要表達哀悼之意 順便問她女兒狀況 但是她都沒有回覆 這時我開始著急了 因為五月二十日她發簡訊給我說她女兒十歲就得憂鬱症而且將近一個星期都無法成眠 她的前夫要負很大的責任 可是她自己也說難辭其咎 所以就這樣兩個人開始爭吵起來 因為她是流浪教授 去年只有在兩所大學兼課 收入不穩定而且寒暑假還沒薪水 所以我便很生氣地說原先認識的妳是那麼疼自己的女兒 每天上下安親班都會親自去接她 怎麼會沒有發現她得憂鬱症前的症狀 因此她才說女兒在她身邊 母女倆均在台北 但是我還是很擔心畢竟暑假過後她們又要回高雄 她下學期的課表確定了嗎 薪水收入夠她跟她女兒生活嗎(因為我完全不指望她前夫會負責) 她都沒有答覆 我便很生氣地說那我要直接打電話給高雄市社會局來關心她女兒的狀況 因此兩個人又為了她的女兒的事爭吵了起來 她說我誤會她 而且當初是我選擇消失 兩人不能在一起不是她的緣故 這個我沒辦法否認 所以我昨晚心思都在考慮她們母女倆的事 今天早上起來 我先跟她致歉 因為我認識的她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母親 同時也為她父親的過世再次表達了致哀 最後我說就算她們遠在高雄 只要有事需要幫忙 我也會連夜趕下去協助 所以說我很累 我不想跟人有牽連 有了牽連就有了羈絆 有了羈絆就會有了思念 有了思念就會有感情 有了感情就很難脫身了 所以在愛情公寓上我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 但是我都不會要她們的手機號碼跟姓名(line我不會用 也不想學) 畢竟像現在這樣偶爾留留言開開玩笑 對我而言就已足夠 一次失敗的婚姻已經足夠 我不要再來第二次 因為我不會是一個好又體貼的丈夫 我只是一個盡責任的丈夫 一個盡責任的女婿 我的體貼只會留給我的家人跟小孩 因為我承受不起太多的牽掛
我從出生家境就不好 父親那時剛從師大畢業 全家含我曾祖母 祖父母(祖父的退休金也用到剩十來萬 因為原本九十萬的退休金被我大姑姑拿去做漁業投資 結果失利 只拿回十幾萬回來) 叔叔和姑姑們(高中 國中和國小)的生活費全靠我母親的一份薪水 而那時一個小學教員的薪資是一千四百元 另外很不幸地是我父親因意外事故需要賠人家九萬元 所以我母親到現在還常提到當初我的奶粉錢全靠我外公的退伍軍人身分 去軍公教福利中心買一罐奶粉 直到喝完 才敢再買另一罐這樣養大我的 還好父親畢業後就馬上去羅東高中教書 此外還兼兩個家教 這樣每天奔波宜蘭到羅東七年 最後終於調回來宜蘭高中 也幸好那時軍公教人員的薪水開始調漲 接著曾祖母過世 叔叔和姑姑們也分別長大有了自己的工作 家裡的經濟狀況才逐漸好轉 於是在父母辛苦的存錢下終於買了我家的第一棟房屋 但是問題我父母開始要擔心我們姊弟三人的學雜費 尤其我到幼稚園畢業只會一到十 幼稚園畢業典禮人家扮演主角 我在旁邊扮演樹木 父母親都很擔心我的智商是否比一般人要差 因為老師們彼此間最愛比較子女的學業成績 幸好念小學一年級後 我似乎突然開竅起來 成績變得很好 才藝方面也不錯 曾獲得宜蘭縣個人珠算比賽甲組第二名還有一堆雜七雜八各種比賽的獎狀跟獎品 總算讓我父母在同事之間比較有面子 不過生活還是一樣很拮据 小時候的印象是每天父親都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母親坐在椅子上刻鋼板到晚上十二點的背影到現在還記憶猶存(那時沒電腦 影印都是用油墨的 我還幫父親印過考卷) 一直到高中 因為姊姊和弟弟都不是讀書的料 我老姐還曾經是國四英雄傳(就是高中聯考沒考上 不過後來還是考進蘭陽女中) 那就該我倒楣了 父母的期望就全落在我身上 高二要分組 我想念文科念歷史 母親不准 她要我當醫生 所以我只好念第三類組 高三模擬考會有成績落點分布 我大概是落在台北醫學院和陽明醫學院之間(那時長庚成立沒多久 還排在台北醫學院後面) 但是因為我是被強迫念的 所以我是很排斥當醫生的 恰巧有個數理資賦優異的考試 可以免大學聯考 我就去考了 也很僥倖地考上了初試 接著就去師大接受一個星期的複試 最後我考上了清大化學系 但是母親知道後非常反對 父親也持懷疑的態度 我只好說我怕大學聯考失常畢竟高中聯考我就失常過 成績剛好可以上台中一中多零點五分(那時是全省暨高雄市聯招 只有台北市是獨立招考) 而且這樣入學四年學雜費全免 每學期還有一萬元的獎學金 就這樣爭執了一星期 父母終於在有條件的狀況下接受我的意見 那就是一定要念到博士學位
哈哈哈哈 接下來就是十五年痛苦的求學生涯(含當預官兩年) 終於在三十二歲那年拿到了博士學位 這時父母早已退休 正在享受現在為人所詬病的18% 姐姐也在念完四年碩士(東海政治系國際關係組)後 終於嫁得一好歸宿 儘管我姊夫家境只算小康 但是他很疼我姊 對於理財投資也很有一套 所以我姊樂得在家當少奶奶 兩個小孩不乖 就一巴掌打下去 從此兩個小孩都非常有禮貌 成績也算可以都有九十分以上(因為安親班花錢 所以我姊都自己教) 我弟則在婚前是個紈褲子弟 唸完靜宜企管系後就去工作 工作十年(他比我還早工作) 不但沒存下半毛錢 還負債一百多萬(卡債的循環利息真的很可怕) 搞到自己銀行信用破產 還要我去銀行信貸幫他借三十萬 幸虧我那時在華映工作 月薪還有六萬 銀行才撥錢下來 可是這樣還是緩不濟急 尤其我結婚後 我答應我前妻她只要負責努力存錢買房子就夠了 其餘開銷都由我來支應 這樣一年多我幫他還了二三十萬元之後 發現這樣不行 還是要他自己跟我母親承認他還欠一百萬元 希望母親幫他還 我老媽知道後當然氣到哭(因為我全家都知道 只有我媽不知道) 但是還是幫他還了這筆錢 但是規定每個月薪水扣五千元 幸好我老弟雖然長得不怎麼樣 但是很懂得女人的心理 因此很有女人緣 終於很幸運地找到我弟妹這個可以管得動他的人 從此我也就放下了心
結束了嗎 才怪 反而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原因就是我前妻從比利時外派回來 我前岳父因去大陸得到開放性肺結核 所以身體變得非常不好要住院 後來逐漸康復後 醫生認為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她叫我開車去接我岳父回她家 這本來也是做女婿應該做的 所以我就開車去榮總接我岳父 結果只看到我岳母在那邊 我問我前妻呢 我岳母居然給我一個讓我快昏倒的答案 因為她先前報名參加社區的一個自強活動到南投 一千多元 但是日子剛好相衝 所以她叫我前妻去代替她參加 我剎時間非常生氣 妳叫我來接妳父親 結果妳大小姐居然跑去玩 雖然是妳母親叫妳去的 可是妳不會因自己父親要出院拒絕嗎 更何況一千多元比父親出院更重要嗎 但是我不說話 可是我岳父走都走不動了 我說坐救護車 可是他們不願意 那我馬上去領了一萬一千元出來說這樣可以坐十趟了 我岳母也大方地收下了 正想說叫救護車 結果我岳母還是堅持要做我的車回去 逼不得已我只好借輪椅將他推到我的車旁上 可是我抬不動我的岳父 因為他完全沒辦法施力 我岳母在旁邊哭喊怎麼辦(我心裡OS才想說我不是給妳錢 你怎麼不叫救護車) 幸好有位好心人幫我連拖帶拉的好不容易移進車內 我岳父這時神智昏迷地一直喊好痛(我是蠻尊重我岳父的 所以感到很心痛) 但是我也沒辦法 回到她家更麻煩 也是用拖的進她家 這時我岳父才算比較舒服了 可是我已經氣喘吁吁全身乏力了了 從此之後 我對我前妻跟前岳母就非常不滿 我說既然岳父這樣 那先送老人安養院 可以獲得比較好的照顧 她們母女一口否決 原因是要花錢(其實最後離婚前半年還是不得不送去) 這時我更生氣了 但是我還是隱忍在心中 最後她們居然不通知我就跑來中科院找我 我差點沒昏倒 中科院是軍事單位 你們兩位要硬闖 這也未免太無知了吧 至此我知道房子我還是自己買比較好 儘管我前妻存款有四五百萬 但是我一毛錢也沒用到她的 也恰巧那時我在中科院 所以跟土銀借四百萬元的房屋貸款兩天就核可下來 房子有了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子女(當然 結婚五年 相處不到一年 而且她回國星期天還會去外交部加班 加到會計部門說我前妻加班次數太多 不准再報加班費了) 本來我是希望去作試管嬰兒(機率50%) 因為我們身體檢查是都沒問題 但就是一直沒有成功 但是她不願意 因為她說這樣很傷身體(這個倒不能怪她 的確作試管對女方身體傷害很大) 那我說我會買最好的中藥幫妳補身體 儘量讓妳身體機能不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是她還是不願意 最後我絕望了 我說工作跟健康 婚姻跟小孩妳自己選一樣 她選擇了前者 好 那我們就離婚吧 我那前岳母居然還打電話來跟我要贍養費 我根本甩都不甩她 我只打電話跟我前妻講 我是不是盡責的老公 她說是 那我是不是盡責的女婿 她也說是 再來我問她說妳是不是盡責的太太 她遲疑了一下說不是 接著我又問那妳是不是盡責的長媳 她也說不是 既然如此我就說請問妳有甚麼資格跟我要贍養費 她說我沒資格 那贍養費的事情就此結束 結束了嗎 還沒 因為我曾告訴我父母如果作兩年試管還是沒辦法成功 那我就放棄有自己小孩的念頭 這時不知我前岳母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的 終於說動我前妻答應 還找好了醫院 此外我前妻也不願意離婚 但是我心意已決 我父母跟我姊(我弟沒資格發言 他只能表達慰問之意 因為我們家非常注重長幼有序)本來反對離婚的 聽到我前岳母的話後都贊成結束這場婚姻的鬧劇 就在2012年11月14日我簽下了人生第一份離婚協議書 相對於今天是七夕情人節 自己感覺到很諷刺 但是就像劉若英的四月天歌詞最後一樣 我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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