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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愛上小男人之五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卷一愛上小男人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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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卷一愛上小男人之四
作者: Musu 次子藏弓 日期: 2007.02.26  天氣:  心情:
Tunka
    迫於現實及無奈,必先只好跟這個火爆浪子合作,並且在準備妥當出發前先訂下三不政策
1. 不准和她有肢體上的碰觸。
2. 不准在工作上自做主張。
3. 不准在工作結束後對他糾纏不清。
    必先和葛靖兩人達成共識後,便由葛靖開著四輪傳動的吉普車到司馬庫斯山區,一個尚未被承認的少數民族部落出外景。
    這個少數民族是大家有點陌生的九族之外一族,以他們的話來說這族叫「 Tunka 」,以漢人的話就是「野牛」的意思。
    這族的人數很少,一直都在司馬庫斯山區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雖然紅磚水泥的文明也進到他們部落裡來,不過他們認為混凝土的建築物比較適合養畜生。又堅固,又可清洗。而人住的則仍然是以麻竹密搭的竹屋為最佳。
這個部落傳說中原來是住在平地,以獵補野牛維生,但因漢人的詐、欺、逼的他們只好往山裡頭去。隔了好幾代的語言演變,問候語變成了「 Tunka  Anai 」意思是「野牛沒有了」。
    必先對於這個傳奇性很高的少數民族非常的有興趣,一直想做一個專題。功課也做了很多,好不容易今天有機會,卻碰上個火爆浪子同行。必先很擔心節目讓葛靖給搞砸,那『台灣第一美』就真的要再見了。
    吉普車進了山區一路巔跛跳的厲害。必先沿路不停的嘔吐,而葛靖卻好像完全無識於她的存在,只顧開他的車。必先吐的受不了,膽汁都出來了,只好有氣無力的對著葛靖開罵。
:「我吐成這樣,就不能停下來休息一下嗎!」
:「文大製作,我不能違反三不第二條。」
:「好...現在我命令你停車。」
    葛靖緊急剎車,車輪咬死在泥沙地上摩擦,揚起一陣灰塵。必先的頭撞到前手套箱又彈回。
:「葛...靖...!」
:「快點!我的頭破了幫我。」
:「文大製作,三不的第一條我也不能違反。」
:「葛...靖...!」
    葛靖的漫不經心氣炸了必先,影片都還沒開始拍攝,必先的腦子已經先中風。若不是必先不懂攝影得求人,要不必先一個人就把所有的活兒給全包了。
:「Ho... E... Tunka Anai。」
:「Tunka Anai Ulanda。」
    突來的幾句原住民語讓必先清醒過來,原來已經到達了部落。
    映入眼簾的是圍成一個圓形的竹屋部落,山豬,野雞到處閒晃,小孩子們跑跳嬉戲。必先注意到了竹屋是兩層式的建築,一樓是開放式還加上一道水泥短牆,二樓則完全是花斑點竹子搭建起來的尖頂房子。必先還沒完全的清醒,看到了一位原住民年輕女人飄著長髮用慢動作的樣子跑過來。
她的長髮隨著步伐的跳動隨風飄舞,陽光撤向她的頭髮染成反射刺眼的金色光芒,長髮的波動成了閃耀著陽光的海浪,一波波的往必先襲過來。而從髮絲間洩下來的陽光再次撤向她的臉。亮亮的皮膚,黑黑的眼,白白的牙,鮮紅的笑容,太陽在她的眼瞳裏。彷彿擁有全世界的幸福。
:「Kumosdaka Nuwhesty Tunka Anai。」
:「Sama Sama Guniya Tunka Anai。」
:「Ho E Manam, Oh! Kemu No Musidika?」
:「Anai Anai !Aku No Balagan。」
:「Ho E Kumosdaka Manam,Singan No Balagan。」
    這一小段葛靖和年輕女子的原住民語談話,讓必先好像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星球。環境讓她覺得不安,語言讓她覺得孤單,但是看著葛靖和年輕的原住民女子露出的笑容卻又覺得很真實。突然間,必先覺得眼前所見全部沒有了聲音,靜的嚇人。影像變成了定格播放,讓人無法正確的判斷下一格動作的位置會在那兒裡。不安加上孤單變成了恐懼害怕,必先的眼前開始變黑,愈來愈黑,像是黑洞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吸光了一般... 
    必先再睜開眼時映入的是葛靖的臉
:「妳錯過了他們的Tunka Suma。」
:「什麼?」
:「就是妳一直很想做的專輯,祭野牛祖靈啊!」
:「什麼!我到底睡了多久?」
:「是昏迷!這裡是三千出頭的高山,妳得了高山症睡了四夜三天。算起來今天是行程的第四天。」
:「完了!完了!我的『台灣第一美』鐵定要被停掉!」
:「應該不致於啦!因為在妳昏迷的這幾天,我違反了三不共識的第二條,把祭典的過程全拍了。我們的行程還剩一天一夜,只要補拍妳的部份,回電視台再剪接就沒問題了。」
    必先心裡突然覺得葛靖年紀雖小,但做事仔細周詳,脾氣倒還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壞,不由得心生感激。
    低下頭捏著衣角,突然
:「這衣服...」
:「放心,我沒有違反三不第一條,這小竹屋是頭目的女兒讓出來借妳,衣服也是她幫妳換的。記得嗎?就是我們剛到的第一天跑過來跟我說話的女人。」
:「哦!」
    必毛覺得有一些檻尬,便向葛靖提出看毛片的影帶。
    葛靖熟練的操作機器,為了還有一天的行程電力考量,他要必先熄了煤油燈,並且將液晶螢幕背光調到最小最省電模式。於是葛靖在前坐著操作機器,必先跪坐在後,兩人幾乎是胸貼背在盯著液晶螢幕。
    才不過十分鐘必先就瞭解葛靖是個天生好手,運鏡的功力別於常人,她很放心『台灣第一美』一定可以撐下去。
    她開始心不在焉,突然影像轉到了夜景,熊熊的營火,大家跳舞,飲酒,吃烤豬,必先好像看到了什麼異狀!
:「那兩人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沒去跳舞喝酒。」
:「那兩個?在做愛呀!」葛靖解說給必先聽。
    原來 Tunka 族是個母糸社會的結構。成熟女人有權利要求她喜歡的任何男人與她做愛,而且祖先傳下來的規矩,做愛不能在室內。因為在室內祖靈的力量,無法進入母體幫肋胎兒健康長大,最好是在有月亮的晚上。除了可以照亮祖靈回家的路,Tunka 也會逐月而來,傳說這種情形下孕育的胎兒,將來都會成為 Uma。不過現在除了祭典的這幾天之外,他們巳經不這麼做了。
    必先好羨幕原住民和大自然結為一體的人生觀,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完全誤解了上帝的想法。正迷惑時,就聞到一種燥燥的木頭香,想不起來是什麼香味,淡淡的、不是很香,但是會讓人一直想再聞的味道。
    是!是檜木的味道!但房子全是竹子搭的,怎會有木頭味?必先思索著想找出木頭來源。
    必先很驚訝!那檜木香竟然是來自眼前操作機器的小男人。為什麼男人身上會有木頭香?不!那絕對不是香水,必先對香水太瞭解了。難不成這男人吃木頭長大的?
    必先愈是迷惑,就愈是被這香味吸引...
必先變成了一條在高山清澈溪水裡的高身苦花,不停的一口一口吸著富含氧氣的溪水。經由體內過濾留下氧氣,再由魚鰓排出不需要的水份。那種只取精純成份留在體內,不必要的一點兒都不留的輕鬆感覺,就像現在和葛靖獨處在這個由空虛的竹子造的房子裡,鼻腔裡只剩下那燥燥的木頭香一樣讓人神迷。
必先雖然距離少女已經很遠了,但此時此刻她正在懷春,懷那少女時代忘了懷的春。 
    隔日白天補拍了必先報導的畫面後,夜就來了,這是行程的最後一夜,也是祭典的最後一夜。
Tunka 族人邀請必先和葛靖一起加入跳舞喝酒,兩人無事一身輕,盡情的跟著族人飲酒作樂。跳舞累了坐下來喝酒,喝夠了再起來跳舞。天地在旋轉,星星變成了軌跡,月亮多了幾個兄弟,一切都變的美好,浪漫。
    葛靖和必先兩人旋轉著,旋轉著趺倒到地上去。大地之母散發出青草泥土氣息,催化葛靖身上的木頭費洛蒙,愈來愈濃,愈來愈濃,濃到必先的身體也溶入了。 Tunka靈命令她在月光之夜和葛靖進行繁衍種族的神聖使命。
    月光下的葛靖喝昏頭躺在泥土地上,月光映著他的眼睛,鼻子,出現一些陰影,就像是化粧術一樣,讓眼窩顯得更深邃,鼻樑更高挺。泥土上的小草,原本凝結的小小水珠經過體溫的熱力蒸發,漸漸地和木頭香混合在一起。
    除了檜木香之外,還有富含水份教女人濕潤的魔力。這魔力牽引著必先,像無形中有無限多條細絲繩子繫住了必先的頭,身體,手,腳,學吉普車的絞盤慢慢的轉動。每轉一圈必先就靠近一點點,再轉動再靠近,終於唇貼唇,鼻碰鼻,手在一塊兒了,腳在一塊兒了,胸口在一塊兒了,肚子在一塊兒了,皮膚也都在一塊兒了,全部都在一塊兒了。
但是這魔力絞盤仍然在轉動,富含水份的檜木香仍然在蒸發。水份潤濕了唇、鼻、手、腳、胸口、肚子、皮膚、全部都潤濕了。但是魔力絞盤仍然沒有停止,絞盤拉動絲繩讓兩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絞盤繼續再轉動...不能再緊了。
終於必先的身體包覆了葛靖的身體,兩個身體重疊成一個身體。沉落的月亮像停止轉動的絞盤,讓天色、地色、分不清楚合而為一...
    必先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和葛靖兩人赤裸的黏在一起,就在大地之母的懷裡。
    天還沒亮,趁著星光必先趕緊的穿好衣服,也幫葛靖穿了衣服。葛靖昨天喝得大醉昏迷到現在,必先幫他穿衣邊想著昨夜發生的事,一幕幕地像影片一般在眼前播放。
    遠遠的天漸漸的白,必先才仔細清楚地看著眼前的小男人。這小男人長的並不帥,也不高大,但脾氣也不像傳說中說的那麼壞。她倒覺得這小男人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有種渾然天成的才氣,這吸引力和才氣,讓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湊在一塊兒。必先受到他的吸引,但是女強人的意識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必先決定,只要葛靖不記得酒醉後發生的事,她也絕口不提,就當成沒發生一樣,共同遵守三不共識。
    必先就坐在葛靖身旁靜靜的陪著,默默地看高山上的日出。
當太陽從雲裡頭冒出來時,雲便開始翻滾扭動身軀,像是迎合著太陽伸入天空的舉動。太陽愈是伸入,雲便滾動的愈是厲害。雲的顏色也從冷藍色調漸轉成溫暖的黃,橘,和爆炸紅。當太陽全部伸入天空,光線就變成白色,而且白光愈來愈強,愈來愈刺眼。
    葛靖醒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瞳孔來不及收縮,他抱著脹痛的頭坐起來,看到了必先。再看看腕錶。
:「文製作,我看該啟程了,回到臺北恐怕天都黑了。」
:「嗯!」
    葛靖仔細的檢點器材裝備,並且檢查車輛的各種狀況之後才啟程。路一樣的巔跛,但是回程時葛靖開的很小心,小坑洞會閃避,大坑洞也慢慢的加油門,不太像是他的風格。這麼斯文的開法,下山竟然比上山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到臺北早過了宵夜時段。送了文製作回家,葛靖自己繞回到電視台的剪接室,重覆的觀看這次拍攝的母帶。
    葛靖時而微笑,時而思索,似乎正在為剪輯成兩星期上,下集的影片預做準備。
    必先回到家洗完澡覺得很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她一直回想著這次外景行程的點點滴滴,這小男人的形象充滿她的腦子。她知道這事必須做個了斷,否則她的事業,她的工作,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對!這事必須做個了斷。
※                 ※                ※
    華夏電視台直播新聞現場,當紅的男主播白皓在播報最後一則新聞稿時,自行脫稿十秒鐘,向全國觀眾宣佈將向『台灣第一美』製作人文必先小姐求婚的消息。
    這消息一播送,反應不一,評價兩極。有人認為白皓不夠專業,有人認為有情人終成眷屬,況且門當戶對該是美事一樁,也算得上是一則新聞。但重要的不是新聞的價值,而是收視率的變化。電視台看著點數不停往上跳,也跟著重覆播送這十秒鐘的新聞畫面,炒熱的像是雙十國慶一樣。
    雖然是脫稿演出,但不斷昇高的收視點數,卻讓電視台主管樂得讓下屬去炒做。不過這新聞也等於預判了必先的死刑,並且不得上訴。在剪接室的葛靖也看到了這則新聞,看完了新聞回頭繼績剪他的帶子,這十秒鐘新聞對他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烈日高照,華夏電視台裡和往日一樣忙碌,各忙各的誰也沒空理誰。必先昨天才從深山裡回來,馬上就恢復成大家熟悉的女強人。她快步的走向剪接室,為的就是下兩個星期『探索TUNKA 』上,下集的影片剪接進度及風格。
    進了昏暗的剪接室,必先一眼就看到葛靖坐在機器前。必先走到葛靖座位後方看了一下正在播放的母帶,用一貫冷峻強硬的語調。
:「剪了多少?」
:「妳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你是說...你還沒開工?」
:「是...文大製作!」
:「葛...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節目什麼時候播呀!是每週三的晚上,觀眾群就是喜歡周休出遊的人。你告訴我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啊?明天就是周休呀!哈、哈、哈!」
:「還給我哈?你還敢有周休?明知道節目沒存檔,到現在還一刀未剪!你到底在幹什麼!」
:「一刀未剪?妳的節目又不是限制級,當然不用剪!」
:「葛...靖...」
:「好啦!不要再嚕嗦啦!下班的時候會給妳...探...索... T ...U ...N...K...A...上...集...!這樣可以嗎?現在我要開始忙,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葛...靖...」
:「嘯查某,嘸愛睬你。」
:「葛靖!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下班前我要看到剪接好的拷貝光碟放在我桌上,否則我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
:「哼!誰稀罕妳的台灣第一美。」
這可不是葛靖怕她,只是好男不與女鬥,其實葛靖一句話也沒回。不過必先依舊氣呼呼的調頭就走離開剪接室。也說不定她偷聽到了葛靖內心的聲音。
    開了一下午的會,必先累成彎腰駝背,駝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把自己摔到椅子上想休息一下。結果看到了桌上端端正正的擺了一張光碟片,盒子上貼著「探索TUNKA」上集的標籤。
    必先拿起光碟盒子仔細再看了一下,之後將它貼在胸前,閉上眼晴,整個人癱披在椅子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口氣把她原先對節目開天窗的擔心呼出來。這口氣也同時將必先對葛靖的擔心呼出來。必先胸口貼著節目拷貝光碟,不經意地微笑起來。
    突然她睜開眼挺坐起來,她決定今晚要好好放鬆一下,到『 C'est La Vie 』去。必先撥了幾通電話邀了死黨,整理好文件。順便把節目光碟片小心地鎖進了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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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7-03-26 12:28
她, 99歲,桃園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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