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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網路愛情故事(緣起.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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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美麗的日子
作者: 如果我們相遇 日期: 2006.09.05  天氣:  心情:

記得小時候我家是開雜貨店的,那時候的我才五歲吧,當時的我身體還沒什麼異常,常跟哥哥姊姊們拿著東西出去賣,就是那種小盒子裡,裝有一些玩具或糖果的,然後用抽獎的方式來買,一元可以抽兩張,看運氣好壞,來決定你抽中的獎品,那時候很流行這種東西,很多小朋友也都會去跟店家買來賣,然後賺取中間的差價,一盒跟店家買80元,拿出去賣可賺20至30元吧,運氣好還會有剩下的糖果可自己吃,在當時是我們這些小朋友不錯的打工方式,好玩又能賺錢。


 


當然也有作弊的方法,那就是把那張抽獎紙,拿到太陽下去看,在太陽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大獎是那一張,然後就先把它抽掉,再拿出去給別人抽,大多數的人只要看你的盒子有大獎還沒被抽出,就會比較願意跟你抽,不過一定是抽不到的嘛。可是這種方法用久了,還是會被發現的,到最後讓人知道的話,就會被公幹,以後不會再有人願意跟你抽了。小時候的日子真的過的很快樂,每天除了玩還是玩,不然就是跑去偷摘別人家種的水果,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跑去偷摘香蕉,可是卻是那種還沒熟的還是綠色的,回家被老媽知道後,被痛罵了一頓,被罵了之後,我就痛定思痛,以後偷摘香蕉,一定要找那種黃色成熟的摘,反正都會被罵,當然要摘那種能吃的才不會浪費嘛。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在我六歲的那年,我被接到二舅家去住了,因為六歲開時我走路,常常走不到幾步就會跌倒,後來去了台北榮民總醫院檢查,說我得了啥米先天性筋肉細胞萎縮症,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我被切片檢查,就是從我的手臂切一片肉去做沙西米吃,真它媽的痛死我了,反正我的人生從此開始步入黑暗。


 


因此我就被送來二舅家做魔鬼訓練,我二舅是我這一生中最害怕的人,可能是童年陰影的關係,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怕他,過年時他有時會回來,我都盡量能避就避,可以閃多遠就跑多遠,不是我過於誇大,而是真的很恐怖,我二舅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也一樣對待,他根本就是虐待兒童。我二舅他好像有潔癖吧,他家裡的牆壁不能用手碰,因為當是的我走路已經很不穩了,需要扶著牆比較好走,可是要是被我二舅看到的話,一定是海扁一頓,還有我的腳不知為何立正時,雙腳無法合併,都會向外偏個二、三十度,我二舅就叫我要跺著腳走路,就這樣走了半年。


 


在那裡我每天四、五點就要起床做運動了,然後七點吃早餐,十點喝一杯又香又濃的OAK牛奶,之後開始爬山攻山頭,當然不是真的山啦,我二舅家是那種別墅山莊,又剛好是住在下面的,所以我每天都要往上爬,我銬,那個坡道有45度吧,又是S型的道路,應該有兩百公尺的長度,爬到最上面後再走另一邊的樓梯下來,回來之後就可以吃中飯了,下午就是我和我表弟的遊戲時間,我們都會到附近沒人買的空房子去探險,晚上回來後在吃飯前,我又要始做運動,運動也不是隨便做做就行了,我二舅都會檢查看看,要是沒做到流汗的話,呵…我就別想吃飯囉,在夏天的話還好,可是到了冬天,十幾年前的冬天可不是現在所能比的,現在溫室效應的關係,冬天不再像以前那麼冷了。


 


不過我還是一樣要早起做運動,而且還是身穿短衣,真的是粉痛苦,那麼冷的天氣要我做到流汗,那是談何容昜呀,還好有外婆會幫我,幫我做運動嗎?當然不是囉,運動怎麼幫的了呢,而是在我二舅來檢查我有沒有流汗之前,先在我的額頭上滴上幾滴水,嘿嘿…怎樣這個方法不錯吧,可是我還是被毒打了一頓,連我外婆也跟著被罵,不要懷疑,本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可是我二舅手指往我額頭上一摸,勝負馬上分曉,汗水怎麼可能是冷的呢,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後來我就學聰明了,冷水不行就換滴溫水,哈…狂笑中,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幸運瞞過他的,他都會很仔細的看我額頭上的汗水,有時候就會被識破了,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他根本不是在看我的汗水,而是看我的眼神吧,看我那心虛的眼神。


 


其實被打算是還好的啦,可怕的是我曾被關在浴缸裡泡熱水,有一次我和我另一個表弟,也就是我小阿姨的大兒子,他也是被送來受訓的吧,那個時候我哥和我姊也有來住幾天,他們好像是一起來學游泳的吧,也同樣被電的粉慘,言歸正傳,我和我那個表弟也不知是犯了什麼錯,就被叫進浴室裡,然後兩個脫光光,背靠著背坐在浴缸裡綁起來,恐怖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是面向水龍頭那面的,我眼睜睜的看著我二舅把紅色的水龍頭轉到最大,等水放到八分滿才關掉,這種恐懼感,這種痛楚,我還真的不知該如何形容,我和我表弟都泡到脫皮,整個身體全部變紅色的,水面上浮著我們身上脫掉的皮,我記得那時候,我二舅好像有說了一句話,說你們只要想著你們現在泡著的是冷水就行了,去…說那什麼鳥話,我現在已經忘了我被泡了多久,我最後是怎麼出來的了,因為泡到最後已經昏昏欲睡,也不會感到痛苦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嘗試一下,那真的是會讓你爽到最高點喔。


 


還有另外的一次是我被壓在浴缸吃水,犯錯的原因一樣不詳,或許沒犯錯也不一定,反正就是…怎麼說呢,可能我二舅真的有虐待狂吧,當時我是整個人就被丟在浴缸裡,不過這次放滿的是冷水,然後我面朝天花板,他就伸出他的左手,從我脖子這壓下去,吃個一、兩口水再上來,就這樣一直重複,讓我拼命的掙扎,我想他可能是想激發我的潛能吧,人類在面對死亡時,不是都能發揮出所謂的潛在能力嗎?可惜當時就算我發揮出百分之一千的力量,也抵不過他的一隻左手,就這樣直到我暈了過去,我還以為我死定了,等我醒過來時,我是躺在我外婆懷裡,當是可能耳朵有水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他們在爭吵,至於在吵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又昏睡過去了。


在那裡過的也不盡然都是苦日子,有時候我二舅也會帶我們出去玩,我記得有一次二舅帶我們去八里玩,在那裡是我生平第一次乘船,坐在船上海風吹拂而過,那種感覺真的很棒,當時我在想如果有一隻釣竿那就更完美囉,可能是太少出來玩了,所以我在八里繞了一大圈也不會覺得累。當時我二舅最常帶我去泡溫泉,我印象最深的有二個,名字我是一定不知道的啦,都嘛忘光光了,只依稀記得有一個入口是一個既長又深且窄的階梯,而階梯也總是濕淋淋陰森森的,看起來好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每次要回去都爬到我累的半死,所以印象深刻。至於另外一個,那一次我我媽媽也有去,那裡有分男女浴池,和我們這些小孩子專用的小浴池,人有三急嘛,記得我泡到一半想上廁所時,我二舅竟然不讓我出去上,跟我說直接尿在裡面就好了,雖然我良心過意不去,可是我是一個乖小孩,二舅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就給它尿下去了。佛語有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可是我的現世報未免也來的太快了,過了一會兒我口渴想喝水,我二舅一樣不讓我出去,跟我說喝裡面的泉水就好,說喝泉水對我的身體有幫助,浴盆舀起水來就往我嘴裡灌,真的是太機車了。可能是母子連心,我媽可能感應到我被欺負了,所以我媽媽有來帶我一起過去女浴池泡,本來以為這下子(茂死呀),可以大飽眼福了,誰知進去裡面的都是一些(毆巴桑),真的是會吐血。


 


半年的恐怖生活就這樣過去了,緊接著我又被送去住了半年醫院,至於醫院名子是什麼我也忘了,因為我只記得榮總這間而已,可是我問我媽媽,我媽說我不是住那裡,而是在石牌的醫院,名字不詳一樣忘光光。記得當時我媽幫我辦完住院手續,然後有人帶我們參觀一下醫院的環境,我媽媽一直陪我到晚上才離去回雲林,當晚我是躲在棉被裡哭了一整晚,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媽媽不要我呢,我又沒做錯什麼事,當時的心情真的很沮喪,我以為我媽媽是來接我回家的說,誰知原來是被送來醫院做啥物理治療,不過當晚哭的好像也不止我一個,我們是六個人一間房,我住的是第一間的第二個床位,可能是經過我二舅的魔鬼訓練,所以我有變得比較堅強一滴滴,因此我哭的比較小聲一點點,我隔壁那位先生就哭的像殺豬一樣了。


 


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環境,我的適應力還算滿好的,很快的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一點也不會感到害怕,在那裡認識了很多的朋友,不過現在的我只記得二個人的名字,一個男的叫孫景星,另一個女的叫蔡慧玲,至於名字的正確性我也不敢保證,反正名字的音一定是對的,字就不能確定了。在那裡的生活只有逍遙自在四個字可形容,每天就是固定的時間做做復健運動,和一些有的沒的檢查,其它的時間就讓我們到處玩。有時候我大伯父也會去看我,我大伯父是賣水果的,每次去就會帶一大箱水果去給我們吃,和拿零用錢給我花,我好像也遺傳了我爸的愛花錢,每次我一拿到錢,就迫不及待的拿去買一大堆吃的東西。直到現在我還很懷念那裡賣的滷雞腿,每到晚上七、八點時就會有一個阿姨,推著小攤子出來賣一些滷的東西,記得有一次不知為什麼我們來不及買,那個阿姨已經推到別層樓去賣了,於是景星、慧玲和我三個人就逐層樓的去找,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也讓我們買到了,就在我們邊吃邊走邊聊天時,我們猛然發現我們好像迷路了,因為固定九點會熄燈要回宿舍點名,這時已經八點多了,所以我們又一層層的搭電梯找回去,可是醫院嘛,看起來每一層都嘛差不多,也不知自己是從那一層來的,過不了多久真的就給我熄燈了,我們三個嚇的半死,每層樓都只剩下微弱的燈光,看起來陰森森的真像個鬼屋,不過憑著我們堅定不移的決心,我們最後還是安全的回到了宿舍。在此聲明一下,當時雞腿一隻五元,茶葉蛋二個五元,真的是超好吃的,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回到過去,再去買一隻來吃,想著想著肚子又餓了。


 


在那的半年裡,真的過的很快樂,我們三個每天都到處亂晃,有時上課還會跑錯教室,不然就是去地下室比誰的膽子大,因為地下室都放一些物品,也沒什麼人會下去那,所以也都沒點太多的燈,是我們試膽量的好地方,最熱鬧的一次是全宿舍的人,晚上不睡射起紙飛機來,分成兩派互丟東西,直到護士小姐進來罵人才收工。不過在那的半年,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可能是少了我二舅的魔鬼訓練吧,我坐上了我生平的第一台輪椅,而我爸媽也來接我回去讀小學了,當時日子真的過的太爽了,我都不太想回去呢,可是怎麼可能說不回就不回呢,跟我的朋友一一道別後,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回故鄉雲林了。雖然現在早已忘了你們的容顏,腦海裡也只記得這兩個名字,可是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時常想起你們,不知你們過的好嗎?你們是否也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呢,其實在好幾年前,我曾打過電話去榮總找過你們說,可是他們問我你們什麼病歷號碼,這個我那知道呢,更何況你們也早就離開那裡了吧,現在的我只希望,你們能身體健康,你們能過的幸福,至少也要比我幸福。


 


就這樣結束了一年在外面的生活,回到了溫暖的家,也開始了我復興國小的小學生涯,小學一、二年級的日子我比較沒印象,因為沒什麼大事發生,別的學生除了對我這個坐輪椅的,有一點好奇而已也不會被欺負,反而是我差點被雷劈這件事,至今還是讓我覺的不可思議,當是我家的雜貨店正改建成樓房,我們一家五口就住在,樓房後面的一間小房子裡,就是那種瓦屋,差不多只有五、六坪吧,有一天下大雨又打閃電,我坐在床邊往外看快建好的樓房,就在這個時候,閃電就從窗戶劈進來,離我不到一公尺的距離,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粉奇怪,因為瓦屋和樓房只有二、三十公分的間隔,怎麼可能會沒擊中房子,而又像個釣鉤一樣打進窗戶裡,如果當時我就被劈死的話,也許就沒有現在那麼多的痛苦了。


 


剛回來的這兩年,我爸媽常帶我到處求神問卜,只要聽說那有什麼神明很靈驗,就會馬上帶我去,不然就是別人會介紹一些醫生,不管是草藥還是符紙香火,什麼都吃什麼方法都試,可是都沒有用,有一些比較有醫德的醫生,看過之後知道沒辦法就會明說,有的就亂開藥給我吃,根本就是在騙錢嘛,在這麼多人中,裡面有一個我最痛恨的人,是一個開國術館的,因為我是先天性的筋萎縮,也就是我的手腳會慢慢萎縮,然後無法伸直,我的手一直到現在都還好,只是沒力氣而已,腳就比較嚴重了,直線算一百八十度的話,那我只能伸到一百四十度吧,而那個白痴醫生,竟然讓我面向床上躺下來,然後一個按住我上半身,另一個用蠻力直接把我的腳拉直,感覺就像是要被五馬分屍一樣,痛的我哭天喊地一直求饒,還是沒人甩我,於是我生平所學三字經就全出來了,人之初,性本善,真是有夠幹的啦,臨走時還拿一包青草藥給我吃,還敢跟我們收錢,真的是超級白目,可是過不了多久就聽說他死了,他的死因我是不知啦,不過我可是高興的很,死的好。


 


在我升上三年級時,我們學校來了一位年輕的實習老師,好像是大學剛畢業的吧,也是我們班的級任導師,因為我們這鄉下地方找不到房子租,所以我爸媽就請他來我們家住。當時我們家三姊弟都很討厭他,其實我也不算是真的討厭他,而是因為大姊跟大哥不喜歡他,所以我也就和哥哥姊姊站在同一陣線,當時我哥是四年級,我姊讀六年級了,我哥因為在學校常常和同學打架,所以他都會幫我爸媽管教,當時他們兩個真的吵的很厲害,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哥放學回來又和他槓上了,兩個人吵到最後,我哥不甩他就跑回房間反鎖起來,而他就直接用拳頭打破門上的玻璃,開門進去繼續吵,真的是有夠猛的。還有我姊也是和他處的不好,聽我姊說當時還曾經踹了他一腳。不然就是在他的照片上畫鬼臉,因為小時候我爸常帶我們出去玩,所以只要有和他和照的照片都無一幸免,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好笑。不過我現在卻是很感謝他,我應該稱呼他余澤杰老師才對,可能小時候沒上幼稚園的關係,我的ㄅㄆㄇㄈ都不太會,國文考試都只有十幾分,所以余老師就開始幫我補習,還買了一本有聲書讓我讀,晚上就叫幾個班上的學生一起來我家補習,還教我們念三字經,不是罵人的那種喔,可能是受了余老師的影響,所以現在的我才會對中文特別有興趣吧。記得當時在學校,余老師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不曾被我踹過,可能不知我鞋子穿幾號,可是有一次在操場上課時,余老師不知為何把鞋子脫掉,就有同學偷偷的跑去看他穿幾號鞋,從此以後,余老師要是說起他的那句話,我們就會回他說,我們知道你是穿四十二號的啦,就這樣過了吵吵鬧鬧的一年。一年之後余老師就調到別的學校去了,時間一久也就沒在聯絡了,在余老師離開幾年之後,有一次他突然來訪,那個時候好像是聽說他結婚了,還是調到這附近的學校來我也忘了,不過在那之後,直到現在就一直在也沒聽說過他的任何消息,余老師就這樣從我們的生命裡消失無蹤。


 


完蛋了,我竟然忘了我四年級導師的名字,好像是姓張吧,又好像不是,我還真該死,我只記得她在做自我介紹時,有說過她的名字很好記,就是一位王先生和一位白小姐,做在一塊大石頭上約會,有人猜出是什麼字了嗎?就是碧字,因為對這句話印象比較深刻,所以只記得名字有個碧字,其餘的都忘了,老師我對不起妳,請妳一定要原諒我,我真的不素故意忘記的,我等一下在自己去拿辣椒來吃,吃辣椒是我們導師的處罰方式,她從沒體罰過我們,她都會叫我們自己從家裡帶辣椒來學校,要是犯了錯,就會讓我們吃辣椒,本來一開始只是吃蒜頭而已,可能是蒜頭治不了我們,所以最後就升級換吃辣椒,而且是越吃越多,因為我素乖寶寶很少吃到,阿傑和小漢就常常在吃了,從三年級開始和余老師槓上之後,一直到小學畢業,他們兩個是被打的最慘的,班上總是有幾個比較皮比較不喜歡讀書的嘛,其實大家的本性都不錯的啦,只是環境會造就出不同的人生,之前聽說小漢現在出來跟大哥混,也不知現在過的怎樣了,一直沒聽說過他的消息,至於阿傑現在已經當上老爸了,日子過的還不錯。


 


小學四年級是我參加最多比賽的一年,有去參加查字典比賽、朗讀比賽、歌唱比賽,記得那時候我唱的是,草蜢隊的寶貝對不起,結果沒有一個有得到名次的,真的是好丟臉喔,我懷疑這是我們班導故意的,她可能是怕我太自閉,所以才會指名我去比賽,在這裡我要嚴重的向妳抗議,因為這實在是讓我太丟臉了。四年級時的我因為太認真了,所以已經近視四百多度,我可不是太認真念書造成的,而是因為無敵鐵金剛,和我同年次的應該都知道這部卡通吧,每天放學就是看卡通,所以我也成了四眼田雞的一員。五、六年級都是同一個老師教的,叫林廷柏老師,林老師是學校體罰最兇的其中之一,不過我的成績還可以,大部份都保持在第十名左右,所以沒被打過,這兩年的日子也滿好混的,那個時候中午有在做布袋戲,我常以肚子痛為由,和阿傑兩個人在午休時間回家看布袋戲,放假時就四、五個人窩在家裡打遊戲機,不然就是玩一些流行的玩俱,我覺得我們這個年代的小孩很幸福,大約在65至72年次的小孩子,都有玩到一些好玩的童玩,有用竹筷子做來射橡皮筋的槍、打小鳥用的彈弓、組隊拿空氣槍對射、還有一種類似空氣槍原理,用竹子做成的叫(搏呀仔)、釘陀螺、村對村的沖天炮大戰、水鴛鴦炸青蛙或牛糞、用汽水蓋打平穿二個孔的利刃遊戲、打彈珠、還有賭一些玩具,(扇牌)、橡皮筋…看當時流行什麼就賭什麼,不然就玩灌或鬥蟋蟀、跳高、捉迷藏、(救電)…能玩的東西多到數不清,其實之所以會那麼好玩,是因為不管玩什麼,村子裡的小孩都會出來一起玩,常常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有時候也會玩到吵架,不過都不會有隔夜仇。


 


青青校樹,芭樂蓮霧,鳳梨西瓜攏有,隨著鳳凰花開,小學六年天真無邪的日子也跟著結束了,緊接著展開了三年的國中生活,在褒忠國中這三年的日子,一直都是媽媽在接我上下學,至於在學校就靠我的好朋友,生樺兄照顧了,在學校這三年的日子,不管是上廁所的問題,或是買東西吃便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靠他幫忙,我真的很感謝他,要是沒有他,我還真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到現在他依舊是我最好的朋友。


 


自從上了國中之後,我的成績就一落千丈,數學的XY啥米碗糕方程式,沒有一個是我聽的懂的,英文就更不用講了,一直到現在我連KK音標都不會,所以這兩科就常常掛鴨蛋,應該是數學掛而已啦,英文還可以作弊抄一些英文單字,可是數學就沒辦法作弊了,因為一直到現在,數學的公式我還是搞不清楚,所以數學老師你不能怪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真的連數學要怎麼作弊都不會。因為成績太爛了,所以開始被老師打了,被英文老師打還無所謂,當是我最不服氣的就是被音樂老師打,因為根本不知學音樂要做什麼,上課時吉他我也拿不動,聽也聽不懂,而且教室還是在二樓,每次上課都要三、四個同學抬我上去,那種感覺真的很討厭,為了去上一堂我不喜歡也聽不懂的課,而要這麼麻煩同學,我真的很過意不去,所以遇到音樂課我都故意不去上學,不然就是待在教室裝肚子痛不上去,可是有一次音樂老師還是專程叫同學,來抬我上去讓她打我,真的是…好想開罵喔。國中時我一直無心向學,反正一想到未來的日子,我就感到黯然,就算我成績在好又怎樣呢,不自由,毋寧死,記得國文課裡有上到一課,那篇好像叫與妻訣別書,當時的我就在想,我的與家人訣別書要怎麼寫才好,不過當時的想死都只是偶爾想想而已,並沒有付諸行動。體育老師有說過,考試靠作弊,作弊靠運氣,所以當時能混就混,也管不了那麼多,當時學校有分班制,總共有六班,五、六班是資優生,四班是補習班,就是下課去補習還有前途的那種,三班是女生的美髮班,一班是男生的汽車修護班,而我就是二班的放牛班,那種既沒有一技之長可學,學業上也沒前景可言的。


 


在國中的三年中,當然不是一切都很順利,我也曾被班上的同學欺負過,可是又能怎樣呢,我是不可能笨到去跟老師說的,因為這麼做只會讓自己往後的日子更難過,反正我這種人注定要被欺負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而且會被欺壓的也不只我一個,學校都嘛會分派系,比誰的勢力比較大,誰的校外靠山比較強,像我們這種沒背景的都成了欺凌的對象,所以我們這些比較善良的就自成一掛,感情也比較好,當時最可憐的就是我們班長了,每次下課都會被叫去福利社買東西,福利社離我們教室來回少說也有二、三百公尺,他們都會故意等班長買一次回來後,再叫他去買一次,真的是欺人太甚,不過我們又能怎樣呢,所以我們班長只要一聽到下課鐘響,就會馬上逃離教室,一直到快上課時才會回來,這樣就不用去幫他們買東西了。當然也不是所有兇的人,都會這樣欺負人,我們班上一個叫國豪的也蠻兇的,他就比較沒那麼賤了,雖然有時候他也會叫同學跑腿買東西,不過他也比較有正義感一點,可是他在三年級下學期,就再也沒來念書了,聽說是和班上別派系的幹架輸了吧,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原因,因為之後就沒他的消息了。


 


國中三年裡我最感到難為情的有二件事,其一是染髮的那件事,當時學校很流行用雙養水來染髮,我也跟著趕流行,買了金色的染髮劑回來染,可是隔天去了學校,我們班導也是我們的國文老師,就開始檢查服裝儀容,她一排一排檢查時,當她看到有染髮的就開罵了,等檢查到我這排時,當她看到我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她好像嚇壞僵住了,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就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也沒罵我,就這樣走過去再罵其他同學,我真的覺得好丟臉喔,我之前不是有說過我對中文比較有興趣,所以上國文我都很認真聽課,我們班導一定想不到,我竟然也會跟人家學染頭髮,我想我們班導一定對我很失望吧,當天下課回家後,我就馬上買了黑色的染回來了。至於另外一件就是去電動玩具店的事,當時我表哥租我們褒忠的房子,經營賭博性電玩,有一次我放學回家,我爸就帶我去那裡玩,好死不死的就遇到條子,也不算是條子啦,我不知該怎麼稱呼他們,他們是穿便衣的,專門出來抓學生逗留遊戲店的,然後會發公文去學校。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女生,就來問我是讀那的,住那裡,一些有的沒的,我當時正在玩快打旋風,打到那隻鐵面人,正玩到緊要關頭了,還害我分心,反正她問一句我就回一句,我跟本搞不清楚狀況,直到幾天後我們導師在班上問起,是那一位同學這麼沒道德,去電玩店玩就算了,竟然還假冒我的名字,我們老師一定想不到,我會去逗留電玩店才會這麼說吧,於是我馬上舉手認罪,說那不是別人假冒的,就是我本人去的,又再一次讓老師失望了。我也因為這樣第一次進了訓導處,每天午休就被叫去訓導處訓話,當時連我在內有五位,其中四位都姓張,只有我一個姓陳,那個老師就罵說:你們這些姓張的是怎麼回事,…罵一些閩南語我不會翻譯,還有就是你啦,就獨獨你一個姓陳的…,這也是我僅有的一次被罵到哭。


 


國中時期的放假日或寒、暑假,我常和生樺去隔壁村馬鳴山釣魚,或是和村子裡的朋友在家玩遊戲機。在我讀國小時我爸,曾經經營過電動玩具店,不是在自己家經營,而是放台子在別人的店面,固定多久時間去開一次台子的錢,然後四、六分帳吧,我也不太了,因此家裡留有一些電玩台子的鑰匙。所以在國中時期,就曾拿那些鑰匙去偷開台子的錢,當時常和朋友去隔壁村的電玩店玩,突然有一次心血來潮,就決定借用一點點錢來玩,於是叫兩個人在入口處假裝玩,其實是在把風啦,我和另外兩個就開始動工,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結果也沒拿到多少錢,還差點被老闆發現,可能是生意太差,或老闆有自己開台子過了吧,最後就草草了事閃人了。回想起當時的行徑,真的是令人感動呀,想不到年紀輕輕就會為家人省錢,而犯下了這小小的錯誤,真的是值得大家給予學習鼓勵(隨便說說,老師別扁我,家長們別罵我)。不過當時最熱門的遊戲是聚賭,三五好友有空就來家裡賭博,不會賭的就玩遊戲機,從大老二、二十一點、十三張、梭哈,一直到推麻將筒子,無所不賭,後來越賭越多人,風聲太大連隔壁兩村的人都來,常常會有席開兩桌的情形出現,賭到最後資金常會集中到一個人身上,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可能是氣場方位比較旺吧,所以後來每次開賭時都會看日歷,看今天的方位那裡比較好,看是要坐朝東北還是向西南,大家就搶著要坐,真是夠了。


 


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至於算是多情還是濫情就因人而異,畢竟每個人的定義都不同嘛,我的初戀是國小…又忘了,當時我堂姊和她的朋友來家裡玩,我堂姊的朋友是第一個令我心動的人,我第一眼見到她時,我心裡那頭小鹿就開始亂撞了,她真的是超漂亮的,有雙水汪汪的眼睛,小而廷的鼻子,薄薄的紅唇,面容姣好,長髮飄逸,身材玲瓏有致,笑起來的樣子更是沒話說,應該就是所謂的一笑傾城吧,可惜她只停留幾天就回台北了,在她回去前晚,我們去了學校玩捉迷藏,在離別時一些大哥哥就開始虧她,她大概大我十歲吧,問到她的電話時,因為太難記了,有另一個大哥哥就說了,一個有趣的方法來記,至今我還是忘不了這個號碼,現在的她因該也成了幾個孩子的媽了吧,她是否變的更加成熟美麗了呢。不知我這樣算不算初戀,還是只能說是暗戀,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沒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因為對我來說,我的愛是屬於犧牲奉獻型,可是我又不能為對方做些什麼,所以我只能去喜歡人而不是愛,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超多,只要是美女我就喜歡,每個班級上總會有一、兩個比較美的,當然是真的純欣賞而已,對於美女我不曾再心動過,因為我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今生的我是個無情無愛的人。孤獨寂寞伴我心,愛我的人夢裡尋,地久天長成回憶,情絕今世盼來生。獻給我今生無緣的愛人。


 


國中畢業後,我跟我哥一起去考土庫商工,我哥高中念了四個學校,在台南昆山不讀後,回來念土商,當時土商還算是一所不錯的學所,所以我那爛成績一定落榜,考不上就算了,丟臉的是我去考試時還上了報紙,早知會這樣我死也不去考,當時我的考場在三樓,學校知道我是肢障者後,就把我安排在教職員辦公室考,隔天再去考試時,我記得是考英文或數學吧,我的英文和數學大家都知道了吧,考不到十分鐘我已經寫完了,就是完全靠運氣,ABCD圈圈叉叉亂猜,就在我準備封筆休息時,突然有一個記者就走進來說要向我拍照,當時我筆拿著,就故意裝的一付很認真的樣子答題,手拿著筆故意動呀動,也知要寫什麼,該猜的都已經猜完了,難道是老天知道我答錯了,所以給我機會要我再重猜一遍嗎?真的是會笑死我。之後在家裡呆了一陣子,無所事事也不知我是怎麼過的,直到一通殘障協會的電話,要我去學習電腦,反正在家也無聊,在媽媽的鼓舞下就去了,去那裡認識了一些和我同類的朋友,和他們相處的很不錯,一開始去還會靦腆,不太敢和他們聊天,等過了幾天熟識之後,裡面就屬我話最多,在那裡最讓我受不了的只有一對情侶,每次見面都當著我們大家的面接吻,都不會不好意思。在那裡剛開始的一個多月,每天都練習倉頡輸入法,每天去就是打八小時的字,幸好還有人可聊天,不然日子還真難過,後來就學了一套莎士比亞的軟體,不過現在已經用不到了,現在大家都用Word,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去打工,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靠自己賺錢,當時正在換發新的殘障手冊,所以就給我們機會賺點錢,當時我還偷改了我姨丈的手冊,我姨丈本來是中度的中風,後來惡化成重度的中風,可是手冊上是寫中度的,因為沒有再去檢驗的關係,因此一直都寫中度而已,所以我就自己把他改成重度的。因為工作的地方是在縣政府,我媽媽每天都要斗六,褒忠來回跑實在太累了,所以就結束了職訓的四個月生活,又回家發了半年的呆。


一年過去了,我哥也被退學了,因為他實在是太混了,所以我就跟著我哥一起去讀大成夜間部,在這一年裡我只對會計、國文和無蝦米輸入法感興趣,其他的就忘光光,在這一年裡我和我哥,還有阿傑也是混日子而已,我之前有提過,就是我的小學同學。一個學期好像能請一百多節課吧,我們可是一節也沒浪費掉,能請就請,可是在爸媽眼裡,我們可是很認真上課的,可說是風雨無阻,我們請假的話照常出門上課,直是目的地不一樣而已,我們都會跑去嘉義看電影,然後時間一到就準時回家,從沒遲到早退過。在這一年裡,最刺激的是有時候上課或回家時,我哥和阿傑飆車,阿傑開我小阿姨的車,我哥開我媽的車,因為姊妹倆都買同牌同款式的車,所以性能一樣,飆起來完全看技術和膽子,真的是很精彩,從大成一路飆回家,最快的一次記錄是七分鐘,處在那種生死邊緣的感覺,我坐車的人都感到很興奮了,他們開車的人一定更爽吧,雖然有幾次都差點出車禍,不過幸好福大命大都沒事。還有另一件事就是我跟我哥去看人幹架,我哥在學校有收到消息說有兩批人要互砍,於是下課開就開車去看熱鬧,我們在虎尾街上看到一群人集合,有一、二十部摩托車吧,我們就一直跟在後面,就在繞過圓環之後,看到另一票人騎過來,兩批人西瓜刀拿出來就開始砍,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只見一個人倒在地上,其他的人就一哄而散,我們也跟著原先那夥人直到斗南,看沒後續了才回家,感覺就好像在看電影古惑仔一樣,後來看報紙寫說那個人被送到長庚醫院。在這裡我要向大成抗議一件事,學費那麼貴,錢賺了那麼多,竟然都沒裝電梯,就算不裝電腦也不用放在四樓吧,每次我要上電腦課,我哥就要揹我到四樓,在這裡我要向大成表達我強烈的不滿,錢賺了那麼多,不會裝個電樓喔,害我不能安心的上學,覺得對我哥很過意不去。還有班上那幾個女生,在學校我是坐在靠窗,門口的最後一個位子,有一次三、四個女生,一個坐我前面的位子,一個坐在我左手邊,一個坐左上方的位子,另一個好像站著吧,下課時間就在那聊起她們穿什麼內衣褲的事,我又不能閃人,只好拿起課本在翻,盡量不去聽她們說話,就在這時候那個死蘋果,竟然叫我的名字,還叫我別裝了,我知道你有在偷聽啦,我真的是會暈倒,害我整個臉都紅了,妳們在我旁邊講我又能怎樣呢,都已經裝不知道了,還故意叫我的名字,你這個死蘋果。


 


一年又過去了,我哥也三隻大過提早畢業,我也跟著結束人生裡的最後一個校園生活,我的人生也開始到達冰點,之後的這兩年我都忘了是怎麼過的,每天好像就是看電視,不然就玩GAME而已,我爸媽也開始常常爭吵,當時的我也沒目標,也不知為什麼而活,也常因為爸媽吵架的事而哭,也為自已的無能為力而哭,可是不管我再怎麼傷心難過,也不能改變什麼,這個地球還是會繼續轉,所以我決定不再為任何人和自己落淚,我必須成為一個沒七情六慾的人,但是要斷慾絕情又談何容易,除非成仙,可是我想我下地獄會比較快,於是開始了我的白痴自殺法,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我好不容易拿到了廚房的水果刀,我打算割腕自殺,不知是我怕死還是真的沒力氣,我的手腕只留下七、八條輕微的血痕,連一滴血都流不出來。之後有一次因為發燒住院,所以我偷拿了一個打點滴用的軟針,割腕不行就用放血的,於是我同樣以玩電玩不睡為理由,開始我的放血計劃,當夜我在手腕上扎了三次才命中血管,看到血流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的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悅,以為可從此得到解脫,誰知血流了一會就停了,原因是針筒的管線太小,所以血小板凝固,自殺又宣告失敗了。第三次就用絕食的方法,我餓了二天二夜沒吃東西,第三天起來意志完全崩潰,看到東西就吃都不會挑食了,當然我想自殺這件事,從頭至尾我的家人都不知道,在我家人面前我總是扮演著樂天派的角色。恩怨情仇難以解,清香白蓮勝紅塵,鬱憤悲泣無人知,自居逍遙了殘生。這是我當時心情的寫照,也是我取陳逍遙這個名字的由來。


 


接下來的這一年,是我對自己的人生,感到最不恥的一年,由於因緣際會的關係,我開始接觸到網路這東西,覺的很好玩,從ICQ到奇摩聊天室,我發現我可以扮演任何我喜歡的角色,沒有人會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我開始戴上了假面具到處欺騙網友,我虛構了林逸楓這個人物,又名痞子楓,我想常上奇摩的一些網友不陌生吧,雖然我也沒做出什麼傷人的事,可是在這一段網上制約時間,有一些網友都是真心相待的,只有我是如此…我會的形容詞都不足以用來罵自己,我要向所有相信我的網友們道歉,或許你們早已忘了這個人物了,可是我卻不曾忘了你們,我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傷心與不恥,就算你們真的能原諒我,我也永遠不能原諒自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第一次親密接觸這本小說,而沒有讓我繼續錯下去,讓我停止成為第三種人,在網上這些日子,我編織了太多的謊言,現在的我還能說些什麼呢?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曾上過聊天室,也不是沒有啦,陪朋友或自已的親人上過,可是再也不說謊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不能再做出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我的故事也該到了結局了,某日一記寫的是我去年的一些心情和經歷,現在開始寫我的結局,你們可以先往去看完某日一記,在回來看我的結局,今年三月起我們在土庫開了一間網咖,所以我們搬到那邊去住,之所以會開這家店,是為了怕我哥當兵回來,沒有事做會想撈偏門,也是我媽為了避開我爸,現在我爸媽的關係已經勢如水火,如今我哥回來了,店裡的事也交給他來處理,雖然表現的還不怎樣,個性和當兵前有比較好一點而已,希望他能好好加油。冉冉紅塵多少夢,青春年華已成空,憶起年少懵懂事,歲月付諸笑談中。我的人生過的很無趣,我真的累了,我已心力交瘁疲憊不堪,我要再一次的實行我的自殺計劃,而我的求救網站,有一個網友表示願意買藥給我了,只是不知她是住香港還是墨爾本,等了將近十五天了,還是沒有她的郵件,我的秋冬憂鬱症又發作了,希望今年會是我的最後一個秋天,我在等待,等新店開幕,等我姊訂婚,等待的日子特別難熬,但是我也已經習慣,我不想再替自己找藉口活下去,該是為自己除害的時候了,希望那位網友能實現她對我的承諾,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收到的話,就由我自己動手,只是我怕我到時候會下不了手,不過我一定會全力起赴的。


 


想不到我的自傳不到五天就寫完了,當然其中還是有些事情沒寫,還有一些密密只能伴我埋入九泉之下,最後的一首詩,是由前三首組成的,也是我現在的心情寫照。冉冉紅塵多少夢,恩怨情仇已成空,地久天長終須盡,緣盡今世無來生。做人這麼苦,我不想再來一次了,人生只有一次,希望大家要好好珍惜當下的一切,也不知我這篇自傳,有沒有機會傳到網上去,最後祝福大家,就是我最常用的那句話,一定要幸福喔。


 


                           陳逍遙  2001/10/14 


某日一記


主啊!請賜予我面對死亡的勇氣,真不知我生存的意義是什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這個世上,我好想死又好怕死,我想死應該不可怕吧,可怕的是臨死前所受的那份恐懼吧,我常夢見自已死去,在死前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身體好像快被撕裂一樣的痛苦,當我睜開雙眼時,我發覺我的靈魂已脫離了自已的軀體,那種漂浮在半空的感覺讓我感到非常惶恐,可是當我再閉上雙眼時,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祥和平靜,這些年來我常做著這重複的夢,感覺好真實彷彿是真的一樣,不知人死後是不是真的會和我所夢的一樣。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我不懂人們一生庸庸碌碌,到底在追求些什麼,追求幸福嗎?什麼才是幸福呢?有的人辛苦工作大半輩子,只能換取三餐溫飽,有的人就注定什麼都不用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前世因今世果嗎?如果真有輪迴,那為何受苦的是的我,我那知我前世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我今生做了很多的善事,可是得到好處的也是來世的我呀,可是來世的我已不再是我,我所喜歡的是今世的我,我的靈魂我的思想我所有的一切。我又怎知來世的我又會被教育成怎樣的一個人呢?真是有夠ooxx的。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有手不能拿,有腿不能走,看的到得不到,想的到做不到,我覺得已經夠慘的了,可是老師有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會是最好的,但也不會是最壞的,所以你要看開一點。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可是我能選擇嗎?其實我也想努力一點,可是就算我再努力,我也看不到我的未來在那裡,人家說哀莫大於心死,我想我是真的死心了,我從小就深信會有奇蹟出現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解放的,可是日子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我也漸漸明白事理了,當然我還是相信世上會有奇蹟的,只是我知道它不會降臨在我身上吧了。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謂的將來的美來,我什麼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這一秒,我想看到,我在尋找,那所謂的愛情的美好,我緊緊的依靠,緊緊守牢,不敢漏掉一絲一毫,願你看到。唉!一年又過去了,我到底在尋找什麼呢,每天都重複一樣的事,好無聊的人生呀,這幾年沒念書,這顆豬腦太久沒用,記憶好像越來越差了,不知道會不會得少年痴呆症,你一定要努力加油,別放棄自已,信自己得永生,可是…信自己會起笑。


我的信念是什麼呢,成敗得失,操之在我,簡單是美,這個信念不錯吧,哈…天才我果然是天才,我又起笑囉。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真是想不到呀,本以為今年要在香港過年,可以不用再收紅包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有人提早包紅包給我,真是失敗,長這麼大了還再收紅包,真是丟臉丟大了,可恨,真是氣死我了,為什麼還要包紅包給我呢?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人生如霧亦如夢,緣生緣滅還自在。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恩怨情仇難以解,清香白蓮勝紅塵,鬱憤悲泣無人知,自居逍遙了殘生。恨一個人很容易,要去原諒一個人卻很難,所以這個世上才會有這麼多的悲劇重複發生,人生真的是比法律複雜多了。上帝要毀滅一個人之前,必先使人為之瘋狂,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麼我老爸是不是要被毀滅了呢?為什麼你們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為什麼一定要把它破壞成這樣呢?人是不是一定都要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我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我卻覺得你們過的比我還可憐呢?這場人生的戲,不知何時才會落幕,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我又回到這個所謂溫暖的家了,這次的香港深圳五日遊,過的還不錯,雖然中間有發生珠寶店事件,和照片風波以及住宿問題這一些小插曲,不過對我來說也是無傷大雅,總比我在家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好。深圳的生活環境滿好的,如果可以在那裡定居也不錯,只可惜這也只是一個不可實現的夢而已。


這次的旅行又認識了一個朋友,也就是我們的導遊,雖然她的能力好像不怎麼好,不過親和力十足很好相處,她也鼓勵我要多充實自己,不要輕易放棄,叫我無聊時可寫信和她哈啦,真的很感謝她的好意,不過我很了解自己,所以也很痛恨自己,我是無法改變的。重要的是這次的旅行,又讓我的人生多了一個美好的回憶,對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前幾天看電視時又學到一句話,無法學會寬恕的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可是要學會寬恕又談何容易呢,真的是要好好學習才行。今天的股票又跌了,我真的是命中帶屎,每次我買就跌,還買那隻就跌那隻,真的是沒偏財運,真的是煩呀。


我討厭的冬天就快過去了,希望我的人生隨著春天的到來,也會越來越好。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說起我們家的的成員可真的是不怎麼好,我老爸的為人是好的沒話說,可是就壞在一個賭字,他靠賭成家立業,也因為賭而家破人亡。我老媽人很精明,只要她想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享福了,可是她就是看不開放不下,擔心我大哥會誤入歧途,真的是自尋煩惱。至於大姊嘛,因為要幫老媽分擔家事,所以缺乏勇氣無法下定決心去過自己要的生活。而我大哥這個人,很重朋友講義氣,可是個性太過暴躁缺乏耐性,要是喝了酒更是六親不認,像顆不定時炸彈。最後就是最沒用的我了,我只會做白日夢和說一些廢話,我很想逃離這個家,我想一個人生活,可是我能嗎?時也,運也,命也,非我之所能也。


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看著那些和我同年次的朋友們,結婚的結婚,當兵的當兵,也有開店當起老闆的,也有過著大學生活的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遊戲越出越新越精彩,而曾最令我著迷的遊戲,為何不再好玩了,因為我的朋友們都離我而去了,大家都過著自己響往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著自己要走的路,而只有我還在原地踏步,陪伴著我的也只有不滅的回憶了。


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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