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讓你們見面了。」爺爺起身往外走,男孩默默跟著。
呼嘯的冷風,延著山壁不停回繞著,吹襲著深山裡的靈魂,葬在此處的,只有云
語孤獨一人。
男孩靜靜看著碑上的照片,感受出風其實就是女孩的吶喊,是呀!到現在才來看
她,他心底的無奈不比任何人少,他的心像被千刀萬剮般的痛,痛得不是刀割產
生的,而是原自於內心那份掙痛,是那般的蝕心刺骨的感受。
昏黃落下,綴點的星子攝著黑夜,男孩走了,隻隻撲朔迷離的螢光蟲子,聚集在
女孩的天空上,一道利石所刻劃的字跡,有著很明顯印出的血跡,落落幾字植入
碑上旁,這是男孩留下永恆的誓言______「夫,褚實生生世世愛著妻,云語永不
垂朽。」晚風輕輕的飄走,女孩得到了真情摯愛,也就跟著風走了,螢光蟲子搖
曳著姿態,只飛向不知處。
吃過晚飯,褚實坐在床沿說著故事,哄著女兒典典酣酣入睡,自己則順勢枕臥在
床,看著一封封被血斑染透的信,幾乎封封都無法看見字跡了,唯獨一封只被染
去點點,唯一可以讀出來的那封,是云語要去醫院待產前一天寫得,只是她沒想
到那封會是她生命最後的一封。
褚實拆開信,泛黃的紙張被攤開來,典典細微的鼾聲,裊裊而起,褚實厚實的手
,充滿父愛地撫去女兒額頭上的細汗,「典典別怕,爸爸會一直陪在妳身邊。」
褚實輕聲淡語替女兒驅走惡夢,手上的信透著娟秀黑色字體,是寫得相當平穩秀
慧的字,宛如云語一樣的感覺,她是美麗的女子,卻深處一個悲傷的枷楨裡,連
帶著離去也是悲來帶走她,幸福,也許是短暫而奢侈的被她索求,但她甘之如飴
,願意付出,她愛過才懂得悲傷只是附屬品。
【褚實:
「你過得好嗎?____即使我從來不將信寄出去,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最
近我感覺寶寶等不及想快點出來看世界了,我想你一定跟我一樣很期待寶寶的世
‧‧‧可是我卻依舊在害怕,我害怕過去的陰影像無底洞般將我一再吸引進去‧
‧‧會這樣原自於我有個不單純的家庭。」
待續 ∴∵*請勿轉載。謝謝*∵∴
微笑能使人充滿快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