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咖啡Shop的ㄧ角,妳緩緩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約莫沉默了五分鐘,終於妳開了口,問我對未來有何打算, 我知道妳是很懶的問我問題的,因為我從沒有正經回答過妳的問題。 我說:計畫這玩意兒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只想到這世界的每一個國家打炮而已。 因此妳說:你還是老樣子,事事戲謔不在乎,一點都沒成長, 從我18歲認識你就這副德性,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所以呢,我也該告訴妳,我也最不能忍受妳凡事正經八百,開不得玩笑的模樣嗎? 要不是拜我的個性所賜,我們之間在交往漫長的五年半裡,會有這麼多笑聲嗎? 妳又說:男人總該穩重些讓人比較有安全感吧。 妳對,妳說的都對,但我還不是靠著這種輕浮的個性"安全"的長大了? 何以妳不想想,當初妳還不是喜歡上我會逗妳開心,逗妳笑,妳才喜歡上我的? 分手這些年來,我仍在雜蕪的心中,辛勤闢了一方靜僻角落,守候著妳。 或者,妳也勉強憶著日漸模糊的我,難道久別重逢,就ㄧ定要先來個說教嗎? 我以為,妳會給我個溫暖笑容先? 我很喜歡看妳笑起來露出兩顆小小虎牙的模樣。 猶記得上ㄧ次妳笑到肚子痛,是我在崎頂新訓中心剃掉一頭長髮, 露出光溜溜的頭皮的時候,還有被剃刀割傷的痕跡, 接著,就是我新訓中心第一次放假,在床上不到一分鐘就繳械, 妳笑的不成人形。 五年了,去年我生日,妳請我吃飯,在這以前我們約會常去的餐廳---我們碰面。 我沒變,我想,某種程度上是的 (或者,我只是變的更不在乎任何事而已。) 她變得成熟漂亮,裝扮變的很有女人味,但始終沒有男朋友。 她的臉上,有一種不得不的,洞澈世情的, 來自眾多痛苦與無奈終於換來的矯捷自信, 就像一隻在叢林裡找香蕉的猴子,不停的攀吊藤蔓, 卻始終找不到香蕉吃一樣。 如果我不曾這麼懶惰,如果不曾在麼漫不在乎, 會不會現在我能成為天天給她手上那根美味又營養香蕉的公潑猴呢? 而她,下一根香蕉在哪,還要盪到哪去呢? 餐點慢慢上桌了。 喝湯時, 妳突然抬頭對我說:我還是最喜歡喝你煮的湯,還有你做的菜, 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是啊,雖然有時煮的很難吃,失敗了,我們兩個還是會把菜吃完, "那麼,下次再ㄧ起去逛超市,我煮髮菜貢丸湯給妳喝如何?"我說。 "你看你,又開始不正經了!"語畢,妳又笑了。 那兩顆虎牙,在她的閃亮嘴唇下,依然白白的美美的小小的。 吃完這頓飯,我送她出去坐車,走出咖啡店, 我想著:那正經八百的臉皮下,除了我, 還有誰能讓她露出兩隻小虎牙的燦爛笑容? 只是我太累,我太懶惰。我什麼都不能給妳,只能祝妳一路順風。 妳可要多保重吶。
我才不要人獸交哩
妳跑到高雄柴山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