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把刀子。
從鎖結往下數去第三根肋骨之處,偏左一吋,就這麼直挺挺地竄入,直到破脊而出 。如果心還在,或許有機會看到憑依在其之上的那些浮光掠影們,有時它們不必然 就如每秒二十四格的電影一般,以跑馬燈的姿態演繹著來生去世的繁華如夢,更多 的時候,就宛若月光下空無一人的清冷孤湖,悠悠地不是孤獨,只是我們曾經擦肩 而過的偶然相遇。
記住了,就這樣記住了因果,所以才只能選擇...選擇奮不顧身的投入輪迴。
還記得路過陽光時的俯拾即是,人們把傷心與悲傷肆無忌憚地浮貼在腳踝的底座上 。把之曝曬於熙來攘往的目光之間,任憑微風如何的搖曳生姿,落英洩地,而我們 依舊剛愎自負,拒絕背書,也不再轉讓。就這樣任其不經意地在背風逆陽處,堆疊 成了這城市,最為懦弱,卻也最為壯碩的淚光。
是誰放縱的咨意踐踏,只有廟宇裡始終循環不斷地簽筒,喀啦喀拉作響。
越來越不懂得於夜裡尋覓,一直不停崩落於雙瞳的淺淺自白。時至今日,就純然的 只是,只是生活的厚度不再單薄,所以才故態自擬的墜落成,一幅風景。
像是冬日裡徐徐上揚的飛鴻,偶而留下淡然處之的泥爪。
夢的思緒反覆雀躍,它或而前撲後繼;或而低頭哭泣。打從呱呱落地後,就只學會不 安於室,視入土為安為一種嘲笑的姿態。生活裡,魂魄之中,載浮載沉,前前後後。
時間的永恆存在於我們曾經相遇,時間的逝去,只是因為我們不再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