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裏,靜靜的坐著,看看資訊,寫寫東西,
但是,卻感覺到一股刺痛的寒冷,
寧靜的夜晚,只覺冬雨飄來,寒風逼近,
更使人感覺到冬天的氣味。
透過窗戶,看見冬雨飄在冷寂的天空,輕輕地劃落在人間,
城市在雨中像小寶寶一樣酣暢而睡,
任憑冬雨在慢慢地沖洗身上的塵埃。
昏黃的街燈下,冬雨輕盈地飄灑著,細細密密、紛紛揚揚,
是那樣的優雅、美麗,它們好像是聖潔的天使,
在舞動著她們手上的魔術捧,在靜謐的黑夜裏,悄悄地把人間淨化!
朦朧的燈光下,彷彿看到了蒙在物體上的汙濁的塵埃在慢慢地脫落,
還原了物體原本的顔色,空氣也彷彿清新了起來!
雖然下的只是細小細小的冬雨,在這夜裏,輕柔地飄落下來,
無人知道它來臨,只有地上的細泥感覺到它存在,吸收著它帶來的芳香!
冬雨給城市的天空帶來一片朦朧霧氣,久久未能散去。
夜已近半,風聲更緊,霏雨飄零而下,一時大過一時,
不緊不慢地撥動著琴弦一般,一切都很和順流暢,
伴隨夜色的寂空彈唱著冰涼的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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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同事聊著天,談論著知己,
她說著這個知己不是夫,不是情人,而是居住在她精神領域裏的那一個。
他們之間空間距離不會離的太近,太近了,知根知底,反倒做不成知己,
他們最好是在出差途中相遇,或者在一次意外中相識,譬如撥錯電話,
譬如發錯郵件,譬如某次在網上隨便的一點擊。
她有她的城市她的家,他有他的城市他的家,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懂得。
和他不過隨便的聊了一聊,竟然不知不覺就聊一下午,話是那麽的多,
那麽的投機而又興趣盎然,
她突然就很感動很感動了,她好久好久沒有這麽感動過了,
日復一日機械式的日常生活已汰洗掉她所有激情及浪漫,
她在不知不覺中學會麻木,
而他的出現,卻似一抹春天的綠色,陽光般的燦爛擦亮她生銹的眼。
她隔著電腦螢幕,或者,隔了一座城市,握著聽筒——望他。
遠距離裏,他爽朗的笑聲,他磁性的聲音,渾厚,深沈,不可言傳,
直抵她的靈魂,她從此的心裏有了牽掛,淡而綿長的,是微微的甜蜜的醉。
她把他藏在心底,藏在她精神的家園裏。
每隔一段時間,她會很想念他,想他了就會約了他說話。
她沒有任何其他雜念,只是想對他傾訴,
他懂得她的一切,哪怕是嘆息,哪怕是哭泣,
女人經常很脆弱,而這種脆弱,她多半不願讓她的夫知道。
她不是不愛夫,這完全是兩碼事,一個是現實裏,一個是精神裏。
女人希望自己在現實裏永遠是溫柔而纏綿。
他靜靜地傾聽,體貼的如冬夜裏一杯暖茶。
他不會刨根問底去探尋她哭的緣由,也不會嘲笑她的孩子氣。
他沒有夫的霸道,情人的貪婪,他是靜靜的一株勿忘我,
在午夜裏,散出清雅的幽香,一點一點入了女人的心,
在女人哭完的時候,他會沈默半晌,
而後很輕很柔地說一句,早點睡吧,別想太多,明天太陽又會升起。
女人陡地覺得全身心都放鬆了,是那種卸下千斤重擔般的輕鬆。
他有時也會主動和她聊,聊生活中的點滴,他是快樂著,靈動著,
她聽著,竟覺得特別的有趣——他一直住在她的夢裏面,
她實在想不出他生活中凡俗的模樣,她呵呵笑起來,因了他的凡俗。
更多的時候,他們會海闊天空的亂聊,她才說幾句,他就知道下文了,
十分的默契,像童話。
偶爾的,她會冒出一個念頭,要求他:見個面吧?
他聰明地反問:可以嗎?可能嗎?他笑,她也笑。
時光淡淡的,外頭的雨,
綿綿密密,霪霪霏霏,淅淅瀝瀝﹐淋淋漓漓,
她回到現實,她想,一切的美好都在距離之外,
一旦打破那段距離,他們之間所有的童話也將隨之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