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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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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傳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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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冷月傳奇6
作者:
況明潔
日期: 2008.01.26 天氣:
心情:
第六集
第一回:原來,你也可以這麼肉麻。
這頓飯吃的一點感覺跟滋味都沒有,三個人都不太講話。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先是自我介紹介紹。
「叫我阿月習慣一點。」這是我對蓉蓉說的。
「我姓慕容,名雪,你喜歡叫我什麼都好。」這是慕容雪對蓉蓉說的。
不過她另外對我補充一句:「我是你老婆!」
「我叫蓉蓉……叫我小蓉或者蓉兒或者蓉蓉都可以……」蓉蓉對我們兩個說著,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慕容雪還是因為天氣冷,講話有點怯生生的。
然後是沒意義瞎扯淡。
「今天天氣不錯啊!」這是我說的。
「嗯,等下也許可以去釣魚。」這是慕容雪說的。
「不要!」蓉蓉是魚。
「那……吃魚?」我說的。
「不好啦!不要一直吃我的同類!」蓉蓉抱怨。
「吼!說出真心話了!原來是因為我太愛吃魚了你才要來跟我搶相公嗎?」慕容雪故作生氣的樣子對蓉蓉說著。
「我……我又不知道你愛吃魚……」蓉蓉被嚇到了。
「唉唷,你別嚇壞人家小妹妹。」
「是嗎?」慕容雪偷笑,問蓉蓉說:「我叫你蓉兒好了,你今年幾歲了?」
「我……我十七歲……那慕容姑娘你呢?」蓉蓉小聲的說著。
「大聲點嘛!我又不會吃你!」慕容雪笑笑,「而且別叫我慕容姑娘了,聽起來不好聽,我今年十九歲吧!」
「原來你十九歲喔?」
「口‧古‧月!不要跟我說成親這麼久了你不知道喔!」慕容雪瞪著我。
「我當然知道了……」低頭迴避她的目光,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偷偷瞄一下蓉蓉,她正因為我們兩人的對話在偷笑著。
「欸,你才十七歲喔?」我岔開話題,不過找不到別的話題,只好回到年齡上面。
「嗯……是呀。」蓉蓉笑著說,看來她似乎已經不太害怕了。
「相公~太小你吃不下去嗎?」
「未成年的我很想試試看……我是說未成年吃不下去,沒錯。」看到慕容雪神秘的蒙那麗莎式的微笑,我趕緊改口。
「雪姊姊,我……我沒有要跟你搶相公啦!」蓉蓉吐著舌頭說,「你相公太醜了。」
靠盃!剛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啊!
慕容雪看看蓉蓉,再看看我,端詳很久說:「嗯,蓉兒說的沒錯,當初我怎會看上你的?」
……。
「應該是因為他很關心你吧!」蓉蓉替我回答著慕容雪的問題。奇怪,不是因為我比美金城武的長相嗎?
慕容雪看著蓉蓉,點點頭說:「你挺了解的……我跟你說說吧。」她看了一下我,接著對著蓉蓉說:「有個人,在我病的快死掉的時候,差點被恐龍吃掉的時候,他也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對付恐龍,一個人為了我趕走三隻恐龍。然後又為了替我治病,跟比恐龍還大條的蟒蛇打架,那時候我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雖然這個男人長的不怎樣,但是那時候的確是感動到我了。」
慕容雪看著我說:「後來我怕爹把這個笨男人關進大牢,我還不惜假裝跟他私訂終身,結果這個笨男人一點也不解風情!還當我爹娘的面宣布不要我當他妻子。雖然那時候我真的很氣,超氣的好不好!不過卻也讓我知道,他對我好,不是為了想要讓我知道他對我好,也不是因為有別的目的,而是因為他發自真心的對我好。」
她又看著蓉蓉說:「結果這男人竟然又當全船的人面前親了我,太可惡了你說是不是?」
蓉蓉笑著點點頭。
慕容雪看著我說:「因為這樣,讓我在床上躺好幾天,一直在想到底那個笨蛋是真的愛我才親我呢?還是因為想跟我玩玩?後來跟著那笨蛋在吃飯的時候又給我冒出一個女朋友,簡直要把我氣死!」
想也知道這個笨男人是在說我,不過我也沒有打斷她或者接著說下去,因為我也很好奇慕容雪是看上我哪點。
「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第一次嚇到我,是在一個叫做婆羅魯的地方。」慕容雪說著,「你能想像一個雙手連開門都沒辦法,卻還只是想要去找他前妻那種樣子嗎?看著他這樣子的舉動,我就覺得,要是我也能成為這樣的人的妻子,那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慕容雪看著我說:「最後,我知道我沒選錯人。雖然這男人還是很笨,而且很色,還愛拈花惹草。可是因為他笨,所以他可愛,因為他色,所以他自然,而且,雖然他還蠻愛拈花惹草,可是我一點也不怕。」
「為什麼?」蓉蓉說。
「因為他還是會一樣的愛我。就跟我愛他一樣。」慕容雪笑著對蓉蓉說。「我相信他,就跟他相信我一樣。」
「我都快哭了……老婆你超肉麻的……」其實說到最後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雪姊姊……你真的很幸福嗎?」蓉蓉問著,「跟阿月在一起,很棒嗎?」
「你要不要試試看?」我笑著問。一根筷子飛過來打中我,還搭配慕容雪招牌的吐舌頭表情。
「我很幸福,跟他在一起啊……」慕容雪斜著眼看我,「超棒的。」
蓉蓉低著頭沒說話。過了一陣子說:「我……其實也喜歡阿月……」
她這句話嚇到我了,不過慕容雪表情沒什麼變。
「不過,」蓉蓉抬起來頭,笑著對我們說:「跟雪姊姊比起來……我的喜歡好像就不算什麼了……」
她雖然在笑,可是卻流著眼淚。
這頓飯就在這種情況下過去了。回到旅館,慕容無敵說大概在過兩天就有船會靠岸,到時候就可以回去了,要我們別亂跑。回到房間之後,慕容雪坐在床上不發一語,我也坐到她身邊輕輕的摟著她。
「幹麻不說話?」我問。
「你這個笨蛋……剛剛看你牽她的手我都快氣死了……」她一向是這樣的,不管什麼事情,都只有在我跟她獨處的時候才會說出來。
「你哭什麼?你不也說了,你相信我啊!」替她抹掉從眼睛理不爭氣跑出來的淚滴。
「我也會怕啊!」她苦笑。
「怕什麼,我這麼不可靠嗎?」
她給了我輕輕的一拳,然後點點頭。
「靠!我哪次讓你失望過?」我捏了捏她鼻子。
「沒有。」慕容雪笑著說:「可是每次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的心還是會酸酸的。」
「我知道……我也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啊!」
「你會吃醋啊?你有吃過我醋嗎?」
我想了想,「之前我手還沒好的時候,你給我用稀飯,然後又天天跟你表哥有說有笑就是不跟我說話那次,我真的很酸。」對她吐吐舌頭:「酸想去扁你表哥。」
「那是故意的啦!我就知道激將法對你這笨蛋最有效!」她也用吐舌頭反擊我。
「還敢說咧……那我問你,蓉蓉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想了想,說:「給你當小老婆?」
「好啊!」「好你個頭!」她又給我一拳,很重。
「不然你打算怎麼做嘛?」
「順其自然吧。」她笑了,「我們不也是這樣?順其自然。」
「所以你要讓她給我當小老婆喔?」碰!又一拳。
「除非我死-」把她的話跟嘴唇用我的嘴吃了進去。
嘴唇分開後,我笑著說:「不要亂說話,笨蛋。」
隔天,跑去找了卡因問著原本早就該問的事情,卻因為人魚拖到現在一直沒問的。那阿倫文件的訊息到底透露著什麼。敲了敲卡因的房間門,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要我進去。
「唔,阿月啊!怎麼有空跑來找我?現在有兩個老婆了應該很忙啊!」卡因調侃著我說:「你現在身分多重欸,慕容家姑爺,人魚國駙馬,還外帶一個死神姦夫。」
「神經病!」我懶的理他,直接跟他闡明來意。
他笑笑,說:「還以為你不問了。」
「只是有事情耽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魚的事情啊!不然那天回來之後就要跟你問清楚了。」
「說到那人魚,我說,你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卡因似乎一直對這問題很好奇。不過說真的,我自己都很好奇。
「不知道,老婆說順其自然。」我聳肩,拉了張椅子坐下,說:「你知道順其自然的意思吧!就是說不管她,看她最後會怎樣決定。也就是說要走要留都看她的意見。要留下來我們也不會虧待她,真的不想留,我們也不會要求,別傻傻去死就好了。」
他笑著說:「很像阿雪會提的意見。好了,談談正事吧。」他把那張翻譯過的阿倫文件拿出來攤在小桌子上說:「基本上,這五句話前兩句,我認為是地圖。」
「地圖?其實也是啦!這兩句話就是在講地點嘛!」群山之間,黃沙之下。這兩句話看也知道是形容一個地點,絕對不是形容美女的。
「嗯,根據我旅行各地的印象來看,這地方可能是在可拉薩多。雖然北大陸有很多地方都是在群山之間,不過北大陸沒有黃沙。而可拉薩多山少,黃沙多,也許往那邊跑一趟找到群山之間的沙漠,就可以找到要找的東西了。」
我點點頭,接著問:「那後面三句呢?牛人之祕我想應該沒什麼意思,不死之身跟復活之期是?」
「我覺得可以這樣翻譯:牛人之祕,不死身復活之期。」卡因說著:「牛頭人的秘密也許跟什麼起死回生之類的有關。」
「這樣啊……那不就是說要跑可拉薩多一趟了?」我摸著下巴說著。
「是吧,不過這次我可能不跟你去了。」卡因說著,「我得去一趟風谷,找我可愛的雅妮~呵呵!」
「你這色胚……」
「就有人老是整天跟老婆膩在一起,我看了也會想跟自己女朋友在一起啊!哈哈!」
結束跟卡因的對話,心中暗下決定。就來去可拉薩多一趟!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半個月後我跟慕容雪夫妻倆,還有蓉蓉會在可拉薩多出現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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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地球不愛讓人在我面前打劫協會
「好熱啊!」
對於可拉薩多的沙漠地形我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的了。沒事就是吹吹風颳颳沙,白天晚上溫差大,抱著火爐吃西瓜等等的形容詞全部用上了。本身就很怕熱的慕容雪直嚷著殺了她吧!快被蒸發的蓉蓉老喊著救救她啊!我就被夾在這生與死之間來回徘徊著。
懺心最好了,除了怕冷之外,把她整把刀埋在滾燙的沙中都跟沒事一樣。慕容雪跟蓉蓉兩個人都對這不怕熱的小女孩感到莫名的不爽。不過也不是真的不爽懺心啦,就是那種……嗯,偶爾會想把她偷偷拿去丟掉的不爽。
至於我,前面提過了,一下子陪著慕容雪去死,下一秒又跟蓉蓉復活。
前半個月,我們從南極島‧烏琵塔克離開,當時候問了問大家,只有慕容雪跟蓉蓉可以跟來。卡因是因為色,慕容無敵是因為老……當益壯的要回家跟家人報平安,莫里森是因為北大陸之前的戰爭,牠想回去重整軍隊。那天我是這樣跟牠說的。
「大哥,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啊!」
…………沒有啦,我是說:「你回去真的要好好整頓一下軍隊,尤其是你的部下幾個人還真的挺變態的,有戀童癖不說,還會強暴落單女子,回去記得好好管教管教。知道嘛!」
莫里森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古月老弟,要是你是獸人,我一定讓你跟我回去當大官!」
我回絕了,因為他手下政治大臣的兒子相親失敗是因為我。我可不想天天被那老頭釘!
總之我們一行人在船隻在南大陸靠岸後就分散了,慕容無敵知道我們的行程,另外給我們安排船隻往可拉薩多。其實從北大陸往可拉薩多比較快,不過算算從南大陸往北大陸之間的路程再加上坐船,事實上也沒快多少,再加上這段航路也不會出現海怪(誰說的……那當初那章魚是怎麼回事?),就直接搭船從南大陸往可拉薩多了。
一到可拉薩多的海港其實沒什麼感覺,買了份地圖往其他綠洲都市走。大家知道往綠洲都市走就要經過沙漠,走個一兩天就開始靠盃了。我是說我的老婆跟一個愛哭又愛跟路的人魚。
對啊!在沙漠遊蕩的美人魚,酷吧!她的每一步都是人魚的一大步啊!
不過我們的飲用水很多都用來灑在她身上,當初在烏琵塔克結成冰還好,溶一溶就化掉了,頂多沒穿衣服要打個馬賽克而已。現在不一樣,蒸發掉了就變成屁了!常常看她走著走著越來越矮或者莫名其妙少根手指頭,就只好先休息一下把水灑在她身上保濕。
不知道她晚上敷不敷面膜的?
幸好,在水喝光灑光之前,我們也來到了可拉薩多最大的綠洲都市-碧兒泉了。
「相公~你看我這樣好看嗎?」慕容雪罩著面紗跟沙漠婦女穿著的黑色罩紗問我。我點點頭說:「好看!你這樣子太好看了!因為看不到你的臉!」
兩秒後我就看不到她了,下午眼睛消腫一點勉強可以從左眼看的見。
蓉蓉就好找一點,我們跟旅館租了一間雙人房跟一間單人房之後,她把自己隨身行李放一放,就拉著小懺心去泡水了。綠洲之所以叫做綠洲就是因為它很綠。為什麼沙漠會有一個這麼綠的地方那就是因為有水,有水的話就好辦了,蓉蓉整天泡在水裡,根本不擔心保濕的問題。
跟慕容雪在這裡的市場逛著,大部分都是賣一些水果之類的攤販,還有一些賣紀念品的。說真的,十年前這裡雖然是不死族的天下,但是十年之間這裡經濟起飛靠的就是觀光業了,也許等到哪天地球科技來了以後這裡就發財了,我想石油應該還沒被挖掘。
也許我應該先弄個油田等地球人來這裡吧?雖然比起愛油田我比較喜歡愛田由就是了。
買了一些水果之類的,坐在這綠洲最大的水池邊看小朋友跟懺心跟觀光客還有那條人魚在玩水。偶爾沒事還會丟兩個很像芭樂的水果給懺心跟蓉蓉吃,她們沒接到的話也會有一堆小朋友游過來要吃水果。一整個很像在公園餵魚的感覺!
「相公,我也想去玩水。」慕容雪已經把面紗拿下來了,看來我的評語她有聽進去。
「去啊!不過你有帶泳衣嗎?別跟我說你要脫光下去喔,那會嚇到人的。」
碰,我又被揍了。
「你真是不正經,你老婆我身材這麼差嗎?哼!晚上你就別哀求我!」
「哀求什麼……整天老是說要替我生個小女兒,我看你才是在找藉口吧?」這女人天天都來,也不管我體力受的了受不了的……
「你……吼,幹麻說這麼大聲啦!」慕容雪紅著臉,接著把身上那件剛買的黑色罩紗一脫,身上的龍麟寶衣就自己變成泳衣了。
「喔喔!這衣服真是神奇啊!」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看過這種變化,自從上次火舞示範這衣服可以變成性感睡衣後,慕容雪天天穿那樣誘惑我,不過這衣服還可以變成泳裝,倒是蠻酷的。
總之就看她們三個女生在水池裡面玩的很開心,而我也因為慕容雪難得注意力沒放在我身上可以安心的看著其他游泳、玩水的正妹,看的也很開心。
晚上一行人在旅館中庭烤肉吃,說到這烤肉簡直就是藝術,火侯的控制特別重要,火太小肉不會熟,火太大肉會焦就算了,蓉蓉還會蒸發。不過她這樣蒸來蒸去的也知道要閃遠一點,然後慕容雪說要去陪她說話。原本美好的三人一起烤肉就變成我一個人烤給她們三個女人吃。嗯,還有懺心的份。
吃過烤肉,沙漠的晚上其實有點冷,跟白天完全不一樣。不過這樣的氣候對我來說剛好,起碼慕容雪跟蓉蓉不會整天老哭喊著要死要活的。一左一右坐在我身邊看村裡小孩放煙火玩。
「阿月,那是什麼?」蓉蓉指著小孩手上的煙火。
「我想那應該是叫做煙火的東西,不過在這裡正式的學名我也搞不清楚。」蓉蓉長到十七歲沒看過煙火,童年失敗。不過後來想想也不能這樣說,因為沒聽過有人在海底放鞭炮的。
「相公,你去買一些煙火讓蓉兒玩好不好?」慕容雪依偎在我身上說。我看看她,在看看另一邊蓉蓉期待的表情,聳聳肩摸摸鼻子就去了。之後就跟慕容雪坐在地上看蓉蓉還有小懺心在小朋友裡面玩的很開心。
看著蓉蓉這樣開心的樣子,其實還蠻好的。自從她被自己老爸趕出家門後,似乎很久沒看她這樣開心了。看看慕容雪,她也看著我點點頭。我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事情。
「這就是你說的順其自然?」
「不好嗎?」她看著我,「她現在很快樂啊!」
「我不快樂啊!我偶爾也想要換個女人……啊啊啊啊!」
慕容雪一邊笑,一邊擰著我的耳朵說:「不正經。」
「好了啦……說說你自己吧!」
「我?」慕容雪笑著問:「我怎麼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身邊有別的女人嗎?」
「家人不算吧。」她眨眨眼睛,「我可以把她當成你妹妹,或者當成我妹妹。」
「是,老婆大人。」
玩過鬧過之後,洗過澡就回去要睡覺了。其實蓉蓉來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我跟老婆要恩愛的時候不用怕懺心搗蛋,只要把她趕去跟蓉蓉一起睡就好。也因為這樣,最近我們生小孩的進度似乎快了一點,然後懺心跟蓉蓉的感情也變的不錯起來。
不過這個進度快也沒多快,慕容雪肚子還是沒什麼長進。
……囧。
隔天,十分疲倦的起床,就看到慕容雪容光煥發的坐在梳妝台前整理儀容。走到她後面給她一個抱抱,她也仰起頭吻上來。說真的,這趟尋找牛頭人之旅已經快要變成第N次蜜月旅行了。事實上也不是貪玩,而是在這邊也詢問不了什麼情報。
於是租了一種叫做走獸可是明明是駱駝的生物當座騎。不過我跟慕容雪共乘一匹,因為一匹要來揹水用的,我可不想走獸走一走蓉蓉就升天了。
沿著地圖,大概走了兩天,來到了另一個綠洲都市‧呼兒喜。
這次我就讓她們自己去租房間了,我自己詢問著情報。
Q:請問附近有沒有那種用群山圍繞的沙漠?
A1:不知道欸。(牛頭人)
A2:什麼?(人類、兩個獸人、黑暗精靈)
A3:我失戀了,別煩我。(黑暗精靈、兩個牛頭人)
A4:哈哈哈哈哈!(精靈)
A5:可以吃嗎?(獸人)
大致把答案分類一下,那大笑的精靈跟問可不可以吃的獸人是怎麼回事?這裡要找座山有這麼難嗎?不是找個人欸!是找座山欸!不是找李茂山欸!
搔搔頭,買了兩顆類似芭樂的不知名水果(我也懶的問,直接跟那小販說我要買這個。),一邊啃著一邊走回旅館。本來想說實在是太無聊,沒想卻讓我碰上搶劫!欸欸!搶劫欸!
幾個穿的像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裡面的大盜造型的搶匪,大概有五個,正在沿路搶著路人甲乙丙丁的身上物品。大家的表情都是敢怒不敢言的,開玩笑!我就是和平的地球不愛讓人在我面前打劫協會來的,碰到這情況不跳出來,我對的起地球上的大家嗎?我對的起地球人優秀驕傲的地球人血統嗎?
「住手!」有人搶先一步了。
一個蒙面的女精靈,腰間兩柄彎刀,指著那群搶匪表示了剛剛那兩個字是出自她口中。
「丫頭,我們風賊跟你們火堂井水不犯河水,別想替這些人出頭啊!」一個高大的搶匪說著。雖然牠遮著臉,不過很明顯看的出來牠是個牛頭人。廢話,你去農場給牛矇塊布你還是看的出來那是牛啊!
「少囉唆!本小姐就是看不慣!」說完那女精靈彎刀一拔,大聲的說:「今天這事我插手定了!」
「那就是沒話說啦!兄弟們!是她先破壞規矩的,等我們把她擒下玩個幾遍在把她送回去火堂啊!」那牛頭人說完,也亮出腰間白森森的大刀,後面幾個搶匪也紛紛拔出彎刀,慢慢的朝這女精靈靠近。
「相公相公……怎麼了?」慕容雪從我背後拉拉我,「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人家爭地盤看不爽,等下要打起來了。」我把她拉過我身邊,這邊視野比較好,「不用錢的,等下專心點看。」
慕容雪掙脫我的手,往一邊賣刀劍的攤販上面拿了柄長劍就衝上去了。
「欸!有沒有搞錯,幾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我來幫你!」慕容雪喊著。
「又來一個娃兒,哈哈哈,比那個矇著臉的醜八怪看起來標緻一點,沒關係沒關係,來兩個我玩一雙。」那牛頭人言語猥瑣,慕容雪一怒就飛過去施展疾字訣,這一劍又快又狠,刺的那牛頭人閃避不及,不過由於身材關係,也只能在牠腿上刺一個小洞。
「蚊子叮是吧?」那牛頭人說著就對著慕容雪一刀劈下去,只是慕容雪的飛行速度實在太快了,搭配疾字訣跟亂字訣殺進四個搶匪之中也讓牠們紛紛掛彩。
不過力氣實在太小,刺了半天我看沒什麼效果,你在幫他們刺青嗎?
但是也不是很擔心慕容雪就是,反正另外一邊那女精靈也跑步帶殺聲揮舞雙彎刀配合著慕容雪殺的那群免洗角色東倒西歪,哀苦連天。沒一下子場上就只剩下兩個女俠站著,搶匪們通通放話什麼:「給我記住。」、「下次見到就死定!」、「才不會忘記你呢!」之類的,就逃跑了。
群眾一哄而散,好像沒看到兩個女生被人生吞活剝不開心一樣,我是替慕容雪開心,她這段時間武功看起來又更進步了。至於也替那女的傷心,打這麼久連面罩也沒被打掉,太可惜了。
「多謝這位姊姊相助。」女精靈收好彎刀,對慕容雪鞠躬。慕容雪也把長劍收好,對著女精靈說:「哪有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是啊!身為地球防衛部隊的隊長夫人正義感強烈是必須的。」我走上前去搭腔,慕容雪掩著笑說:「你又不正經了,你怎不出手?」
「我怕我要是出手的話那群搶匪會死的好慘啊!」
「胡鬧!」慕容雪把劍反拿用劍柄敲了我頭一下,然後把劍遞給我說:「你替我拿去還那老闆吧,記得幫我付錢。」
……囧。
等我還完劍再走回去,那女精靈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慕容雪笑咪咪的在原地等我。
「你問了那麼久,問出什麼來了?」慕容雪笑咪咪的說。
「什麼也沒有,失望嗎?還好。」其實真如我所說,這東西十年來都沒人知道,怎麼可能我們一來隨便抓個路人一問就出來了。就跟玩勇者鬥惡龍時候一出新手村怎麼可能發現最後大魔王的城堡其實在隔壁是一樣的。
就這樣一無所獲的情況之下,又在這村子裡面虛度一天。這個村子不像上一個碧兒泉一樣是大型觀光勝地,晚上沒什麼消遣的。除了在湖邊玩水外,也沒人玩煙火了。早早上床睡覺比較實際。
隔天一早,我正拉著小懺心往街上買早餐要回旅館給慕容雪還有蓉蓉吃的時後,一群造型打扮跟昨天的盜賊頗為類似的人出現了,不由分說見人就打,一邊打還一邊問說昨天那兩個女的在什麼地方。
媽的,昨天本人沒出手是因為有人搶先了,這次怎麼可以坐視不管呢?身為地球第一愛好和平協會會長,如果不打抱不平的話我對的起……這開場白好像太多了……
「住手!」又是昨天那女精靈,「本小姐就在這哩,不要對無辜的人出手!」
「很好,丫頭,看你是要自己乖乖就擒到我們那邊道歉,陪我們一群兄弟玩上幾天。還是要在這裡讓我們打傷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玩?」
「無恥!」女精靈聽對方那帶頭的獸人這樣說話,腰間雙刀一抽就衝上去要砍,沒想到卻被對方一個牛頭人一腳踢開倒在地上。
「哈哈!今天有高哥在這邊,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好啦,不然你那又白又滑的肌膚受傷,玩起來不盡興啊!」那帶頭的講話三句不離一個玩字,是有這麼好玩喔?
「你們……可惡!」女精靈一個翻身,再度衝上前去,沒想到剛剛那個叫做高哥的速度更快的繞到她背後將她抱住,雙手在她身上亂摸起來,靠!真是太刺激了!
……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變態……
「淫賊……有種殺了我!」女精靈怒斥著,不過被那高哥強而有力的雙手抱住也動彈不得。
「哈哈哈,玩之前先看你這醜八怪長的怎樣?」高哥淫笑著說,接著伸手就把女精靈的面罩要剝掉,只是牠卻發現自己手沒有了。
「啊啊啊啊───!」高哥怪叫著,女精靈趁機會踢開牠,逃出重圍。
「夠啦夠啦!」我站起來用懺心數了數這群人,「十七、十八、十九,太多了。」
高哥想要對我踢一腳,但是我一個半月斬劈過去牠才發現自己的雙腳都站在原地。
「現在剩下十八啦!」我笑著,「雖然我很有興趣知道女精靈長怎樣,不過你們這樣問也不問就亂摸一通,有沒有問過我啊!」
「關你屁事啊!給我殺!」那帶頭的獸人一喊,後面十七八個搶匪盜賊全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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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不會風魔法也會飛
一個滿月,擋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勢,接著再一個半月揮出,面前一排大概五六個搶匪通通倒地不起。
「再來啊!剛不是很嗆?」加油啊!如果最近有什麼事情可以威一下的話,就今天我最威啦!前陣子碰上的敵人都是怪物等級的,今天難得碰上練功用的小兵,不趁現在威一下的話都快沒戲唱了!
「可惡……你有種!」那帶頭的丟下這句話就帶頭走了。果然帶頭的就是帶頭的,做什麼都要帶頭做。嗆聲牠來嗆,打架別人打這樣。
不過大家一看帶頭的走了,又丟給我一堆狠話之後通通走了。然後原本圍著看高哥調戲女精靈的群眾也走光了,連點掌聲也沒給我。
搖搖頭,反正這件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走過去看看那女精靈。突然想到不好!這個世界救誰都行,就只有救女孩子不行啊!弄不好又要以身相許了,家裡才剛擺一個蓉蓉,現在又搞一尊女精靈回家,都快湊成這世界各種族攻略完成了!
「你在想什麼?」
「不要啊!」我摀著耳朵閉著眼睛縮了起來。
「你是神經病啊?」她蹲在我面前,我看看她,雖然看不出來她長的怎樣,不過眼睛很漂亮,雖然不算大,但是很有靈性,配上細細的柳眉,光靠眼睛就可以勾人了。
而且聲音很甜美,只要不是老愛嗆聲的話。
「你沒有要以身相許吧?」
「你果然是神經病。」
「哪有!我到這世界幾乎每個女的要來倒貼,貼到我家老婆受不了了,就是昨天那個很兇的女人啊!你見過的。」我解釋著。
她好像現在才認出來:「喔!你就是昨天那個姊姊的相公啊?昨天看你那怕老婆的樣子跟今天完全不一樣呢,難怪認不出來。」
「我有怕老婆?」我問。
她點頭,還是很肯定的那種。
「你叫什麼名字,好歹我也算救了你,問個名字不犯法吧!」也是,搞不好明天那群人又要來玩她,到時候老是說女精靈女精靈會有拖字數的嫌疑。
「我叫做卡蜜,我看就叫你神經病好了。」
「為什麼?」我看著卡蜜疑惑的說。
「你自己都有老婆了,還一直問別人要不要以身相許,不是大色狼就是神經病,不過看你剛剛的表現我覺得神經病比較適合你。」
老婆,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跟你一樣等級的女生啊……
我搖搖頭,「叫我阿月吧。」
「不要。」她站起來,然後把我拉起來說:「本小姐就要叫你神經病。」
算了,這種人我應付太多了,家中那一尊老婆已經把我原本就沒什麼脾氣的個性磨到簡直比人渣更沒脾氣了,她愛怎樣講怎樣講,反駁只會讓情況惡化,比如說從神經病變成超級神經病之類。
「欸對,想到,那群人為什麼三番兩次來這裡啊?」
「他們是風賊團的,專門在可拉薩多打劫一些小村子。雖然說跟我們火堂平常沒什麼往來,不過師父說過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是我們火堂的宗旨,第一次給我下山就讓我碰上這群惡名昭彰的風賊!哈哈!本小姐真是厲害。」
嗯,要是沒碰上我,你第一次下山就要變成出山了。
不過我沒說出來,反正跟她說再多次也枉然。但是這個風賊團到是讓我挺不爽的,就跟上次在奧格馬克山脈一樣,那群山賊也會讓我不爽。看來得找機會去風賊團拜訪拜訪。
「神經病,你想什麼?」
「嗯?我是想說,第一次下山要不要提升點經驗,增加一點社會聲望?」
「好呀!你說要怎麼做?」卡蜜很開心的說著。她根本就是第二個慕容雪嘛……
「打垮風賊。」
「你果然是神經病。」
「什麼嘛!我很認真的!」
她搖搖頭,「神經病是外地來的吧!風賊橫行可拉薩多十年了,從不死族消聲匿跡之後就崛起成為第一犯罪集團,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根據地在哪裡!」
「隨便你啦!好啦,我得要回去了,買早餐買這麼久不回去我老婆會把我從四樓房間窗戶扔出來的。」我對她揮揮手說再見,然後就拉著變回小女生的小懺心去買早餐了。
回房間之後我也的確玩了一次空中飛人,之後又被蓉蓉扔一次下來。雖然蓉蓉是被慕容雪逼著要扔的。
「你別把你野蠻那套教壞蓉蓉好不好?」一邊吃著煎肉、熱狗跟奶茶,一邊跟慕容雪抱怨。好好一個公主被你變成野蠻丫頭,到時候她老爸看到可能都要哭了。
「我很野蠻嗎?」她問。
我點頭,你知道的,很肯定那種。
然後我又飛一次。
「你喔……知道人家野蠻也不會講,老是這樣被我打來打去的。」慕容雪在我回去之後心疼的看著我手臂上的擦傷。
「當練功囉!反正我就是這樣,你野蠻點也可愛,我不喜歡你扭捏的樣子。」摸摸鼻子,說:「不過你害羞很可愛。」
「不正經。」她又吐了吐舌頭。接著說:「對了,光顧著處罰你,還沒問你為什麼去那麼久呢。」
「是喔,就碰上昨天那女精靈啦!」
然後我又飛一次,幹!
「哼哼哼,看到人家美就忘記自己老婆餓肚子在等你了喔!」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嘟著嘴故作生氣的說。
於是我把來龍去脈又解釋一次,還順便說出剛剛的心得。
「好呀!你說要怎麼做?」你看,我就說慕容雪跟卡蜜根本是同一個人,連回答的台詞都差不多。
「打垮風賊。」
「好啊好啊!這幾天都沒能好好動動,昨天難得有機會動手動腳,我等下去問蓉蓉有沒有興趣,不過你有沒有更具體一點的想法?」
「你還要問蓉蓉啊?真的假的?」
「搞不好她也會很開心啊!」慕容雪笑著回答。
不是每個女生都愛打打殺殺的啊!人家蓉蓉看起來就比較喜歡盒玩,不然怎麼老是會把自己變成冰雕模型呢?
「隨便啦,我的具體一點的想法就是,等。」
「等什麼?」慕容雪比較沒那麼興奮了。
「等他們再來啊!要是你,三番兩次想玩我被我拒絕還被我打,你會不會不爽再打回來?」
「會!」
「是嘛!所以我猜他們很快就會再回來了,到時候要嘛抓一個給我們帶路,要不然偷偷跟蹤,怎樣都好,就一路殺去他們老巢。」
「相公這招不錯喔!那我要來玩你了。」她邪惡的笑笑。
「玩?你小孩做不夠啊?」
「囉唆啦!我揍你喔!」
……被自己老婆強暴了……嗚……
不過我的推測其實沒有什麼錯,過了幾天,他們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夾帶著大量武器跟黃沙滾滾,一副就是找不到人就要把小村子給全滅了的感覺。這樣子更好,因為每次我要出手之前那個叫做卡蜜的就會出現了。
不過這次我沒有上去救她,反而混在人群裡面打暈那卡蜜,將她拖著跟那群風賊走。同行的還有超級興奮的慕容雪跟被她硬拉來的蓉蓉。不過大家都先換上類似他們的服裝,蓉蓉還特別弄兩大袋水袋掛著,不然風賊沒打到自己被風乾了就慘。
事實上自己出手擒住這卡蜜後才知道,她的武功根本不怎樣,嚴格來說慕容雪都比她強,只是那種詭異到炸開的正義感強烈到讓我懷疑她應該是被她師父洗腦了,火堂根本是宗教組織之類的。要不是因為這種正義感,以她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敢站出來挑戰搶匪。
然後自己出手擒住她還有好處,起碼不用怕她在路上就被猴急的盜賊玩起來,也算是一種保護。
跟著風賊團走往附近一座山上,再走著走著,我想,慕容雪跟蓉蓉應該都跟我一樣的內心激動。
風賊團的根據地就是在群山之間的沙漠之中啊!看來我們要找的牛人之祕根本就在這根據地地下啊!
一路拖著這昏迷的卡蜜來到風賊的大牢,自己把自己關進去再換回原本的裝扮,另外把小懺心偽裝成小女孩,反正這個監牢幾乎都是女人,反而只有我一個是男人。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哇!有二十個欸!」我數著監牢裡面的女孩子。環肥燕瘦可愛美麗成熟天真各種類型都有。
「你數什麼?」慕容雪看看我。
我指指蓉蓉說:「你看,我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許,到時候救光這邊,我一次多二十個老婆,怎麼辦?你要變成大大大大大老婆了欸!」
她用劍柄用力的頂了一下我的肚子,笑罵著說:「那你就死定了。」
吵歸吵,這裡可是監牢呢,雖然這幾根爛鐵要困住手拿懺心的我根本沒辦法,但是我可不想驚動太多人。於是除了讓懺心假裝小女孩之外,還要慕容雪把長劍藏好,接著隱藏在人群中,伺機而動。
反正關這麼多女人,應該全部是要來玩的,我們之中遲早有人會要被抓去玩一下。
結果選上我,幹!說什麼白頭髮的女孩子玩起來應該不錯。
慕容雪笑著看著罩著面紗的我,一邊把我給推出去,那獄卒還捏了我屁股一下,靠北,氣的我懺心一抽就把牠手給劈了,然後再把牠給殺了藏進監牢裡面。在穿上牠的衣服,領著蓉蓉、慕容雪、被我們叫醒的卡蜜,跟著其他完全沒發現異狀的獄卒走了。
只是可憐蓉蓉一直被獄卒吃豆腐而已,還有卡蜜,不過卡蜜會咬人,摸兩次屁股之後就沒人敢摸了。
蓉蓉一直含著淚水看著我,靠!受不了了!只是在我拔刀之前慕容雪卻更快的疾字訣刺進那一直騷擾蓉蓉的獸人的眉心,那獸人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就躺了,我也把另外一個用上弦從中間劈成兩半。
「阿月……我好怕……」蓉蓉危機解除之後就抱著我哭了起來。我苦笑著看看慕容雪,慕容雪搖搖頭,說她沒看到。
「乖啦,都過去了,下次記得屁股先結冰,把他們凍傷就好了。」
「嗯……」這句話的安慰效果似乎不大,她沒什麼反應,看來只好加重份量。
「我也很生氣啦!你的屁股是我專用的……啊啊啊啊!」一說錯話裝做看不見的慕容雪又看的見了,蓉蓉就這樣被我們倆又逗的笑了出來。從頭到尾一直戰戰兢兢不說話很緊張的人就只有卡蜜。
「神經病,姊姊,你們怎麼這麼輕鬆啊?」卡蜜緊張的握著雙刀,她的雙刀之所以還在當然也是因為我一直替她保管到現在。
「唉唷,幾個牛頭人跟獸人而已,又不是沒看過。」我摟著慕容雪笑著說:「我可是可以單挑三隻海怪的男人欸。」
「他說謊,他差點死掉,好爛!」慕容雪笑嘻嘻的搭腔,不過看在卡蜜的眼裡應該更覺得我們兩真的是神經病了。
蓉蓉走過去握著卡蜜的手說:「你不要太緊張,我也很害怕。可是跟他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情的,雖然阿月看起來很不可靠,可是只要相信他就好了,他認真起來跟外表一點也不一樣喔。」
卡蜜疑惑的表情很明顯,不過我笑笑,反正無所謂。但是問題來了,黃沙之下。就表示這秘密是藏在下面的,可是這一樓繞半天也沒看到往地下室的樓梯啊!倒是只有一個往上層走的。
「相公,不如我們往上走吧?」慕容雪笑著說。
「嗯,反正就跟你說的,行俠仗義。我們找不到牛人秘密,把這裡挑了也是美事一樁。」
蓉蓉點頭表示贊成,因為她也想上去找水源補充自己的水分。至於那個卡蜜聽到行俠仗義就一股腦的點頭稱是,看來催眠她的指令就是這四個字了,要她做什麼事只要加個行俠仗義,搞不好屎都吃了。
於是就讓慕容雪帶頭,我殿後保護兩個女生,四個人走上往二樓的樓梯。走上去一看,二樓是一個長廊,盡頭有一個門。中間很多怪,就很像是魔獸世界裡面副本常出現的天堂路一樣。
不過我猜這些怪別說不是精英怪了,搞不好還只有怒焰裂谷的程度。
「凡事都要有個開始,」看著這群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小兵們,我笑著對幾個女生說:「來吧,讓我們開黃花崗革命的第一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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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高手
刀光劍影,慕容雪根卡蜜兩個正義感過剩的身影穿梭在這些低等搶匪之中,一個兩個三個,倒下的搶匪越來越多。
「加油!加油!」身為地球第一啦啦隊隊長,我看著蓉蓉跟小懺心在她們後面一邊跳大腿舞一邊打氣。當然,是我之前教她們怎麼跳的。
我的工作很簡單,只要在她們打累的時候上去遞茶水毛巾就好了。
……等一下!這跟我一開始想好的劇本不一樣啊!
照理說,應該我衝上去一個人解決掉整個長廊的小怪,然後慕容雪給我遞茶水毛巾,剩下三個女人跳大腿舞還露出崇拜的眼神吧!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從大俠變成茶水小弟了?
「呼……呼……好累!」看著卡蜜用彎刀了結最後一個還站好好的下級搶匪的性命後,慕容雪沒什麼氣質跟形象的坐在地上喘氣。
「大俠~喝杯茶!這是毛巾,我給你擦擦汗~」身為專業的茶水毛巾小弟,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怠慢的。
「你剛剛是躲哪去了?」慕容雪一邊喘氣,一邊捏了我鼻子一下,「不是要開什麼崗的第一槍嗎?」
「我怕我一出手這些小兵會死的極慘,極慘啊!」
「不正經,你去看看卡蜜吧!她剛剛可賣命了。」慕容雪把毛巾還給我,我笑笑,走到卡蜜身邊。
「毛巾,Tea,Or me?」
「啊?毛巾提歐米?」卡蜜疑惑的看著我,「你果然腦袋有問題。」
「去,毛巾給你,擦擦汗,等一下我再去洗。」
休息片刻,打開長廊盡頭的門,這裡看起來是餐廳的樣子。不過除了散落一地的空盤跟菜餚,看來是沒有人了。大概是剛剛吃過飯吧!然後正想做個飯後運動就碰上史上最凶惡的女俠二人組合一命嗚呼了。
這次換我帶頭,不然向剛剛那樣在後面殿後的話我又只能在戰鬥中分配茶水毛巾小弟的工作了。
「他奶奶的!敢闖進我們這邊撒野!通通給我去死吧!大家上!替兄弟們報仇!」從我們身後傳來大批的腳步聲跟叫罵聲,在我剛轉頭就傻眼的看著慕容雪跟卡蜜兩個人又衝上去像蝴蝶一樣在人群中穿梭。
照舊,跳大腿舞的跳大腿舞,洗毛巾裝茶的裝茶。反正這群人應該也用不到我跟懺心出手。
碰!一聲巨響,卡蜜如斷線風箏般的飛撞上我這哩,看的我心中大喜……痾,我是說勃然大怒,把毛巾跟杯子扔給卡蜜之後,轉身拉著懺心的手將她變成刀型就衝進人群。
「啊搭搭搭搭搭!」一陣亂揮亂砍之後,對著我眼前的獸人盜賊說:「你已經死了。」
總之在我們解決掉這團人之後,也找到再往上的樓梯了。這群搶匪這麼不濟事是怎樣?這樣就能夠橫行可拉薩多十年?看來可拉薩多實在是太封閉了,北大陸隨便一個高手都比這整連的搶匪厲害十倍不止。光是一個莫里森也許一拳就能打爆這整層樓的小兵了。
卡蜜在經過這兩次的戰鬥之後信心大增,剛剛那種緊張感也消失了。反而大步大步的走在我們前面,一邊笑一邊哼著小調。慕容雪也跟上去,看來她對這個卡蜜似乎挺有好感的,也對,這兩人個性上幾乎一模一樣,所謂臭味相投,她們倆好也是應該的。
在她們倆蹦蹦跳跳的走上三樓之後,我也跟當做觀光的蓉蓉一起走上三樓了。一上三樓就聽到金鐵交擊的聲音,蓉蓉緊張的往上跑去,我聳聳肩,不置可否,依然保持我優雅平穩的腳步慢慢走上三樓。
然後看到除了慕容雪以外兩個女孩子倒在地上,慕容雪被一個高大的蒙面盜賊單手抓住喉嚨高高舉起。
「嘿嘿嘿……細皮嫩肉的小娃兒,要不在你臉上畫兩隻烏龜如何?」那盜賊笑著,用另一手拿著小刀在慕容雪身上劃來劃去。
「不……要……」
「把她放下。」我說。
「喔?還有一個?」那盜賊轉過頭來看著我,「是兩個。」
因為我手上還牽著小懺心。
「把她放下,不然你會後悔的。」我的語氣依然平穩。
「嘿嘿嘿……好啊!」他笑著,「你接的住的話!」說完,他將手上的慕容雪扔向我,只是慕容雪在空中變換飛行軌道在我身邊落下。
「你搞什麼鬼啊!」慕容雪生氣的說,「我差點要毀容了啦!」
我搔搔頭,要她去看好其他兩個女生。接著跳到那盜賊身邊說:「你,是這裡最強的?」
「不是。」碰!盜賊一拳砸在我肚子上,肚子傳來的痛苦讓我差點吐了出來,力量之大還讓我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殺你綽綽有餘。」盜賊又揮來一拳,不過這拳我往後一退就閃開。剛會中獎不是因為他太厲害,而是因為沒注意到。跟那種動輒打到會讓我飛出去或者妻孔流血的攻擊相比,這拳只讓我想吐的力量應該跟搔癢差不多。
「原來,」我一邊思考著,一邊閃過他向我攻來的每一拳、每一刀、每一腳。
「原來,我已經是高手了。」看準來勢,雙手緊緊握住他的雙手。那盜賊想不到我會來這麼一下,似乎有點驚慌失措。不過我也嚇到了,比我想像中容易。於是我又把他放開,退了幾步,看看他。
「來啊。」右手揹在背後,左手平舉手指朝向自己的方向揮著,一副少林足球裡面鬼影擒拿手在面對魔鬼隊死亡射門攻擊的挑釁模樣。只差沒大喊沒問題了。
倒是那盜賊,看到我這樣從容不迫的樣子竟然卻步了。雙腳釘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雙手仍然保持剛剛被我抓住的那個姿勢。
「不來?」我笑笑,慢慢的往前走過去,「那我過去了。」
不知道那盜賊是嚇呆了還是失神了,就這樣讓我走到他面前。等到我走到他面前停住的時候,他才好像醒過來一樣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不要殺我啊!」
「哦?你說要在我老婆臉上畫烏龜欸?」我笑著看著這個高我一個頭,卻跟我求饒的盜賊。
「小的不知道那是您老婆啊!」
我在指指剛剛被他打倒的蓉蓉說:「那她咧?」
「小的該死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在顫抖。
然後我又轉向卡蜜,指著她說:「還有……」碰!我話還沒說完,他從我背後給了一個重擊,讓我往前走了兩步。
「嘿嘿……敢嚇唬我?給我去死吧!」他說著,接著就揮著小刀向我砍來砍去,只是在我眼中那速度並不快,閃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輕鬆異常。
「相公!你不要再玩了喔!」慕容雪看不下去的說:「你把他給我抓來,讓我畫烏龜!」
聽到慕容雪的命令,一拳灌在那盜賊胸口,接著右手手刀一劈將他的小刀給劈掉,在抓著他的手往後反折,就聽到慘叫跟骨頭斷裂的聲音,痛的他跪在地上直喊饒命。
慕容雪撿起地上的小刀蹲在他面前笑咪咪的說:「現在,你比較喜歡烏龜,還是兔子呢?」
「給他弄幅龜兔賽跑圖在臉上。」我笑著給慕容雪建議。
最後給他畫一個有龜殼的兔子,再把他打暈綁起來丟在一邊。我們就往三樓其他地方走去。
「相公,為什麼我看你都沒在練功,可是你剛剛的表現會這麼神奇?」慕容雪得意的挽著我的手說著,好像我這麼神勇她比我還開心一樣。
「不知道。」我聳肩,「我只是覺得他跟人魚王,跟海怪,跟雪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嘻嘻,阿月可以一個人擋下我父王跟莫大哥的攻擊啊!現在的阿月已經不把這些太弱小的敵人放在眼中了喔!」蓉蓉走在慕容雪身邊笑嘻嘻的說。
也許吧,經過幾次驚心動魄出生入死的戰鬥之後,或許我雖然不用練什麼功,但是這樣以戰養戰的做法也讓我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累積。剛剛那個盜賊的能力絕對不弱,因為慕容雪對上普通小敵人都可以佔上風,甚至她光靠飛行還可以跟吸血鬼等級的周旋,卻會被剛剛那盜賊給抓住。表示那盜賊本身有一定的實力在,卻被我打的跪地求饒,甚至我挨他兩拳都不要緊,我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踏入高手的境界了嗎?
卡蜜走到我身邊說:「神經病?剛剛那個盜賊真是你解決的?」
「你不相信我相公嗎?」慕容雪笑咪咪的反問,不過又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老是叫我相公神經病?」
「因為他一看到我就問我要不要以身相許啊!你說這是不是神經病?」
然後我就被慕容雪反折左手跪在地上求饒了……
走著走著,路上又解決一些小敵人。老實說這風賊團的內部警報系統比我想像的還要弱。大概是因為地點本身很隱密才會導致這樣的吧!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還有很多人在外面打家劫舍。
「這三樓也被我們逛遍了,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欸。」繞著繞著又繞回一開始那被我們綁著的盜賊那邊。看來這三樓就是最高了,於是走過去要蓉蓉把他弄醒。
「大……大俠饒命啊!」
「行了行了,這裡就是最高的樓層?」我問。
「還……還有一層,不過那是幹部等級才能進去的……」
「這樣,你進的去嗎?」
他搖搖頭,不過說:「饒命啊……我只知道入口在一樓,我不知道怎樣進去啊!」
我看看慕容雪,慕容雪笑著看我說:「你自己決定要怎樣處理他吧,我不插手了。不然你又要笑我畫的不好看。」
「仙子畫的……好看好看,求求您替我說句話啊!」在盜賊口中慕容雪都成仙子了……
於是我用懺心刀柄將他敲暈,然後再把他丟回一邊。領著眾女回一樓繼續找尋著前往四樓的樓梯或者入口。不過這裡之前就來過了,再度找找也找不出什麼東西,於是坐在惡神的雕像前面休息。
「欸,相公,不是惡神跟善神要在同一直線上嗎?」慕容雪看到我坐在惡神像前說著。
「是啊!這裡只有一個惡神像,你不說我也知道有古怪。可是我剛剛不管是推或者拉或者轉都沒有用,動都不動一下!感覺就好像是釘在地板上的。」
慕容雪看了很久,又說:「他的手勢錯了。」
我看看,的確跟我印象中的惡神像不一樣。惡神像應該是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可是這尊卻是雙手指地。於是我試著去弄它的右手,想把它轉上去指天,卻發現還是動不了。
慕容雪走過來,笑著說:「也許這不是惡神像。」
然後她把左手輕鬆的調整到指天的方向,後面的牆壁就發出隆隆隆隆的聲音,一個暗門就這樣出現了。
「靠,你真是聰明。」
「哪有~那是因為你太笨!」
看了看大家,大家也對我點點頭。反正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要挑掉這個風賊老巢,不進去幹部等級的地區怎麼挑?打死一百個小兵不如打死一個老大啊!
於是,邁開腳步,走進這黑暗的暗道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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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神秘的斗篷客
「原來,是兩個人類,一個精靈啊!那邊那個藍頭髮的,你是什麼?」座位上一個用斗篷蓋著自己看不出來是什麼種族的男人說著。
「我……我是人魚。」蓉蓉有點害怕。不只她,通過長長的暗道來到這房間裡面,我就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罩在心頭上,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是我不害怕,反而有點興奮。
「人魚?」那人笑著說,「沙漠裡的人魚?有意思。」他伸出右手,手指一揮,蓉蓉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捲過去,慕容雪跟我要拉都拉不住。
不過那男人似乎沒有要傷害蓉蓉的意思,他讓蓉蓉坐在自己大腿上,看了又看。蓉蓉看清楚他的臉竟然露出很驚訝的表情,不過我們這邊看不到,所以根本不知道蓉蓉看到什麼。
「欸!」強壓下那種討厭的感覺,我對著那男人說:「放開那個女孩!」
「別緊張,我從她身上聞不到血腥味。」他手一揮,蓉蓉又被送到我身邊。一落地蓉蓉就緊張的抓緊我的手。
「要對付的,應該是你身後的女人跟女精靈。」話才剛說完,慕容雪跟卡蜜就被無形的力量扯到空中去,接著重重的往下摔!
「老婆!」媽的!竟然突然出手,抓著懺心回頭就要往座位上的男人攻去,只是我才剛回頭他就從座位上消失了。
「相公!後面!」聽到慕容雪的聲音已經來不及了,背部一個重擊將我打的飛撞在座位上,我趕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揮刀衝向那斗篷男。
「吃我一記!下弦!」跳起來對著他的頭就是下弦,沒想到這一刀如泥牛入海般不著邊際,竟然只砍中斗篷,接著背後又被重擊,狠狠摔在地面,這一下摔的我骨頭都要散了。
「小朋友,別太衝動。你大小老婆殺了我這麼多手下,現在只要她們倆償命就夠,何必跟我動刀動槍呢?」
轉過身,再一個翻身起來。看到那男人的臉倒抽一口氣,他……右眼上有一道刀疤,雙眼的眼窩是空的。
「媽的,你情報錯誤!殺人的是我,女精靈不是我小老婆!」一邊說一邊衝上去對著他腰部一個半月,他不閃不避的任我砍,沒想到卻砍不進去,硬生生將我格開。
「別欺負我看不見啊!我用聞的就知道誰有殺人誰沒殺人。」他說著,接著右手朝我揮過來,我一個壓肩閃開,但是卻被他的左拳轟飛,還剛好撞在慕容雪身上!「不過既然小朋友剛剛那刀帶有殺氣,我當然奉陪。」
「老婆……沒事吧?」我看著被我壓住的慕容雪關心的問,她搖搖頭伸手抹去我嘴角的血說:「沒事……有龍麟寶衣在,沒關係!」
我點點頭,跟她說:「這個對手跟之前不一樣,自己小心!」雖然很想跟她再來一次刀劍合璧,不過對手太厲害了,還是沒必要讓慕容雪下來淌這混水,要她自己小心之後就又衝上去,不過這次決定迂迴在他身邊繞圈圈,尋找那一絲絲的破綻。
「小朋友別繞了,我看不到,靠的是鼻子。比你眼睛看的到的還靈!」他輕鬆的說著,但是聽在我耳朵裡面卻很諷刺。
「那你小心啦!疾!」將慕容無畏的劍術拿來刀用,憑著看慕容雪施展的印象施展,快速刺往他的頭部。但是他冷笑著,用嘴巴咬住懺心,咬的懺心哭著說好痛。
「放開啦!噁心欸!」這人牙齒不知道什麼做的,不管我怎麼拉扯,懺心動也不動一下。
「好。」嘴巴一動反而我自己一拉就倒在地上,他不給我站起來的機會,騎到我身上來說:「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要把這裡給打掉!」碰!一拳直接揍在我臉上,頭昏眼花,鼻樑似乎被揍斷了,鼻血讓我無法呼吸。
「相公!」慕容雪喊著,接著提著長劍配合風魔力施展比我剛剛的疾快上一倍的疾字訣刺來。
「口不擇言。該打!」那男人任憑慕容雪刺在身上,接著悶哼一聲,慕容雪手上長劍應聲而斷,而她的手也扭了一下,發出尖叫。
「老……婆……!」
「我知道,讓她們走是吧!」他抬頭看看慕容雪說:「走啊!別讓你相公白白犧牲。」
「不……我不走!」慕容雪流著眼淚喊著,接著被這男人打了一巴掌。
「賤人,給你活路不走。」
看到自己老婆被人這樣打,氣的很想直接拿懺心劈他,不過他騎在我身上雙腳剛好把我的雙手制住,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在心裡面發火!
「快走……走啊!」
「相公……」卡蜜趕快把慕容雪給拉走,蓉榮也跟在她們身後跑掉,路上還聽的到慕容雪呼喊的聲音。
然後出乎意料的,他把我給扶起來。
「呼……呼……你到底想怎樣?」一邊用嘴巴呼吸,一邊死瞪著他。
他坐回椅子上,說:「貝兒好不好?」
「你……問這個幹什麼?」碰!又給了我一拳,雖然他根本沒離開椅子。
「別問我問題,這裡只有我能發問。」他說著,「再有一次,你就走不出去了。」
「貝兒好不好?」他問著這問題。
「很好……呼……」倒在地上回答著,剛那一拳又讓我吐了一口鮮血。
「很好,你最好能夠替貝兒好好的帶路。」他走到我身邊把我給扶起來說:「你要找的不在這裡。」
我很想問他問題,不過他看起來要我死或者要我活都很輕鬆,所以我也忍著。這種比死還難過的感覺讓我很害怕……
「快滾,給我找出來!」他把我扔回暗道,接著門一關。就回復一片黑暗。要不是鼻子上的疼痛,我會以為剛剛只是作夢。
不過除了鼻子,倒也沒什麼大傷害。提著懺心走到外面。就看到慕容雪哭倒在蓉蓉懷裡。卡蜜看到我,我伸手指對她比一個噓的動作。
「相公……為什麼……嗚……」蓉蓉也看到我,然後忍住笑,一邊安慰著慕容雪。
「要是我回來你會不會乖乖聽話?」
「會……」慕容雪抬頭看著蓉蓉,發現她在偷笑,疑惑著看向我,然後撲到我身上一邊捶著我一邊哭。
我摸摸她的頭髮,安慰著她,「乖,沒事的,只有鼻子歪了而已。」一邊說話,止不住的鼻血還一邊滴在慕容雪身上。
沿著原路離開這裡,回到呼兒喜旅館房間。慕容雪憂愁的找了個醫生給我看鼻子。然後看到我鼻子上包紮著一個大繃帶就更憂愁了。
「你暗什麼那個輾啊?」我講話鼻音很重,慕容雪笑了出來。不過還是一臉憂愁的說:「你變好醜……」
「暗咧!」我是想罵幹。
她抱著我繼續哭,說我愛逞強愛嚇她愛怎樣怎樣,反正全都是我不好。不過我也很害怕,給她抱著一下就換我哭了。
「嗚……我會死掉……」我抱著慕容雪哭。
死不可怕。
等死才可怕。
休息一天,醫生說我的鼻子起碼要一個禮拜才能好。慕容雪一直問我鼻子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好看,醫生只是笑著說他技術是可拉薩多最好的來安慰。我也希望他說的是真的,要是到時候繃帶拆開我的鼻子變成成龍鼻,我會想殺人。
蓉蓉提著一籃水果牽著懺心走進我們房間,然後用小型懺心削起水果皮切好擺盤放著要慕容雪多吃點。
我看著那小懺心說:「怎麼你可以變成這樣啊?」
懺心水果刀說:「我喜歡啊……比起殺人砍怪物,我寧願當把水果刀!事實上也是蓉蓉姊姊提議我才發現原來我可以變成這樣的。」
聽著懺心的話,慕容雪才稍微比較開心一點。奇怪,原來你是外貌協會的喔?
接下來這段時間之內慕容雪嚴禁我離開房間,她說怕我又有奇怪的點子,到時候又變更醜了!所以什麼情報蒐集之類的就交給她跟蓉蓉去就好,還要懺心留在房間把我顧好。不過這樣也好,事實上這裡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群山之間,黃沙之下不在風賊團。
「但釘,有沒有地圖?」我喊了三四次懺心才知道我在喊她……
接著她跟旅館櫃檯要來一份世界地圖。我看了看地圖上的可拉薩多,發現這裡山並不多,除了那風賊團的根據地之外,就只有另外一邊有山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怎麼那個人一看到我就問貝兒?還知道我要找什麼?
詭異。
扣扣扣!有人敲了門,我說:「進孻吧!」
一個披著面紗的女精靈走了進來。卡蜜。
「神經病,你真的很強嗎?」卡蜜坐在我身邊看著我臉上的繃帶努力的忍笑。
「尼想笑就笑啦……我不介意。」
「哈哈哈……對不起啦,只是師父說他想見見你,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次火堂總部?」卡蜜笑到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我把地圖給她看,問她大概在哪裡。她指著另外一邊的山上。我看了看,心想反正這可拉薩多就這兩座山,二分之一的機會已經被刪掉一個了,那麼巧就可以去火堂看看啊!
「好啊!可是我要帶我腦婆一起企!還有濃濃。」
「噗……歡迎啦,明天早上我會在旅館門口等你,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了。」
說完她就起身出去了,我躺在床上,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不會火堂的人知道她被風賊抓走是被我救回來吧?那不就又要把她許配給我了?這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了,這是原則問題啊!再說娶一個慕容雪就夠我受的了,娶兩個那還得了?
「阿月哥哥,你在想什麼,怎麼那麼害怕?」小懺心躺在我身邊。
「沒……沒有啦……」
晚上慕容雪跟蓉蓉兩個人帶著晚餐走進房間,東西擱在桌上慕容雪就心疼的跑來床上看看我的鼻子。蓉蓉則是自己跟小懺心在一邊先吃了,再把我的晚餐裝在盤子裡面拿過來我這邊。
「啊……蓉兒謝謝,我來餵相公就好了,你去吃吧!」慕容雪接過盤子,接著要我嘴巴張開。
「尼暗麻啊?我又不是手殘妹!」鼻音太重,我要講的話都詞不達意了……
「唉唷~人家心疼你嘛~」
「尼這樣濃濃會吃不下的……」我看著蓉蓉跟小懺心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偷笑。慕容雪則是害羞的對她們說:「不能笑!不然把你們趕出去!」只是這一說造成反效果,大家都笑了。
接過晚餐盤,自己吃了起來。看大家都在,我就把今天卡蜜來找我的事情講了一下,並且說她邀請我們去火堂總部。我還把那個沒有眼睛的男人跟我說的事情全講給大家聽,大家點點頭,也決定明天跟卡蜜去一趟火堂總部。
事實上現在我說要去哪裡也不用特別讓她們答應,只要說一聲我要去,她們就會跟來了,只是我覺得討論一下比較尊重她們而已。老實說慕容雪雖然沒有幕容霜那麼三從四德,但是嫁夫從夫這點她倒是蠻敬業的,我說什麼幾乎都說好。
只是娶小老婆這件事情一定是No way。
就這樣,隔天一早大家準備好之後,退了房間就在旅館大廳等待卡蜜。大概等一下子之後卡蜜也很準時的前來,並且自己帶了走獸要給我們。不過我跟慕容雪還是共乘一匹,因為怕有人又要蒸發了,讓另外一匹帶著水。
我們一行人大概走了兩天,兩個女人(慕容雪跟蓉蓉)也靠盃兩天之後,來到了火堂總部的山腳下。卡蜜說騎走獸上山總部的人不喜歡,所以走獸就只能停在山腳,大家就下來慢慢用走的。
然後又走到中午,我們總算是抵達火堂總部的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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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我放棄了
可拉薩多算是這世界裡面十年來成長最快速的地方了。雖然是沙漠地區,但是靠著觀光業的發達跟自然資源的豐富,這十年來的經濟成長十分快速!又由於是世界上第一大島,最近還常常吵著要升格成第二大陸。
扣掉這十年內崛起的最大盜賊組織風賊不說,火堂就算是正義一派的代表。雖然不會很氣派,也不像小說電視裡面形容的名門正派那般的雄偉,但是門口一個大大的正義兩字,就可以知道他們多正義了。
而且這門派收徒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有心為正道犧牲,就可以入內拜師學藝。另外也常常做一些慈善事業好比廣修學校、散發糧食給窮人等等,所以可拉薩多的大家提到火堂都人人豎起一跟大拇指稱讚。
慕容雪其實很羨慕這裡的人,東方島國就是那種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知道這裡收徒不分男女,她露出一種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表情。
跟著卡蜜走入正殿,靠牆的一張大椅子上坐著一個老獸人。一看到我們走進來就說話了,雖然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但是講話聲如洪鐘,中氣十足,讓人完全不會覺得他已經是個老人了。
「各位就是卡蜜的朋友吧?快快請坐,我先替卡蜜跟大家謝謝,要不是因為大家相救,我的愛徒可能就要被風賊這群奸人所害了。」老獸人說著,不過情緒很平穩。
「老先生客氣了,我們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慕容雪笑著說。
「這位女俠說的是,要是這世界上能多有幾位跟你抱有一樣想法的人,那這是借一定會更加美好才是。」老獸人看著慕容雪,感慨的說著。
卡蜜端著茶水放在大家面前,然後坐到獸人旁邊的椅子上笑嘻嘻的說:「神經病,這是我師父!他是可拉薩多第一高手喔!一定比你厲害!」
「卡蜜,怎麼可以這樣跟救命恩人說話?」
「唉唷,師父!他就是神經病啊!」卡蜜依然笑嘻嘻的說。老獸人似乎也拿他沒辦法,搖搖頭對我們說:「我太寵她了,讓大家見笑了。」
「哈哈,我家腦婆也跟你徒弟一樣野蠻,我早習慣了!」我笑著說,慕容雪瞪了我一眼。
「都忘了自己介紹一下,老糊塗了我。我叫做易夫!沒請教幾位姓名是?」
「我信時,叫少杰。不過你還是叫我阿月會比較好。旁邊這個你的是我腦婆,慕濃雪。她是東方島國上面慕濃家的二小姐!另外一邊這個藍頭髮的叫做濃濃……痾,腦婆,還是你介紹好了……」我的鼻音讓我嚴重放棄這難得講這麼多話的機會。
慕容雪跟蓉蓉忍著笑,不過卡蜜笑的從椅子上跌下來,被易夫抓起來罵了一下。
「我家相公前幾天跟風賊的首腦過招,現在鼻子受傷講話不方便,我來重新介紹介紹吧。」慕容雪笑著看了一下我,接著把大家的來歷跟易夫簡單介紹一下。
易夫說:「慕容家?請問慕容無畏是這位小姐的?」
「我爺爺。」慕容雪自豪的說:「世界上最疼我的爺爺,不過他老人家已經過去了。」
「那真是可惜,我又少了一位可以切磋武藝的好對手。」易夫歉然。
「不知道我跟相公有沒有這榮幸可以跟您討教討教?」慕容雪笑著說:「我跟相公曾經有緣向爺爺學了刀法跟劍術,算是將他的武功保留了下來,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先生指教?」
易夫聽到這段話,顯的有點開心,立刻叫卡蜜取來練習用刀劍讓我跟慕容雪選用,接著把大家請到練功房去,自己拿出雙刀說:「無畏好友生前一直想創出刀劍雙修的武學,可惜我未能親眼見識,兩位小朋友可不要讓我太失望了!不過點到就好,點到就好!」
慕容雪看著我點點頭,然後自己提著長劍就上前去說:「先生小心啦!看劍!」
慕容雪一出手就是亂字訣,易夫雙刀舞的密不透風,讓慕容雪的攻勢全部無效,不過易夫還是讚許著說:「好劍法,可惜力道跟經驗略嫌不足。」
趁著這時候我已經提著刀閃到他身邊揮出半月,易夫表情似乎很讚許,然後擋下我這刀說:「好啊!刀法的威、猛全部結合在這簡單的走勢,好刀法。」
「化繁為簡。」我變招成上弦劈開他的雙刀說:「一刀足矣。」
接著變招成下弦要結束這場戰鬥,只是易夫的雙刀更快的回防再度擋下這次的攻勢。他說:「好,好一個一刀足矣!而且你年紀輕輕就能對刀法這麼有研究,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先生小心,刀劍雙修來囉!」慕容雪提示著易夫,接著對我喊說:「相公,上弦!」自己飛上天去,配合著我的上弦從上面長劍刺下。
「好,好一個刀劍合璧。」易夫雙刀一上一下擋下這擊,有點惋惜的說:「可惜你們兩夫妻功夫一高一低,不能夠將這刀劍合璧的實力發揮到最大,不過你們倆默契十足,假以時日必然會成大器。」
接著易夫將雙刀收好說:「無畏老友有你們兩個傳人,不枉此生。」
接著我們在練功房裡向他討教了有關這些刀劍的心訣中不詳細的部分,但是他卻說這些東西都跟慕容無畏生前所用不太一樣,類似精華濃縮版本的樣子,他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參透。
不過他倒是給了我一點提示,他說:「月蝕就是月亮缺角,搭配你自己其他的上弦下弦半月滿月想想,你就能知道月蝕的真面目。再來,新月就是無,化繁為簡,一刀足矣,從這兩個角度去想,這慕容無畏的死前所創的刀法也許就能大成。」
我想半天想不懂,不過一問之下才知道慕容雪自己已經把慕容無畏的劍法六式全部想通了。聰明人就是不一樣,不過由於配合風魔力施展的疾跟亂效果比較好,她也很少施展其他四式。
大家討論完畢,拉著快要睡著的蓉蓉回到正殿休息片刻,卡蜜就跑過來說可以吃飯了,就又領著大家往餐廳去。
走進餐廳才發現,這裡是吃大鍋飯的。一群學徒全部在這裡吃,不分階級老少大家都吃一樣的東西,也許就是因為這種小地方,才會讓大家覺得自己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對於火堂的向心力凝聚也很有幫助。
易夫也沒什麼師父的架子,一樣是拿著餐盤排隊裝飯菜,不過有學生來向他討教事情也是每問比答。在我心裡面對於這樣的人是越來越佩服了,比起很多只知道拿錢卻不好好教學生的老師,易夫真的是了不起。
這裡雖然是火堂總部,但是吃的東西卻很簡單。一些簡單的青菜跟肉片也沒什麼特別的調味,就是很清淡這樣,我夾了不少那分發菜色的學生還笑著說:「別一次拿這麼多啊!吃不夠可以多來幾趟!哈哈哈!」笑得讓慕容雪有點不好意思,把臉別過一邊裝不認識我了。
坐在長桌子上,捧著飯就吃了起來。一邊慕容雪跟蓉蓉也是跟著我坐下來就吃了,除了懺心有點不開心,因為這裡沒有甜點。
「蓉蓉,跟著我們好像都只有這種粗茶淡飯的,你會不會不習慣?」我一邊吃,一邊看著慢嚼細嚥的蓉蓉問。
她搖搖頭說:「我沒關係的,吃什麼都好。」
「相公還敢說,下次回東方島國,姊姊請你吃好料的!」慕容雪笑著對蓉蓉說。
不過我聳肩不以為然的吐槽說:「你以為蓉蓉會喜歡吃你家的魚嗎?」
聽我這句話蓉蓉掩著嘴笑了起來,然後說:「雪姊姊別聽阿月亂說,我知道姊姊不會那麼狠心弄魚給我吃的。」
慕容雪笑著說:「當然,我到時候親自下廚煮飯給你吃!我家相公吃過以後贊不絕口喔!」
我在慕容雪看不到的地方對蓉蓉作出噁心的表情,蓉蓉被我逗的笑了出來,然後慕容雪轉頭我就說:「對!老婆做的飯最香最好吃了!」
用過飯之後,幾個學生帶我們到宿舍房間去,我們的行李已經被放在裡面了。接著跟慕容雪還有蓉蓉在這裡走著,發現大家還在上課,於是我們也就自己亂晃,沒有去打擾別人。
不過我的亂晃是有目的的。雖然這裡不是沙漠,完全不符合群山之間的黃沙。可是這裡已經是可拉薩多唯二的另外一座山了!要是這裡再找不到,我還真想不到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山的。
沒為什麼,群山之間的黃沙如果找不到山,那算什麼?黃沙?
這個總部說是總部,不如說是學校,一直到晚上吃飯的的時候才開始熱鬧起來。吃過飯之後,我們幾個人回到學生給我們安排的宿舍房間裡面休息。拿著換洗衣服,走到澡堂,看到一堆男生正在裡面用牆上的小動偷看隔壁的女生洗澡。
「咳咳。」我的咳嗽聲音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堆人晃著雞雞看著我,然後「去!」的一聲又繼續擠回那個小洞。對比白天一群人熱血的高喊正義,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才比較正常,比較像男人。
其實我也很有興趣,於是我也跟著擠上去偷看。
然後我就看到慕容雪盯著這個洞。
…………聽說今天是大家最乖乖洗澡的一天,因為有一個浮在水池裡面的裸男提醒大家不乖乖會是怎樣的下場。
隔天,告別了易夫跟卡蜜,我們回到了港口。至於什麼群山之間的黃沙之下,追逐了那麼久,始終是個虛幻的泡沫。虛幻到,我可以輕鬆的把它戳破。
我、放、棄、了!
「你又放棄了?」慕容雪聽到我的答案,無可奈何的搖頭,「你真的很容易碰到打擊就放棄欸!」
我聳肩說:「不難稜怎樣?這本來就不像是我啊!一開始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啊!」
慕容雪不說話,坐在床上看著我,我們之間陷入一片沉默。
「隨便你。」她倒頭就睡,「我累了。」
奇怪,怎麼罵也不罵一聲?最近轉性了?不過我也累了,倒在床上就睡去。
隔天一早,沒有人叫醒我,我搔搔頭看看旁邊,慕容雪不在。
「應該是去練功了吧。」自言自語著,走到廁所盥洗。再走出來,蓉蓉打開門走進來說:「阿月,你跟雪姊姊之間怎麼了嗎?」
「沒啊!」我搔搔頭,「她怎樣?」
「她走了。」蓉蓉說著。
「啊?去哪?」
「她沒說啊!」蓉蓉訝異的問:「怎麼,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啊!」
慕容雪就這樣消失了,什麼也沒有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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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遊戲
一個半月後,東方島國,慕容家。
「她……沒有回來?」
慕容無敵點點頭,詫異的問我:「你跟雪兒吵架了?」
我看看身邊的蓉蓉,再看看慕容無敵說:「沒有,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離開慕容家,跟蓉蓉在魚港海邊走著。慕容雪不見了,這一個半月除了坐船,幾乎無時無刻都跟蓉蓉在每個海港尋找著她的身影。直到我們回到東方島國,慕容雪還是沒有出現。
「阿月,你想什麼?」
「嗯?我?」蓉蓉的一句話把我拉回現實。
「你要不要跟我說,為什麼雪姊姊不見了?」
「不是說過了!我不知道啊!」
「那,她不見的前一天晚上你們有說什麼嗎?還是你說了什麼?」
「我只是跟她說我不想找牛頭人的秘密了啊!」
「是喔……那她有沒有可能自己去找了?」
「她怎麼可能……」
對啊!慕容雪搞不好自己去找了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性?可是現在再回可拉薩多等到找到也不見得能夠找到慕容雪,而且根據地圖,整個可拉薩多並沒有群山圍繞的黃沙。慕容雪這麼聰明,一定在這一個半月裡面又發現了新的線索,對!也許……
「她不喜歡我老是放棄跟逃避。」我說。
「誰會喜歡啊!」蓉蓉聳肩,「喔!搞不好雪姊姊在不高興這個。」
「幫我弄一份地圖來。」
「你要幹麻?」蓉蓉不解的問。
「我要來找牛頭人的秘密。」我說,「我要找回慕容雪。」
把人家寶貝女兒弄丟好像不太適合繼續待在人家家裡,於是在海港附近的小旅館用令牌要了兩間單人房,接著跟蓉蓉在房間裡面研究地圖來了。不過整個可拉薩多被我們畫滿大叉,東方島國也是,南極島也是。
「有沒有可能在這些不知名小島啊?」
「不太可能吧,」蓉蓉皺眉,「那些小島我多少去過,沒聽過哪個小島又有山又有沙的。」
於是在整片海洋上打個叉。
「看來,」我指著大陸說:「不是在南大陸,就是在北大陸。你猜是哪一個?」
「不知道。」蓉蓉很大方的承認,因為她不喜歡猜測。
於是又讓蓉蓉去跟櫃檯要了份南大陸跟北大陸的地圖。接著研究研究,然後將兩張地圖都打叉。北大陸有山沒沙漠,有沙漠沒山。南大陸有沙漠,但是整片大陸都沒有山,只有在四周有山圍繞起來。
「嗯……」看著這份地圖沉思。
「阿月,吃點東西吧。」蓉蓉端來一份食物擱在我旁邊說:「一個晚上不吃東西,不餓嗎?」
我搖搖頭,說:「我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啊!」
不過肚子叫了起來,囧。
蓉蓉掩笑著說:「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於是拿著晚餐坐在椅子上邊看地圖邊吃起來,吃完之後隨手放在一邊又繼續研究著。開玩笑,我的進度已經落後慕容雪一個半月了!一個半月欸!老婆啊老婆,你這次給我出的習題實在太難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回頭看看蓉蓉,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我笑笑,替她蓋上棉被,然後繼續坐回桌子前面奮鬥,這輩子除了高三準備聯考以外,似乎再沒有像是今天這樣坐在桌子前面,對著紙張認真到這麼晚了。
隔天一早,我趴在桌子上醒過來,昨天看地圖看到眼皮不自覺得關閉起來。醒來後蓉蓉不見了,身上多披了件外衣,搖搖腦袋後繼續跟這地圖奮鬥,奮鬥著。
也許等一下慕容雪就會打開門出現在我身邊給我一個抱抱說:「不這樣,你才不會認真呢。」
門是打開了,走進來的是提著早餐、牽著懺心的蓉蓉。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過了三四天了,我們的進度依然停留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叉叉。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把筆直接插在地圖上,力氣之大甚至還將它插進地圖下面的桌子裡。
「阿……阿月?你怎麼了?」蓉蓉被這插桌子的聲音嚇到,從打盹中驚醒。
「可惡啊!竟然會被這爛地圖打敗啊!什麼群山之間的黃沙之下啊!去哪找什麼群山之間的沙漠啊!去死啦!」
「阿月,你那麼聰明,雪姊姊想的出來,你一定也可以的!」
「啊啊啊!我現在就去把整個北大陸南大陸通通翻一遍!不信找不到慕容雪啊!」
「阿月,冷靜點。」蓉蓉走過來把手放在我肩上說:「冷靜點找,一定能找出什麼。」
「可惡……要是卡因在就好了……現在他不知道跟雅妮在幹什麼去了!搞不好兩個人度蜜月度到渾然忘我的程度了!啊啊啊啊!」
「阿月……」
「欸?啊……啊哈哈哈哈哈!」看著那被筆插著的地圖,我的腦袋像是被閃電打中一樣,高興的笑了起來。
「你幹麻啊?不要嚇我!」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開心的抱住蓉蓉在房間裡面旋轉,「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麼啊!你也說啊!」
我把筆拔起來,這又費了我不少力氣。接著我把破了一個洞的地圖遞給蓉蓉看。她看了半天,搖搖頭說:「我看不出來,除了中間一個洞。」
「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想通了!南大陸就是在群山之間啊!」
「嗯?」
「地點就是在南大陸,我幹麻一定要把兩句話混在一起啊!哈哈哈哈!」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被群山圍繞著的地方,就是南大陸。
接著拉著蓉蓉的手,帶著懺心就退房,然後跑到海港找到一艘剛好要前往南大陸的商船,用令牌讓我們上了船後,航行了一個月,來到了南大陸的一個小海港,也是唯一一個小海港──海科。
當我們兩個來到了海科這海港,才一下船,就有一個人走過來問我們是不是用慕容令牌坐船來的。
「是啊!」
「有個小姐留封信指名給一個叫做口古月的人,請問是哪位啊?」
「我我我!就是我。」舉手答有。接過那封信,信封上面清秀的字體沒有留下名字,只有寫著給相公。
「阿月,應該是雪姊姊留的沒錯了。」
我點點頭,把信封拆開。
相公:
這次我要跟你玩一個小遊戲,如果你還有心願意陪我玩下去的話。
我已經解開了阿倫文件上五句話的秘密,我會在秘密隱藏的地方等你。
如果你不來,那我想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當作我真的看錯你了吧。
慕容雪
「她說,她找到牛頭人的秘密了。」
「是喔,雪姊姊果然很聰明。」蓉蓉笑著說:「那阿月,你有頭緒了嗎?」
「沒有,反正我就決定要把南大陸給翻過來找了!」
「是喔,那我陪你一起。」
「還有我。」小懺心的聲音從刀裡面傳來:「我也會陪主人一起把慕容姊姊找回來。」
要玩是吧?
我就陪你玩玩。
問了剛剛那個人,留這封信的小姐去哪了。他也只是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這封信大概是半個月前那個小姐才留在這裡的。意思就是說,這場遊戲我的進度落後她半個月。
不過把範圍縮小在南大陸就好辦多了,雖然我嘴巴上說著要把南大陸給翻過來找,事實上已經有點頭緒了。黃沙之下其實不一定是指沙漠,把大地給挖起來,不也就是泥沙組成的?至於在這裡被群山圍繞的最中間,也就是那被我鉛筆插上去的地方就是我所猜測的地點。
南大陸首都,阿倫的根據地:諾嵐科。
其實仔細想想也就不是那麼不合理了,也許阿倫根本就是在研究這個牛頭人的秘密才會把基地蓋在那裡,就好像考古學家會把帳棚給搭在恐龍骨頭旁邊一樣。搞不好牛頭人的秘密根本就在阿倫的基地裡面也說不定。
於是帶著蓉蓉搭上吹吹,來到了首都諾嵐科。蓉蓉第一次來到南大陸,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感到新鮮。看到什麼就問什麼,不過我也不是全部都答的出來。就一邊含著滷蛋混過去,一邊假裝自己很厲害。
這招是跟教授學來的,反正有問題他都會說這太簡單了自己看書吧。
不過蓉蓉雖然單純,但是也沒有到蠢的地步啦……問過幾次知道我在胡謅之後也沒什麼問我問題了。
「阿月,你確定這邊對嗎?」
「對吧。」我一邊挖挖鼻孔,一邊在住宅區找著有沒有住的起的飯店。雖然我現在的身分是牛頭人英雄,但是老是麻煩李安好像也有點不太好。最後找到了那我跟慕容雪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下榻的那三顆牛頭等級的飯店。開了兩間單人房後順便詢問著有沒有慕容雪的消息,不過得來的情報都說最近沒有人類女子孤身來旅遊的。
就連我要付錢買情報也說沒有。
「蓉蓉,你等一下不要亂跑,我自己去找。」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說著。
「為什麼?」
「因為,」我想一想,「因為你太可愛了,我怕你被牛頭人抓走。」
「噗!」她笑了出來,說:「好啦,我在這裡等你消息,自己要小心。」
然後就帶著懺心,憑著印象走到當初那個阿倫基地的入口。上次來這裡已經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由於拉上封條的關係,所以看起來也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入口已經雜草叢生了。
「老~~~婆────!」
沒人理我,調皮的慕容雪還是不打算現在就現身的樣子,看來不往裡面走進去是不行的。跨過封條,走進那荒廢的阿倫基地。
這裡已經年久失修了,內部通道還是保持著當時的樣子,只是到處都有一層灰,還有蜘蛛網。用火魔力燒著一根火把來照明,一邊走一邊找尋慕容雪的身影。不過又跟上次一樣,不管怎麼走,最後都會來到那個中間的大廳。
「糟糕……應該要帶著蓉蓉來才對,這樣子別說找到老婆了,連走回去都有問題……」
對,我迷路了。
不過還是有一條路很確定是通往阿倫房間的,因為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想到當初跟慕容雪在這邊大戰著群牛的情況,一種淡淡的甜蜜感覺襲上心頭。當初第一次看到慕容雪施展武功還真的嚇了我一跳。
「哎呀哎呀,我的好老婆,你的好老公已經找到這裡了,為什麼你都不肯出現呢?」
走到盡頭的阿倫房間,看著一邊被火燒焦的暗道。如果有所謂的秘密的話,不是在暗道裡面,那就是在房間裡面了。不過當初跟慕容雪還有小環在房間裡面找半天什麼也沒有,合理推斷暗道理面有些什麼是很正常的。
「小懺心,你還會怕這裡嗎?」
「懺心不怕,現在的懺心已經今非昔比了。主人跟我相生相息,主人成長,懺心也會成長。」
「你還是叫我阿月哥哥好了……聽你講話這麼嚴肅不太習慣。」
「好啦,阿月哥哥。」
拍拍我的好搭檔,舉著火把走進暗道,來到盡頭那被燒毀的密室。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還聞的到,大概是因為這裡不太通風的關係。將火魔力在灌注多一點在火把上,讓火光可以大一點,照亮著整個密室。不過除了被燒成焦炭的房間、牆壁、桌椅,沒有什麼通道之類的暗門。
不過那些焦炭上面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手印,看來有人曾經來這裡找過什麼東西。
「嘿嘿……老婆,我來了。」把自己的手蓋上那手印,自慰式的幻想跟慕容雪握手。
「快點出來吧……別鬧了,這一點都不好玩。」
離開這裡,既然這密室什麼也沒有,那不如回去房間看看。打開房間門,這裡的東西擺設跟當時差不多,不過上面都是灰塵。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也可以看到一歇手印在上面。看來慕容雪也有回來這裡找過。
不過,上次來的時候找不到,現在這次不可能東西就會自己跳出來跟天線寶寶一樣說:「你好!」
於是又回到那個今天晃經過很多次的大廳。這個大廳裡面沒什麼東西,慘的是沒有食物,今天要是不想出辦法走出去,鐵定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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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地底洞
「去你媽的!幹麻阿倫變態成這樣,把自己家裡建成迷宮啊啊啊啊───!」
不知道繞了多久,連火把都不想點了。根本走不出去,玄的是有時候根本沒有轉彎,我也能走回這裡!有沒有搞錯啊?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啦!再走不出去別說餓死渴死,光無聊就會無聊死了!
「小懺心你記得路嗎?」死馬當活馬醫,把小懺心叫了出來。
「唔……阿月哥哥早安……」
「你竟然睡著了?有沒有搞錯啊?」
「嗚……阿月哥哥好兇……」
「好好好……不哭不哭,小懺心乖乖喔!回去睡覺吧!」怕她又哭起來,只好把她給叫回去刀裡面。不過還是能夠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在這一片漆黑又鴉雀無聲的環境,懺心的哭聲跟鬼片的音效一樣!
我看著這把愛哭的刀,你不是才剛跟我說你會成長嗎?
女人就是這樣……善變,幹!
坐在大廳上,阿倫的位子。呆呆的看著一片黑暗,這可真是黑的徹底,黑到我手伸出來看不到手指,黑到我站起來分不清東南西北,黑到眼睛有沒有睜開是沒什麼差別的。
黑道是很恐怖的……
「笨。」
「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響起,不是懺心的,「老婆?你在這裡?你快出來啊!」
前面說過了,這裡我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更別提那聲音是從哪裡來了。所以我除了被嚇到以外,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追起。頹然的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
「出來吧,老婆……」我本來想說我認輸了,不過不行,之前就是因為我放棄、我認輸她才會被我氣走,看來在她眼中我很不成材吧。
「好歹給提示嘛!」這應該不算是認輸了。
「笨。」
這次我聽的清清楚楚,聲音是從椅子下面傳來的。一整個就是開心啊!這個聲音的確是慕容雪的,趴到地上去用耳朵貼著地面喊著:「老婆!是你對不對?是你!我來了!快點跟我說話……讓我看看你啊!」
可是就沒有任何聲音了,連個腳步聲也沒有。
「到了這地步你還是想玩對不對?」
慕容雪啊慕容雪,我這次不會再認輸的,因為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再輸了。既然都輸到底了,隨便一個突破都算贏啦!
既然聲音是從椅子下面傳來,這椅子一定有古怪。用懺心的刀柄敲了敲發現下面的地板是空的沒錯,但是椅子是實心的。這椅子一定有機關,不過有沒有機關對我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懺心,給我起床!」懺心出鞘,用力的施展出天之劍術第二式劈在那張椅子上,雖然劈的我手臂發麻,但是從聲音判斷起來,這張擋路又礙眼的椅子是被我劈斷了。
接著趴在地上把椅子的破片部分撥開,摸著摸著,摸到一個往下的樓梯。
「嘿嘿……我來了,老婆。」
把剛剛丟在這裡的火把找回來,用火魔力點火往下走去,走著走著,似乎有點轉折,不過的確是一直再往下走,遠處出現了亮光,於是加快了腳步往亮光跑去,跑啊跑,跑啊跑,跑到我氣喘呼呼之後,迎接我的是一個超大的地底洞。亮光是由洞頂一個洞將陽光折射在銅鏡上發出的,就跟電影神鬼傳奇裡面死亡之城的照明系統很類似。
不過除了地洞正中央一塊大石碑,還有奇怪的花草之外,慕容雪不在這裡。
「老婆───!我,來,了───!」「來,了───!」「了───!」
之後兩聲是回音。
不過並沒有聽到慕容雪的聲音。怪了,從剛剛發出題是到現在也才一下子,怎麼可能跑不見了?不過她一定在這裡躲著,好,把這個洞給找翻了也要把你給找出來。
一邊走一邊研究著這裡的花草,跟外面地上的花草不一樣,長相獨特,顏色也怪異。黑色的草跟紅色的草比例最多,再來是藍色的草。至於花就是綠色的花最多,然後是黃色。
還有一些不高不矮,對我來說剛好夠我把果子摘下來吃的果樹。不過我好歹高中也是自然組的,化學再爛也知道碰到不知名的東西不要隨便吃進口中。所以雖然肚子很餓,那些果子又香味撲鼻,不過還是沒膽嘗試。
「快餓死了……就算是吃老婆煮的東西也好……來點什麼吃吃吧……」
「什麼叫做吃我煮的東西也好,就這麼難吃嗎?」
「老……婆?」
有點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女人拿著長劍站在我後面,雖然表情很生氣,但是眼眶卻帶著淚水。
慕容雪。
「老婆……你……」
「你不要叫我。」她別過頭去。
「你為什麼要離開?」
「你為什麼老是要放棄?」
「我……」
「你看你,努力去做明明就可以做得到,你卻不願意去嘗試,就直接跟我說你要放棄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慕容雪站在原地看著我破口大罵,「那個時候也是,聽說要跟八個人打擂台,你想都沒想第一句跟我說的是什麼?是逃走!是想拉我跟你一起逃走欸!後來呢?你是不是努力的打贏了?你明明就做得到啊!可是你一直逃避問題,碰到問題就逃避,碰到瓶頸就放棄,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算什麼?」「什麼?」「麼?」這個洞很大,回音很多。
看著慕容雪這樣子說,一時之間啞口無言。老實說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碰到真正的難題,真正的瓶頸我總是會燃起放棄的念頭。
「你太讓我沒有安全感了。」她說,「我不知道等到多久以後,你會連我也放棄了。」
我愣在原地。
完全,被擊墜,沒有辦法反駁她說的每一句話。我甚至沒辦法說出:「我才不會放棄你。」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這就是我的缺點。
第一次,我完全沒有辦法從喉嚨擠出點什麼。
「我……」
「你如果只是想跟我道歉的話,那就算了。」
「……我會改的。」
「我要怎麼相信你?」
「好歹給我一次機會嘛……」我看著她,「就……當我求你。」
「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回慕容家。」慕容雪語氣很堅定:「然後不管大家怎麼看我,我都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
「對不起……」
「你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會讓你想要全力以赴的面對啊?」
「你啊!」這個問題我很快就能回答出來了,因為根本不用多想,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一切啊!不然我幹麻跑來這裡找你?
「這樣喔?」慕容雪哼了一口氣說:「你喔……可不可以有一點志氣啊?」
「我?」
「起碼,你要能完成一件,在你老了以後回頭看,還是會覺得不虛此生的事情。」慕容雪說:「人要是沒有夢想,那跟動物有什麼不一樣?」
「我……」
「這次我不會這麼容易原諒你。」她說,「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機會?」我抓抓頭問:「你要我做什麼?」
「等我想到再說。」慕容雪嘟嘴向我走來,「欸,這麼久沒看到我,你說你有沒有想我?」
「想啊!」
「那你都不會問候一下的喔?」
「啊……你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欸!」我苦笑。
慕容雪吐了吐舌頭,然後自己往石碑的方向走去,「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看牛頭人的秘密。」
等到我們走到石碑前面,我才發現,這石碑大的簡直不可思議。
「這……這就是牛頭人的秘密?」我摸了摸石碑,沒有什麼特別的,上面也沒有什麼文字,只是一堆符號而已。
慕容雪搖搖頭,說:「我也是到這邊就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謝謝你們兩夫妻。」一個女生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聽到這聲音,我們兩個都快速的轉身看著聲音的來源。一瞬間,廣大的地洞變的鬼影幢幢,一堆半透明的身影在我們四週快速的飛來飄去。
「這是什麼?」我問。
慕容雪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
「看來是衝著我們來的。」
拔出懺心,慕容雪也第一時間將長劍出鞘,準備迎接戰鬥。但是這些鬼影妖魔都只有在我們身邊圍繞著,並沒有對我們出手,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時機。
或者說,什麼命令。
「大家停下來吧。」
一個走路不用踩在地面上的,綁著兩串小辮子的,穿著黑色小洋裝黑色小短裙的,自稱是死神的,伊莎貝兒。她慢慢的走到我們面前,對我們兩個行了一個禮,而且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微笑。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我瞪著她問。
「親愛的,」她得意的笑著,「還記得那個吻嗎?」
「好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這野女人跟阿月是什麼關係?」慕容雪說著,不過她沒叫我熟悉的相公,反而叫我阿月。
「老婆,我跟她沒關係啦!」
慕容雪瞪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看著貝兒。
貝兒說:「那個吻,讓我可以追著你來到我想要去的地方。既然你不肯把文件與我一起分享,我只好讓你辛苦點囉!」她雙手合十,對我吐著舌頭,很沒有誠意的要我原諒她。
「你又怎麼知道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我問著,「這麼早現身,不怕這東西是假的嗎?」
「怕什麼,這東西我又不是沒看過。卑鄙的牛頭人跟塔伊拉把這東西藏了起來。偏偏這個阿倫又不肯跟我們說清楚在哪裡,只好給他一點懲罰,稍微把他的研究搞的複雜一點,讓他自己走火入魔,把自己變成不牛頭人不妖魔的恐怖樣子,哈哈哈哈。」
「原來他會沉迷在力量都是你們搞的鬼。」我說著,「那這樣子,我跟老婆也算是給他一個快樂的解脫吧。」
「哼哼……別把自己說的太偉大,」貝兒說:「在我看來,都算是殺人的共犯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們說阿倫的事情?」慕容雪問著。
「很簡單啊!反正你們就要去陪他了,多知道一點才不會讓他連在地獄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貝兒說完就衝上前給了慕容雪胸口一掌,慕容雪被這掌打的往後飛撞在石碑上。
「老婆!媽的!」看她突然發難,懺心就當她的頭劈下去,沒想到卻被她用兩隻手指頭輕鬆的夾住。
「阿月,老實說,你這個人真的算不錯。起碼你還稱讚過我很漂亮,也給我一個饅頭吃。」接著他在我胸口印上一掌,轟的我口吐鮮血,「偏偏你結婚了,最後還在那山上欺負我,我不教訓教訓你,這樣子太沒面子了。」
「你廢話很多……」我擠出一個笑容說著。照理說打架說廢話是我的專利才對。
慕容雪又衝上來對著貝兒施展出亂字訣,手上的長劍變化萬千,但是貝兒卻輕描淡寫的用另外空著的那手夾住她的長劍。就這樣貝兒一手夾一個,我跟慕容雪通通動彈不得了。
「反正你們都要死了,不妨跟你們說一個秘密。」貝兒笑著說:「我不是死神。」
「我早知道了啦!死神叫做伊雷格!」媽呀,這女生手指頭也太有力氣了點,怎麼樣都抽不回懺心。
「他是我爸爸,這個石碑,是用來封印他的。」貝兒冷笑著說:「殺了你們,我再破壞這個石碑,我們不死族就要再度君臨天下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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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幸好這世界沒有交通警察
慕容雪當機立斷,立刻棄劍,然後拉著我就往入口飛去。於是我也立刻放開懺心,任由慕容雪帶著我飛離開這裡。等到貝兒將手上的懺心扔到一邊後,再將她招喚回來。
可是這裡會飛的不是只有慕容雪。
一堆不死族的幽靈、鬼魂、妖怪看到慕容雪飛起來,大家通通也追了上來。雖然慕容雪飛的速度已經比之前快上不少,但是鬼魂是從四面八方過來,就快把我們給包圍了。
「老婆!你專心飛!我幫你擋!」
「嗯。」
接著將火魔力聚在懺心身上,幸好她不怕燙,不然到時候給我哭說被燙傷了我可能也會跟著哭。
聚集了火魔力的懺心限定版砍殺起沒有實體的幽靈鬼魂十分有效,至於那些本來就有實體的妖怪本來就沒什麼威脅,於是飛個沒多久,我們就回到那個往地上出發的樓梯了。
我朝石碑的方向看去,從那邊傳來撞擊的聲音,沒一下子,那個石碑就轟隆隆的倒塌……
「阿月,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怎麼辦啊!先離開這裡再說!」
拉著慕容雪的手,隨手在路邊折了一根樹枝準備等下當火把用,然後就往樓梯跑去,後面的鬼魂幽靈等等也跟著追過來。等到我們爬上樓梯之後,把大廳所有可以搬的東西全部拿來塞住這個洞口。
「這樣擋的住嗎?」
「阿災!擋不住也要先擋一下!老婆,你知不知道路啊?」
「我知道啦!快跟我走!」於是慕容雪拉著我的手,舉著火把就走向通道,經過了幾個轉折之後,我們從出口跑了出來。
「等一下。」我放開慕容雪的手,回頭用天之劍術第二式打落一堆石頭,將洞口給封起來,「不知道死神是什麼鬼,總之先把入口封起來再說。」
「那我們現在呢?」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時候住的那個三顆牛頭等級的旅館嗎?」
慕容雪點點頭。於是我說:「你現在先去找蓉蓉,她在那裡的二零八房。」
「阿月,那你呢?」
「我去找李安,跟牠說事情不好了。」吩咐完我就往皇宮的方向要跑去。
「阿月……相公!」
「啊?」
「你……小心點!」
「安啦!過馬路我會看車!」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往皇宮跑去,但是心裡卻開心很多。
起碼她肯叫我相公了。
諾嵐科的皇宮就是位在中間的大建築物,然後外圍還有圍牆,中間還有一個大帳棚。圍牆還有衛兵在站崗,守備十分森嚴。
「站住!」門口盡忠職守的衛兵攔住我,「遊客止步。」牠指指一邊的告示牌。
「讓我過去,我是口古月!我有事情要找你們族王講啦!」
「你是口古月?」衛兵問。
「對啊!」我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招牌白頭髮。
「關我屁事,誰認識你啊!」幹!很明顯是一個菜鳥啊!
「我沒空跟你瞎掰!告訴你,把你揍扁我也要闖進去,不過我不會這麼做,反正你不讓我進去到時候你吃不完兜著走!」
一個牛頭人正好要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就喊著說:「欸,古月英雄怎麼來了沒先通知我一聲?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欸,那個誰啊!你快跟衛兵說我有事情要找你們老大李安啊!」
「大膽,竟然跟這樣跟我們國防大臣說話。」那個菜鳥衛兵真是有夠欠揍的……
不過有著這個國防大臣我忘記叫什麼了,總之在有牠帶路的情況下,很快的就找到了正在院子裡面跟兒子玩的李安。
「安哥!安哥!」
「月爺!月爺!」
「不是啦,事情不好了……」於是我把剛剛在阿倫根據地裡面發現了那個封印死神的石碑,然後封印解除了的事情講給李安知道。牠聽完後只是笑著說:「哈哈哈哈,那個伊雷格早就被阿倫給殺了,怎麼可能會復活?」
「復活?不是封印嗎?」
「他死啦!十年前我們牛頭人的阿倫祭司跟北大陸的年輕黑暗精靈合作把那個死神伊雷格給殺啦!然後牠說有一個東西傳給牠自己的兒子,我們當初想跟你討的就是這個東西啊!」
「不用討了啦!你相信我,我已經去過了也看過了,我還摸了它兩把,你看。」伸出我那髒兮兮的手給他看,沒等牠看完我又把手收回來繼續說:「總之,現在那個死神可能又回來了,我加個可能你懂吧?就是要你注意一點啦!」
「啊哈哈哈哈,好的,我會加強戒備的。」李安大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噴了塊鼻屎在我臉上,「月爺,要不要我給你安排房間啊?」
「不用了……我得要回去找我老婆了!」
告別李安以後,又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回那間小旅館,走到蓉蓉的房間一看!就只有看到她躺在床上睡著了,不過沒看到慕容雪就是了。
「怎麼又不見了?」疑惑的自言自語,卻把睡著的容蓉給吵醒。
「阿月……你回來啦?」蓉蓉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找到雪姊姊沒有?」
「找到了,欸?這麼說她沒有回來這裡囉?」
「嗯?沒有啊……不然就是我也不知道,我睡到現在。」
「這樣啊,算了沒關係,可能她去洗澡了吧。」我搔搔頭,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看她那髒兮兮的模樣,應該是去洗澡了才對。
於是轉頭離開房間順手把門給帶上,走回隔壁自己房間,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死神……伊雷格復活了?」
「阿月哥哥……」懺心的聲音從刀裡面傳來。
「怎麼了?」
「剛剛那個女人……好可怕……」
「你說貝兒喔?我也被她嚇到了,想不到這麼可愛的女生竟然這麼強悍。」跟她的臉、身材一比,那種實力根本完全不搭啊!
「她……跟上次碰到那個把我咬住的怪人有一樣的感覺……」
「嗯?」
「只是上次那個比她不可怕一點。」
「這樣啊!你這樣一說我才想到,上次那個人好像才叫我要趕快帶貝兒來找東西,看來那時候他就知道只要我找的到,貝兒就能夠跟著我現身了。」我翻個身,「他跟貝兒的關係一定不淺,不然怎麼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貝兒對我做些什麼,他卻那麼清楚。」
這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牛頭人衝了進來說:「古月英雄,族王要我們請你回去皇宮。」
「怎麼了?」
「族王說這事情是機密,當面再說。」
「可是我老婆她……」後來想想,又說:「好,我跟你們去。」反正已經跟慕容雪說過蓉蓉在這裡,她應該也不太會亂跑,雖然她才剛結束一段亂跑的日子。
拿著懺心,跟著幾個牛頭人走出房間,正好碰上已經換過乾淨衣服慕容雪走過來,原來她真的是去洗澡換衣服了。
「相公,你要去哪?」
「你也一起來好了,李安有事情找我。」說完我就拉著慕容雪的手,不等她說好就一起跟著這群牛頭人離開旅館,來到了李安的皇宮中間的帳棚議事廳。李安跟牠兩個大臣都已經坐在廳上等待我們到來。
「報告族王,人已經帶到了,屬下告退。」牛頭人士兵跟李安簡報一下之後,對李安噴了一口氣就離開帳棚了。
「月爺,剛剛聽完你說的話之後,我派人前去調查調查。也發現了你說的洞穴,甚至看到了那塊倒塌的石碑。」
「嗯哼,然後呢?」
「可是裡面沒有半個不死族,也沒有你所說的花花草草啊!」李安說著。
「怎麼可能,我跟相公出來的時候就是因為那裡面有太多不死族的東西了,才把洞穴給封上了啊!」
「是啊,還是我親手封的。」接著我將衣服脫下來,露出胸口上的小掌印跟他說:「你看,這就是那個伊莎貝兒打我之後留下的痕跡。」
「那就怪了……不過我可以跟兩位說,那裡面的確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大家突然陷入沉思跟沉默,因為每個人都在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慕容雪很快就提出自己的看法說:「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是走了啊?」
「能走去哪?」我問。
「相公,有一個洞口我們沒有封死。」慕容雪看著我說:「那個用來讓光射進來的洞。」
該死!不死族是會飛的啊!
「那麼,現在諾嵐科不就到處都是不死族了?」李安聽完慕容雪的話,再看到我的表情後也緊張的問。
「嗯,安哥,這不是開玩笑的!你最好加強全城的戒備……不止,整個南大陸都要戒備。」我想到那個死神復活後唯一可能的目的後,接著補充:「最好是要用戰爭的心態來面對,十年前的那個死神又回來了。」
李安點點頭,然後就跟身邊的大臣下達了明確的指令。
我看看慕容雪,然後說:「老婆,我們回北大陸去,把這個消息跟北大陸的人提醒提醒。」
慕容雪點點頭。
「月爺,這件事情緊急,我派個人去傳話比較快。」
「安哥,你的人脈絕對沒有我廣。」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說:「北大陸的精靈王是我朋友,黑暗精靈王是我朋友的哥哥,甚至獸人王還是我大哥!我自己去。」
李安看我這樣有把握的樣子,點點頭說:「那我派最快的私人吹吹給你們。」接著丟給我們一塊石頭說:「拿著這石頭去跟管理吹吹的人講,牠們就會把吹吹交給你們了。」
離開皇宮之後,我們兩個來到皇宮停放私人吹吹的地方,把石頭拿給管理的士兵看,牠們點點頭還對我們敬禮之後走進去,過了不久後就牽著一台四人坐的私人吹吹走出來。
「痾……可以給個司機嗎?」
士兵為難的說:「剛剛上面有指令下來,現在進入備戰狀態,可能沒辦法派人給您開車了。」
「這樣啊……那能不能講一下怎麼開?」
於是那個士兵把原理講給我們聽之後,慕容雪就跳上駕駛座了。沒為什麼,因為這吹吹是要靠風魔力來飛行,駕駛座有一個魔力增幅的裝置,好把風魔力轉換成動力。要是我坐上去的話整台吹吹會被我燒壞的。
於是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慕容雪發動自己的風魔力就飛起來了,而且她還飛的很快……
「哈哈哈哈!這個好玩!比我自己飛還要省力!」
「你飛慢一點啦!等下被警察抓去臨檢!」幹,怎麼沒有安全帶啊?
「我還可以飛更快呢!衝啊!」慕容雪笑著說,不一下子就飛到旅館門口。「你下去叫蓉蓉過來,我顧吹吹。」
我點點頭,走上三樓跟蓉蓉講一下,並且把行李收拾收拾,接著領著蓉蓉回到樓下,上車後慕容雪說:「坐好了嗎?衝吧!要先去哪裡?」
原本我是想去靜月之塵,但是想到風谷才有人可以掌握精靈的軍事力量,於是說:「去風谷。」
轟!吹吹的引擎發出怒吼,接著所有人依照牛頓三大運動定律的往椅背上靠著,因為速度太快了。
以後回地球絕對不可以買車給慕容雪開,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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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開車看個性
慕容雪本來就飛很快。自從得到龍麟寶衣之後,她的飛行速度就比本來快上很多。現在這台吹吹上面還有魔力增幅器,聽說還是所有吹吹裡面最快速的機型,所以慕容雪飛行的速度幾乎要比風還要快。
所以所有人都呼吸困難……你是想要突破大氣層嗎?
在我們快要缺氧的時候慕容雪才把速度慢了下來,不過也已經來到了奧格馬克山脈上空了,想想不到五分鐘我們還在南大陸的正中央,現在就已經北上來到奧格馬克山脈,這速度真是可怕的驚人……
「呼……呼……你幹麻啊?」驚魂未定的看著一邊飛的很開心的慕容雪。
「哈哈哈,太好玩了這個!」
「雪姊姊……飛慢一點啦……」後座的蓉蓉看起來已經快哭了,雖然她在海裡面游泳的速度不會比這個慢,但是她是一條魚,可以游這麼快不代表飛這麼快她就不會害怕。
「囉唆!現在要分秒必爭啊!」慕容雪吐著舌頭,「好!休息完畢!出發!」
轟!
沒一下子功夫就來到了靜月之塵上空,兩三天才能走到的行程現在只要半小時!靠!飛機也沒這麼誇張啊!
「欸欸欸!」
「幹麻?」
「我想到一件事情,先在這裡降落。」我指著靜月之塵中間看起來有建築物的地方,幸好精靈都是蓋樹屋的,這樣子從上空看起來比在森林裡面迷路好的多。
慕容雪聳聳肩,說:「抓好,我想玩點不一樣的。」
聽到這句話,死命的抓住所有可以抓的東西。蓉蓉更是直接從後座抱著慕容雪的椅子。
然後我們就自由落體往下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夾雜慕容雪高呼過癮的笑聲在空中響起。
在快要撞上的時候慕容雪才停下來,然後安全的落地。我不知道我現在看起來是怎樣,我想就跟戰敗的拳擊手一樣,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似乎還有一縷清煙從我嘴巴飄出來。
「好了啦……乖,老婆在這哩,相公不要怕喔~」慕容雪安慰著我,然後也跑去安慰蓉蓉。
「什麼人?」精靈士兵通通把我們圍住,手上的弓也拉滿準備射擊。
「我……是口……口古月……我我……我來找你們老……老大講事情……」
帶頭的士兵聽過我的名字的樣子,雖然我記不太起來我認不認識他。這世界人的記性都很好,除了不認識我的菜鳥以外,其他認識我的好像一輩子都忘不掉我!這真是太厲害了!因為我曾經在放完寒假以後回學校差點忘記我學長長怎樣。
走進皇宮,坐在大廳上等著瑟芬走來,過了一下子之後,瑟芬也慢慢的走到大廳,簡單的寒喧過後我們就把來意講給瑟芬聽了。
「嗯……阿月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瑟芬眉頭深鎖。當初參與跟不死族大戰的時候也是她跟塔伊拉兩個人偷偷聯合兩軍一起才能偷襲成功,如今聽到這個十年前最大的敵人前來,似乎也知道事態嚴重。
「真的啦!你別不相信我了,我親眼看過他的……女兒啦!不信你看!」又把衣服給脫下來,讓她看看那貝兒在我身上留下的掌型草莓。
「嗯,我知道了。我會立刻跟風谷的人說的。」瑟芬點點頭。
「這樣來不及了。」我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說:「越快越好,我老婆新竹來的,超會飆車的!比馬車快很多!」
「什麼叫做新竹來的?」三個女生異口同聲的問我。
「就是……開車技術很好的意思……」該死,應該說她是舒馬克才對。
總之看到瑟芬沒有反對,就把她拉著跟我們一起坐上吹吹。慕容雪跟瑟芬說:「抓緊喔!除非你自己會飛,不然掉下去不管喔!」
「靠!那我咧?」
「唉唷,你自己抓緊啦!」慕容雪說完後,大吼一聲:「衝啊!」
轟!
我跟蓉蓉早就習慣這種轟來轟去的起飛了,倒是第一次坐吹吹的瑟芬嚇的驚慌失措,媽呀!到時候真把她給摔死的話,不用等死神殺過來,塔伊拉絕對先把我們殺死……
飛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風谷遊樂園就在我們面前出現了。
「蓉───蓉!」我喊著,不然她會聽不到,「下次有空我們在一起來這裡玩───!」
不過我只聽到後面她吼著,聽不出來她說了什麼。接著慕容雪放慢速度,看來是要降落了。
「慕容小姐,再往前面飛。」瑟芬指揮著,慕容雪也聽著瑟芬的指示低空飛行,很多人看到我們坐的吹吹都歡呼著,不知道歡呼什麼就是了。就好像蜘蛛人裡面綠惡魔第一次出現大家也都歡呼一樣。
……為什麼我每次用電影比喻,我都是壞人……
聽從瑟芬的指示,我們將吹吹降落在一個大房子前面。然後一堆精靈士兵衝上來將我們圍住,但是看到瑟芬之後又對我們敬禮問好。
「大家免禮了,這幾位是我的朋友。我有事情想要找我伯父,麻煩各位幫我們通報一下。」說完,瑟芬還向大家鞠躬。這個女王沒架子到跟士兵鞠躬也太沒架子了……如果她真有實權的話,一定會是受人愛戴的好女王。
不過由於跟她伯父見面算是比較重要的公事,瑟芬也就只讓我們在這房子的大廳等著,自己去跟她伯父見面了。
「噁……」蓉蓉看來是暈機了。
慕容雪走過去拍拍她的背,然後兩個人就自己坐在那邊閒聊起來。我也看著這房子裡面的花花草草,還有走來走去巡邏的士兵跟僕人。
現在的風谷一片光明美好,和平的樣子。看來之前的戰爭似乎沒有波及到這裡,不過不久之後的不死族大軍要是攻打過來的話,這裡的和平也毀了。
這樣子說起來,我好像變成在為了世界和平努力奔走的世界偉人欸?不知道諾貝爾和平獎會不會頒給我,我這麼努力欸!連施明德都有被提名了,好歹來個人提名我爽一下也好!
「你在想什麼?」慕容雪走到我身邊坐下,「看你表情這麼高興,跟我說說嘛。」
「啊?我在想諾貝爾和平獎跟不死族VS北大陸的戰爭問題。」
「什麼?」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嘛……」我擺手聳肩,「你這幾個月以來,有沒有想我?」
「沒有。」慕容雪別過頭去。
「少來,不然看到我怎麼還哭了?」
「不知道啦!囉唆。」慕容雪站起來就走了。
摸摸鼻子,正要跟著她走的時後,瑟芬也走到我們附近,跟我們說:「我已經把事情的嚴重性講給大家聽了,剛剛已經發布了戒嚴,進入備戰狀態了。謝謝你們來提醒我們。」說完還對我們鞠躬,會不會其實鞠躬是你的習慣動作?
「幫我提名諾貝爾和平獎當報答吧!」我揮揮手說:「我們還得去跟其他種族提醒呢,不多留了。」
「吃個飯再走嗎?反正你們移動速度這麼快,要不要先吃個飯?」瑟芬微笑的說著。
我看看慕容雪,然後看看蓉蓉。慕容雪走上前說:「好啊,我肚子也餓了起來。相公,不如我們就先休息一下,吃飽再走。不然你老婆我到時候累了,就沒人可以開吹吹了。」
「是。」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於是就來到了高級住宅區的高級餐廳裡面,瑟芬是精靈的女王,餐聽自然待我們一行人如上賓,不但帶我們到高級的貴賓包廂,要不是因為瑟芬堅持,餐廳還說免費招待呢。
於是拿著菜單,自己點了一客五分熟菲力牛排套餐,慕容雪則是點了鱈魚,蓉蓉不知道要吃什麼比較好,就跟瑟芬一樣,都吃小羊排。接著服務生給我們每人面前的酒杯倒上紅酒,瑟芬就舉杯跟大家致敬。
「欸,老婆,別喝太多。」
「為什麼?」慕容雪一口就把一杯的紅酒喝掉,然後再用手巾擦擦嘴巴。
「你等一下還要開吹吹……」
然後蓉蓉又跟服務生多點一份甜點跟飲料,接著對我說:「阿月,讓懺心出來一起吃吧,不然她這陣子都沒有點心可以吃,好可憐喔。」
於是又把小懺心給叫了出來,讓她坐在蓉蓉旁邊。然後大家也一起邊吃邊聊天,算是一頓很輕鬆很開心的一餐。
用過這頓飯之後,我們決定要自己坐上吹吹去找獸人,但是瑟芬卻說她也要跟來,因為到時候碰上黑暗精靈的時候,也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跟塔伊拉談談。
「我已經躲起來這麼久了,也是該讓他看看我了。」瑟芬是這麼說的。
於是,又搭乘著吹吹起飛,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飛行時間,就來到了布洛革附近的獸人軍營。果然,莫里森大哥回來之後還是來到這裡,所以就降落在外面。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我就跟小懺心說:「要是等下有吃飯,你這次不要再出來了。」
「為什麼?」
「痾……不要出來就是不要出來!」我實在是不想跟小女孩解釋戀童癖這變態的字眼……
然後,走進獸人軍營裡面,把事情的經過跟莫里森講了一次。莫里森聽完我的話也開始去準備準備。牠也想留我們吃個飯,不過由於剛剛才在風谷吃過,所以這次就拒絕了牠。反正每次在這裡吃飯都會被灌醉,那不如不要吃好了,只會多耽擱時間而已。
告別莫里森,坐回吹吹,這次換成瑟芬來駕駛。她自己也是風屬性的魔力,慕容雪跟她講解之後,瑟芬也學會了,看來開這個似乎很簡單?到時候要是地球人有開放這個東西的話,不知道駕照好不好考?
不過瑟芬飛起來就安全多了,果然開車是可以看的出個性的……
「瑟芬,你等一下要停在哪裡?」一邊看著底下的風景,一邊問著坐在駕駛座的瑟芬。
「畢爾吧,我也不知道塔伊拉現在人在哪裡。」
「是喔,這樣也是,不然我們去闇牙森林找佐依大嬸問問?」
「嗯。」
然後我們就降落在久違的闇牙森林了。
出來迎接我們的照慣例是一堆沒看過吹吹的黑暗精靈士兵,還有佐依。
還有塔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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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重逢
其實我還挺慶幸這次是讓瑟芬駕駛,要是是塔伊拉不認識的慕容雪來開吹吹的話,搞不好他老大為了怕是刺客直接把吹吹給打爆就不好笑了,雖然這故事沒有好笑過。
塔伊拉把所有士兵都叫開,包含佐依在內。
然後吹吹降落下來,瑟芬的情緒很激動。雖然她一直努力的不要在我們面前出醜,不過她不爭氣的淚水出賣了她的靈魂。
就跟有時候明明批踢踢就可板的笑話不好笑,不爭氣的嘴角還是會出賣自己一樣。
根本一點都不一樣嘛!
瑟芬走下吹吹。我們其他三個人也很識趣的裝做什麼也沒看到。雖然我很好奇這個塔伊拉會怎樣面對這個死而復生的瑟芬。他們之間的愛情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但是我挺佩服瑟芬可以對塔伊拉死心塌地一輩子,媽呀!一輩子欸!
「你……瘦了?」瑟芬講話的時候,身體在顫抖。
塔伊拉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抓抓自己的長髮,然後說:「沒有好吃的東西可以吃。」
「少來……黑暗精靈王會沒有東西好吃?」
「不一樣啦。」塔伊拉低頭看著地上,好像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那個跟你煮的不一樣。」
原來瑟芬還會煮飯啊?有機會一定要吃吃看。不過這個塔伊拉是怎麼回事,怎麼不是衝上來抱住瑟芬然後不管眾人目光就先來個法式深吻呢?反而像是一個害羞的大男孩一樣扭扭捏捏,跟上次看到他那種講兩句話就把雅德瑞克殺掉的霸氣完全不一樣。
後背有人用手指戳戳我,回頭一看是慕容雪,她小聲的問我說:「欸欸,相公,他就是塔伊拉嗎?」
雖然我看過的黑暗精靈不少,不過塔伊拉給我的感覺就是很特別。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霸氣在,雖然那個霸氣在看到瑟芬以後就變成廢氣了,可是剛剛看到他的那種感覺,應該錯不了。
「是啊,我有看過。」我點點頭,「婆羅魯島的雅德瑞克就是他殺的。」
「我知道是他殺的,你有說過。只是原來他長這樣喔!」
「嗯,很娘砲吧!一個大男人頭髮跟你一樣長。」
「很帥,你懂什麼。」
…………。
回頭繼續看著這場感人的重逢戲,只是兩個人一直都不說話,也不動。這感覺就跟百變金剛裡面斷水流大師兄VS何金銀的時候一樣,是不是我應該帶一本言情小說來照著唸會比較好?
又有人戳我,回頭再看又是慕容雪,她再度小聲的說:「欸欸,他們怎麼都不說話?」
「拜託,你以為每個都跟你一樣,重逢自己老公會當面破口大罵嗎?」
她沒回嘴,給了我一拳而已。
回頭,繼續看著這無言的重逢,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乾脆點說點什麼,要不然抱一下啊!這樣子實在是無聊到讓人想睡著。
良久,塔伊拉開口說:「痾……我殺了你爸爸。」
靠!你太不會把妹了吧?她跟你四年沒見了不會想要一見面就聽到你說你殺牠老爸的事情好不好!
「我已經不介意了,大家都會死,早晚而已。」瑟芬好像沒有一開始那種激動的感覺了,現在講話也平穩起來,「那麼,我今天是以精靈王的身分來的。不請我進去講正事嗎?」
「喔喔……好,那個,大家都進來吧。」塔伊拉真的跟上次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不要說到上次那麼遙遠,就連剛剛我們在吹吹上感受到的霸氣,在瑟芬面前也蕩然無存了。
走進屋內,佐依依然泡著茶。她看到我們進來後就拿出幾個杯子,在裡面倒上茶水,要我們過去坐著談,然後自己起身離開。
看到佐依離開,我也想說帶著慕容雪等人離開好了,搞不好是因為人太多剛剛他們倆個不好意思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後,瑟芬卻要我留下。
「真假啊?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聊吧?」
「你不是親眼見過死神嗎?留下來給我們一點情報也好。」瑟芬一邊說,一邊把我拉回椅子上坐下,她的力氣真是有夠大的。
慕容雪跟蓉蓉看到這場面,也跟我說會在外面等我,然後就出去了。
「瑟芬,我……」塔伊拉好像想說些什麼,不過看到我又把話吞了回去。
「塔伊拉先生,請你認真一點。」瑟芬一臉的嚴肅,跟平常那種親切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讓我緊張的從原本靠在椅背上的樣子變成正襟危坐的端正坐姿,不過安慰的是,斜眼看一下塔伊拉,他也跟我一樣坐這姿勢。
「那個,我是想說-」「我先說。」瑟芬打斷塔伊拉的話,說:「這個是口古月,阿月先生。他發現了當初你跟阿倫封印死神伊雷格的石碑,然後今天這個封印被破壞掉了。所以死神似乎要重新統率軍隊回來攻打北大陸,我代表精靈跟獸人前來,詢問你願不願意出兵共同對抗這個大敵。」
「死神回來了?」塔伊拉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對啊!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實力也超強的!你看!」說完我又脫了上衣,這是我今天第三次脫衣服了,然後秀出那個貝兒在我身上印下的掌印說:「這就是他女兒在我身上做的好事,我老婆也被打一掌,晚上我再幫你們確認看看是不是也黑青了。」
塔伊拉傻眼的看著我,然後笑著說:「哈哈哈!你果然很好笑,小雅常跟我提起你的事情,可是本人好笑多了。」
「小雅?對欸!你這傢伙把小雅怎麼了?把她還來喔!」
「還給你?」瑟芬問:「你不是已經結婚了?」
「可是小雅被他抓走了欸,他這麼……痾,這麼……算了,我是說小雅現在到底在哪?」我原本想說的是他這麼壞又變態,沒對小雅下殺手吧。可是這邊一個是本人,一個是本人的未婚妻,我這樣講好像太白目了點。
「她在你後面啊!」塔伊拉用手指指著我後面,然後眼前一黑,一雙手遮住我的眼睛說:「吼,哥你很奇怪欸!幹麻說出來啦!」
「小雅?你怎麼在這裡?」我把她的手拉開,回頭一看,看到一張熟悉的美麗臉龐。過了半年不見,當初那個稚氣的小女孩還是一樣稚氣,但是臉似乎變小了一點,整個五官看起來更精緻不少,「你變漂亮了!」
「人家本來就是正妹啊!」她笑嘻嘻的說。
「小雅,別鬧了,我們在講正事,你去外面等。」塔伊拉對著小雅這樣說。
小雅回給他一個鬼臉,然後親了我臉頰一下,說:「我先出去囉,你等下會來找我對不對?」
「痾……看情況。」
「好,就這樣說定了,再見。」說完她就笑嘻嘻的走出去了。
「口古月先生,現在你看到小雅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塔伊拉對我說。
「痾……好吧,你還是趕快說你的答案好了,要不要出兵配合我們一起對抗不死族大軍?」
「塔伊拉,你還是快點決定吧。」瑟芬也搭我的腔順著說。
塔伊拉想都不想的說:「出兵啊!到時候真打過來,只要你們一句話,我一定再把它們打回去!」然後補充:「十年前是這樣,過了十年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鬼了,這次我就要它們有命來,沒命回去。」
大哥,不死族都是死人骨頭,早就沒有命啦!
塔伊拉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種無形的霸氣似乎又回來了,整個人跟剛剛那樣子完全不一樣。然後瑟芬笑笑說:「阿月,你可以出去一下嗎?我們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處理。」
我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因為我再不出去處理我自己的私人問題,到時候小雅VS慕容雪加蓉蓉的戲碼可能會搶先上映。
不過當我打開門,我卻看到慕容雪跟小雅手牽著手跟蓉蓉一起坐在一邊聊天。於是我揉揉眼睛,再把門關起來再打開一次,她們還是坐在那邊相談甚歡。
「阿月你快出去啦!」瑟芬在趕人了,接著我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走到她們三個人身邊的時候,小雅先站起來緊緊的抱著我。不過她什麼話也沒說,慕容雪也是沒說話。
「欸,你們剛剛是怎樣了?」
「阿月……你結婚了,你真的真的結婚了。」小雅說,「跟上次欺騙安安的時候不一樣,你真的結婚了,我好開心喔!我好替你開心喔!」
「啊?那你應該要包紅包啊?」
「什麼?」小雅疑惑的看著我。
「痾……你要不要說說這段時間之內你都在幹麻啊?」
小雅就說了,自從在船上跟我分開之後,她又飄回北大陸了。接著被她哥給抓回去,不過她哥好像也沒對她怎樣。之後碰上我已經是在婆羅魯島上那次。
「欸?你不是還在我老婆身上捅一刀?」
「那不是我啦!那是假的我啦!」
塔伊拉的手下有分成四個部門:情報、研究、作戰、後援。那次找上我們的黑暗精靈製吸血鬼就是研究小組的成果,假的小雅也是。黑暗精靈跟精靈都可以竊取別人的記憶,然後灌輸到假的複製人身上。當時欺騙塔伊拉用的瑟芬就是這樣來的。總之那個假小雅也被放入小雅的記憶,然後就找到時家來破壞,並且紀錄了我們大家擅長的戰鬥方式。
「難怪,我記得之後在跟那個忘記叫啥的女生戰鬥的時候,逆地只要手插口袋就能嚇到她了,嘖嘖嘖嘖……這個複製人的技術真是好用。」嗯……改天複製一個美女來陪我好了。
至於小雅在這段時間之內,就一直被軟禁在塔伊拉的身邊。簡單講就是被禁足而已,沒受到什麼處罰。
那你當初還說你哥要殺你……哪有那麼可怕啦!
「欸對了,你哥不是什麼邪惡什麼鬼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因為瑟芬姊沒死啊!」小雅簡單說著,然後證明我之前為了塔伊拉東奔西跑所做的努力根本是──白費。
「就……就因為裡面那個女的?」我指著房子:「這算什麼?愛的力量拯救世界?」
「嗯,應該吧。」
受不了……這個世界的人不但沒什麼心機,然後謎題簡單的要命,接著還思想都很直線,竟然只要靠愛的力量就能夠拯救世界了……改天我也來傳教好了。
晚上,佐依弄了一桌的菜請大家一起吃。不過席上沒有看到瑟芬跟塔伊拉兩人。
「相公,塔伊拉跟瑟芬兩個人今天講了些什麼?」慕容雪夾了一大盤菜,然後一邊吃一邊問。
「就國家大事吧,他們現在可能還在為了下一代打拼。」我夾了根雞腿放在她盤裡。
「嗯,小懺心吃這個,這個很好吃。」慕容雪夾了個肉丸子放在小懺心的盤子裡面。
「謝謝慕容姊姊!」然後用手抓起來一口吃掉。
這頓飯菜雖然比不上慕容家那種動輒七八樣菜的豪華跟美味,但是佐依的手藝實在是不錯,幾樣簡單的黑暗精靈家常菜也弄的很好吃。就連一向細嚼慢嚥的蓉蓉也吃的很開心。
什麼?細嚼慢嚥跟吃的開不開心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阿月哥哥,你吃這個!」小懺心拿著剛剛慕容雪給她的肉丸子丟進我的盤子裡面。
「你這樣拿給我誰敢吃啊……」
「阿月不會教小孩喔。」佐依溫柔的說著。
「哪有!她又不是我小孩,只是一把愛吃的刀而已。」
而且大嬸,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小雅的吃相,就比我家懺心好看到哪裡去了?
「好,不然我來教你。」蓉蓉笑著說,然後拿起刀叉塞進懺心油膩膩的小手說:「小懺心要聽話,用這個吃東西喔。」
小懺心把刀子放下,只拿著叉子,然後說:「我不要用刀子。」
「為什麼?」大家異口同聲的問,看來這問題不止我,電視機前面的小朋友也很想知道。
「因為它們會怕我。」小懺心蠻不在乎的說著,「吼……懺心是神刀欸!」
「你不說我們都會忘記的。」我摸摸小懺心的頭,「看你近日行事惹笑,就忘記你是一把神刀啊!武神戰器!」
「什麼是武神戰器?」小雅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
「嗯……不解釋行不行?」
用過飯之後,我們也在這裡的空屋休息。這次佐依給我安排的木屋規格就比上次大間,有兩個房間。不過內部的擺設還是很簡單,就桌子椅子跟床而已。不過由於我們也沒有什麼行李,所以也不是很在乎這些。於是拿著換洗的衣物,就走到附近的水池去洗澡了。
「呼~~~!」躺在水池裡面真的有夠舒服的,忙碌的一天過後能夠藉由這樣放鬆一下真是太好了!當然要是有人來給我馬一下就更好了。
不過由於這吹吹的飛行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聯絡北大陸的三個重要種族的王者來聯軍,準備抵抗外敵的事情也很快就結束。這樣子休息一下,不如明天再回慕容家好了,搞不好以前一個月的航程現在只要慕容雪飛個一天就夠了,只是不知道她的魔力夠不夠飛一天?
好,就這麼決定吧,明天回去東方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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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你好,我是死神。
隔天一早,帶著懺心在附近的樹林中練功。
「阿月哥哥,接招!」懺心手拿著樹枝朝我揮出一個半月。
直接一個上弦掃掉她的樹枝,再用樹枝指著她的小脖子說:「嘿嘿,我是不是變強了?」
「嗯嗯,阿月哥哥這一個月天天找我練功,變的很勤奮而且也變的很厲害了喔!」小懺心笑著說:「不過跟昨天那個女生比還是很弱就是了。」
「幹麻拿我跟那種人比……那你覺得我在,痾,我想一下。」腦袋裡面稍微整理一下目前碰過的幾個強者,然後問她:「你覺得我跟大哥、蓉蓉她爸、伊莎貝兒之中算是排名第幾?」
「最後吧,莫里森大哥跟蓉蓉她爸爸我覺得好像差不多厲害,昨天那個女生稍微弱他們一點點,可是都比你厲害很多很多。」小懺心簡單的評論,但是也讓我的心受傷……
「對了,昨天看到的那個叫做塔伊拉的人,他應該是我們碰過最可怕的人了。」小懺心補充著。
「為什麼?」想到昨天塔伊拉他那人畜無害的樣子,小懺心應該也沒看過他出手,怎麼會有這種結論?
「不知道欸,本能吧!他的體內有很可怕的東西在。」小懺心坐在地上扶著下巴說:「那個感覺很像是……爸爸。」
「噗!他是你爸爸?」
「不是啦,我是說在他身體裡面啦!」小懺心揮手解釋著說。
「你說的是這個嗎?」塔伊拉的聲音從一邊傳來,然後他笑嘻嘻的隨手折了一枝樹枝,接著那棵大樹竟然枯死了,好像生命力都被那樹枝吸走一樣,最後樹枝變成一把若有似無的長劍。
我看呆了,一邊的小懺心則是說:「你……你怎麼會有……爸爸的劍?」
「他送我的。」塔伊拉笑笑,然後將那把長劍隨手一丟,長劍就又變回樹枝了。接著他走到我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說:「阿月,謝謝你。」
「啊?謝謝我?」
「嗯,謝謝你讓我可以再見到瑟芬,而且還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再度跟瑟芬走在一起。」
「那個啊……我只是不想她每天想到你就喝醉,她喝醉很可怕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因為本來帶著她來找你就不是我的意思了,「欸對了,我可以叫你拉拉嗎?叫你塔伊拉好饒舌。」
「不行,你敢這樣叫我就殺了你。」他雖然在笑,可是這句話聽起來還是可怕。
接著又跟塔伊拉閒聊起來,大部分聊的都是瑟芬的事情。不過我對瑟芬怎樣也不太了解,每次看到她都是清醒一下子,接著就喝醉了,所以話題很少。
「對了,你當初找上阿倫不是為了封印你體內的詛咒之子嗎?怎麼會變成是封印了死神?」
「因為,我跟它已經融合在一起了。」塔伊拉笑著說:「它,就是我。」
「那你幹麻之前那麼好戰啊?」
「我也不想說是它啦,不過當時看到瑟芬死在我面前,我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漸漸的就沒辦法駕馭它的力量,任由它牽引著我的思想。」塔伊拉淡淡的說:「等到我的手下窺探小雅的記憶讓我發現瑟芬沒有死,我才清醒過來。」
「這麼簡單?」
他看著我笑著說:「很不簡單呢,要不是因為有個叫做違天的人替我稍微削弱了它的力量,我才能趁虛而入。應該也能說是帶點運氣吧。」
「對了,你跟違天誰贏啊?我記得前陣子北大陸不是精靈跟獸人聯軍跟你打起來嗎?」
「當然是我,我這輩子還沒輸過。」這句很囂張的話,從他嘴裡講出來也只是淡淡的感覺,「不過他的確還不錯,以一個年輕的人類來看的話,能夠把我逼到連無盡的雷鳴都拿出來用,算是很了不起了。」
「哇哇!你到底為什麼會拿的到無盡的雷鳴?」小懺心聽到這個新名詞又對著塔伊拉問起來。
「你爸爸給我的,祂幫了我很大的忙。」塔伊拉摸摸小懺心的頭說:「在我小時候要是沒碰上你爸爸,我可能已經被我體內的邪惡力量吞噬了,是祂將神劍跟神弓封在我的體內壓制它的力量,我才能得救的。」
「懺心知道了。」
「塔伊拉───!」從房子那個方向傳來瑟芬的叫聲,「吃飯了───!」
我的臉上出現了幾條斜線,然後說:「她是這樣的人啊?」
「她很兇的,我最怕的就是她了。」塔伊拉的臉上好像也有幾條斜線,「不過,她卻是我最愛的人。」
一瞬間突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讓我緊緊的握著塔伊拉的手說:「我懂,我真的懂。」
因為一下子又從那方向傳來:「口古月───!再不回來吃飯你就完蛋了───!」
吃過早餐,瑟芬主動要幫忙佐依收拾桌子,但是佐依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的出來瑟芬還沒正式跟塔伊拉結婚就有嚴重的婆媳問題要處理了。沒辦法,這是他們兩個種族之間的問題。不過黑人跟白人之間的歧視問題都能夠被解決了,相信他們兩個也可以打破這種族的隔閡的。
反正誰敢說閒話,瑟芬她老公天下無敵欸!
本來打算自己回東方島國,不過瑟芬也跟著我們上車。
「你不陪拉拉喔?」
「拉拉?」瑟芬問。
我指指表情看起來很捨不得的塔伊拉。瑟芬意會過來以後很開心的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說:「不要,誰叫他已經知道我沒有死卻不來找我。到時候要他乖乖來靜月之塵把我給娶回來。」
「瑟芬這招挺不錯的。」慕容雪贊同,「哪像可憐的我,相公娶我之前還想跑。」
「是喔,雪姊姊上次沒跟我說到這段喔!」
「等我們回東方島國,我在慢慢說給你喔。」慕容雪回頭給後座的蓉蓉眨眨眼,「好啦!先送瑟芬回去靜月之塵吧,然後我們回家一趟。」
「阿月,要記得常常回來看我喔!」小雅喊著。
我對她揮揮手,比個OK的手勢。然後轟的一聲就衝上天際,闇牙森林就變成一沱綠色了。
到了靜月之塵,瑟芬下了吹吹,然後充滿感激的跟我們鞠躬,說:「謝謝你們。我這兩天真的很開心,謝謝。」
「瑟芬,你就乖乖的等塔伊拉來娶你吧。」
「對啊!他敢不來,我就去把他押過來!」慕容雪搭腔,「不過是叫我相公去押他。」
「神經病……」
瑟芬又跟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在士兵的護送之下走回皇宮。我們目送她進去後,也跟慕容雪點點頭,然後轟的一聲離開了靜月之塵。
老是飛這麼快,慕容雪已經沒有飆車的興趣了。而且這種東西飛的快,消耗體力也快,所以這次我們的速度就比較慢,但是比起其他的交通運輸方式,這個速度已經快上很多了。就跟腳踏車VS機車的速度一樣。
「相公,你覺得那個不死族什麼時候會打過來?」
「也許很快。」我說。
「相公,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啊,你轉性了喔?現在要問問題還會先問我的意見了。」
「我們回去東方島國後,把蓉蓉先丟給爹他照顧。」慕容雪說著,「然後我們也來參與這場戰爭。」
「為什麼?」
「唉唷……老實說,死神會被放出來,多少跟你我有點關係。既然我們已經被扯進來了,那為了大家盡點心力也好啊!」
我沉思著其中的利益關係,但是蓉蓉卻說:「我不要。」
「蓉兒乖,這次只有我跟相公-」「我是說,」蓉蓉打斷慕容雪的話,「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地方,我要跟著你們一起。」
「很危險喔。」我說。
「我不怕。」蓉蓉堅定的說:「跟上次風賊團一樣,有你們在,我什麼都不怕。」
我看看慕容雪,她只是很開心的點點頭,於是我轉向後座看著蓉蓉說:「好吧,到時候諾貝爾和平獎要提名的時候我會順便把你名字一起報上去的。」
「又在不正經了你。」
就這樣飛了兩天,成功飄洋過海的來到東方島國上面。但是現在卻沒什麼心思去休息,腦子裡面都是想著要怎樣面對不死族的軍隊或者死神。也因此,之前在可拉薩多的時候,易夫提醒的我們兩夫妻武功一高一低配合不易,就把慕容雪一起抓到附近的樹林練功。
「老婆,小心啦!」抓著樹枝揮出一個半月,慕容雪微微一笑,施展出卸字訣將我半月的攻勢卸開,接著疾字訣迅速回擊,用樹支指著我的咽喉笑著說:「相公,這是你今天第三次輸給我了。」
「不行啦,說到招式的精妙程度,我根本就打不過你。」我把樹枝一丟。
「嗯,爺爺的卸、解、破三招都是專門用來防禦用的,只是相公你的攻勢太簡單了,我一下就看穿了。」
「沒辦法啊!化繁為簡,一刀足矣。刀法本來就是講剛猛,誰跟你在那邊用巧勁取勝的啊!」我坐在一邊的石頭上說著。
「可是我在你剛剛跟我對招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剛猛。」慕容雪也把樹枝丟在一邊,然後跑到我身後替我揉肩膀。
「那是因為我憐香惜玉。」
「是這樣嗎?」
「啊不然咧,要是把你打傷了,我會很心疼的。」
「油腔滑調。」她用力的捏了我肩膀,痛的我大喊。
「你們兩夫妻真是有閒情逸致。」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伊莎貝兒……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我站起來,擋住在我背後的慕容雪。現在她可沒有穿著龍麟寶衣,也沒帶長劍出來,真要打起來絕對沒辦法挨過幾掌的。
伊莎貝兒笑笑,然後說:「我是來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認識。」
從她背後的樹林裡面,走出來一個我們看過的人。
在可拉薩多風賊暗道理面的,神秘斗篷客。
「是你。」
「沒錯,貝兒跟我說你叫做阿月,你好。」他把蓋住頭的斗篷拿下,當初空蕩蕩的眼窩現在已經長出眼球了,怎麼長的我也懶惰追究,但是他右眼的疤卻沒有消掉,「我是死神,伊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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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獨行
「原來你就是死神。」我直瞪著他,這次他出現並沒有給我像上次一樣的壓迫感,套句漫畫上常用的話應該是把自己的氣給隱藏起來了,「找我幹什麼,不去整頓軍隊嗎?」
「貝兒說你這個人不錯,我是來問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不死大軍的。」伊雷格面無表情的說著,他的語氣也沒什麼起伏,聽起來有點詭異。
「是喔,貝兒謝謝。」
「不客氣。」貝兒點點頭,對我微笑。
「你為什麼想要我相公加入你們?」慕容雪走到我前面。
「很簡單……因為,我需要一個內奸,一個可以替我接近精靈王獸人王黑暗精靈王的內奸。」伊雷格說:「從貝兒在你身上種下的追蹤術我知道,你跟我說的這幾個人都有不錯的交情。」
「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對付我的朋友?」
「噢,因為我會殺死你。」伊雷格不太在乎的說著,「事實上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要不是因為貝兒這丫頭,我早就把你給捏死了。」
「對嘛……阿月,加入我們嘛。」貝兒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相公……」慕容雪回頭看著我。
我把慕容雪給拉開,然後問伊雷格:「你統一北大陸以後會怎麼做?」
「殺光全北大陸的人。」伊雷格說:「上次我就是太仁慈,才會被我自己底下的螞蟻給背叛,這次我是為了要報仇才回來的,不過我會特別優待你,不會讓你死。」
「所以說你統一北大陸以後,不會好好管理他們囉?」
「相公……」
「我不可能幫你的。」斬釘截鐵,事實上從我來到這世界後,不管是誰要我去打敗塔伊拉我都不太想理,因為除了理念上跟我們有點不合以外,他對於北大陸的管理事實上還算不錯。光看畢爾跟風谷等地方的繁榮程度就知道塔伊拉做的不錯,而且也沒幾個人在抱怨他的。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他要是真當上統一北大陸的人的話,北大陸的好日子就真的結束了。
「所以說,談判破裂?」
「我會阻止你,然後打敗你。」我說,「既然你的封印是被我不小心打破的,我就會把你再給封印回去!」
「阿月,不要這樣嘛!跟我們在一起-」「貝兒。」伊雷格打斷貝兒的話,然後對我說:「好,雖然你在我眼中跟隻螞蟻一樣,但是我不想再我寶貝女兒面前把你給淒慘的殺死。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就看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打敗我。」伊雷格說完這句,就帶著貝兒離開了。
「呼……呼……」他們兩個來無影去無蹤,不過確定消失之後,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相公,你剛剛的表現不錯喔。」慕容雪蹲在我旁邊,用手巾替我擦汗。
「靠盃咧,怎麼老是碰上這倒楣事情。」我吞了口口水說:「沒辦法……我實在不想看到那麼多人身陷水深火熱之中。要是北大陸真被他打下了,搞不好改天就來打東方島,然後可拉薩多,最後整個世界都會被他打下。那這樣子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真的這麼愛好和平啊?」慕容雪有點忍笑的感覺,「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呢。」
「我是認真的,這個人太危險了。」
「我知道,不過,相公,你可能給自己樹立一個很大的敵人呢。」慕容雪將我扶起來,替我拍拍身上的灰塵。
「管他,反正他要找上我,我這次想逃也逃不了。媽的,貝兒那傢伙親我那一下遺毒真深。」
「笨蛋,既然你跑不了了,你還是想想應該怎麼面對吧。」
「呼……這趟混水看來是得要淌一下了……」
回到慕容家,走回房間自己去整理整理行李,然後再要蓉蓉也把自己的東西準備準備,慕容雪則是自己去跟慕容無敵報告一下最近的行程。等到一切都打理好之後,三個人聚在慕容雪房間裡面討論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雪姊姊,我們直接去南大陸?」
「嗯,現在那群不死族應該都會在南大陸裡面。」慕容雪想了想,「相公,我們去南大陸!」
其實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並沒有專心在聽,慕容雪這麼一叫才讓我回過神。
「相公!你又在想什麼?」慕容雪歪著頭看我:「不會又想逃跑了吧?」
「哪有可能,我想跑也跑不掉啊!」我笑著說,「你們剛剛說要去南大陸是吧?」
「嗯。」兩個人異口同聲。
「那就去南大陸吧。不過既然要戰爭,我想應該不會一天兩天就要開打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個幾天,好好想想應該從什麼角度、什麼方式來幫助它們。」
「阿月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少來!他只是想要偷懶!」慕容雪吐著舌頭,「不過也好,就先在我家休息一陣子再說吧。」
晚上在慕容家,慕容無敵知道女兒要上戰場,本來要讓廚師弄一大桌好菜。但是慕容雪回絕了,她說她答應過蓉蓉要親自下廚做菜給蓉蓉吃。所以我就跟蓉蓉兩個人在房間,等慕容大廚將飯菜送上來了。
「阿月,你怎麼一直發呆?」
「啊?」
「你是不是有心事?」蓉蓉看著我:「從實招來喔!你跟雪姊姊今天在外面練功發生了什麼事情?」
「痾,好吧,我跟你說。」然後就把今天練功碰上死神伊雷格跟他想要招降我的事情全盤託出。「簡單的講就是這樣。」
「那你一定沒答應囉。」
「廢話。」
「所以現在應該要專心的面對未來的戰爭啊!」蓉蓉笑著說:「為什麼看你卻老是魂不守舍?」
摸摸鼻子,看著蓉蓉思索著到底要不要跟她說清楚。說嘛,怕她去跟慕容雪講,不說呢又怕到時候慕容雪不原諒我。
「你不要跟我老婆說,好不好?」
「嗯?」蓉蓉疑惑的問。
「你先答應我,別跟我老婆說。」
「嗯……好,我答應你。」
「我要自己去找死神。」我說。
「為什麼?」
「擒賊先擒王囉!我要打敗他。」
「那為什麼不能跟雪姊姊講?」
「因為……我不想讓她跟過來。」我笑笑,「太危險了,我自己一個人的話也許還逃的掉,多一個慕容雪誰知道會變成怎樣!」
「嗯……」
「老婆來了,別亂說喔!」我對蓉蓉眨眨眼睛。
「吃飯吃飯!」慕容雪打開房門喊著,幾個下人端著一盤又一盤嚇人的菜色走進來放在桌子上。
「蓉兒,你試試姊姊的手藝怎樣!」慕容雪弄了一大碗的菜放在蓉蓉面前,然後坐到我身邊說:「相公,我下廚好累喔~你要全部吃完喔!」
「廢話,老婆煮的東西怎麼可以浪費。」
就這樣冒著生命危險,把桌上的菜色全部掃進肚子裡面,三個人吃的很開心。
「蓉兒,你怎麼表情怪怪的?」慕容雪注意到蓉蓉的表情不太對勁,「是不是相公趁我不在時候欺負你啊?」
「沒……沒有,阿月對我一向都很好。」
「應該是太難吃了,她可能快吐了。」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慕容雪瞪了我一眼。蓉蓉也趕忙打圓場說:「沒有啦……雪姊姊的手藝真的很棒,真的,我自己都煮不出一到像樣的菜色呢!」
「當然啊!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你改天跟我學幾樣菜的做法,姊姊包你可以抓住你愛的男人的心啊!」
「真的?」蓉蓉聽到慕容雪的話眼睛瞪的好大。
假的啦!你要是真把她的菜色學去,你抓不住男人的心,你只會把他毒死而已!
不過我還是很懦弱的說:「真的。」
用過晚餐之後,大家收拾收拾就洗澡準備上床睡覺了。躺在慕容雪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用手摸了摸,然後偷偷的下床。拿著懺心,輕輕的從窗戶跳出去,然後慢慢的走到海港準備招輛馬車去和月。
貝兒下在我身上的東西應該會是傳送術的一種,要反過來找回去貝兒應該也有辦法,剛好我又認識一個傳送術大師───我媽!所以決定回去高雄,尋求老媽的意見。
走到海港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不過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再我掏出一碇黃金(從慕容家偷出來的)之後,馬車司機眼睛都亮了!別說把我載到和月,就是要學摩西分紅海也要把我載去北大陸阿!
到了和月,找到了當初的傳送門,跟司機道別之後就轉身走入傳送門的黑暗之中,等到眼睛再度一片光明美好,我又回到了熟悉的東海大學科技大樓的女廁。
「呼……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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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回家
當初胖子給我的鑰匙跟新房子的住址我都還有保留,用鑰匙回到了當時那間房子,打開房門走進去。坐在電腦前面打開電腦。過一段時間連上網路之後,就聽到”等登”的聲音,有人敲我MSN。
<胖子>幹!!! 說:你是誰?
(月哥)我不是歸人,我是馬。 說:我宅月啦!你還沒睡喔!
<胖子>幹!!! 說:幹,你回來了喔?
(月哥)我不是歸人,我是馬。 說:對啊!
<胖子>幹!!! 說:要不要來我家?
(月哥)我不是歸人,我是馬。 說:不要,我要睡一下,明天要回高雄家。
<胖子>幹!!! 說:回高雄?
(月哥)我不是歸人,我是馬。 說:嗯,我找到我媽了,她住高雄。
<胖子>幹!!! 說:真的喔!今年真是什麼事都發生了,怎麼我沒有跟林志玲在一起?
(月哥)我不是歸人,我是馬。 說:你等下輩子吧……
<胖子>宅月找到老媽,恭喜發財! 說:白目!恭喜啦!
(月哥)我結婚了 說:你看我狀態。
<胖子>宅月找到老媽,恭喜發財! 說:靠盃,手腳太快了吧!
(月哥)我結婚了 說:XD
<胖子>宅月找到老媽跟老婆,早生貴子! 說:不聊了,婷婷要我快點去睡覺。
(月哥)我結婚了 說:色,滾!
<胖子>宅月找到老媽跟老婆,早生貴子! 說:886
(月哥)我結婚了 說:81
關掉對話框,無聊的打開很久沒進去的BBS,連上批踢踢,看著就可板、虎濫板跟NBA板。然後關掉電腦,躺在床上,不一下子就睡著了。
隔天一早,用電話打一零四找到時家的電話,接著打過去,又是熟悉的電腦語音響起,於是我直接按了九,轉接到客服人員。
「喂?」一個小女生的聲音。
「是遙人嗎?」從記憶庫搜尋一個時家小妹妹的名字。
「不是,遙遙不在喔,要不要我幫你留話?」
「你是幼瞳喔?我是你哥啦!」
「你是白痴喔!」
「唉唷,你跟媽講一下,我現在要回家了,不然就說阿月回家了或者少杰要回家了都好啦!」
「知道了啦。」
掛上電話,然後打開衣櫃換上自己之前留下的衣服跟褲子。再從抽屜裡面拿出剩餘的零錢跟五六百塊的鈔票。嘖嘖,早知道昨天應該多在慕容家拿點黃金回來賣,那種揮金如土的日子一定很爽。昨天晚上根本就是用五萬塊搭計程車的感覺嘛!
走到公車站牌,搭著統聯的公車八三號來到中港路上的中港轉運站。買了兩張往高雄的票,再走到外面的全家買兩瓶可口可樂跟兩個麵包當早餐,就等著排隊上車了。至於為什麼要買兩份,因為……統聯不給我帶著刀上車。所以只好讓小懺心變成人型,變成一個小女生。
坐在車上靠窗戶的位子,看著窗外的景色。這一切似乎跟我之前離開的時候沒什麼改變,不過對於第一次來這裡的小懺心則是什麼都很有興趣,跟慕容雪一樣的問東又問西。一邊啃著沒什麼味道的麵包,一邊灌著冰涼的可口可樂,也不厭其煩的講解給小懺心知道,最後也累了乾脆把視線轉到統聯車上沒笑點的大家來說笑上面。
很快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就過去了,坐在車上在高雄的市區繞來繞去。接著司機就廣播著高雄火車站到了。不過等到我下車之後才發現這裡離火車站似乎有段距離。隨便問了個人怎麼走之後,經過了中間比較熱鬧的區段,走到了火車站裡面。找到一個公用電話就投下零錢撥著家裡的電話。
「喂?」接電話的又是幼瞳。
「欸!我在高雄火車站了,找個人來載我回去!」
「喔,知道了啦!」
「我在門口等喔!」
「嗯,掰掰。」接著電話就掛了,幼瞳好像不喜歡講電話的樣子。
在火車站門口等著,還有幾個運將跑過來問我要不要去墾丁,或者去西子灣,很便宜的。我搖搖頭說沒必要,然後就在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正妹。這邊一個正妹,那邊一個正妹,到處都是正妹。高雄真是一個正妹很多的地方(……)。
叭叭───!
一台車按了喇叭引起我的注意,接著窗戶搖下來就看到逆地的臉,半年不見他的痘痘似乎多了不少。於是我就打開後座坐進去。
「逆地、雨姊,好久不見啊!」
「阿月表哥,好久不見啦!」逆地說著,時雨則是點點頭,然後專心的開車。
「你都沒跟我說好久不見。」坐在後座的幼瞳說著。
「痾,好久不見。」
「來不及了。」她把頭別一邊去。
「別管那個白目啦,愛哭愛跟路。」逆地說。
「瞳瞳很可愛,明明就想要看你,卻在那邊假裝生氣。」時雨一邊開車,一邊跟逆地一起調侃我這個妹妹。
「你想看我?」我看著一邊的幼瞳。
「才沒有,他們亂講。」
「哈哈哈……」
時雨開車在市區繞了又繞,漸漸的人煙越來越少,我們又來到了空無一物的兩界之間。下了車後,逆地跟幼瞳就走進房子了。我看著這自己的家,不自覺的發起呆來。
這就是我期盼二十年的一個家。
我回來了,我回家了。
然後,邁開步伐打開大門,走進去。
把懺心放在自己的房間後,走到外面。幼瞳跟逆地兩個電視兒童又坐在電視前面盯著那小框框。我也不管他們,自己走到媽媽的房間敲了敲門。
「沒鎖,進來吧。」
我走進去,看到背對著我面對牆壁在打坐的媽媽。於是搔搔頭說:「媽……我回來了。」
媽媽聽到我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震,接著慢慢的站起來,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睛含著淚水說:「少杰……我的乖兒子回來了……」
「我回來了,媽。」我也點點頭。
媽媽把我抱在懷裡,我也緊緊的抱著她,不爭氣的眼淚迷濛了視線。
「看過妹妹沒有?」分開之後,媽抹抹眼淚問。
我點點頭,然後說:「她很倔,都不太愛理我的。」
「她害羞,你那時候說走就走她還難過幾天了。其實她自己也很想要一個哥哥。」媽替我抹掉眼角的淚水說:「媽不喜歡愛哭的男生,你吃過飯沒有?媽給你煮頓午餐。」
我點點頭。
餐廳裡面,媽煮了一桌豐富的午餐。逆地走進來就問:「靠!姑姑偏心啦!平常哪有這麼多菜!」
「廢話,因為你不是她兒子。」我戳了戳逆地的背說:「而且我比較帥。」
「幹!別害我吃不下!」逆地作了一個噁心的表情,自己找個位子坐下。然後幼瞳也拉著遙人走進餐廳坐好,我也找了個位子坐下。
「少杰,多吃一點。」媽給我盛一碗很大碗的白飯遞給我。又給幼瞳添上一大碗。不過幼瞳把那一碗傳給逆地,自己添了碗比較小一點的飯。
「表哥,你馬子咧?」逆地問著。
「在她娘家。」我夾了一口茄子放入口中,好吃!
「娘家?」
「嗯,我結婚了。」
「什麼?」媽驚訝的喊著。
「痾……對啦,我一回去果然跟媽你說的一樣,被逼著娶慕容雪了。不過我們婚後的生活很快樂,媽別擔心啦!」
「是喔,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呢,她是個好女孩。」
「嗯,慕容姊姊長的很漂亮,配你真是不值。」逆地白目的說著。
「真是謝謝你喔!」我白了他一眼。
「不用客氣!哈哈,姑姑,我還要一碗。」逆地把碗遞給媽媽。
吃過午餐之後,時雨跟遙人則是開始收拾餐桌。接著我拿著懺心也跟著媽媽走到她房間去。
「笨兒子,我知道你要幹麻。」
「啊?」
「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有人在你身上弄了個通道,我會看不出來嗎?」媽笑著說,「是個女孩吧,不然怎麼可能印在這裡。」她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嘴唇。
「是啊……」
「我先跟你說,別學你那沒用的老爸給我外遇,不然我絕對替媳婦把你腳打斷!」媽用力的捏了我臉一下。
「呵呵……我是被強吻的啦……」
「也是,你這麼笨,約會都要問人意見了應該也不太可能去追女生。我看你這個老婆追你應該追的挺辛苦的。」媽聳聳肩,然後說:「你是要我把這通道收掉吧?」
我搖搖頭,說:「媽,你能讓我用這通道,去找那個人嗎?」
她又捏了我的臉,「跟你說了不能外遇沒聽懂嘛!」
「偶诶偶澳愛意呀……」我沒有要外遇啊!
「那不然你想要幹麻?」媽看著我說:「你想偷吃?」
「幹麻把自己兒子想成這種人……」我揉揉臉頰,我這老媽捏臉的功夫要是被慕容雪學去就糟糕了。
於是我把原因跟發生什麼事情講解給她聽。她聽完之後就說:「嗯,要利用這個通道找到那個人是很簡單,不過我不會讓你去送死。」
「媽……」
「我不可能送自己兒子去死。」她轉過身去。
「可是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我願意去完成的事情。」我說,「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放棄。因為我太愛逃避了,所以在他們找上我之前,我決定自己先去跟他們做個了斷。」
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
「只有你能幫幫我……」
「你不後悔,就算真的會死?」
我點點頭。
「傻兒子……」她轉過身來,接著輕輕的拍了拍我肩膀,「長大了,不要媽了。」
「我才沒有咧!」
「那你要好好的回來,不要逞強,知道嗎!」
「嗯。」我點點頭。
「去吧,去把你想做的事情做一做,然後,回來這裡。」媽說,「把眼睛閉上吧。」
接著我眼睛一閉,等到我眼睛再張開的時候,一個伊莎貝兒赤身裸體的站在水池裡面看著我。
「啊……呀───!」
「你在洗澡啊?」靠!我怎麼好像使用任意門的大雄出現在靜香家的浴室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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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臥底
「你……你怎麼在這裡!」貝兒躲在水裡說著。
「我傳送來的啊!」我搔搔自己的頭。接著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貝兒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趕緊對貝兒比一個噓的動作,貝兒點點頭對外面說:「沒事啦……我剛剛不小心滑倒。」
「滑倒?我是花花,我進去看看。」
「你快點進來啦!」貝兒叫我趕快跳進水池裡面。想想也對,不然等一下搞不好來個依大清例律,偷看公主洗澡需要挖眼割雞雞就不好了。馬上跳進水中躲到貝兒後面。
「貝兒,真的沒事嗎?」腐爛的花花飄了進來就問。
「沒事啦,真的沒怎樣,你看,沒有事!快出去吧!」
「真的?」花花接著又問:「可是我好像聞到人類的氣息。」
「沒有!沒有!沒有!」貝兒用力的把我的頭按到水裡面,著急的喊著沒有。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呼……」貝兒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想到我還被她按在水裡面,趕緊把我抓起來問說:「欸欸,你有沒有怎樣?」
「差點變成死人……呼……哈……」
「嘻嘻,變成死人有什麼不好,跟我一樣。」
「我很愛惜生命的……」甩開她的手,離開水池背對她說:「快點洗啦,我不看就是了。」
「洗好了。」貝兒走出水池,拿了毛巾包住自己,「跟我走吧。」
這時我才注意到為什麼貝兒剛剛說她滑倒花花不信,因為貝兒走路不用踩到地上。她是用飄的。身為一個阿飄還會滑倒就太扯了,比扯鈴還扯。
所以說,不死族說謊功力似乎需要加強。
跟著貝兒走進她的房間,佈置的跟靈堂一樣,全部都是黑色系,還有白蠟燭點著當燈,幸好還是一張床在那邊不是睡棺材。不過還是心裡毛毛的。
「這是我房間。」
「嗯……擺設很有風格。」
「我要穿衣服,你去旁邊不准看。」她命令,「不然我會讓你變成死人。」
「是。」
過一陣子,貝兒換上平常的黑色洋裝跟短裙,不過沒有把頭髮綁成小辮子。
「你只有這套衣服喔?」
「還有死神斗篷,你要看嗎?」
「嗯……不用了,謝謝。」我突然想到一本漫畫:搞笑格鬥天王,裡面八神的衣櫃就是放著十幾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好啦,你幹麻沒事出現到我這邊。」貝兒坐在椅子上說。
「我來投降的。」我笑笑。
「真的!」她很開心的說:「好棒,你果然是聰明人!」
「嗯啊,不然到時候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的還是打不過你爸,乖乖的投降比較正確。不過,我希望能夠答應我幾件事情。」
「你說。」
「不要對慕容家的人動手,不要對人魚動手。」慕容雪跟蓉蓉啊,我可是犧牲自己換你們的安全呢。
「唉唷,你先跟我去見我爸爸,然後自己跟他說。」貝兒笑著,接著用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捲到她身邊,「我相信我爸爸不會為難你的。」
「痾,好啦。」
然後就這樣被她”綁”去見她爸爸,死神伊雷格。走進一個用白骨構成的大房間,伊雷格拿著用頭骨做成的酒杯坐在用骨頭做成的椅子上喝酒。
「阿月,時少杰先生,歡迎歡迎。」伊雷格將酒杯隨意擱著,不過由於那頭骨底是圓的,灑了一點跟血一樣紅的酒出來,不,感覺根本就是鮮血。
「爸爸~阿月說他要加入我們了!」貝兒開心的跳上伊雷格的大腿,「你快點答應他嗎。」
「不要。」伊雷格說:「這小子有什麼能耐可以加入我的軍隊?」
「需要我證明一下嗎?」我冷笑。
「哈哈哈,小子除了狂妄,我的確有點好奇你的實力到什麼程度。不然只因為我寶貝女兒一句話就讓你這個人類加入我們,下面的人說不過去。」伊雷格說:「左衛,你上來。」
從他左邊走上來一個左半身白骨右半身人的不死族,跪在伊雷格身邊說:「大人,請問有什麼命令?」
「殺了這小子。」
「爸爸,不要!」貝兒很緊張的樣子,「你讓左衛……」
「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左衛,殺了這小子。」伊雷格說:「不然就是被他殺死。」
那個左衛聽到伊雷格的命令回頭就衝上來想給我一掌,我趕忙往後退開,沒想到他那左手卻突然爆長,這一掌狠狠的打在我胸口,轟的我飛撞在一邊牆上!
「咳咳……媽的,跟蓉蓉他爸比起來,你這掌簡直在替我搔癢!」揉揉胸口,抽出懺心滾到一邊去站起來準備反擊。突然感到右邊有一陣風吹來,馬上揮出滿月擋下。
「就拿你來試試看……」用力將他揮到一邊後,調整好架式:「我前幾天學會的蝕月吧!」
左衛沒有坑聲,只是不斷的在我左右迂迴著,但是卻不打算真的跟我過招,突然後面一陣風吹來,立刻揮出滿月抵擋。
「蝕月───!」
我的突然變招,左衛被我這第一次施展的蝕月直接削去右邊的頭顱,接著再接上一個半月斬將他的身體切成兩半,解決了這伊雷格給我的考驗。
「呼……呼……」擦擦汗,轉過去看著伊雷格跟貝兒,「怎樣,這樣的表現還可以吧?」
「嗯……你現在是我們的一員了。」伊雷格說著,然後那個左衛站了起來,全身的傷就跟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完整的走回陰暗處了。
接著伊雷格要貝兒把我帶走,所以貝兒又把我”綁”起來,一路走在這白骨森森的地區,然後走到一個小房間前面把我給放下來。
「這裡,是你的房間。」貝兒說,「你能夠想清楚,真的是太好了。」
「欸,你沒跟你爸說我的要求!」
「我會說的啦,再見。」貝兒轉身就走了。
打開房間,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讓我差點吐了出來。裡面就是一張小床而且,沒有別的擺設。比起來剛剛貝兒的房間還真是有種女孩子特有的可愛。
都很噁心啦……
不過仔細想想,貝兒的身上有一股香味,並不像其他不死族一樣有那種屍體的臭味。這也真是奇特,而且以一個死人來說,她的情緒好像又多了一點。會不會是因為她才死沒多久啊?
躺在硬梆梆的床上,這床感覺很像是停屍間那種放屍體用的手術台,真是怪噁心的……要不是因為進來久了鼻子習慣那種腐臭味了,也許真的會吐死吧……對照這種臭味,老婆煮的飯菜根本就可以上料理東西軍了!
隔天,起床走出房間就被一個一個骷髏拉走。
「幹麻?」
「早晨訓練啊!我們遲到了!」
它拉著我跑出這地方,回頭一看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可拉薩多的風賊團基地!原來這個風賊團根本就是不死族的餘孽,現在死神回來以後就把一堆無辜自以為是風賊的盜賊給通通變成不死族,馬上就能得到一批軍隊!
到了所謂的訓練場,骷髏把我一扔就自己跟著跑步的士兵去跑步了。我搔搔頭,看著在跑步的大批不死軍隊,這些軍隊要是真的拿來打仗,那可是很可怕的!密密麻麻跟螞蟻差不多的不死族,每個又都打不怕痛,再加上實力深不可測的死神,南北大陸不知道擋不擋的住……
「新來的啊!還不快去給我排好!」後面有人踢了我屁股然後大聲的吼著。
我揉著屁股回頭一瞪,「媽的,你踢三小?」
「怎麼是你啊!」那個不死族雖然臉皮腐爛,不過可以看的到它臉上有一隻背著龜殼的兔子,很明顯它生前就是被我輕鬆當猴子耍的那個盜賊!
「哈哈!敢踢你老大的屁股,你又想怎麼死一次啊?」我凹著手指恐嚇它說。
「不要啊!我已經莫名其妙死過一次了,別再讓我死一次啦!」它急的向我下跪了。
「嘿嘿,那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我拍拍它的頭,自己走回風賊團基地了。看來,我這個新生小兵在軍營的地位也許會比想像中來的高……不過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實上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要得到更高的地位。
只是為了要接近伊雷格而已。
我知道我現在跟它的實力天差地別、判若雲泥。但是只要我能夠騙取它的信任,在未來戰爭開打的時候就有機會能夠潛進它的身邊,給虛弱的它致命的一擊。
這才是我假裝投降的真正理由。雖然我不覺得伊雷格真的會相信我乖乖投降於它,不過起碼我已經混進來了,接下來,就看這場戲要怎麼演下去了。
「阿月,你怎麼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貝兒走進房間問。
「沒啊,我睡起來沒事做,又不知道要去哪裡。」
「是喔,那不去練功嗎?」
「你們什麼時候會進攻南北大陸?」
「爸爸說再過兩天,現在前面正在攻打火堂。」貝兒坐到我身邊說:「火堂那個易夫真是頑強,看來就算強把它變成不死族也沒有用,只能真正把它殺死了。」
那個滿口正義的老頭……
貝兒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雖然很和緩,但是我的拳頭握的很緊。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火堂的大家,那個高喊正義,熱心助人的好老師、好老頭,還有那群在火堂的可愛的學生。
「其實本來我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去打火堂的,想讓你建立點功勞給爸爸看。不過爸爸說不要,它好像很不喜歡你。」
「是嗎?」
「它也不喜歡我來找你,說我會被你騙。」貝兒笑笑,「可是我覺得你人不錯,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不會。」刻意不去看她的臉,直盯著天花板說著這句話。
「我先走了,你最好多練練功,到時候戰場上絕對會需要你的。」貝兒說完就離開了。
貝兒說的沒錯,我是該練功。不然到時候戰場上就算我能潛進伊雷格身邊,也是死路一條!
易夫、卡蜜,對不起。
叫出小懺心,在房間裡面演練著新領悟的蝕月,跟新月。兩天之後,我跟著不死大軍來到了北大陸西邊,風谷旁邊的小鎮,準備跟精靈、黑暗精靈、獸人聯軍,來場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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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不愛
「阿月,明天我們就要為了不死的昔日榮光出征,你會害怕嗎?」
坐在溪邊的樹下,貝兒站在我身邊問了這個問題。
我搖搖頭。
「你擔心會碰上你自己的朋友嗎?像是……上次那個獸人王?」
「大哥啊?他說過想找我切磋切磋,這也剛好是一個機會。」
「那麼……要是面對你自己的妻子呢?」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不會去面對她。就算我現在身在這敵營,不代表我的心就會跟著他們做些壞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碰上慕容雪,也許我會選擇逃走吧。
其實,要是蓉蓉跟她說明了情況,慕容雪應該也不會太為難我。當初選擇不說只是不想要讓她跟我一起跑來這裡。這裡人多口雜,沒一下子也許我一不注意就沒辦法保護她了。自己一個人潛入這裡反而輕鬆。
更何況,沒聽說過什麼人當臥底還可以帶自己老婆進去的。要不然陳永仁也不每次都跟隊長機歪。
再說我也還不到那種程度,我才來幾天而已。
「阿月,你在想什麼?你肚子會餓嗎?」
而且我贏他的地方在於,目標的女兒對我有一點好感。
「會啊,你們不死族的食物都不是人在吃的,上次來一盤蒼蠅頭還真的全是蒼蠅跟蛆。」
「那本來就是這樣啊!」
「我會受不了啊!才來多久飲食習慣不太可能改變好不好!」我聳肩無奈的說。
「那……反正現在還有點空閒,我們一起去下面的村子吃飯好不好?」貝兒蹲在我身邊。
「你又不太會餓。」
「你會。」貝兒笑笑,用一種無形的力量把我綁起來,「走,我們去吃飯!」
「欸!讓我自己走啦!欸───!」
到了這村子裡面,由於這幾天不死族的軍隊集結在附近,還有北大陸聯軍在另外一邊。就連狗都知道要戰爭了,全村走的連狗都沒剩下來。這樣子看來也是沒東西可以吃了。
「一樣,你們太嚇人了,賣吃的都被你們嚇跑了。」
「可惡……等一下被我找到賣吃的我就把他給殺了。」貝兒忿忿然的說。
「拜託……不要對無辜的人出手好不好?」
「殺了也好,把他們做成不死族,賜給他們永生的生命。」不死族有自己的一套哲學。
「生命可貴的地方就在它有限。」我說,「如果能在這有限的生命中,完成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那這一趟也不白走了。」
「你講的好像很有道理。」貝兒沒有生氣,「不過如果有永生的生命,不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你說的轟轟烈烈的大事嗎?」
「就算失敗,也要努力去作,就算會為了這樣犧牲自己的生命,那也不會可惜。」看著僅剩的一間賣麵點的餐廳,「就算是死,也很美麗。」
戰士死在戰場上怎麼會可惜?是光榮。
人的一生中,起碼也要完成過一件大事,這樣子老了回頭看才不會覺得這一輩子有遺憾。
也許,我現在就是在做這件大事。
點了一碗麵,貝兒也叫了一盤青菜。
「痾,為什麼你需要吃飯?」我很好奇,不死族雖然吃的東西很詭異,但是像貝兒這麼容易餓的不死族只有一個。其他的不死族的吃東西只是形式上的,他們根本不會餓。
「我……不全然是不死族。」貝兒說了,「我是不死族跟人類的混血。」
「難怪你一點也不像其他的不死族。」我摸摸鼻子,「你媽媽應該很漂亮吧。」
貝兒笑笑,說:「我沒看過她,我出生的時候她就因為難產死了。」
「對不起。」
「沒關係啦,小時後大家都不願意跟我真正作朋友。只是因為害怕我爸爸而已。只有花花肯把我當真正的朋友。想不到我認為的第二個朋友,竟然是個人類。」貝兒有點自嘲,「不過你要是變成不死族,一定比現在帥上很多。」
「你的審美觀已經被不死族洗腦了……」
「真的,以前我跟花花走在一起,大家都會覺得花花才是我,因為花花太漂亮了。」
「是喔,幸好你長這樣,不然我應該不會跳過來投降。」我吃了一口麵。
「所以說你是為了我才過來的囉?」
我沒有說話,把麵吃完就要去付錢。不過老闆說請客吧,這間小店的最後一個生意他不想收錢了。然後貝兒塞給他一塊黃金,笑笑的說:「你還是去遠一點的地方做點生意吧。」
走在回軍營的路上,看著身邊這個死神的女兒。剛剛她給老闆黃金的舉動讓我發現她其實也有這麼樣可愛的一面。
「你看什麼?」
「沒,你剛剛的舉動很可愛。」
「呵呵……」貝兒笑笑。「不然你陪我去走一走。」
「走一走?我是一個小兵而已欸!」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根本不是不死族!」貝兒拉著我的手往山上走去。
這是風谷的後山,有不少獸人跟精靈還有黑暗精靈在巡邏。貝兒跟我挑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走著,就算有人看到我們也沒有人懷疑我們是敵軍。我是人類,貝兒不像不死族。
「我小時候啊,一直沒有人肯跟我玩,所以我就一直專心在練功、唸書上面。」貝兒也選擇在地上慢慢走的方式,不然那種飄移的移動方式應該會讓她被聯軍盯上,「做事情都是為了有目的才做的。比方說肚子餓了才吃,身體髒了就洗澡,有敵人就殺。」
「聽起來挺有原則的。」我摸摸鼻子,這個女人講的話怪可怕的。
「嗯,像這樣子隨意的亂走,應該是第一次吧。」她扶著隨風飄散的頭髮,香味隨著風吹來。
「是喔,像我就很不喜歡做事情有目的。除非是迫不得已。國中時候想要買一台DreamCast電玩遊戲機,拼了命的把每天的餐費存起來。那應該是我最有目的的一次了。」那段時間每天只花四十塊,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所以我覺得你很特別。」貝兒坐在樹下,看著底下忙碌的聯軍軍營。
「嗯哼,大概是長的帥吧。」
「你喔……」貝兒站了起來,「還可以啦。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備戰,就我們兩個跑出來好像怪怪的。」
「你跑出來不怪,我跑出來才怪。」我聳肩,「不過留在那裡更怪。」
「為什麼?」
「因為就我皮膚最完整……」
「我也一樣。」貝兒站到我身邊,「所以我們是不死族雙醜。」
「對,沒錯。」牽起貝兒的手,「醜八怪,回去吧。」
「你說過我漂亮的。」
我沒搭腔,靜靜的牽著貝兒的手走回軍營。然後送貝兒回她的專用帳棚門口。
「阿月,謝謝你,我很久沒有感覺到快樂了。」貝兒說:「我爸爸覺得我還不夠像不死族,像人類多一點,可是身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類,我卻很少感覺快樂。」
「那你應該要常常笑。」我示範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吻我。」
「啊?」
貝兒主動的擁抱我,然後嘴唇吻了過來。然後我們兩個就這樣進了帳篷,我把她放倒在床上,脫去她黑色的衣服,白的跟雪一樣的肌膚跟健美的身材在我眼前呈現。然後屏住呼吸,用手探索著她的身體,吻遍她全身上下的肌膚。
「你不後悔?」我笑著問,用舌頭逗弄著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你……愛我嗎?」
「愛。」不帶任何的感情。
晚上,看著躺在我身邊睡的很香甜的貝兒。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墮落。曾何幾時那個剛來異界,為了不想讓這世界的和平被破壞不惜跟違天翻臉的口古月,現在竟然也在做著這種不擇手段的骯髒事。
「你想什麼……」貝兒被我吵醒,「在想……明天要打仗的事情嗎?」
我搖搖頭,替她把被子拉好,要她快點睡覺。接著躺在她身邊,她拉著我的手去摟著她睡。我摟著貝兒,但是心裡卻很難過……
對不起。
我不愛你。
隔天早上伊雷格把我叫去,看到他身邊貝兒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把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講給伊雷格知道了。就算伊雷格這個人再怎樣不像人類一般有七情六慾,但是他似乎還是很寵貝兒,我在不死族的軍階也三級跳,直接就進入伊雷格的身邊做事情,取代了原本的左衛。
而在這小村子的不死族攻打北大陸的第一戰,在激戰了一個禮拜之後,不死軍團獲得大勝。下一步,就是要進攻風谷,攻打這個精靈的舊都,卻是實際上的軍事中心兼遊樂聖地───風谷。
跟著貝兒來到風谷外邊山上,觀察著風谷的地形。由於我曾經來過這裡,所以對於這個地方的環境還算熟悉。伊雷格也挺高興的,畢竟自己很久沒回來這裡打仗了,有了一個跟我一樣帶路的人方便多了。
嗯,我是施琅嗎?要帶清軍來打鄭成功了?
「阿月?」
當我要跟貝兒回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人,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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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決戰前夕
「你……」
我拉著貝兒,轉身離開。
「阿月───!」蓉蓉大喊,「雪姊姊要我告訴你,她───相───信───你───!」
我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裡卻很高興。謝謝啦!好老婆大人。
晚上,不死族的議事廳。
「明天這場戰爭也許是我們碰上的第一場硬仗。」右衛說著,「根據情報,塔伊拉、莫里森兩個敵方大將都會親自出征。因為從我們進攻的方向來看,風谷算是第一道堡壘。再加上這邊是精靈的重鎮,要是被我們攻下來對於北大陸聯軍的軍心絕對會是一大打擊。」
「嗯,哈哈哈……」伊雷格囂張的笑著說,「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看到我的老朋友了。」他摸著右眼上的疤笑著說:「每次一想到他,這道疤就會隱隱作痛……哈哈哈哈!真是令我興奮。」
他拍拍我的肩膀,「阿月,明天你也跟我一起出征。」
「我?」
「怕什麼,你跟貝兒一起來。」
「嗯。」
其實我早就在等你說這句話了。要我跟著你出征!我就直接帶著你前往塔伊拉他們所在的地方,然後再給你來個甕中捉鱉。接著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之下將你們不死大軍一網打盡。
「你想什麼?」伊雷格問。
「死神大人,我在想,也許我可以特別把塔伊拉他們約出來。然後安排你們見面,接著我在配合大人一起解決這個難纏的敵人。」
「哈哈哈哈!」伊雷格笑著說,「看到沒有,有一個認識敵人的奸細在我們這邊,提出來的戰略就是這麼有趣。沒錯,我的確很希望能在跟那個塔伊拉單挑一次,上次要不是因為他耍奸計把我封印起來,怎麼可能打的贏我?」
「說的也是。」
「你需要多久時間?」
「明天天亮,大人能夠想辦法潛入平民遊樂區嗎?」
「這有何難?」
「我會把塔伊拉帶到那邊的。」
「有意思。」伊雷格笑笑,然後饒有趣味的看著我,不過沒多說什麼就要我快去準備了。
走出軍營,貝兒也跟在我後面走出來挽著我的手問:「你真的有辦法能夠把那個可惡的塔伊拉約出來嗎?」
我點點頭,「你別替我擔心。他不會傷害我的。」
「可是,今天那個人魚已經發現你跟我們在一起了,她不會出賣你吧?」
我輕輕拍著她的手說:「不會。」
牽著貝兒回帳棚,貝兒熱情的抱著我說:「你最近都沒有碰我,是不是因為太忙了?」
「嗯,打仗可是很累人的!」輕輕的把她的手拉開,「你乖乖的,等戰爭結束之後,我就跟你爸爸正是提親,娶你回家。」
「一定喔。」
我笑著點點頭,「你快去洗澡休息吧,滿身大汗臭死了!」
「你才臭呢!」貝兒給了我輕輕一吻,然後就去拿換洗衣物,走出去要洗澡了。
把小懺心拿出來,抱著這把刀說:「懺心……我都快不認識我了……你還認不認識我……」
「阿月哥哥……懺心能夠感受到你的心,懺心知道阿月哥哥很難過,可是懺心也知道阿月哥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懺心的聲音從刀裡傳來:「有時候,為了大家犧牲一些是必要的,阿月哥哥為了北大陸的和平,犧牲了自己的精神,懺心很驕傲,因為表示懺心沒有跟錯主人。」
「那你還會對我不離不棄嗎?」
「至死不渝,因為我願意。」
提著懺心,整理一下情緒。就離開了帳棚,穿過樹林跟山間的小路,隻身來到風谷的入口處。門口的衛兵將我擋了下來說:「你是做什麼的?」
「能不能替我通報一下。」我笑笑:「說,口古月回來了。」
「你是口古月?」
我點點頭。
衛兵派個人進風谷去詢問,要我在外面等一下。過一陣子,就看到卡因走出來說:「讓他進來吧,他不是敵人。」
「是,殿下。」
「殿下?」走進城門,站在卡因身邊疑惑的問,「你是什麼殿下?」
「現在精靈的攝政王是我爸爸。」他搭著我的肩膀邊走邊說:「只是我不爽鳥這王位,就跑出來當水手了,沒想到給我碰上雅妮,又被抓回來結婚。」
「靠,那也太不幸一點。」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了。」卡因正色道。
「什麼事情?」
「裝蒜,你已經加入了不死族軍隊了。」卡因說,「你怎麼還敢回來?」
「你都不會好奇為什麼我臨陣投降嗎?」
「有什麼好懷疑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卡因笑著說。
「那你能帶我去找大哥跟塔伊拉嗎?」
卡因看著我,點點頭,要我跟著他走。接著他問:「不去看看阿雪嗎?」
「她也在這裡?」
「她很倔強,嘴巴上說沒什麼,不過白痴都看的出來她很想你。」
「是嗎……我先把事情處理完,再去看她好了。」我抓抓頭。
跟著卡因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政治區,走進上次瑟芬帶我們來到的那個大房子。卡因領著我走進一間很大的房間裡面,然後要我等著。
看著牆上的畫像,畫像上面的精靈十分的有威嚴,一種正義凜然的樣子。腰間配著寶劍,身邊還有一個小女精靈。走到畫像旁邊,上面寫著:
精靈王傑斯提跟愛女瑟芬。
「原來這小女生是瑟芬,她小時候就這麼可愛了喔?嘖嘖,難怪連塔伊拉都對她一見鍾情。不對啊!他們是一見鍾情嗎?算了,不過聽說從小時候就認識到大,嘖嘖,然後愛來愛去。」看著這張畫像上面的小瑟芬自言自語。
「嗯,她很可愛吧。」塔伊拉笑嘻嘻的出現在我身邊,「我那個時候第一次看到她,她一直吵著說什麼她是高貴的精靈,我是低等的黑暗精靈。然後我氣不過,打了她一頓。就認識到現在了。」
「你打她?」我驚訝的說,「哇賽……瑟芬吃這麼重口味的喔……」
「什麼重口味?」
「當我沒說。」回頭拉了張椅子坐下,這才看到莫里森也跟著來了。
「大哥……」「不要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小弟。」
我看看塔伊拉,塔伊拉跟我說:「牠說你投降不死族太沒有男子氣概了,認識你是牠這一聲最大的汙點。」
「噗!」我噗哧一笑,「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很痛苦的……」
於是我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講給他們聽,並且把我的計畫也說了出來。不過我省略掉貝兒那段,畢竟我實在是不太想再去回想這件骯髒的事情。
「老弟……委屈你了。」莫里森是軍人,講話直來直往,說清楚以後也很爽快的跟我道歉。
「不,只要明天天亮我們成功,那這一切都值得。」
「阿月。」塔伊拉說:「我們一定會成功。反正我一個人就夠打贏他了。」塔伊拉發著抖,「我好興奮……嘿嘿……能跟強者對招,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我看著這戰鬥狂,我不太能想像他的心態,大概跟七龍珠的悟空一樣吧。
「所以,明天天亮,平民遊樂區,決一死戰。」我做個總結。接著三個人擊掌。
不過因為沒有默契,擊了兩三次才成功。
現在大家幾乎都在睡覺了,走出房間找到卡因。
「我想去看一下老婆。」
「我知道。」卡因說,「別吵醒她,她已經睡了。」
我搔搔頭說:「我只會靜靜的看她啦。」
跟著卡因又穿過一堆房子,來到高級住宅區中的一間豪宅。他帶著我走上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間門,要我進去。我斜眼看著他,小聲的說:「你為什麼有她房間鑰匙?」
「這房子我的!我的!」他很小聲卻很激動的解釋,「白痴,我光應付雅妮就沒空了,你以為我還會夜襲你老婆?再說我也把阿雪當好兄弟而已。」
「知道啦!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拍拍他的肩膀,走進房間。藉著窗戶透進來的一點月光,可以看到床上躺著熟睡的慕容雪。我蹲了下來看著這個好老婆。
「老婆,對不起。」我輕輕的說,「我這次又跟你不告而別了。但是我不是逃走,我只是不想讓你陪我一起涉險。要知道我做的事情太危險了,我不希望你發生什麼事情。」
「我好想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更加的想你。我越是想你我就越難過,你會原諒我嗎?我做了好多壞事,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要不是因為我還可以想著你,我也許真的會墮落下去。」
「然後,我走了。」我站起來,「呼……老婆,有些事情,一萬年也不會改變。這雖然是抄襲一本我曾經看過的愛情小說,但是這句話我覺得很受用。有些事情,一萬年也不會改變。就像NCAA,就像……我愛你。」
然後我邁開腳步要走的時候,慕容雪卻拉住我的手,「你……又把我吵醒了……」
「你為什麼要說話……我會哭的……」我說是這樣說,但是已經哭了。
「相公……我相信你,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你……長大了。」看不清楚慕容雪的臉,不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抖,「能當你的妻子,真的是太好了……」
輕輕的鬆開她的手,走出房間門。卡因替我把門鎖上,然後拍拍我的肩膀。
「喝酒?」
「不喝,喝酒我怕誤事。」我抹抹眼淚,「我哭起來是不是很帥?」
「比上次帥,上次在船上那樣子哭著喊安安、安安,很遜。」
「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喔?」
「因為你是我好兄弟。」
我停下腳步,雙手搭在卡因肩膀上,「沒錯,因為你是我好兄弟。」
天亮之前,塔伊拉、莫里森站在遊樂區的中央噴水池廣場。雖然這噴水池已經不再噴水了。我則是坐在這水池邊等待著。
等待天亮到來,那場決定一切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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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三雄大戰
「阿月───!」貝兒突然傳送到我面前,「你有沒有怎樣?」
「沒事。」我聳肩。
莫里森揮著刀劈向貝兒,貝兒輕鬆的閃開這刀。
「古月老弟,殺啊!」莫里森對我大吼。
然後我拔出懺心,瞪了貝兒一眼,接著對莫里森揮出半月斬,莫里森這一下擋的勉強,接著再接一個上弦將他的刀給劈飛,然後跳起來接一個下弦要了結他的生命,塔伊拉對我射出一箭,讓我趕緊在空中變招成滿月擋下這箭。
「阿月!可惡……我來幫你!」貝兒喊著就衝上來一掌轟飛莫里森。接著轉頭看著我說:「你好壞,我剛還以為你真要對我出手呢。」
我搖搖頭,「那是演戲,不這樣怎麼能騙他們出來。」
「什麼?古月老弟……你?」莫里森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背叛我們?」
塔伊拉跳到莫里森身邊,手中的弓拉滿對著我說:「不過,憑你的實力也打不贏我們的,背後的靠山是誰,叫出來吧。」
「塔伊拉……很久沒見了。」
塔伊拉將拉滿的弓放下,看著這聲音傳來的方向,莫里森也爬起來握拳看著這邊。
然後,伊雷格緩緩的走到廣場,手上還抓著兩個衛兵的人頭。他將人頭一丟,說:「這兩個人不讓我進來,我就順手處理掉了,你不會介意吧?」
「王八蛋!」塔伊拉怒吼,快速的射出一箭,這一箭隱約發出藍色的光芒。
「雕蟲小技。」伊雷格看準這箭的來勢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塔伊拉竟然憑空馭箭,讓這箭在空中轉了個彎,繞道伊雷格背後。不過雖然射中,卻傷不了伊雷格,伊雷格憑著護身氣勁震斷這箭。
「十年了,」伊雷格站在原地,「你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好失望。」
語畢,伊雷格空揮一個正拳。接著莫里森拉開塔伊拉大吼一聲,然後在莫里森面前產生了爆破。不過也震飛了莫里森,看來這死神的實力比莫里森高上不少。
「可惡,爸爸,我們來幫你!」貝兒拉著我就要衝上去。
「不要插手。」伊雷格揮手要我們在一邊看著就好,「對付這兩個失望的對手,不需要你們插手。」
「我要親自處理。」
塔伊拉利用牆壁一個三角跳躍跳上空中,一次射出三箭,三箭都不同角度、不同方向連速度都不同。然後落地的瞬間又連射五箭。伊雷格則是不閃不避的任憑這些飛箭射在自己身上。然後囂張的用護身氣勁震斷這些飛箭。
「可惡。」塔伊拉看射箭無效,把弓往地上一丟。從背後抽出白傷衝上前,「天之劍術‧第一式!」
那瞬間,塔伊拉跟分身一樣出現了十幾個幻影,將伊雷格團團的圍住。
「這……這哪是天之劍術啊!」我大吃一驚,怎麼我當初用出來不像這樣啊?
「十年前我就破過一次,十年之後……」伊雷格蠻不在乎的說著,「怎麼可能還會中招?」接著一拳轟出,隨著爆破的聲音,漫天的塔伊拉幻影都消散,塔伊拉則是白傷橫在胸前擋下這一擊。
莫里森爆吼一聲也撲向伊雷格就是一拳,伊雷格輕鬆的避開。不過莫里森雙手一掀,伊雷格腳下的土地突然被掀翻!伊雷格沒想到有這招,失去了立足點沒辦法好好防禦就硬吃了莫里森第二拳,碰的一聲撞破了中央水池的矮牆,水流的到處都是。
「好啊!」莫里森大吼一聲,接著趁勝追擊衝上去騎著倒在地上的伊雷格左一拳右一拳的揍著。
貝兒從我身邊消失,然後在莫里森身邊出現一掌轟飛毫無防備的莫里森,接著扶起伊雷格。只是伊雷格哼的一聲又把貝兒震飛,我趕緊跑去接住貝兒。
「沒事吧?」
「沒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爸爸不太高興我剛剛的表現。」貝兒有點懊惱。
「嗯。」把她放下,靜靜的看著這場戰鬥。
「打的很開心嗎?獸人莫里森?」伊雷格吼著,「土之魔力嗎?讓你知道什麼程度的土之魔力才叫無敵啊!」
伊雷格對著地面轟了一拳,接著莫里森腳下的地面就爆開,就跟拳皇泰瑞的絕招-擊地強波一樣。不過還沒完,伊雷格瞬間消失,又出現在莫里森背後,雙手緊握又將莫里森轟下地面。然後往下一飛就跟七龍珠悟空的龍拳一樣轟向躺在地上的莫里森!
「天之劍術,第二式!」塔伊拉看準伊雷格飛下來的時機,從側面賞了他一個天之劍術第二式!伊雷格竟然在空中強硬收招擋下,然後用頭上腳下的姿勢在空中跟塔伊拉一拳一劍,你來我往的對站著。
「這……好強……」
「爸爸還在玩呢。」貝兒冷冷的說,「爸爸要是拿出鬼殤,他們兩個就死無全屍了,連做成不死族都沒機會。」
「鬼殤?」我看著貝兒,貝兒只是冷靜的看著這戰況。
莫里森回好氣,一拳轟向伊雷格,伊雷格分出一手擋下這拳,然後一個發勁將莫里森跟塔伊拉兩人震開。接著緩緩落地說:「你們兩個的能耐只有這種程度?」
「當然不是……」莫里森站了起來,「吼───!」一聲暴吼,雙手插地,等雙手抽出來之後,那雙手閃閃發光,「土之魔力,鑽石鎧化!」
「愚蠢。」伊雷格不屑的說。
莫里森衝了上去就鑽石硬拳狂轟,但是手變成雖然力量增加,卻犧牲了靈活度,根本摸不到伊雷格的毛!伊雷格打了一個哈欠,一拳轟在莫里森腹部!莫里森哇的一聲吐了好幾口鮮血。
「死吧……」伊雷格又要轟向莫里森的時候,塔伊拉快速的將莫里森抱走。
「欸,這樣夠了,剩下交給我吧。」塔伊拉把莫里森放在一邊,「獸人還需要你。」
「塔……塔伊拉!我還可以……再戰!」
「你只會礙手礙腳。」塔伊拉冷冷的說著,接著將莫里森打暈。
我心裡雖然緊張一下,不過也只能裝成疑惑的樣子問貝兒:「他們怎麼窩裡反了?」
「阿月,熱身結束了。」貝兒說著,手將我的手抓的很緊,「他們兩個要認真了……」
「認真?剛剛那樣不叫認真喔?」
回頭看著,兩個人站在兩邊互瞪,塔伊拉比起伊雷格略矮一點。風吹的塔伊拉的長髮飄逸,也吹的伊雷格的斗篷亂飄。
然後,突然有一種壓迫感襲上我的心頭。這種感覺就跟上次在風賊團第一次碰上伊雷格的感覺一樣,但是更加強烈,強到我心臟跳的似乎要爆破了。貝兒看我表情痛苦,手按著我的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她的手傳到我的體內,對抗著那種壓迫感。
「阿月……就說他們要認真了嘛……」
「嗯……」有貝兒的幫忙,我感到舒服不少。不過貝兒卻因為這樣滿頭大汗。
塔伊拉往前走了一步,接著又一步。伊雷格也是,兩個人這樣慢慢的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彼此。然後在大約相距五步的地方停下腳步。
「你的疤還痛嗎?」塔伊拉瞪著伊雷格說。
「想到你,我的疤就很痛。」
「那我這次在你左邊也留一個。」
「來啊!」
突然兩人彼此互轟一拳,通通轟在對方的身上,從兩人的身後似乎可以看到空氣也因為這一擊扭曲了。接著兩人拳頭收回來,然後又一拳,接著又一拳,又一拳。
「為什麼不用劍。」塔伊拉說。
「剛剛的你不配。」伊雷格笑了,「而且你也沒用劍。」
「現在用了。」塔伊拉說完,揮出應該是天之劍術第一式的招式。只是速度不但比之前快,而且出現的幻影更是之前的一倍之多。光是這招我就知道我跟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在這招面前,我的天之劍術第一式簡直就跟跳舞一樣。
「有趣,想不到你比十年前更強。」站在劍陣之中的伊雷格身上不斷的噴出血,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傷勢仍然只是淺淺的而已,就連白傷也沒辦法突破他的護身氣勁。
「但是,比十年前強的不只有你啊!」伊雷格大吼一聲,地面噴出一堆石柱,將塔伊拉每一個幻影通通擊破。接著又大吼一聲,所有的石柱就跟被安裝炸彈一樣的炸開,碎石頭飛的到處都是,逼的我也趕快揮出滿月擋下碎石頭。但是躺在一邊的莫里森卻被這些石頭割的到處都是傷。
「破的好,那來接接我第二式吧。」塔伊拉在半空中說著。接著朝伊雷格揮出第二式。
「有意思!我就來接這招!」伊雷格鐵拳直接轟在揮過來的白傷上面。
然後,白傷斷了。塔伊拉鮮血狂噴的被轟上天去,摔到一邊的地上。
「拿出真功夫吧。」伊雷格說著,「把你的那把敬畏的寂靜叫出來。」
伊雷格撿起地上的碎石頭,在手腕上劃了一下,然後噴出鮮血。
「你爸,自殺啊?」
「阿月……他要把鬼殤拿出來了……」貝兒看起來很緊張。
然後倒在地上的塔伊拉也緩緩的站起來,吐了一口血在地上,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走向一邊的樹,折了一枝樹枝。
現在是怎樣?兩個人打一打,一個自殺,一個要種花嗎?
「阿月,你天之劍術學到第幾式了?」塔伊拉拿著樹枝當劍,問了我這個問題。
「三。」我說。
「很好,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天之劍術吧。」塔伊拉說完,剛剛那棵樹突然枯死,然後所有在廣場上沒有被撞倒的樹也一瞬間全部枯死,彷彿就被他手上的樹枝吸去生命力一樣。
然後,一把綠色的細劍,握在塔伊拉手上。
「神劍,敬畏的寂靜。」伊雷格笑著說,「就是這個,我的疤每天都為了能親手打敗這把該死的劍興奮啊!」他說完,手腕的鮮血變成一把暗紅色的劍,「來吧,我的魔劍鬼殤等今天,已經等十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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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結局
「真正的天之劍術?」我搔搔頭,剛剛那樣子還不算是真正的天之劍術啊?
塔伊拉沒有說話,然後消失在原地。接著伊雷格的身上突然中了一劍。然後塔伊拉出現在伊雷格腳邊,蹲著。
「第四式,搧風點火,風火連天。」
塔伊拉一劍揮的伊雷格噴上天去,接著一股類似火焰龍捲風的劍氣衝上天際撕咬著伊雷格。伊雷格在空中鬼殤亂掃亂揮,然後瘋狂的笑著說:「哈哈哈哈!痛快啊!這一劍真是有意思啊!給我───破!」
伊雷格說完,從天空向下劈了一劍,這一劍直接將塔伊拉的第四是劍風劈開,然後壓倒塔伊拉,地面也被砍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劍痕。但是塔伊拉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一個轉身之後站起來,跳上天去跟伊雷格在半空中對劍。金鐵交擊的聲音不斷的從天空傳來。要不是因為卡因讓大家不要出來,不然這一定會引來不少士兵圍觀。
碰!雖然他們跳這麼高,看起來比較吃力,但是還是可以看見伊雷格給了塔伊拉一拳,接著一腳踢的塔伊拉往後飛去。然後將鬼殤如飛劍一樣的射出!就在鬼殤快要射中塔伊拉的時候,塔伊拉也雙手一張,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下了這一劍。
但是伊雷格卻突然出現在塔伊拉身邊,雙手一捶就將他捶下地面。然後鬼殤又從他手上的傷口變出,用很快的速度衝下來想把塔伊拉做成串燒!只是塔伊拉不但一個轉身閃過這擊,還附帶還他一劍,接著兩人紛紛向後退開。
「靠……這樣子的等級好像完全跟我不一樣……」
「這個塔伊拉真的很厲害……第一次看到爸爸連拿出鬼殤都還要打這麼久。」貝兒歪著頭說:「不過爸爸還是比較高強一點,塔伊拉不夠狠心。」
我突然想到塔伊拉上次殺死雅德瑞克的時候是把他變成這把劍的形狀,也許他現在的神劍威力跟以前完全不能比。只有吸收樹的生命似乎不太夠。
「阿月,你撐的住嗎?」
「謝謝你。」我說,「如果不是你給我傳魔力,我應該撐不下去吧。」
「沒,你自己變強了。」她秀出自己的雙手。
看著貝兒的雙手,我問:「他們的氣勢變弱了?」
「還在漸漸的變強當中。」貝兒說:「你手中的武器真是了不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還能成長,並且將他吸收的功力傳到你體內。」
看著手上的懺心,原來不只是拿著她才有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還會轉化成自己本身的力量。難怪我都不太練功卻還是打的贏不少人。
回頭再看,那兩個人不用氣功轟來轟去了,改成近身的肉搏,單純的用劍技比個高下。塔伊拉一個橫掃,伊雷格壓低身子閃過,再揮劍攻向塔伊拉的下盤,塔伊拉的反應也很快,往後一跳閃過這劍,接著再往前一跳長劍刺去。
這兩個人的劍術造詣真的是高,隨便幾個簡單的揮劍動作在他們手上卻變化萬千。我睜大眼睛用力的看著,努力的想從他們兩個人的劍術中偷學。
突然,兩個人都分開了。剛剛那樣子的對招速度之快、技術之精妙之下,兩個人似乎還是平手未分勝負。扣掉塔伊拉剛剛挨上伊雷格幾拳不看的話,這兩個人似乎功力不分上下。
「天之劍術,第五式。」塔伊拉將神劍往天空一丟,以氣御劍在空中看著伊雷格。突然天空像火焰一樣的紅,然後他將神劍往伊雷格用力的扔去,神劍就跟隕石一樣的著火射向伊雷格。
伊雷格雙手緊握鬼殤,然後硬接這一招毀天滅地的一擊。第五式的威力強悍到整個中央廣場毀去一半!
「小心!」揮出滿月擋著飛沙走石,貝兒用雙手一一將飛過來的石頭擊碎。
「這招真可怕……天之劍術怎麼會是這麼可怕的招式?」我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塔伊拉。他仍然冷冷的盯著剛剛伊雷格的位置。
「別躲了,出來吧。」塔伊拉說著,「這點程度的攻擊,死不了人的。」
幹!要是我站在那邊我就是死人了啦!
煙霧散去之後,地面滿目瘡痍,除了伊雷格站著的地面堪稱完整以外,其他部分沒有一個地方的磚塊是拼的回去的。只是看伊雷格硬接這招,似乎也不好受,全身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嘴腳還掛著鮮血。不過他的表情卻更開心了。
「塔伊拉……再來啊!」伊雷格又順移到塔伊拉背後,接著用神劍刺進塔伊拉的身體,貫穿之後塔伊拉跟沒事一樣回頭手刀掃在伊雷格臉上,伊雷格放開神劍往後飛去。
塔伊拉將神劍從胸口拔出來,連滴血都沒有流,就好像根本沒被貫穿過一樣。
「你那個什麼鬼劍術還有幾招沒出來?」伊雷格問著。
「兩招。」
「用出來吧,我一招一招接下來。」
「爸爸……」貝兒的表情有點緊張,見識過塔伊拉剛剛的第五式之後,後面兩招的威力到底會怎樣難以估計,誰也說不準。
不過塔伊拉越強越好,最好是能夠直接把死神給打死!
「天之劍術,第六式。」塔伊拉緩緩的說著。但是卻站在水池裡面閉著眼睛。隨著一聲大吼,眼睛張開衝向伊雷格,伊雷格沒想到塔伊拉會突然衝上來,擋的有點勉強。
「哈哈哈!你根本用不出來吧!」伊雷格狂妄的笑著,「因為你手上的爛劍根本就只是不完整的神劍啊!」
「敗你,不用真正的神劍。」塔伊拉似乎被說中了。不過這樣子等於親口承認手中兵器輸給眼前的對手!這讓伊雷格反攻的更狂、更猛,最後竟然把塔伊拉手中那柄不完整的神劍給打斷了!
「你給我敗吧!」伊雷格用力的一腳踹開塔伊拉,然後瞬移到塔伊拉背後用魔劍貫穿了塔伊拉的腹部。
「嗚啊───!」塔伊拉痛苦的喊著。
「好啊!」貝兒開心的笑著。
嘖,我在內心替塔伊拉著急,不過卻也只能跟貝兒一起高興的喊著。
塔伊拉忍痛踢開伊雷格,無力的摔在地上,慢慢的爬起來,站著看著在天空的伊雷格。伊雷格也緩緩的落到地面說:「老朋友,你讓我太失望了。想不到你的劍已經鈍了。」
「根本就不是每天都想要復仇的魔劍的對手。」
塔伊拉沒有辯駁,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伊雷格將劍高舉過頭,說:「我練劍,不喜歡創招式名字,為了敗你,我破了這個例。」
「復仇之鬼。」伊雷格慢慢的說出這一點氣勢都沒有的招式名稱,害我差點軟掉。不過從他手上原本鮮紅的鬼殤變成全黑,原本已經習慣的壓迫感突然出現,甚至連功力高我很多的貝兒也表情痛苦,我就知道,這名字很爛的絕招,真的是他的殺招。
反觀什麼都沒有的塔伊拉卻閉起眼睛,雙手做出拉弓的姿勢。
「啊?」
「無盡的雷鳴。」塔伊拉說著,突然一瞬間飛沙走石,雙手隱隱發光。「去吧!」
隨著一聲打雷的聲音,塔伊拉射出了這一”箭”。伊雷格也衝向前揮出復仇之鬼。
「快走!」貝兒拉著我就往後飛去。然後,一聲巨爆。一朵蕈狀雲出現在風谷的中央廣場。而我跟貝兒也被這股風轟的東倒西歪。
「這是……什麼力量……」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之後,我們又飛回去原地。就看到伊雷格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塔伊拉則是趴在另外一邊,生死未卜。
「爸爸───!」貝兒衝上前去看著伊雷格,「爸爸……」
「哈哈哈……塔伊拉……你竟然為了保護別人,把……力量收小……哈哈哈……你輸了……」伊雷格笑著,卻是每說一句話都伴隨著一口鮮血。
「阿……月,你去把塔伊拉……殺了,哈哈……然後我們……回去慶祝……」伊雷格下了命令。然後我提著懺心走到伊雷格身邊。
「塔伊拉沒死?」
「他……只是魔力用完了……昏過去而已……你去給他最後的一擊。」
我點點頭,轉身拔出懺心,「再見了。」然後回頭將懺心刺進伊雷格的身體裡面。
「阿……月……?」
伊雷格將伊莎貝兒抓過來擋下了這一刀,我這一刀深深的刺入了伊莎貝兒身體裡面。
「貝……兒?」
「哼……臭小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嗎?」伊雷格把用貝兒的身體鎖住我的懺心,然後站了起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阿……月……」貝兒表情很痛苦。
「女兒,你看清楚這個男人,他只是在利用你天真的感情而已。」伊雷格說著,「他只是玩玩你而已,看清楚沒有?」
「阿……月……這是……真的嗎?」
我放開懺心,跌坐在地上。
「貝兒……我……」
伊雷格把懺心從伊莎貝兒身上抽出來扔到一邊去,然後用自己的魔力替貝兒止血療傷。但是貝兒的表情還是一臉不敢相信。
「這個人……留不得。」伊雷格說完,把鬼殤塞給貝兒。「女兒,殺了他,就像他想殺我一樣的殺了他。」
貝兒握著鬼殤,顫抖的走在我面前,然後流下了眼淚說:「阿月……你……愛我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的看著她。
「你不愛我……」貝兒閉起眼睛,然後一劍貫穿了我的腹部,接著往旁邊一揮。「我恨死你……我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全部……全部都是……」
伊雷格把貝兒擊暈,然後冷冷的看著我說:「竟然沒讓你馬上死去,貝兒這小孩實在太心軟了。」
然後他抱著貝兒走到塔伊拉身邊,將鬼殤插在塔伊拉身上。一邊笑,一邊離開這裡。
我輸了,我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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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結局之後
「相公───!」慕容雪走到廣場看到肚破腸流的我立刻飛了過來抱著我。
「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會這樣……」
「老婆……」我想摸摸她的臉,於是我努力的用沾滿鮮血的手在她臉上抹了抹。「我……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醫生!醫生!快來啊!」慕容雪雖然這樣喊著,但是沒人理她,大家都去看另外兩邊的莫里森跟塔伊拉了。對於我這無名小卒,自然是沒人要理了。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給慕容雪。
她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用我的手摸自己的臉,淚水跟我的鮮血還有髒污混在一起,白淨的小臉變的髒兮兮的。
「好……醜……」
「我……我帶你去看醫生!」慕容雪抱著我就要飛,不過我搖搖頭。
「戰士……死在戰場上……光榮……」我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呼吸越來越困難,「咳……呼……老……老婆……下……輩子……你願意……一起……嗎……」其實我想說的是願不願意再一起當夫妻,不過說不太清楚。
而且我說不出來了,我也來不及聽到慕容雪的答案。如墬冰窖,手無力的從她的臉上滑落。
然後我就死了。
嗯,我看著我自己死掉了。在那之前我就已經站在一邊看著慕容雪抱著我的身體。然後才注意到原來腸子都跑出來了,鮮血沾的慕容雪全身都是,看起來反而覺得慕容雪才是殺人兇手。
「欸,別太難過啦!」
「她聽不到的。」一個黑色短髮的年輕人蹲在我身邊,「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啊,只是看她這樣,我還是會難過。」
「那是因為你才剛死,久了你就忘記她了。」那個年輕人拍拍我的肩膀,「你好,我是來接你上路的。」
「上路?」我詫異。
慕容雪探了好幾次阿月的鼻息跟心跳,放聲大哭。抱著阿月飛到城裡的大醫院裡面,找到醫生跪在地上求醫生救他。幾個護士把慕容雪扶起來安慰著,醫生雖然知道阿月已經沒救了,不過還是安慰性質的替阿月量體溫、脈搏。
接著,宣告死亡。
慕容雪完全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她推開醫生,抱起躺在病床上的阿月,又飛去別間醫院。其實她自己心理很清楚已經於事無補了,可是她還是很希望能夠再聽到阿月的聲音,再跟阿月手牽著手逛街,讓阿月親密的抱著她,讓她享受那種備受呵護的感覺。
這樣子一間又一間的找著醫生,當然只是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接受這個事實。阿月死了,他真的是死了。慕容雪無力的抱著阿月的屍體在風谷徘徊著,被卡因找到她。卡因上來安慰著她,但是溝通無效,慕容雪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安慰。卡因沒辦法只好再把她打暈。接著讓蓉蓉將阿月的屍體做成大冰塊冰起來。
「原來用外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事情,還蠻特殊的。」我說。
「你別死了還這麼白爛。」那個年輕人摸摸鼻子,「你看夠了吧?」
看著暈過去的慕容雪,全身的血跡、滿臉的淚痕看起來十分的淒美。回頭看看那個年輕人,對他說:「再……一分鐘就好。」
「隨便啦,給你三分鐘好了,鹹蛋超人有三分鐘的時間保護地球。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多看你老婆一眼,這樣夠好了吧。」年輕人聳聳肩,不過他怎麼會知道地球的鹹蛋超人?
「唉唷,死掉的世界是不分什麼地球異界的,大家都住在一起,那種玩意兒我當然知道。」他還會讀心術啊?
「等你死久一點就會,你快一點,只剩兩分半了。」
飄到慕容雪身邊,我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是卻一直穿過去,沒辦法,只好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於是蹲在她身邊。不過我才注意到,我沒有腳……好像不能蹲。只好飄低一點,看著慕容雪的臉。
「老婆,別太傷心啦。找個人照顧你,你不是想要一個女兒嗎?去生一百個當我以後的姊姊,然後我再來當你第一百零一個小孩。」我一邊笑一邊想哭,不過我哭不出來。「這樣有浪漫吧?我會乖乖去投胎,你可別斷了我投胎的機會啊!」
「走了啦。」那個年輕人催促著。
「不是三分鐘?」
「我爽,反正她又聽不到你。多看也只是多傷心而已。」
我回頭看看慕容雪,虛幻的在她唇上一吻。不過感覺很奇妙,你知道那種舌頭可以穿過別人嘴唇伸進去的感覺還蠻詭異的。到這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人鬼殊途。因為,要是連接吻都不行,那談什麼屁戀愛啊?
「走吧。」我飄到他身邊,「一起走吧。我叫做口古月,也叫做時少杰,你可以叫我阿月。學長要多多指教啊。」
「誰是你學長……」他咕嚷著,「我叫做佐維,因為你一個地球人死在這裡我覺得很有趣,特別親自來帶你而已。」
「是喔!你官位這麼大啊?」
「沒辦法,不親自來找你,你下輩子搞不好看到我的雕像,還會覺得我他媽只是個普通人類。」他往前飄著,「跟好,跟丟了就變孤魂野鬼了。」
「雕像?」我一邊跟著他往前飛……痾,我是說飄。
「嗯,龍族遺址那一尊。」
這個人,官階好大……
跟著他飄進了地面,來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這空間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條路。接著我注意到我的腳長出來了,他扶著我輕鬆落地。
「自己走,走到前面看到一條河就過去吧。路上要是碰到往回走的人記得說聲恭喜,表示他們要投胎離開這裡了。」
「要走多久?」我問,眼前這條路跟沒有盡頭一樣。
「很快啦,我只能跟你講一下往回走的時間。等你下次往回走,記得忍耐一點,走上十個月才能確定你是一個人。其實九八七的月也可以,只是那個叫做早產。」他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可是根據生物學上面解釋……」
「生物學有解釋過這地方嗎?你他媽相信它還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痾,說的也是。」我搖搖頭,把腦海裡面的生物課本撕毀。雖然原本就剩下沒多少了。
「快走吧,要不要投胎你家的事情,我管不著。也有很多人不投胎的,這裡面環境清幽,沒有溫室效應,沒有空氣污染,交通安全,吃東西不怕拉肚子,後人孝順的話多燒一點錢過來還不怕沒錢花!」
「這麼好?」我詫異。
「廢話,很多人不願意投胎就除了是在等好的時機以外,就是因為這裡住起來太爽了,然後還可以修練自己。」他拍拍我的肩膀,「修練的好,還可以上天當神明。」
「神明?你是說玄天上帝那種?」
「那要累積很多經驗值,已經很久沒人挑戰這個職位了。不過土地公就很多。」他笑著介紹。
這一路上雖然沒什麼風景,就只能一直往前走,不過聽這個人吹的跟真的一樣,路上也不太孤單。而且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人走過來,我們也會跟他打招呼。不過大家看到我身邊的惡神卻愁眉苦臉的。
「幹麻他們看到你要愁眉苦臉?」
「喔,看到我的話,下輩子多災多難。」他笑笑。
「那我?」
「說過啦,你可以不要投胎。」
「幹。」我突然很想揍他。
走到了盡頭,出現了一條黃色的河。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這條叫做黃泉,你過去吧,我不送了。」
「嗯,謝謝你陪我走上這段。」
「過去就死啦,要乖乖守規矩。」他笑笑,「不然,管理陰間的人會很苦惱的。」
我揮揮手,走進河流裡面,走到一半我想回頭看看這個剛陪我走一大段路的新朋友跟他說再見,卻看到他笑的倒在地上。
「白痴……那邊有橋啦!」他指著另外一邊一個有賣湯的老婆婆的橋。
「幹。」
然後,回頭走過黃泉。正式接受,我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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