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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尼古丁的楚河漢界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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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惡夢與失眠間的抉擇
作者: 日期: 2010.10.20  天氣:  心情:


從小,就好比一座小型電影院,

在我的夢境裡,日復一日不停上演著我熟悉與陌生的劇情片,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一醒來便什麼都不復記憶,

但在闔上雙眼的那幾個小時裡,我很確定自己曾做過什麼樣的夢,

當然有時,那些夢境會像生根似的緊緊紮在我的腦子裡,怎麼揮也揮不去。



不知曾幾何時,美夢的頻率遠遠不及惡夢出現的次數,

像不斷墜落懸崖、黑洞之類的險處,或是在像極考場的場合被人當笑話搬弄,

又或者坐在教室裡振筆疾書寫著一張又一張的考卷,

然後獨自一人一次又一次等待被宣判死刑的漫長煎熬....

這樣的場景在我夢裡彷彿已經變成理所當然的劇碼,

尤其這近十年來....就這樣變成我生活中的一部份。

最近這一個月,開始出現令自己匪夷所思的劇情,

我曾做過兩個到現在都令我印象深刻的惡夢,

其中一個是因為考試落第,成績不理想,老爸非常不諒解的告訴我:

妳為什麼不乾脆去死一死算了?我要是妳,考這麼多次都沒考上,我早就丟臉死了。

正當我還在想這些話的可能性時,父親已經拿著一把刀捅進我身體裡了,

我的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從我身體裡飛濺而出的鮮血,

我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但在那樣的眼神中,

父親隨即又補上了一刀,這一刀刺得更深了.....

於是,我在滿身是汗的清晨中醒來,那時身旁的老妹還沈睡著,

我沒有立即爬起身,只是躺在我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上靜止的電扇葉片,思索著為什麼。



關於惡夢的敘述就到此為止,

我想應該沒多少人對別人的惡夢有太大興趣。

換個話題,來說說我的失眠經驗好了。



在2008年7月3日回到高雄前,我在台東。

將近一年的時間,我住在前男友家,請不用聯想太多,

這不是所謂的同居,反而比較像是房客和房東的租賃關係,

是的,我每個月繳房租給前男友的媽媽,然後跟他們分租一個房間住。

當然,我一個人睡。

我一個人獨自過我的生活,而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生活,

至少很多時候,我們彼此的生活就像兩個沒有交集的迴圈一樣,即使就在同一個屋簷下。



好像是從去到台東那年的十月起,我患了所謂的「失眠」,

每到夜晚該就寢的時刻,全身就會不自覺的開始分泌某種不安的腺素,

我的房間靠近最外面,外面的動靜就像LIVE轉播般分秒不差的傳進我耳朵........

馬路上行人的腳步聲,停在路旁的車子警報器鳴聲,

就連在他家外圍的樹葉隨風吹過的沙沙響,我都聽得非常清楚,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除了我之外的人早已沈入夢鄉,只有我一個人還醒著。

我是個睡覺時要保持絕對安靜的人,不然就會睡不著,

嘗試讓自己聽音樂放鬆入睡,卻換來一整晚的不安寧。

這樣的情形是怎麼回事呢?

失眠這個名詞對我異常陌生,可是從那時起,卻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幾乎是寸步不離。

似乎是從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隱形人開始的,我就這樣失眠了,

而且到後期,很誇張的演變成不敢睡覺,

只要睡著了,很不可思議的竟換成一連串的惡夢接踵而至,

夢裡有他對我的嬉笑怒罵、冷嘲熱諷和不以為然的眼神,

不堪入耳的話就會一遍又一遍的在夢裡播送著,想逃卻哪裡也逃不了。

常常沒多久,我在驚嚇和害怕裡醒來,然後又在細數屋外的聲響中等待天亮。

那陣子覺得自己像是得病似的,睡前需要人的聲音催眠,哄我睡覺,

好幾次打電話給朋友,深夜十二點還清醒的人說真的不多,

所以幾乎是厚著臉皮去打擾人家,有時打去了也不知說什麼,

還被朋友逼問是不是怎麼了,我平常是不多話的人,除非有事,但當時我也只能沈默以對。

那時的自己,跟朋友的對話說了什麼並不記得,只知道聽到人的聲音,我會比較安心,

對話的最後往往都是對方拼命說著,我則依附著嘟嘟噥噥的窸窣不小心換來的睡意。

有好一陣子,我的臉色很差,不小心被人問起,卻不敢承認自己為失眠所苦,

姊姊們即使知道我的情況也不好多問,怕問了又惹我傷心難過,

我就是每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和一張蒼白難看的臉去上班,學生問起也只是淡淡笑著帶過。

能說什麼呢?自己的苦,自己承受就好了,不是?

整整九個月,我為失眠所苦。

其實,我想過要看醫生,但我不知道台東哪裡有所謂好的精神科,

那一陣子關於台東出現了一則新聞,所謂的精神科名醫實際上開了很多違禁藥品給病人使用。

..........說也奇怪,看到這則新聞時,我的心裡竟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哀鳴。



回到高雄後,失眠漸漸不藥而癒,

又恢復為往日那個除非心裡有事,不然不會失眠的自己。

但惡夢還是沒間斷過,而且似乎沒有打算停下來的跡象,

所以,如果你看見照片中的巧又跑出了兩輪超級明顯的黑眼圈,

請不要對我太苛刻,你可以換個角度想:

這個被惡夢追著跑的巧大概又睡不好了吧....呵呵~

不然,還有個更直接的方法:那就是照片通通都當作沒看到吧~

我,真的很不喜歡傷到別人的眼。

也許要等到真正告別考試的生活,我的黑眼圈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階段的自己也只能做好準備,然後滿心期待那一天趕快到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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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8-04-14 23:18
他, 44歲,高雄市,金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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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48歲,高雄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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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0-10-27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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