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下午在醫院病房外面家屬的一句對話
是一位年長的女士和一位小姐間的對話
年長的女士其先生生病，小姐是其母親生病
當然都是重病
病人都插了氣管內管
都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鄰居們都說著辛苦
病人辛苦，家屬也辛苦
都勸其放棄
要自己終結自己親人的生命
或是面對未來的心苦和辛苦
可能必須是金錢、心力、體力很大的付出
這一情形
是我常見的

有一些家屬
放棄治療
讓病人離開
當然各式各樣的理由都有
包括不浪費健保資源

其實這些理由
看似理由
其實都不是理由
真正的是家屬不願意照顧了

真的要照顧
一定會去救
完全都不救了
自然是不照顧了
道理其實只是這樣簡單而已

有的
是可以救，卻不救
這對我來看
是不妥的

是不是當事人真的不要被救、被照顧
因為這答案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家屬雖有權力決定
但往往並不一定就是當事人的意願

因為我遇到的就是這樣

在我過去的日記裡就記載了一篇
我母親病房裡的另一位病人
因為醫院看護的不慎造成其死亡
他來跟我抱怨看護害死了他

另外前一些時候
一個夢境
裡面也是說著家人可救卻不救的情形
當事人希望自己的家人救自己
但家人卻在可救中選擇了不救

所以兩個女人談論著辛苦
談論著救與不救的難以決定

這如同前些日子看到的一位兒子和另一位媳婦
談論著自己母親和婆婆的救與不救
兩人的心裡面都不想救
承擔的人總是知道辛苦
所以都想放棄承擔的辛苦和責任

這因為我看多了
是習以為常

但很多時候
病人並不是真的希望自己家人的不救
因為壽命還有

很多的例子
家屬都還沒照顧很久
就幾乎都想趕快脫離這樣的情形
這是我越來越常看到的情景

當然這其中的不易
我很瞭解
因為我經歷過的可能比很多人都不易許多
這不易可不是簡單的不易
是很有程度的
也許能跟我相提並論的應該微乎其微
所以對此現象
我的內心
想表達一些來自我的看法

人好生，不好死
家屬的承擔在過程中當然不易
這不易當然只有承擔的人自己知道這不易
但不能因為這不易
就自私的連救都不救或是能救而不救
應當善盡自己的心力來照顧生病的家人
這樣才是妥當

這是我的看法
但這
在我所看到的真實中
有時都是一件難事

所以心對此有感
想說說
也許人遇此情境
希望能做好照顧的責任
這是我內心對人的期許
而不是越來越多的放棄自我的責任映入我眼底

善，行之
不易

方寸之間
不畏艱辛困難
持之以恆
更是不易

不善，成為常態
那是一種災難


附記：隨文另生對照

最近
沸沸騰騰的
新生命被外人隨機而殺
千夫所指
必須其死
那病人，老的病人
親人不救
視如當然
有時還談笑自若
一樣的被人結束了生命
外人＆親人
千夫所指＆視如當然
都是生命
都是不善
差異卻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