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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4 (原名為慾望國度)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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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白玫瑰-5 (原名為慾望國度)
作者: 默語 日期: 2013.09.16  天氣:  心情:
第五章

一夜之間,小謝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在她醒來之後,他已上班去了,只有傭人體貼地敲著門扉,為她送來一大盤精緻早點。

傭人還說,這是老闆特地交代的,一定要她把食物吃光才能下床。

當傭人退出臥房,尚未梳洗的小謝怔怔地望著床上以銀盤裝盛的一大盤美食,心頭又是一陣異樣。

「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太容易受到感動了,小小的心很容易滿足,只要一點點溫情就足以令她感激涕零。

雖然昨晚他奪去了她的貞操,卻也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歡愉。

他……竟是教人不知該愛該根?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滿懷感動地努力吃下這一份別具心意的早點。

計鴻飛這個名字悄悄在她心底烙下了印子,在她還未察覺前,已是生了根發了芽,縱是百轉千回也遺忘不了了。

用過了早飯,她心神愉快地踏步下樓,來到那一大片美麗庭園林景前。

春天的早晨微寒輕暖,她沒忘記多加一件外套,可是當小謝走到一處薔薇花叢旁時,一陣交談聲卻令她的身子漸漸發起抖來。

這大宅裡裡外外總共有四、五名傭人打理著,她認出了其中一個聲音便是來自早上送飯到她臥房的婦人。

「你想這一次老闆會喜歡這個女人多久?」另一個陌生的女聲問。

「能有多久?頂多一個月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闆的脾性,縱是天仙般的美女也跟快就厭倦了。這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怕是和老闆上床沒兩次就會斷氣…老闆不可能喜歡她太久的,大概再一個禮拜就打發走了吧!」 婦人惡毒地道。

「哎呀,你怎麼這樣說。我瞧她人挺好的,只是太瘦了些,多吃點身子骨自然好啦!」陌生女聲顯然厚道些。

婦人輕蔑地道:「咱們老闆帶回來的女人不計其數,環肥燕瘦我看多了,她這一型的又算什麼?玩玩就厭了。」

「別這麼大聲,萬一讓人聽見了不好,老闆不愛我們碎嘴的。何況人家小姐現在還往在這兒,我們再怎麼說也要好好服侍,萬一方纔的話教她無意中聽了去,我們還能過日子嗎?」陌生女聲謹慎地道。

「我豈會怕她?不過是高級妓女罷了,過沒幾日就會被攆出去的,你那麼怕事做什麼?」



「可我還是覺得……」

小謝無心再聽下去了,因為她的心已經被戳得鮮血淋漓,痛得她幾乎就快大叫出聲。

可是她還是得掙扎著離開這兒,否則被她們知道了自己已經將對話全數聽人耳內後,只怕連見面都尷尬了。

她的小手握成拳頭,緊系塞在小嘴上,強忍著痛楚輕輕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將身子拖到了小涼亭內,小謝才渾身虛脫地頹然坐倒,法式雕花椅撐住了她全身的重量,卻撐不住她心中沉甸甸的哀愁。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低語,反覆問著自己。

沒想到她的身份走到哪兒都被非議、被輕視……

在幾天前,她還是那個病重卻無邪的清白女子;可是在幾日後,她已經成了人人眼中的高級應召女。

真的高級嗎?一旦淪為眾人眼中的應召女,就沒有什麼高級與不高級的分別了。

她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出賣了自己,心底原本已打算好要迎接一切磨難,可是才剛剛起步而已,兩名婦人的話就已經傷她這麼重。

看來,她還是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灑脫、堅強、無畏。

她悄悄地捲曲起身子,頭輕靠在膝上,淚水就這麼放肆地奪眶而出。

她好想、好想媽媽……

鴻飛中午就驅車回來了。

小謝原本呆呆地坐在臥房外的陽台上,抱著雙膝陷入幽幽的思緒中,可是一陣跑車引擎聲卻讓她回過神來,放睛望去。

他回來了!

小謝原本封閉憂鬱的心在此刻飛揚了起來,她站起身,雙眸急切渴望地搜尋鴻飛的身影。

彷彿是回應她的渴求,鴻飛高大俊偉的身形果然步下車門,可是當他繞過一旁去為臨座之人打開車門的時候,小謝整個人因那隨後出現的絕世美人而僵冷了起來。

他帶著一名美麗女子回來!

小謝呆愣了半晌,最後緩緩地走回臥房內,然後整個人往大床的深處更蜷縮去。

直到敲門聲起,她才悚然驚抬臻首,一片茫然。

「誰?」她的心底有一絲期待。

「白小姐,計先生請你下樓一同用餐。」傭人來催請吃飯了。

小謝虛弱地喊道:「我不餓。請你轉告計先生,就說我睡了。」

「可是白小姐……」傭人為難著。

小謝一想到早晨聽到廚娘酸刻批評她的言語,喉頭就哽咽起來,怎還有顏面去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她雖然病痛纏身,但尚有幾兩風骨,絕對不吃嗟來食。

更何況,計鴻飛帶了個美女回家,她出現在餐桌上像什麼樣呢?

小謝苦笑,低低道:「他們不覺尷尬,我都覺得難堪。」

或者,經過一夜他已厭倦了她,帶著美女回來就是要向她示威兼警告,讓她知曉自己該退位讓賢了。

一定是這樣。小謝的幽歎了一口氣,起身步向紅檀衣櫃。

衣裳還未放曖呢,就要再度被收拾人舊皮囊中流浪天涯了;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度過餘生的,沒想到他的心變得比她想像中還快。

外頭已經沒了聲息,想必是喚她不出,傭人就自行下樓了吧!

也好,她收妥自己的行李後,也該離開了,吃不吃飯早就變得不重要了。

她將最後一件白色長裙折好放人行李袋中,猛然要起身,腦袋卻暈眩一下,險些昏倒。

鏡中她的臉色,又蒼白了一絲……

她還未來得及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房門突然被用力地打開。

猶如憤怒天神的鴻飛虎目含威地站在門口,怒氣隱隱勃發。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小謝一見他,縱有滿喉滿腹的話,卻怎麼也擠不出半字來。

他果然已厭倦她了,否則何必對她大發雷霆?

「我很知情識趣,不會去打擾你們用餐的。」她低下頭,溫聲道。

他濃眉斜飛,「你在端什麼架子?還是氣惱我帶女人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帶了女人回來?」

她搖頭,「我沒有生氣。」

「那你見鬼的為什麼不下去吃飯,你以為吸空氣就足以過活了嗎?」他咬牙切齒地道。

小謝抬頭,「你何必如此生氣?我吃不吃飯並不重要。」死活都與他無關了,吃飯又算得上什麼大事?

他深深凝視著她,微帶惱恨,「你就愛與我作對,我讓你吃飯你卻偏不吃。好,有本事你別走出這房門半步,也甭喚傭人來幫你送餐倒水的。」

他居然這麼殘忍地威脅她,她又侵犯到他什麼了?

小謝再也忍不住,一腔的酸楚噎得她滿喉滿眼淨是痛,她顫抖著唇重重喘息,臉色蒼白若死屍。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她滿懷傷痛地望著他,那眸光幾可揉碎人心,「笑著向你和你最新的情婦說再見嗎?或是卑躬屈膝地行了禮,問你們可還有需要我的地方?計鴻飛,我是一個女人,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可沒有鐵打的心哪!

他瞪著她,黑眸滋味莫辨,「你居然也會發脾氣。」

她淒然地道:「我不是發脾氣,我並沒有發脾氣的權利,我只是傷心。」

「傷心?」鴻飛凝視著她。

她緩緩地搖頭,何必多作解釋呢?她只是他用錢買下的一名娼妓,完事了就該走的,不是嗎?

他慢慢地走近了她,大手倏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眼迎視著他。

小謝咬唇,怎麼都不肯讓眼眸洩漏半點情緒。

他低頭將唇深深地覆上了她的唇,輾轉吸吮好汲取她唇底的幽香,大手則緊緊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攬,絲毫不放鬆一分。

她驚喘,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抱了個滿懷,也被奪去了唇瓣與呼息。

小謝所有的理智都在狂吼著要退開,別當真像個娼妓般任人索求,可是她的身體和她的靈魂早已背叛了她,皆顫抖渴求著鴻飛強而有力、溫暖又狂野的碰觸。

那漫天風雨,竟是他帶來的……

「我、我不打擾你們了!」她拚命存同下硬咽與驚悸,心痛層層疊疊地滿佈她的全身,可是她還是努力地掙扎著酸軟的身子,依靠牆壁撐了起來。

就算是爬也要爬出房去!

她不是只被洩慾的女歐,也不要像母狗一樣苟合…她更不能接受他在與她歡愛過後,再接下去進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

小謝落淚紛紛,強自掙扎著要走出房去,鴻飛飛快拉上褲子拉鏈,濃眉一蹙就要抓住她。

豈料蒂娜的動作比他快,因為她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惜,這抹從未在他眼底出現過的神情令她危機意識突生。

絕對不能讓這名女子奪走鴻飛的寵愛!

蒂娜一把抓住小謝纖細蒼白的手臂,當場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你好大的膽子,說的是什麼話?」蒂娜酸刻怒罵,杏眼圓睜。

「憑你也夠資格打擾我們嗎?我和鴻飛是什麼關係,豈是你這隻小母狗就打擾得了的?」

她的動作太傷人,言語更是極盡所能地辱罵小謝,鴻飛眉頭一皺正要發火,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憐惜不捨情緒給震驚住了——

他居然想要硬生生地擰斷蒂娜的脖子,就因為她辱罵了自小謝!

鴻飛的動作頓時一僵……

就在這電光火石問,小謝的臉蛋被甩得往右偏去,雪白的臉頰登時紅腫浮起五爪印記,她的唇也被打破了,鮮血狂湧而出,瞬間佔據了她唇畔的肌膚。

小謝不敢置信地捂著嘴,驚望著蒂娜。

她一開口,熱辣的血滲進貝齒內,「你為什麼打我?」

蒂娜不屑地道:「別說打你,就算踢你、攆你又怎樣?居然敢跟我搶男人,你是沒長眼睛啦?明知鴻飛只喜歡我一個,你居然還不知羞恥地自動過來動著他,你要不要臉哪?性飢渴也不是這樣子的。」

她字字句句都像是重重的掌摑,一次又一次地甩上小謝的臉,小謝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鴻飛告訴她,是她不知羞恥自動過來動著他的……

她並不在乎被這個美女欺侮,但是卻無法接受鴻飛視她為自動送上門來的廉價品,而且還四處渲染。

鴻飛瞇起眼睛,看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小謝,再看向那一臉得意、態度輕蔑的蒂娜,他突然對蒂娜感到厭惡起來。

「蒂娜。」他陰沉地開口,聲音肅殺得嚇人。

蒂娜仗著自己向來備受嬌寵,沒有看見他隱含暴風的眼神,猶自嬌聲地道:「我只不過去了新加坡一趟,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就乘機動上了……」

小謝吞下帶有血腥味的唾液,明亮眸子直直盯著蒂娜,「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是鴻飛……是計先生的女朋友,請你自重一些,見面就打人,並非淑女所為。」

蒂娜聞言一瞪,嬌聲怒道:「你說什麼?」

「你說我不是淑女?我再怎麼不淑女,也不像某人是母狗,在光天化日下任由男人進出!」

小謝頭一暈,拚命攀住了門把支撐自己,「你——」

「夠了!」鴻飛的聲音陰側側地響起。

蒂娜一凜,轉過頭來哀涕道:「鴻飛,你看這個賤人,她竟敢打擾我們倆,真以為她自己已經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你瞧她這個做作的悶騷勁兒。」

小謝深深地凝規著鴻飛,心底尚存著最後的一絲絲希冀。

鴻飛被這樣柔弱無依的眼神擊倒,他腦中警鈴大作,硬生生地打斷了可能萌生的一絲柔情。

他莫測高深地看著她,「沒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謝猛然一震,血色瞬間消失,整個人陷入了強烈的心痛與撕裂的心傷裡。

沒錯呵!她不過是他用錢買來的情婦……

她還能對他有什麼期待?

小謝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她低低地道:「我沒忘記我的身份,很抱歉冒犯了你和你高貴的女朋友,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的無禮。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鴻飛莫名地一陣怒氣上湧,「離開?!你要走到哪裡去?別忘了——」

她迅速地道:「我沒忘,我是你買下的人,在您還沒有玩夠以前,我絕對不能走……我只是想要獨自一個人靜靜。」

他氣惱地瞪著她,「好,你走。不過別忘了晚上你還得暖我的床,最好別讓我等太久!」

她的小臉黯然失神,「是。」

蒂娜得意地盯著她的背影,「想跟我鬥,門兒都沒有!你以為你是誰啊?」

「蒂娜,」鴻飛低沉地威脅道:「你越來越放肆了,若不是因為……總之,你再讓我見到這副嫉妒酸刻的嘴臉,就馬上收拾包袱滾出我的生活!」

蒂娜這時才知曉鴻飛的怒氣,她吶吶地看著他。「鴻飛……你不是說真的吧?」

小謝勉力支持著虛軟的雙腿走下了樓,她眼角瞥見了廚娘和幾名傭人正在竊竊私語,傷痕纍纍的心頭又被一刀劃過。

這裡是個慾望國度,她們唯一服待服從的對象是計鴻飛……那個令人又愛又恨的英俊魔鬼!

她的腳步越來越浮動,熟悉可怕的暈眩感又復出現,她按著自己緊塞的胸口,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不能現在發作——

她用盡所有的力量逃到了外頭的花園裡,在那個纏花繞柳的隱密小鞦韆上,她力竭地暈了過去。……

小謝緩緩甦醒,已是露寒薄涼的日落時分。

沒有人理會她,也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小謝覺得全身上下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心頭一片空蕩蕩的,好像生命的力量早已經燃燒殆盡了。

她有種感覺,自己生命的臘燭已經燃到了盡頭……

還有什麼好爭執、好怨懟的呢?

就算他抹逾花花世界裡的名花浪蕊,也與她沒有關係了。

她已經決要成為一縷芳魂飄散在空氣中,還有什麼好事執怨恨的?

小謝手腳冰冷,拖著虛軟的身子緩緩回到了屋裡。

他的跑車不見了,屋子裡半個人影也無,顯然傭人們都已看完了熱鬧,各自溜去休息了。

這個美麗的屋子,竟空蕩冰冷一如皇陵!

小謝掙扎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顫抖著手取出了藥罐,罐子裡只剩下最後一顆紅色的藥丸。

「該去拿藥了。」她哺哺自語,無意間瞥見了雪白手臂上的點狀出血。

她這些天來更是明顯的清瘦幽弱了!

小謝搖搖頭,走到小几旁寫了一張紙箋,然後撥了件白色棉質外套,拿了隨身的小皮包就走出房門。

廚房已有菜香飄出,可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走出大門,好不容易在馬路邊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待她坐火車裡時,天色已然昏暗。

希望姜醫生今天當班,她不至於空跑一趟。

「小謝,你的病情又惡化了!」姜醫生憂心仲仲地道:「這已經是爾這個月第幾次昏倒了?你該知道每一次的貧血或刺激後暈厥,都將你的身子骨掏得更厲害……住院吧!好不好?」

姜醫生是她自小到大的主治大夫,他一直都很盡心盡力地診治她的病。

對此,小謝心中萬分感激,卻不知該如何報答他才好。

「姜醫生,謝謝您。」她溫柔地道:「可是我真的無法住院,請再給我藥好嗎?」

「你該徹底地治療了。」姜醫生盯著她,強忍住一聲歎息,「那或許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

她微笑,「我們都明白,我的病只有奇跡出現方能痊癒,現在只是在拖時間罷了。」

「話不能這樣說。你要有勇氣和毅力,懷抱著希望,這樣才有機會戰勝病魔。」姜醫生苦口婆心地道:「住院吧,如果是醫療費用的問題——」

「不,我不能再麻煩您這麼多了,您已經給了我很多的方便……」小謝臉色蒼白,笑容卻燦爛。

「已經夠了,我很感謝上蒼,讓我還能有最後的一段日子做我想做的事。」

姜醫生注視著她,「怎麼不見你母親和你一同來呢?」

「她今天有事。」小謝的笑容崩潰了一瞬。

媽……你過得好嗎?

上蒼已經太虧待你了,以後你的日子千萬要過得順心快樂才好!

「小謝,聽我的話,住院吧!」姜醫生還是努力地說服著:「你現在住院還能夠獲得良好的照顧,如果等到最後階段,恐怕……」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日出或日落底下。」她幽幽地微笑。「我不想死在充滿藥水味的醫院裡,不是我期待中的最後一抹人間印象。」

「你別這樣快放棄希望,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姜醫生噎住了話語。

他心底明白,世上能有幾個奇跡?小謝已經等了十幾年,她能夠拖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垂憐了,她早已無法寄望於一個虛無縹緲的奇跡。

她溫婉地凝視著姜醫生,輕輕地道:「我很感激您的好意,不過目前來說,我需要的只是依靠藥物讓我維持生命,若再有更嚴重的惡化…那也是預料中事,我不會覺得震驚難過。」

姜醫生有些為難地看著她,「站在醫療者的立場,我們絕對希望你奮戰到最後一刻。」

「可是我現在無心也無力去捕捉一個遙不可及的奇跡。」她低語,堅定地道。

姜醫生皺了皺眉,還欲再勸。

「姜醫生,還是根謝謝您。」她柔聲地道:

「我先回去了。

「小謝。」他喚了一聲。

她回頭。

「盡量讓自己的心放開闊一點,情緒別大起大落的,否則再這樣暈倒下去,有一天你會醒不過來的。」他憂心地道:「你該知道自己的病有多容易引起併發症。」

小謝的心猛地一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是,我明白。」

「你回去以後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同意住院時打個電話給我,我再幫你安排病床。」

「謝謝您。」她不忍心拒絕大甚,溫柔地道:「我會的。」

離開了醫院,她心頭一陣迷茫。

病情一步步惡化,她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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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3-09-18 03:36
他, 32歲,台中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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