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求一個愛情過程,很少有人想過送終人如果也是愛人該多好。在最愛的人的眼神目送中閉上眼睛。」激活妹這麼想。「唉,妳太執著了,知不知道執著是輪迴之本?」幹細胞雄說。「我不要愛人當送終人,看著他離開或他看著我離開都太痛苦了。我寧可學像動物一般躲起來。」櫃檯妹說。 談起生死,彷彿大家都變哲學家了。愛情消失時,每個人也變哲學家。
這時上年紀的仁哥悠悠說起,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又是愛人又是送終人,很多愛情在過程裡早就折損了。「像我結婚7年,當初那個一塊走入禮堂的愛人,原以為會是我的送終人。哪知道會離婚又再婚,就這樣我有了2個老婆。但過了7、8年,事業失敗後,老婆也離開了。就在我的事業風聲鶴唳時,我躲到龍潭山區時,卻遇到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她極盡所能的照顧我,就這樣成了我的第三任老婆。之後很奇怪的,我都沒有再愛過其他女人。哪裡知道,直到我將跨過55歲生日的那年秋天,我無聊地在老友的慫恿下去一個聚會,湊湊人數,未料我又在那裡遇到了人生美麗的風景—第四任老婆。」 仁哥的4個老婆,把這些未婚男女聽得簡直是火氣都上來了。「仁哥,你一個人把我們幾個的結婚額度都用光了。有人沒結,有人卻結4次,還執迷不悟。」雄聽了很不爽。「我不是炫耀我結很多次啦,是要告訴你們這些年輕男女,愛人不一定是送終人,遇到老公出事時,她們有時候跑得比誰都快。我的前3個老婆都禁不起考驗。」仁哥說。 「那第4個老婆會不會是最後一個了?」櫃檯妹問。仁哥說希望是吧,年紀也到了,再換下去,就要孤獨以終了。
鍾文音《風月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